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56)
我楞了半晌，才意識到現在絕非呆立於原地的時候。
早苗被我給氣跑了...非得想辦法與她聯繫。往好處想，我還知道早苗去了哪邊，不至於
找不到人。我是追不上她，但也只是慢她幾步而已，遲早可以抵達她所在的終點吧。
轉頭一看，慣用的腳踏車好端端地停在路邊的停車格上。代步工具還在，那就更沒什麼好
擔心的了。一旦騎上它，我還能夠繼續前進...
然而...我才剛踏出幾腳，就又卻步了。
現在追過去...等我到了那邊，早苗已經開始跟慧音進行彈幕戰了吧。我就是強迫早苗減
少練習咒卡的時間，才會招致她的不滿。現在過去不就會妨礙到她們嗎？此外還有慧音這
位不相關的外人在，讓慧音知道我們不久有爭吵過，反而會讓早苗難堪...
還是改用手機聯絡她吧...我急忙取出B600，還差點手滑讓它掉到地上。手忙腳亂了一陣
，總算撥出了早苗的門號。
「拜託啊...趕快接通吧。」
但事與願違，鈴聲空響了十幾聲、便進入語音信箱。我不死心地撥了一通又一通，仍舊是
無人接聽。
有撥通就顯示手機有收到訊號...早苗是故意不接我電話嗎？
應該是吧...練習彈幕戰時，極為忌諱精神無法集中。早苗的初次被彈，就是我害她疏神
所致的。我都忘了...早苗正預備要面對慧音全咒卡的五連戰啊，怎能讓這點小事影響她
的心情。
中斷了撥號，我轉而注視著B600的待機畫面。目前手機桌面的佈景...已換成慧音幫我拍
、在樹蔭下的合照。
在照片裡頭...早苗是還靠在我的肩上，但是身上的衣裝已經換成了風祝服。
看著這張風祝，我驟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我始終把早苗的優先順位擺在最前面。換作是早苗，她肯定將信仰的重要性排為首位...
戀人的我，頂多是第二吧。那是風祝的使命啊...巫女的職責就是侍奉神明。
這段戀情成立的前提，在於守矢神社遷移到幻想鄉、只留下早苗一人在諏訪。早苗沒有了
神奈子信仰的支撐，才能讓我趁虛而入。不然我和早苗的關係，只會停留在普通朋友...
就如國三至高一時那般。
從我讓早苗選擇是要追尋神奈子、或留在諏訪的那一夜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啊。
不只是早苗的決定，也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明知道一定會敗給信仰的...卻還是放手了。
她又成為了現人神...神明本就是與普通人不對等的存在。
或許，真的被遙依小姐給料中了，將來會超後悔的吧。不過我沒有資格悔恨，早該有所覺
悟的...因為早苗是守矢神社的風祝。
我不會再像去年冬天那般，刻意去躲避早苗了...我還是會盡力地去協助她，直到風吹往
幻想鄉為止。
是啊...我還有某幾件事非去完成不可。
「草間少年，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聽這聲音...其中之一出現了！我正等她回來哪。
「諏訪子！啊...妳的頭髮...」
看見諏訪子染得漆黑的頭髮，震驚壓過了殘餘的失意。
「我工作的職場規定不准染髮...」
諏訪子沒好氣地督起了嘴巴，儼然很不滿公司的要求。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兩手還提著五、六個購物紙袋，是去哪個百貨公司或超級市場大採
購嗎？
「妳真的...找到工作了。」
「不然呢？還有啊...你這混小子！我說過我叫君實了...守矢君實！」
「早苗已經隱約察覺到了，我看妳就不要再撐啦...」
「混帳！還不都是因為你口風不緊...」
也才一次而已...而且妳問題比較大吧。頂著那頭金髮，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妳會是個普
通人。就跟某個戴了墨鏡、還堅持要開紅色機體的傢伙差不多。
「我能保證，沒有向早苗洩漏妳的身份。」
但也沒有幫忙否定就是...最後我形同默認「守矢君實」的身份並不單純。
「先不管那件事。草間進，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啊...」
啊...諏訪子說得對。在她的認知裡，我可是向神奈子那方靠攏的叛徒...
她已經決心要融入現實的社會，卻由於我的背叛而前功盡棄.........
過去曾統領御社宮司神的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一棵雜草連根拔除。
「你被早苗所厭惡...就意味著...殺掉你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了...」
諏訪子眼露兇光，再次展現出那晚我所見到的殺氣。
不過，我已經不會感到害怕...應該說是看開了吧...
「先去向早苗表明妳的本名為洩矢諏訪子，是守矢神社的第二位神明。」
「假使我真的告訴早苗，你就真的任我宰割？」
「如果妳敢承認的話...妳敢嗎？廢神。」
「不要命的死小鬼！」
諏訪子拋開手中的紙袋、用力向前跨出一大步...作勢要掐住我的頸子。
好快...一轉眼就撲過來了...我的思考速度當然跟不上諏訪子...更別說要嘗試去閃過她
了...可是還是得做點什麼吧...即使是無謂的舉動也好...
於是，我無意識地踏出了右腳。
「好痛...」
我感覺腳掌一陣疼痛，是被諏訪子給踩中了吧。而她也因為踩到我的右腳，身體失去了平
衡。
臉上帶著錯愕，諏訪子整個人往前、也就是我所在的位置傾倒。
在諏訪子即將要倒在我身上的前一刻，她的身子遽然停滯...不該說是飄浮在空中，往後
平移數步的距離後才穩穩地落在地面。
我頭一次見識到諏訪子的飛行能力...不過她是神明，會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這混小子...！是故意的嗎？」
「呃...抱歉...反射動作啦。抱歉。」
我不是有意要絆倒諏訪子的。如果她的反應再慢一點，問題可就大了。
「和早苗吵架之後，膽子也大了起來啦？」
「妳怎麼知道...！？」
諏訪子怎會知道我和早苗的爭執...是她回來的路上有遇到早苗嗎？早苗將全部的經過都
全盤托出了？
不...為了避人耳目，早苗一離地就飛往了高空。諏訪子遇上她的可能性並不高。應當是
使用了神明的異能吧...
「待會再談這件事，先幫我把那幾個袋子提上去。」
諏訪子的氣似乎消了大半，被她扔出去的購物袋，此時還躺在地上無人理會。
『妳買回來的東西，為什麼要我來提...』
本想回這句話的...不過這無疑是自殺行為。早苗出門前，我還對她說過不要無理取鬧的
...還是照著諏訪子的話去做吧。
我乖乖地將諏訪子帶來的紙袋全抱在胸前，跟著她走上樓去。
--
「諏訪子...可以告訴我了吧，妳從哪裡得知的？」
諏訪子只無言地掏出一把鑰匙，用它打開了客廳某個上鎖的櫃子。
接著，諏訪子再從櫃子裡拿出了一頂附有大眼珠的市女笠。闖入守矢神社的本殿時，我好
像看過這頂詭異的帽子。
「靠！那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帽子頂端的眼珠靈活地轉向我這裡，宛如對質疑的聲音產生了反應。
「不告訴你。」
「呿...小氣。」
無視我的抱怨，諏訪子又將那頂具有竊聽功能的怪異市女笠...我是這麼認定的，給重新
放回櫃子。
「草間少年。」
「我在。」
聽到諏訪子語重心長的語氣，我瞭解接下來的話題已不再具有開玩笑的空間。
「你和早苗爭吵的過程，我一字不漏地聽完了。」
「我懂，我不該強迫早苗的...全是我的錯。」
「你的態度還有可以修正的餘地，但立意是正確的。」
「就算妳能認同，如果不切合早苗的意願就沒有意義了啊。」
「少年...你是否有察覺到，早苗這幾天變得有些反常。」
「反常？」
一切都好好的吧...早苗非常積極地準備著...為了未來的生活及收集幻想鄉的信仰。從我
第一次瞥見早苗的身影時，她就是以這般熱誠來工作。
「外表是很難發覺，可是她似乎在為了什麼而焦慮。」
「是因為距離啟程的時間愈來愈接近了。」
再過半個月，早苗就要返回守矢神社了。喪失了諏訪地區的信仰，神奈子還可以將神社遷
到幻想鄉去。假如這次仍未能得到幻想鄉的信仰，就等於沒有退路了。
在收集信仰的過程中，若和其他妖怪...甚至是博麗的巫女發生衝突，勢必要藉由咒卡戰
鬥的形式來平息爭端。事關守矢神社的聲譽及信仰，早苗絕不能輸掉任何一戰...
該死...若我能盡早想到這些...就不會想要去阻止早苗了...結果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理解
她的心情啊...
「我不會責怪早苗。比起戀愛對象，信奉的神明自然地位較為重要。」
「你真的如此判斷？」
「難道不對嗎？」
諏訪子有必要擺出那種詫異的表情嗎...神明會認為自己的地位劣於一個普通人？
「也不能斷定你的想法完全錯誤...只是.........」
「所以身為神明的妳，為什麼不對早苗說實話？妳不是很渴望與早苗一同生活嗎？」
「事情並不會像你所想得那麼簡單啊...」
「一句話就能搞定了，不是嗎？妳是守矢神社的另一位神明。」
「沒錯...守矢是我，諏訪這一方的名號。但是風祝會冠上東風谷之名，就代表是侍奉神
奈子的巫女。」
「不論早苗的雙親是否在世...神奈子皆是她重要的家族之一。在守矢君實出現之前，我
與早苗的關連就僅於她父母過世時...我所贈送她的髮飾。」
「我是想趁著神奈子不在時，將遺落的時間彌補回來...但是，她與神奈子十幾年來累積
下來的羈絆...果然不是短短幾個月就可以抹蓋過的。」
「不論是千年前...或是現在...我都徹底地敗給神奈子了.........」
敗給神奈子...唉...我又何嘗不是這樣。但我只是個凡人...和早苗在一起的時間又遠不
如神奈子...輸給神明是必然的結果。妳分明就和神奈子處於同等的地位。
「神奈子不是沒有禁止妳跟早苗相見嗎？無意謂的堅持...不需要了吧。」
「守矢神社的主神是神奈子，早苗是她的風祝。我只能活在神社不為人知的裡層內。
「但早苗希望...」
「夠啦，我會留在諏訪這塊土地...這裡是我的故鄉。而從千年前就開始隱姓埋名的我，
也沒有和早苗一同前往幻想鄉的資格。」
「見不到早苗也沒關係嗎？」
「見不到？我跟你不同。我隨時都能穿過封閉幻想鄉的結界，去看早苗過得好不好。」
諏訪子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然後又揶揄似的笑道。
「如果早苗移情別戀，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我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
「別那麼悲觀嘛。到了幻想鄉，早苗不會有空閒去找尋新的戀情的。」
也許是想要安撫我，諏訪子露出了久違的開朗笑容，
「諏訪子...那位上白澤慧音，她是因為神奈子的緣故才跑來諏訪的吧？」
「白澤那女娃？」
「是，就是她。」
「白澤的確是受了神奈子之託來安置早苗啦。」
「也包括觀察早苗日後的生活，以及視情況將早苗送回幻想鄉嗎？」
「委託白澤的人不是我啊...你該去詢問的對象是神奈子。」
「嗯...我了解了。謝謝。」
「為什麼忽然會問起白澤的事？」
諏訪子難得對早苗以外的人事物表達關切之意...這也挺正常的，上一代的白澤不但是諏
訪大戰的見證者，同時也是諏訪子的友人。就算交情僅止於前代，多少仍會關心後輩吧。
「沒，只是確認一些事情的來由。」
我老是搞不清楚，慧音的屢次協助是出於什麼理由。
只能先假定慧音是為了照料早苗，她周遭的關係者才會連帶受益吧...
「諏訪子，我要出去了。」
早苗現在正在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乘風飛翔，今後也會吧...我怎能停留在原地不
動。
「你和你同學討論的計畫聽來挺有趣的，我也在受邀名單之內嗎？」
諏訪子也知道我和久瀨的對話內容？啊，我是在客廳接聽他的來電...難怪。」
「真是抱歉啊。妳應該陪早苗去幻想鄉，所以沒有妳的份。」
「小氣鬼...」
諏訪子一邊嘟噥，將手伸向了從外頭帶回家的購物袋，並取出了裏面所裝的內容物。看清
楚那究竟是什麼物品時，我忍不住驚叫出聲。
「這是...風祝服！？」
一件件嶄新的白衣藍裙和振袖整齊地擺在桌上，合計有七、八套吧...疊得有如一座高樓
。像是要誇示這輝煌的成果，諏訪子也得意洋洋地大笑。
「這樣你們就不必再為了衣服而虛耗時間了。」
「原來妳也知道到哪裡製作風祝服啊...」
「一直都是我在處理的呀。神奈子那傢伙只會整天喝酒，在外面當神社的看板。鳥居都比
她有用。」
「妳還是趕快向早苗自首吧...」
「少來這套。」
「呿...」
我又轉向了那疊新衣服，等早苗返家後，她肯定會很開心的吧...搞不好還能一掃出門前
的不愉快。我是不是應該留在守矢家，與早苗一同分享這份喜悅...可是剩餘的時間已經
不多了。
「諏訪子...藍色與白色的布料，還有剩嗎？不用太大塊。」
「因為是消耗品，我預先定了數倍的量。」
「那太好了。我對縫紉一竅不通...有件事想拜託妳。」
有某件和早苗的約束...拖了很久仍未完成。現在再不去實現，將來恐怕就沒機會了。
「可以呀，拿條件來換。」
呈現在諏訪子臉上的，是讓人不太愉快的竊笑...彷彿我有什麼把柄被她給逮到似的。
--
懷著滿肚子牢騷，我在學校門口找到了久瀨。中午的那通電話，我已經和他約好要在此處
會合。以實際行動替下星期四的聚會來作更進一步的籌劃。
「你怎麼啦，臉色差到不行」
一看到我出現，他立刻驚訝地問道。
「計畫修正了...當天到場的人，要追加早苗的養母。」
「啥？插個歐巴桑進來很掃興耶。」
「她自稱二十三歲啦。」
「自稱...那實際年齡是幾歲啊。」
「詳細不明，粗估千年以上。」
「喂，這笑話一點也不有趣。是個美人嗎？」
可惡...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是美人啦，不過和早苗是不同的類型。」
「好啦...反正到時被扁的人不是我。」
不會被其他同學圍毆的啦。神奈子我還不敢保證，不過諏訪子那種幼女型的外表應該滿符
合普羅大眾的胃口。
「第一站要去誰家？」
「先自己人吧...齋藤他家就在學校附近。」
「喂喂，第一站就選超高難度...這像話嗎？」
「他好歹也是前早苗親衛隊的要人嘛...反正到時被扁的人不是我。」
可惡，倒楣的都是我來承擔就對了啦。我本來打算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幾句，卻突然想到
...久瀨不就是個擁有交往經驗的傢伙？
雖然他在這方面有點靠不住，不過短期內也沒其他能夠諮詢的對象了。
「喂...久瀨。」
「幹嘛，變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唉...看樣子我現在的表情實在窩囊極了，原本是認為早就打起精神的說...
「你有和女朋友吵過架嗎？」
「怎麼可能沒有。在一起久了，一定會產生磨擦的啊。」
「是很正常的吧...」
「廢話。你跟東風谷吵架了？」
「都是我的錯。」
還剩半個月...都快要結束了，還出這種差錯。
「你沒有口出惡言吧...？」
「是沒有啦...」
「那就道歉就好啦。爭吵之後才會有進步，不吵架反而奇怪。」
「我試過了，早苗不接我的電話。連打好幾通都沒用，她也沒回電給我。」
要現在再打一通嗎...唉，彈幕課程才到一半，只會讓早苗分心吧。
「你的誠意不足，誠意不足啊。你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她？」
「她正在忙，我過去只會有反效果啊。」
「你確定？」
「我也想早點向她道歉啊...」
「唔。那就只能等晚點了。」
「我們還是第一次吵架哪...」
「你們正式交往多久？」
「四個多月...吧。」
「一般定義的蜜月期，大約是三個月至半年。」
「差不多結束了啊。」
「是結束了，但可以主動去製造啊。如果感情真的夠好，連續十幾年都維持蜜月期也不是
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我當然也想和早苗保持良好的感情...不過現在她還背負著風祝和信仰的重任，恐怕已經
沒有能讓我直接使力的支點了。
「別擺著一張苦瓜臉給我看嘛。凡事總有第一次的，一開始還不習慣，久了就懂得怎麼去
應對了。」
「我知道，不過我沒體諒她是真的...」
「又不是被判死刑，可別這樣就灰心啊。爭吵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學習忍讓，並更進
一步地去理解對方。你是真心喜歡東風谷吧」
「若不喜歡她，就不會找你出來了。」
「吵架真的很傷感情...能免則免吧。」
「是啊...好了，閒話就到這裡，工作工作。」
「喔喔！目標是全員到齊。」
「這次絕對要討回文化祭時的恥辱...不過你有方法可以聯絡上教授嗎？」
「真的沒辦法，音訊全無。」
久瀨的回答一如我所料。我根本不期待能邀到夢美教授。畢竟她可能又在哪個平行世界追
夢，就算是諏訪子或慧音也無能為力吧。
「那也只好放棄教授了。」
才剛起步就立即遇上無可挽回的缺憾啊...重現文化祭時成員的想法已宣告破局。除此之
外，後續還有許多問題有待解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撥空參與的。
妳會覺得這個聚會是在浪費妳的時間嗎.........早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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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は炒飯で出來ている
メインはエビで，仕上げはタマゴ。
幾たびの戰場を越えて捕虜...ただ一度の失言のせいで、ただ一度も應援もされない。
コックはここに獨り，廚房で炒飯を作る。ならば、我が炒飯に意味は不要ず。
その炒飯は、無限のレシピで...出來てい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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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69.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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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61.217.153.156 (04/1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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