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50)
劇場版「守矢之風」2010年公開預定
感謝各位這一年來的支持，東風谷早苗的戰鬥才剛開始
這樣寫會被噓爆吧 （′・ω・‵）
話說當初好像是預定10回收尾...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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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玄關看到那把傘，你是不是把它丟了？」
面臨老媽突如其來...不，早該來臨的質問，我吞嚥到一半的食物差點哽在食道。
「.........我忘了。」
當時頭昏眼花的我，根本沒有想到要把傘給帶走。我知道外面正下著大雨，不過我或許連
撐傘的力氣都沒了...頂多就是把它當作拐杖吧。唉，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你這孩子，出門前我有特別叮嚀過你的。」
「不小心的啦...」
「傘也是要花錢買的啊。」
「我知道錯了...拜託不要扣我零用錢啦。」
被罵是沒什麼，零用錢可是死活問題。
「就別怪阿進了，那麼舊的傘丟了也不可惜啊。」
「親愛的，這樣說是要怎麼當孩子的榜樣。」
「不然叫阿進明天回原處去找嘛，我看不會有人想撿。」
可是老爸這個無聊人還是順手把它撿回家了。
因為這樣，有人想將它撿走的機率還是有的...只是低得可憐。唔...我覺得在那之前就會
被清潔人員給清理掉吧。那種爛配色的傘還是趕快扔進焚化爐燒一燒。
「我明天再去看看...好，我吃飽了。」
我將碗筷放入水槽，有如難民般逃往二樓去。上樓梯前，還偷偷回頭往餐桌看了一下，老
爸老媽還很平常的在閒聊著，沒有什麼異狀 。
我回到房間後的第一件工作，便是在鏡子前面仔細端倪自己的臉頰。
完好如初.........真的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這哪可能啊！
被遙依小姐痛打過後，百分之百會有大塊小塊的烏青散佈在臉上。
我撩起了上衣，肚子那邊就有一個特大塊的瘀血。可真的是慘不忍睹...也難怪早苗會替
我擔憂老爸老媽的反應了。
在實際照過鏡子以前，我是懷著忐忑不定的心情走進家門的。但出乎我意料之外，老媽只
唸我怎麼拖到七點多才回家...就只有這樣而已。
吃晚餐的時候，話題也始終圍繞在那隻破傘上，沒有質問我的傷勢。
這太不合理了。我被打成那樣，老爸老媽怎麼可能隻字未提。
莫非...在他們的眼裡，我的外貌和平常並無兩樣？
結果沒有錯.........是她。是上白澤慧音幹的吧...她就在這附近嗎？
「慧音小姐，請妳出來吧。」
我對著空氣說道...她會不會連自身的姿形都藏住了？不過，我未能得到回應。
如果一轉頭就看到她站在身旁，那也挺尷尬的。這畢竟是男孩子的臥室啊。
慧音不在我的房間...依她的為人，應該也不會躲在屋內旁觀草間家的生活吧...那麼會在
哪邊？還是說，這項能力也能用在相隔甚遠的事物上，所以慧音她人不在附近。
我走到窗邊，打開了緊閉的窗戶...馬上就有好幾顆雨珠打在臉上。
天色是一片漆黑，我只能確定從傍晚開始落下的大雨，到現在還沒有停止。房屋外面有地
方可以讓慧音落腳嗎...？
抱著這般疑問，我將半個身子探出窗戶，拉開嗓門向外喊道。
「慧─音─小─姐！」
為了避免驚動到樓下的老爸老媽及，以及左右兩邊的鄰居。我有將音量控制在適當的範圍
內。只要慧音沒有離得太遠，應該聽得見吧...她若沒有意願回應，那我也無可奈何。
再強勁的聲波，也會在瞬間就被潮濕的空氣稀釋殆盡。周圍很快就恢復我叫喊前的靜默。
我靜待了數分鐘，情況還是未有變動。原本已用吹風機烘乾的頭髮和上半身，也慢慢被從
不間斷的雨水給濡濕。嘖，待會又得進浴室重新洗一次熱水澡了...
我是不是該關上窗戶了？這樣被雨淋下去毫無意義可言啊...
可是...跟早苗一起在候車亭的時候，慧音就沒有撐傘...那時外頭還下著大雨啊。離去時
也沒看她手上有帶傘...更早前，集中豪雨的那一日好像也是...
唉！慧音是妖怪嘛...又不是我這種逃脫不了生老病死的平凡人類，一點小雨當然對她當
然不會有絲毫影響...可是...
「慧音小姐...我知道妳在場。」
「諏訪的空氣污染沒有很嚴重，但雨水想必還是沒幻想鄉來得乾淨。對妳的頭髮難免會有
損傷吧。」
「請妳到室內避雨...這是我少數可以回報妳的作為。」
我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這點小事...
我沒有拜託慧音隱藏我的傷口，是她擅自跑來幫忙的啊。我本來已經做好被老爸老媽痛罵
一頓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過關了...
還有慧音所給的藥...如果沒有它止痛，我現在可能還躺在床上痛得渾身冷汗，渡過一個
難以安眠的夜晚。
過一個多月才見到她出現，瞬時又多了兩筆人情債...我要如何償還啊？
「...不會打擾到你和家人嗎？」
聲音是從上頭傳來的...她坐在屋頂上！？是有可能，那邊是會被擋住的視界死角。
「別再說了，我去拿毛巾。」
屋頂可沒有任何掩蔽可以遮雨啊。
我快步下樓，到浴室去找了條乾淨的浴巾。喔，對了...她這幾個小時都一直在淋雨吧？
於是我又移動至廚房。將一枚抹茶包丟進茶杯，再注入熱開水。
「阿進，你怎麼又跑去淋雨？」
糗了...被老媽看到了。
「等一下會處理啦，沒看到我有拿浴巾嗎？」
「那先把茶杯放下，現在就把頭擦乾。」
「好啦好啦。」
我隨口應著老媽，加快腳步走回臥房。幸好她只是在背後嘮叨了幾句，沒有追過來要我立
刻把頭擦乾。不然要把她打發掉又得耗費不少精神。
推開房間，我總算看到了慧音...她很拘謹地站在窗戶旁邊。
進入屋內也沒多久，她的腳邊就快要積起一小攤水。這比我和早苗還要糟糕啊，已經不是
一條浴巾所能搞定的吧，我看得拿吹風機來了。
「慧音小姐，我拿浴巾和熱茶來了。」
「感謝，茶就夠了。」
「啊？先把頭和身體擦一擦啊。」
「我不便在此停留過久...」
「嗚喔喔喔！煩死人了，給我坐好！」
人都進來了，還顧忌什麼啊？以為我想用一杯茶把妳打發走嗎？
我也不管身份和年齡的差異，強硬地把慧音拉了過來。並且用浴巾壓住她的頭髮。
「明明是知識淵博的神獸，卻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妳先前也是人類不是嗎？就算不會感
冒。對於冷熱的感覺神經，還是不會和人類有什麼差別的吧。」
我一邊碎碎念，一邊讓浴巾由上而下、將附著於髮絲的水滴給擦乾。
慧音的頭髮長得垂到了地板上。和早苗一樣...她的頭髮也很長、很吸引人啊...
差別在於早苗的翠髮有如春夏時分的綠苗，散發著朝氣與活力。慧音卻讓我感覺到一股厚
實而嚴謹的寒意，彷彿連周圍的空氣也會隨之凝結...這也是妖怪的特徵嗎？
「頭髮我擦完了，其他的妳自己來。」
即使隔著一層浴巾，我也不方便去碰觸早苗以外的女孩子。
「茶杯在這，這個溫度剛好入口。」
「感謝你，草間先生。」
「我才得謝謝妳的藥。」
「致謝的話語不必重複。再者，你需要感謝的人...並不是我。」
「喔！妳很煩耶，藥是妳帶過來的嘛。耍什麼牛脾氣啊！」
慧音只是靜靜地用浴巾蓋住身子，然後啜飲著熱茶。
呃...我剛剛說的話挺沒禮貌的。人不可貌相...慧音發起怒來，難保比諏訪子、遙依小姐
或射命丸文還危險...還是收斂一點吧。
「沒什麼好茶...請妳將就點。」
除了廉價的速泡抹茶外，也沒有其她飲料能招待慧音了。總不能從冰箱裡拿可樂或汽水給
她吧。
「是很不錯的茶水。」
「是喔...」
客套話吧，或是妖怪的味覺與常人有異...我是認為這茶包徒具抹茶的名字，喝起來的品
質不怎麼樣。
我抓起已然用畢的浴巾...趁慧音還在喝茶，先清理窗邊那攤水好了。
在將要動手之前，我突然想到...教授是以「吞噬歷史」來描述慧音的能力。
「慧音小姐。」
「什麼事？」
「妳能讓那攤水消失嗎...哇，真的不見了。」
我話還沒說完。那個地方就變得一滴水也沒有，看不出有被雨水打溼的痕跡。
「那這樣的話，地板真的就清乾淨了？」
慧音從我手中取下浴巾，對我指定了還維持乾燥的部份。接著，她往積水的部位壓了下去
，並來回擦過數遍。
不用等她再次拿起浴巾，我便能看得一清二楚...很不可思議的，方才劃定的部份竟然吸
飽了水份。
我以驚奇的眼光望向窗邊，積水又出現了...不過只剩下少許，很明顯是浴巾給吸走了。
「可以掩蔽、可以改寫，但是...存在自體不可能無故消滅。」
「原來如此...」
只是種障眼法而已呀。不過連人腦中的記憶都能影響，也已經夠驚人了。
「那白澤的能力可以預測未來嗎？」
「我能影響的只限於過去和現在，歷史並不包含未來。」
「那麼，妳又基於什麼認定我會忘了早苗？」
「這是我依據現有環境所做出的判斷。」
「那只是常理，總會有例外的...我會成為逸脫常理的例外。」
「確實是有可能實現的，請你加油。」
慧音的語氣相當誠摯。不過...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警告早苗...我會忘卻有關早苗的記憶
。難道不能以同等的態度去祝福早苗，非得用毫無根據的臆測讓我們的未來蒙上一層陰影
嗎？
我知道不能隨便發火，但還是不禁反問了一句。
「妳還是人類的時候，也對未來抱著憧憬吧。幹嘛要選擇成為妖怪？」
「我那時...正在摸索人類與妖怪之間的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在妖怪的眼裡，人類只是食物。」
「絕大多數的妖怪都能和人類和平共存。」
「那也僅限於幻想鄉內部，上個月還有一群傢伙大搖大擺地跑來諏訪打獵。我該慶幸受害
者不是我周遭的人。搞不好哪天我也會成了妖怪胃裡的食物哪！」
「會憎恨我們妖怪嗎...？」
「幻想鄉的人里內不也有『甲』這麼一號人物嗎？」
為了將妖怪趕出幻想鄉，而追尋真實歷史的傢伙。我不了解該團體的規模發展到何種程度
...他可能為極有膽識的天才，也可能單純是個異想天開的蠢蛋。
在妖怪跋扈的幻想鄉內，不管再怎麼努力，恐怕仍無法讓這個想法脫離不切實際的空談。
如果真對妖怪具有威脅性，這種團體早就被連根剷除吧。
但是，有那種人的存在...不也證明人類不可能完全接受妖怪嗎？不，隨便想也知道，人
里內部多少會有雜音產生的吧。人與人都沒辦法消除爭執與誤解了，更何況是立足點不對
等的人類和妖怪。
「抱歉，說了很不中聽的話啊。」
看到慧音啞口無言、神情宛如出現了縫隙。我命中她的痛處了嗎...該不會真的對她造成
了不小的阻礙。
「我只是個無足輕重，只會放話的小子...而妳是守護人里的賢者。拜託別在意我的戲言
啊。」
「請不要稱我為賢者，稍早前我已提過了。」
「實在是很抱歉...」
我老毛病又犯了...不論我或慧音，都想起下午那段不愉快了吧。
「我就是這麼不成熟...一點長進也沒有。」
「個性直率也能是一種優點。」
「會嗎？」
「我有一位好友，她...。」
話只說了前半段，慧音就停住了，還轉身望向房門...那邊同時傳出了敲門聲。
不會吧？老爸或老媽居然挑在這時候上來。
「阿進，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啊。」
對著走進房間打岔的老媽，我裝作什麼都不曉得的回道。如同之前那攤水一般，慧音已失
去了蹤影。我知道她還在那邊...只是眼睛見不著罷了。
「早苗同學是不是來了？」
「怎麼可能。」
「怪了...我有聽到女孩子的聲音呀？」
「妳也看到了吧，房內就只有我一個人。」
「好吧，把那條浴巾拿給我。我拿下去洗。」
收走浴巾後，老媽走了出去。不過慧音卻遲遲沒有現身。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一直都在嗎？窗戶也沒有開啟的痕跡啊...除非她會穿牆。
「呼...慧音小姐？」
『還不能出聲。』
「啊？」
「你在叫誰的名字.........咦？人呢？」
這回老媽連門都不敲，擅自闖了進來。我楞了一會，才開口抱怨。
「心機那麼重作啥啊...」
「阿進...你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妳聽錯了啦...」
我又不是精神出了毛病，才不會沒事對著空氣說話。
老媽又疑惑地四處張望了一會，才離開房間...應該是真的下去了吧。我再轉頭一看，慧
音又好端端地坐在原地。
「沒事了。」
「呼...好險啊。哈哈，哈哈哈。」
我如釋重負地笑出聲來。要是被她發現有位陌生的女孩子坐在我房內，那可真就百口莫辯
了。雖然我未曾有對不起早苗的念頭，還是免不了會被誤認成腳踏兩條船吧...
慧音也微微地笑了...是非常柔和、將她堅實的形象徹底顛覆掉的笑容。
看著那樣子的她，我突然愣住了。這位名為白澤的妖怪...呈現在她的眼界中的，究竟是
何等事物？與她共處的感覺還真是奇妙...
先前遇過的人類當中...早苗和靈夢和我同年，教授和遙依小姐等人則已經進入了成年階
段。
而慧音.........給我的觀感恰好介於這兩種年齡層之間...她是妖怪、年齡應該應該也不
小了。但是她好似是很常提攜後輩的學姐一般...比我年長，距離又沒大人那麼疏離。
「我明白自己的笑容很死板，學生們私下皆如此評論的...」
「不過我可不是妳的學生。」
「的確。」
「所以很好看，我說真的！雖說頂多排到第二位啦...」
對於而言，擁有最棒笑容的女孩，永遠會只有一個人。
「謝謝你的讚揚。」
「話說回來，我可以這麼稱呼妳嗎...慧音老師？」
根據射命丸文的報導，慧音有在人里的寺子屋教導歷史...我稱她一聲老師也不過份吧。
「你並沒有參加過我所講授的課程，沒有必要尊稱我為師。」
「也是沒錯啦...」
「我和外界的人類並沒有尊卑不分，維持普通的敬語即可。」
「我了解了。還有，我為剛剛那些話再道一次歉。有甲那種人在人里裡頭搗亂，妳也很困
擾吧。妳已為人類付出許多...連身為『人』的一部分都拋卻了，卻仍有人否定妳的貢
獻。」
「幻想鄉演變成現今的樣貌，僅僅百餘年。兩者都還需要一點時間的。此外，反對妖怪的
人終究只佔極少數...」
「我還有印象，在諏訪湖畔時妳對我說過...在人里裡頭，人和妖怪已能和諧的相處。」
「所以草間先生，我從未後悔過成為妖怪...從來沒有。」
「我是能了解妳的苦心啦...坦白說，我對妖怪沒有好感。但我不會去憎恨他們。那不會
是早苗所希望的...」
「不妨親自去體會與妖怪共存的生活？」
「我？到人里去？」
「正是，下個月與東風谷小姐同行。」
在慧音的帶領之下...和早苗一起到幻想鄉去？
真的還假的...普通人的我也跟著過去嗎？前往那個幻想的另一方？
狀況跟受到教授邀請時已經不同了，這真是個極其誘人的建議啊...
我固然不可能長期居留於幻想鄉，但是短時間確實是可行的。可以等她在那邊的生活步上
軌道，再回到諏訪...單純這麼想是沒什麼不妥，不過需要考慮到的因子還算不少吧。
「真的可以嗎...？」
「偶爾也會有因不明原因而誤入幻想鄉的外界人。其中的少數，就選擇此定居在人里。」
「但我要再下一個滿月才能踏出幻想鄉吧？等於要失蹤一個月...」
那時好像再過一兩天就要開學了。我還是高中生，得去上課啊。蹺課那麼久，問題絕對不
是一句「麻煩大了」所能形容的。
「會有專家護送外來人離開幻想鄉，不一定只能借助我的力量。」
「唔...會不會我一回來，大家全把我給忘了？」
「確有這種可能...不過...還是有機會憶起的...」
這不就和妳對早苗所說的相互矛盾嗎？慧音的神色不太對，她似乎也發現了言論的破綻。
算了...慧音都答應要送早苗去幻想鄉，就不追究了。
「讓我再考慮一陣子。」
「尚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你可以仔細考慮。」
「慧音小姐。幻想鄉...是個能讓早苗自由飛翔的樂園吧？」
「我可以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啊...有什麼介紹幻想鄉的史籍可以給我參考的嗎？」
慧音是傳授幻想鄉歷史的教師，理論上會編撰實體教材的。除非，她只以口述歷史的方式
來進行課程。真是那樣，我也認了。
「明日我會替你準備。」
「那就謝啦。」
慧音沒有攜帶背包之類的物品，又是淋雨過來的。我不奢求立刻就能拿到。她應該有臨時
的居所吧。
我看了時鐘一眼，時間也滿晚的了。
「是就寢的時刻了。明日早晨，你還要與東風谷小姐一同外出吧？」
慧音倒是先開口了。
「那慧音小姐晚上會回家休息嗎？」
「我的住所距離諏訪稍遠。若我返回家中，你能斷定不會被父母發現？」
「小心一點是不至於啦...」
半夜下樓去上廁所時，被老爸老媽堵到的機率應該不高...這麼樂觀就完啦。我只要一做
壞事，好像每次都會被揭穿。
「一夜未眠是不會產生什麼影響的。」
喔...決定留下來嗎？也不是不行啦，今晚得找個地方讓她休息了。
「一樓有空置的房間，我可以去睡那邊。妳就留在這吧。」
「不擔心引起你父母的疑惑嗎？」
「唔...不然，妳就不要出去了。外面還滿冷的，又可能會再下雨。只要把自己藏起來就
OK了吧？」
「那我坐在這裡。」
慧音走到了房間的角落，將背靠在大書櫃的側邊。
「妳睡覺的時候，能力還能發揮嗎？」
「妖怪並非萬能的。」
「那我把門鎖上，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妳明天不是還要教早苗一些東西嗎，不睡一覺怎
麼行？我去樓下拿被子來，有它墊著感覺會比較舒適一點。」
「我無所謂。」
「妳也曾經是人類啊，也是可以過著常人般的生活。」
快步踏出了房間，慧音好像有對我說了一兩句話。我沒聽清楚，也沒打算理會...反正八
成是些推辭的話語吧。
不僅是早苗，我也欠了慧音數不清的人情。難得有還債的機會，怎能不好好把握？
但是，我還不是很能理解慧音協助我的理由...
神奈子的委託、或者是守護者的義務嗎...？
把守護人類當成義務...未免太過熱心了。雖然，人類是真的很弱小...
妖怪是力量的象徵。和人類相比，妖怪可以飛行於藍天中，長生不老...又有超乎常識的
能力。為了不讓人類淪為妖怪的食物，要有同等的力量才有辦法抗衡。
然而，取得力量之後...慧音會不會同樣抱持妖怪的傲慢去看待人類？把人類當成次等生
物？
就算真的這樣，我還是不討厭慧音就是。她是人類的友方...只要沒被偏見蒙蔽思緒，誰
都沒辦法否定她的付出吧。我沒實際見過慧音對幻想鄉人類的貢獻，不過我自己
即有很深刻的體驗了。
但...我妖怪的印象大概好不起來吧。慧音是妖怪之中少見的特例，因為以前就是人類，
才能有一顆體諒人類的心。其餘的妖怪，還是打從心底將人類視為食物...
而且我還有點同情慧音...
隨著時光流逝，周遭的親友逐漸年華老去時。她卻不得不維持原貌，目睹他人一個個地離
開這個世界。雖能再認識新的親友，但這些人仍逃脫不了逝去的命運。接著是第三批、第
四批.........無限輪迴下去。
每隔數年、十年、百年，就得去承受親友的死亡...這對精神會是多大的折磨啊。換作是
我，精神早就崩潰了...
因此，我雖畏懼妖怪的能力，卻也不會去羨慕他們。寧願以凡人的身份，安分地過完一生
。
如果身邊的人同為長命的妖怪還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慧音是住在人里...她是躲避不了
的。或許，慧音的精神底層也有著冷酷無情的一面...對死亡早已麻痺了。
從櫥櫃拿出備用床單的同時，我忍不住自嘲地笑著。
「是我的偏見...吧。」
--
「マフティーとして言いたいことは言った。いつかは、人類の健やかな精神が、この地
球を守ると信じている。それまでは、人の犯した過ちは、今後ともマフティーが、粛
清し続ける。」 （マフティー・ナビーユ・エリン處刑時の最後の言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60.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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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花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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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 =3=
1.沒畫圖天份
2.是接近尾聲了，但還是沒多餘時間修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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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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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220.132.60.189 (03/3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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