[文花] 東方幻聞錄（下）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majx0404 (幻想鄉民)時間17年前 (2009/02/24 05:51)推噓9(9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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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半夜來到神社的魔理沙，已經知道該怎麼做。　　她看到了靈夢失去神采的眼神中，隱藏的悲哀。　　　『無視著任何人的靈夢，其實比任何人都孤獨。回想起來，靈夢的態度、行為，都只是刻意封閉自己與外界的手段。或許，靈夢正跟我一樣，遭受著相同的折磨……我知道那是何等痛苦的事，不想讓靈夢也受到同樣的傷害，所以，剩下的解決方法是……只要讓靈夢接受我就好了！只要我們能夠承認彼此，並真心相信對方，這樣一來，我和靈夢都將不再是孤獨的存在。』　　『不管記憶如何混亂、現實如何扭曲、就算心中沒有其他夥伴也無所謂，只要有靈夢在……是的，只要靈夢能夠認同我的存在，然後擁有彼此，那就夠了。』　　魔理沙心中下了決意，敲了神社的門。　　「這麼晚了，有事嗎？」開門的靈夢語氣結冰，直視著魔理沙。　　「靈夢，我喜歡妳。」魔理沙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靈夢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站著。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用冷淡依舊的語氣，說：「我知道。」　　不過魔理沙注意到，靈夢的眼神已變的溫暖許多。　　「靈夢，記得嗎？那天下雪的午後，我們第一次的相遇。」魔理沙接著說。　　「是的，從第一眼見到妳開始，就一直一直喜歡著。當時妳要我當妳的好夥伴，我沒有回答，真的很對不起。現在換我問妳：『靈夢，不管外界變的如何失序、內心變的如何混亂，妳也不用自我封閉，因為眼前仍有一個能夠感同身受，並真心在乎你的人。只要妳能接受她，就能夠擁有彼此，不再孤獨。吶，靈夢，你願意當我的好夥伴嗎？』　　靈夢愣著聽魔理沙說完，又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然後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大喊：「魔理沙大笨蛋！」　　沒料到靈夢反應的魔理沙，呆呆的看著靈夢，靈夢也不服輸的死盯著魔理沙，就這麼對看一會兒。然後，終於憋不住似的，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靈夢笑的這麼高興，這麼自然，讓魔理沙回想起了，那段跟靈夢共度，虛無飄渺的時光。　　　　　靈夢笑著笑著，神情卻漸漸複雜起來。最後她無奈的苦笑，說：「妳什麼都不懂，還真敢說呢。」　　隨後她拉開神社紙門，示意魔理沙進去。「就讓妳看看吧，幻想鄉的真實。」靈夢如釋重負般，準備說出埋藏已久的秘密。　　　　九　　黑漆漆的神社中，靈夢帶著魔理沙，沿著神社內的老舊迴廊，來到深處的一間房間。　　　　　　「幻想鄉的真實，就在這間房間裡。」說完，靈夢打開房門，踏進黑暗之中，魔理沙緊隨在後。　　進入房間，靈夢點起蠟燭，魔理沙看清了四周：房內排列著許多書櫃，上面擺滿了書。每一本書都帶著相同的古樸感，造型也大同小異，千篇一律的陳列著。　　「這些書是？」魔理沙問著，靈夢並沒回答，只是循著櫃號，找出一本編號Ｆ００４６的書，丟給她。　　「Ｘ月Ｘ日，魔理沙為了解決紅霧異變，來到紅魔館第五關，遇上女僕長咲夜，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好友……」魔理沙打開書，唸著。　　靈夢又丟來一本編號Ｇ００５５的書，魔理沙接過，繼續唸道：「Ｘ月Ｘ日，魔理沙來到了冥界大小姐的亡骸處，撐過西行妖最後的開花時刻，奪回幻想鄉之春……」魔理沙十分不解，為什麼靈夢會有這些書，還有這些過去發生的事是誰記錄下來，又是何時記錄的。　　魔理沙翻書唸著的同時，靈夢來到Ｈ區的櫃子前，拿出編號Ｈ０００１的書，隨手翻閱。　　「喔，這次要跟月人交手呢，月亮上住人這種亂七八糟的設定也寫的出來阿。魔理沙，你也來看看。」靈夢像在看週刊連載一樣，將書遞給魔理沙。　　「連續好幾個夜晚都維持著滿月，人類與妖怪的兩人，為了取回幻想鄉的滿月而出發。就算要將夜晚給停住也要找到幕後黑手……這是什麼？……不對，靈夢，妳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書阿？」魔理沙一邊翻著書，一邊抱怨。　　「這是我們的未來。」靈夢說著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我們的未來？」　　「魔理沙，你還不懂嗎？」靈夢嘆了一口氣，說：「這些書上寫的，就是我們的設定。更嚴格來說，是整個幻想鄉的設定。」　　魔理沙更不懂了。　　「幻想鄉事實上是個虛設的世界，並不存在於真實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唯一與外界有聯繫的，只有這裡了，不過也僅只設定的傳遞而已。紫還以為能透過隙間到外界去呢，其實那只是個設定出來的虛擬空間罷了。哎，我太認真了，紫會這麼認為也是設定呢。」　　「一但有新的設定出現，幻想鄉就會改變它的外貌，成為配合書中設定所呈現的世界。也就是說，只要新增或變動設定，幻想鄉內所有的物件：包括你、我，都會共同調整成符合新設定的狀態。幻想鄉中的人們只是配合設定生活著的物件而已，很悲哀吧。」靈夢恍若事不關己似的，述說著自己一直以來的生活。　　靈夢又隨意從書櫃上拿了兩本書，編號Ｆ１０１２與Ｇ０７０３，遞給魔理沙。　　魔理沙一邊努力想理解靈夢所說的、不切實際的真實，一邊翻閱起書中內容。　　Ｆ１０１２講的是，一個吸血鬼獵人反被吸血鬼主人收留，成為女僕，最後記憶復甦，用銀製小刀屠殺主人全家的故事。　　　　Ｇ０７０３則是講，美麗的人偶使，為了心愛的人，將情敵一一虐殺的故事。　　看著這些故事，魔理沙腦袋中相應的畫面相繼閃過，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不用擔心，互相矛盾的設定是無法存在的，這些設定只存在於其他的幻想鄉。幸好，我們所在的這個幻想鄉，似乎相當接近原始的幻想鄉設定，所以不會發生一些光怪陸離的事。」靈夢看出了魔理沙的恐懼，安慰著說。「不過，還是隱約會有印象就是了。」　　　　　「整個幻想鄉都是隨著設定而改變的產物，時間這個函數變的毫無意義。也因此，活在幻想鄉內的人，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身為物件也沒有心……原本應該如此。不過，唯一的例外，就是我們兩個。」靈夢看著魔理沙，回想當時的事。　　「原先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卻因為那場冬天午後的偶然相遇，感動了當時的我，讓原本應該只是物件的我有了心，而那場相遇也因為與幻想鄉的設定無關而一直沒被抹去 ……這簡直是奇蹟。妳知道嗎？第一次看到妳的感動，讓我的心誕生了……。可惜的是，當時的相遇，並沒有感動到當時身為魔理沙的你。我只好獨自背負著心，在這個沒有盡頭的世界，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兩天前。」　　「兩天前，你夢到了當時的相遇，而如今身為魔理沙的你已經足夠對那場相遇產生反應，受到感動的妳也誕生了心，開始對這個世界產生疑問……。剛剛從妳嘴裏聽到這個事實前，我一直無法置信。」靈夢眼眶濕潤，淚水止不住掉下來。　　「不過，真的是太好了。」靈夢邊哭邊擦著眼淚，說著：「不知道有多久，每天夕陽西下，坐在身邊陪我喝茶的妳要離開時，受不了寂寞的我，都會忍不住問：『妳願意當我的夥伴嗎？』，但是妳總是若無其事的離開了。而直到剛剛，妳才終於回答出，我想聽到的答案。」　　魔理沙聽了，難過的抱住靈夢，低聲哭著。　　靈夢也用力抱著魔理沙，享受終於可以宣洩出的淚水。（未完，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3.94.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