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63)
「草間那傢伙回來啦！」
有好幾道視線跟著這句話集中在我的身上。
除了裕子小姐他們以外，還多了不少人在我坐的桌子那邊。只有六人座的桌子，竟圍了裕
子小姐、遙依小姐、久瀨、齋藤和另外四個同學...總共八個人，熱鬧過頭了吧。其中有
一半，是我出店去找慧音後才出現的。
也許是因為其他人瞄到這桌在品酒，就跑過來了...？
同學們的神智都還滿正常的。那一瓶大吟釀目測才700cc左右，給八個人分還不至於喝醉
吧。
只是他們的臉色明顯不懷善意...難道裕子小姐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我的糗事全洩漏出去
了...該不會連那件事都說了吧！
我再望向桌面。算一算有七個小酒杯，那瓶大吟釀也已經空了...唔，裕子小姐好像在低
頭拿什麼...不會吧？又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翠嶂出來！？她的袋子裡到底裝了多少瓶啊...
大白天就想喝得醉醺醺嗎...桌上擺的還是五千圓的高檔貨。給初次碰面的高中生喝這個
，未免太慷慨了...
我們這批只有兩個成年人，又沒有教師在場。可不要有人酒醉鬧事，把警察引過來啊。我
不想再被逮捕第二次。
「草間同學，過來。」
裕子小姐對我搖著裝滿水液的小杯子，並將它放在我的座位前面。
「喝掉它，就剩你了。」
「我早說過不能喝酒了啊。」
我偷瞄了一下已回到座位的早苗。她又開始與人交談，好像沒發覺到我遇上的逆境。現在
喝掉應該不會被當場發現，但回家後就不確定了...而且約定就是約定啊，不是說早苗沒
看到就沒事的。
「你不喝掉這杯，我就不開第二瓶。各位同學都聽到了吧？」
嘖...久瀨他們頻頻用眼神催促我接過杯子，這個牌子有這麼好喝嗎？
「遙依小姐...能請妳幫個忙嗎？」
現在是逃不到早苗那邊去了，我只得求助於正靜靜地吃著燒肉的遙依小姐，拜託她阻止眼
前發生的犯罪行為。雖然我們的關係不太好，但是她的道德觀念應該會比裕子小姐強固得
多。
「裕子，不要強迫未成年的人喝酒。」
或許是真的看不下去，遙依小姐放下筷子說道。不過裕子小姐沒有回答，只是對其他同學
提出了一個要求。
「各位同學，告訴遙依...你們幾歲了？」
「「「「「「魂魄小姐，我們全部年滿二十歲了。」」」」」」
「哪有二十歲的高中生啊！」
這就跟倫軟中自稱二十歲的小五幼女一樣可笑。啊...遙依小姐對我搖搖頭、示意她無能
為力，再把筷子伸向了烤爐...呿，我看錯人了！
「課本有教過吧，民主政治的基礎為少數服從多數。」
「團體暴力違反了民主的本意啊。」
「和你上個月在我家做過的事比起來，嚐點小酒又算得了什麼呢？」
裕子小姐臉上浮現了會讓人產生遐想的甜笑。
這和她的發言構成雙重攻勢，成功地挑起眾人的好奇心。
「裕子小姐，請問草間他怎麼了？」
久瀨率先向裕子小姐問道，而其他人也紛紛跟進。
「草間，你幹了什麼事？」
「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肯定是傷天害理的惡行吧。」
「草間，你怎麼沒被警察給帶走。」
「沒聽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可惡，愈扯愈遠了...不要根據片面的說詞就胡亂猜測啊。
「我和裕子小姐什麼都沒說啊，不要給我擅自解釋！」
「草間同學，你還有一次機會喔。」
「我...我問心無愧！」
「真的嗎？你那時超～用力的，力道強勁到見紅了呢。嘻嘻。」
等等...這是指哪件事，最後面那曖昧不明的笑聲是怎樣！？
裕子小姐...妳陷害我！糟、糟啦...這誤會可大了。現場的氣氛完全變了，包括完全愣住
的遙依小姐，每個人瞬間都變得殺氣騰騰。
「「「「「「草間，你這花心的雜碎！」」」」」」
全員一同怒吼的同時，我感覺背部被重重地敲了一拳。
--
等我回神時，只看到一片單調無色的天花板。
我嘴巴張得大大地，躺在自家寢室的地板上...又是做夢啊。
這個不怎麼愉快的夢，害我居然睡一睡就滾下床去...這是何等失態啊！還好我只有悶哼
一聲，沒有真的叫出來。不然這會把人給吵醒的...
歡送早苗的聚會已過了很久，卻遲至昨晚才夢到當天的情境。這太過湊巧了吧...我可什
麼都沒做啊！但也是因為祭典已經結束了，我才會透過夢去追憶吧。
我偏頭看了看時鐘，現在的時間是清晨六點。一覺就到天亮了啊。
精神感覺還不差...看來睡眠品質沒被夢給影響。我小心地爬起身，走向了書桌。如今桌
上已多了一台筆記型電腦；還有被當成擺飾、放在筆筒旁邊的藍白色御守，這些都是早苗
留給我的珍貴寶物。
把視線轉往大書櫃，那盒MG版海牛還完好無缺地供在架上。等我考上東大，再開盒動工吧
。接下來所有的時間，我都必須充分利用。
打起精神坐上椅子，我開啟了那臺筆記型電腦。
進入桌面後，背景一張人數多達三十七人的大合照首先映入眼裡。
這張照片自然是大家齊聚於燒肉店外頭合拍的，祭典最為熱鬧的時刻。
照面內有眾多於文化祭時大力協助早苗的D班同學...
站在早苗背後、用雙手輕按著她肩膀的遙依小姐...
裕子小姐也在遙依小姐的隔壁。解決掉四瓶大吟釀後，她依舊面不改色，酒量絲毫不輸男
性啊。不過我被她那句話給害慘了...要等到眾人把我壓在地上，裕子小姐才說我那時是
踢到地板讓腳趾受傷，並以開瓶清脆響聲來引走久瀨等人的注意力。
事情就到此結束，大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地繼續喝酒。被她這樣惡整，真的會讓人氣
死...就結果而言也不能說不好啦。是遙依小姐把我給拉起來的，她仍沒什麼笑容，不過
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將來有可能和解的吧。
要...她或許是認為自己也是離開諏訪的一員，刻意走到不顯眼的角落去。但看到她露出
的微笑，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吧。她行事低調的作風與慧音頗為相似，兩人又認識...是
誰先影響誰呢？
而我，是費盡千辛萬苦後才擠到早苗身旁的。久瀨和齋藤沒有醉到站不起來，還不計前嫌
地替我擠出一個空間...不對，本來就不是我的錯。還是感謝他們的奮戰啦。
我與早苗臉上不見燦爛的笑容。只是緊握著彼此的手掌，以平穩的表情去面對鏡頭...迎
接即刻到來的那一日。現在我的手乍看之下是空的，但我能清楚地感覺...早苗賜給我的暖
意還留在上頭。
必須在餘溫冷卻下來前，將其化為前進的動力啊...
雖然歡送早苗的祭典順利以全員合照作為結尾，不過照片內缺少了幾位熟悉的面孔，讓祭
典仍留下些微的瑕疵。
夢美教授...都怪我當初把話給說死，應該詢問她是否有什麼聯絡的方法。這樣D班就不會
獨缺她一位班導師沒到了...有教授在場，氣氛能提昇到另外一種層次去吧。
慧音老師...算了，我不能強行改變她的意願。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看過她出現了。
我偶爾會試著去呼喚她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最後，是諏訪子.........啊！
隱約感覺到什麼似的，我猛然把視線移向窗邊。可是敞開的窗戶並沒有人影出現在那頭
...
是我的錯覺嗎？不，我相信她剛才一定在那邊，只是又使用了神明的異能。
諏訪子...都這種時候了，妳還是不打算回到神社嗎？
發出無聲的嘆息後，我再轉回電腦螢幕。下一次看到這般光景，會是幾年後了？
我沒有辦法確定，以後是否能再拍出早苗與全班同學的合照。但我是為了不讓它真的變成
最後一張，才會向早苗借來這臺筆電。
守矢神社遷移前的幾個月，早苗在網路上架起了介紹神社的網站。即使她在神社消失就把
網站給關閉了、導致公開的時間沒有很長，她花費心思做出的成果仍沒有跟神社一起憑空
蒸發。
我繼續點擊滑鼠，將留在硬碟裡的那些檔案重新瀏覽過一遍。
在去年年末的冬季，早苗就為神社拍下了大量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守矢神社與早苗曾經
存於諏訪的證明。拜這些照片所賜...對神社的記憶本已逐漸稀薄的，現在有宛如活生生
地浮現在眼前。
真實的影像確實是最好的佐證...只要申請新的網路，隨時都能讓守矢神社復活在浩大的
網路虛數空間。
而且不僅是恢復原貌，我還能可以異聞的名義去敘述守矢神社的歷史...不管是我親眼見
到的，或是百千年前所發生的往事。例如，那場諏訪大戰...如果我有一天能發掘出真相
的話。
雖說如此，現在計畫這個也還太早，至少要有與夢美教授同等的學術地位。若未來真能爬
到高位，也會因為太過荒唐無稽...不符這個世界的常識，而被當成笑柄吧。
時代的潮流不會輕易改變，我不期望在短短數十年之內就能改變這個世界。只能等待...
靜待時代的風向再次逆轉，並且讓自己一邊前進、一邊替早苗留下些許軌跡。假如只停留
在原地不動，那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啊...
另外還有一件緊要的工作...這臺電腦目前還沒連上網。我平常沒有在家使用電腦的習慣，
自然不會有網路可用。
問題來了...我是要申請普通的ADSL，還是3G行動網卡？
ADSL的高速適合上傳大量圖片與檔案；3G上網的速度遠不如前者，但是出外做鄉野調查時
仍可得到網路的支援。兩者都還挺難取捨的...
「早苗...如果是妳，會有什麼看法。」
我將聲音壓至最低，喃喃地唸道...呃，這樣不行、不能再依賴早苗的意見了啊，畢竟她
已經...
「進...這麼早就起來了呀...」
我連忙踢了桌子一腳，順勢轉向聲音的源頭...早苗半睜著眼，還有點迷迷糊糊地坐在床
上...她也睡醒了啊。
「要盡早習慣嘛。」
電腦和網路是使人墮落的根源。我的意志再怎麼堅定，也依然大意不得，得逼自己習慣把
網站的維護工作在早晨就全部搞定。
「對網頁編輯還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嗎？」
「可以啦。畢竟，今天都最後一天了。」
我對電腦的知識僅止於玩遊戲、逛2ch或nico之類的網站，對設計網頁一竅不通。在早苗
的協助從零開始，我摸了兩天才算是有點頭緒。再過一個星期，現在已經把基礎給摸熟，
再來就是永無止境的自修了。
「已經到最後了呢...」
空氣瞬時變得有些凝重...今天晚上，就要站上人生的三叉路口了。
從以早苗前往幻想鄉作為分歧，兩人就將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就算我們都已做好心理準
備，實際碰觸到現實後，免不了會覺得感慨吧。
「早苗。都走到這了，就讓笑容保留到最後一刻吧。」
這是我們的共識。祭典結束的十天以來，我們過著安穩、但又格外充實的日常生活。總算
沒再碰到前些時候那般的驚濤駭浪。
「是呀，晚點我們去戶外散步。臨走前，我想再多看看這塊土地」
「妳想去哪裡？再前往一次富士見町？」
「由進來安排好了。」
「好...我來挑選。不會讓早苗失望的。」
我憶起了與慧音老師同乘電車時，從車窗灌進車廂的碧綠之風。
就去那裡吧...那片無比廣闊的田野。
--
透過相機的鏡頭朝早苗望去，她微微撩起裙擺、赤腳踩進了清澈的小川。
在這炎熱的夏天，讓清涼的河水不停流過腳踝的感覺想必很舒爽吧。這和飛翔在空中又是
全然不同的體驗。早苗起初還有點拘謹，後來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活潑地在川內來回走動
著。
記憶卡的空間尚餘大半。我幹脆開啟連拍模式，將早苗的一舉一動全捕捉進相機內。
拍到途中，我忽然感覺一陣強風迎面而來。戴在早苗頭上的草帽，也在那霎那離她而去
...彷彿有雙無形的手在惡作劇。
早苗以吃驚的表情看著草帽飄向了溪畔。在她出聲以前，我就先跨出了步伐。
還好草帽沒有被吹到河裡、隨著流水往下游而去。我很快就撿起了它，撿起草帽，往早苗
的方向望去。
在夏風的懷抱中微笑的早苗，鮮明的映在我的眼中。我情不自禁的再次舉起B600，讓這一
幕不再只是腦內的虛像。
按下快門後，早苗也走到了我這裡來。我順手將草帽戴回她的頭上。
「進，謝謝。」
「妳沒穿鞋？腳會被泥土弄髒耶。」
「再到溪裡去洗就好啦。」
「對喔，旁邊就有河水嘛。」
早苗笑了笑，又走回了河裡...看見她穿著無袖連身裙的背影，我頓時又燃起了拍照的衝
動。
金屬與金屬摩擦所產生的轟隆聲響，由遠而近地傳入了我的耳內。
用不著抬頭，就能知道是什麼發出的聲音。遠方有一條鐵軌橫貫整塊原野。每隔一段時間
，就會有列車駛過。那帶有獨特重量感的行駛聲，我已經聽過好幾次了。
「進，我們就是從那條鐵軌過來的？」
「是啊。」
我和早苗正置身於從列車上見到的田野風景當中。吹走草帽的風，跟慧音老師同車時的風
是十分相似的...我有這種感覺，因為是同一塊土地的風啊。
「車上的乘客變多了呢？」
早苗也察覺了啊...遠遠望過去，每節車廂都坐滿了乘客。我們上車時，還留有許多空位
的說，回去時恐怕只能買站票了。
「今夜是諏訪湖祭的煙火大會嘛。」
「是在諏訪的湖畔公園舉行呢，新聞說還有為了今夜而臨時設置的夜市。」
「早苗，逛完...再走吧？」
「嗯！當然的。」
我下意識地看了B600一眼，晚上還有得忙哩。明早起床後，早苗就不在了...不過這不代
表相機就失去了活躍的舞台，它對調查過往的文化、歷史，也是極為有用的工具。
今後也要繼續拜託你啦...夥伴！
早苗的視線朝向了另一個彼方。距離這條小川的不遠處到地平線為止，見到的皆是在一片
片注滿清水的稻田，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水稻的綠苗在舒緩的風中搖曳成波，就和那女孩的頭髮一般耀眼。
乍看之下是很單調的景色，卻不會使人感覺厭煩。少了都市人車的喧囂，更能讓人體驗到
這塊土地的豐饒...所有的生命皆是由大地孕育而出的啊。
幻想鄉...是否也是這麼一般的地方？那邊也會有同樣美麗的田地吧？不，農田本身就是
對自然的一種破壞。人里的居民不算多，農地的數量應也壓到了最低限度。
少了人為的開發與破壞。幻想鄉應該會更接近大自然的原貌、日本這塊土地的原風景吧。
農業是人類生活的根本。為了生存，開闢農田是不得已的作為。但我所站的地方，已被工
業世紀的象徵．鐵路，給入侵了。在遙久的將來，這片田野會不會隨著都市發展而消失？
就如同被人類否定的幻想一般。
「這裡的風所含有的氣息，和諏訪市、茅野市及富士見町是相同的呢...」
「名稱是不一樣，不過都還包含在廣義的諏訪之地內嘛。」
雖離諏訪市有相當一段路程。此處在古時仍屬於諏訪地域...是諏訪子所統治王國的一部
分，只是在現代被分割成好幾塊行政區。
「再過一個多月，就可以看到金黃色的稻田了。」
少許的感性，悄悄攀上早苗平靜的面容。她很清楚，不管是富士見町、還是這裡，她都看
不到農人收穫的景象。
幻想鄉的人里或許也到了秋收季節，但故鄉的風景終究是最吸引人的。
「早苗...」
差不多啦...我把早苗的注意力拉回了我這裡。
「是？怎麼一副嚴肅的樣子呢。」
「我找到自己的未來了...決定好與妳暫別後，要去追逐什麼夢想。」
早苗明白似的點點頭。她穿上涼鞋、走到了我的身邊。
「首先，如同之前講過的。我們不分手...即使分隔兩地，還是繼續交往下去。不過，今
夜我不會跟妳前往幻想鄉。」
「這才是對的，明天就要開學了呀...」
早苗比我還重視我的課業。貿然失蹤前往幻想鄉，後續會帶來什麼麻煩，她也曉
得的。也因此早苗反對我蹺課過去。
但聽到我實際的回答後，她的情緒依然有些黯然。
「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拚死用功了。不允許有任何空白產生。」
「目標是考取東京大學呢？」
「東大不過是踏台，我的終點是成為像夢美教授和慧音小姐那樣了不起的人物。」
追尋夢想之者...以及，守護歷史之者。
「我想要守護妳的歷史。為了未來，過去也是不可或缺的。」
「我的歷史？」
「慧音小姐說過，人留在這塊土地上的歷史...軌跡是不會消失的。縱使妳和守矢神社會
被暫時被遺忘，還是有機會被人們想起的...妳們曾經活在諏訪過。」
「進...人類還能有取回記憶...幻想的一刻嗎？」
「雖然未來充滿著許多不確定性，我相信還有希望。」
「妳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是我們的故鄉。是風的源頭啊...我會守住最後一盞燈、等
待妳...還有守矢之神重返諏訪。」
「一定還會再見面的...當妳為了取回失去的信仰、而回到諏訪的時候，如果沒有人記得
早苗和守矢神社...那太孤單了。」
「臨走前...試著去留下什麼吧。即使會被遺忘...要走之前，也要在這裡留下曾經存在過
的軌跡。為了...妳回來的那一日。」
「軌跡...KI-SE-KI...奇跡。」
早苗不斷重複著這個發音，同時取出了一張小卡片。
Spell Card...不過並不是已完成、注有靈力的咒卡。上面沒有圖案，只是一片空白。
是那張空白的咒卡...是多出來的第六張？
「早苗，妳拿出咒卡的用意是？慧音小姐後來有給妳什麼提示嗎。」
「她只告訴『Last Spell』這個名詞，還有她的Last Spell名為未來『高天原』。其餘的
要我自行思考。」
「Last Spell...未來...高天原。」
「我想...就以這張咒卡，將我們的意念留在這塊土地。」
「只剩半天的時間了，來得及完成嗎。」
「趕得上的。並非要用於幻想鄉的咒卡戰，而是只屬於諏訪之地的軌跡。」
早苗仍舊是那張滿懷自信的表情...不只是自信，其中還參入了懷鄉之情。
既然早苗說沒問題，我只要等著看她表現就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咒卡啊...
「進，還有一項很重要的問題。」
「君實嗎？」
諏訪子的情況和半個月前沒有兩樣。她只若無其事地維持家務的運作，毫無鬆口的跡象。
今晚早苗就要離開了，不能再拖延了吧。
倘若諏訪子真的留在諏訪，她又該何去何從...是要守在那個家，還是靜靜地消失在某個
不知名的地方...
「是時候了呢。」
「抱歉，我使不上力...」
我已嘗試去說服諏訪子，卻徒勞無功。
「進已經替我做了許多，這是我必須自己去面對的。」
這倒是...從早苗嘴裡所說的話，份量絕對和我不同。和我所遭遇的狀況一樣...早苗的某
些問題需要由她自己解決，我只能從旁邊輔助。
「一張飯桌如果只有兩個人，少了點朝氣呢。」
「所以我會加油的。然後，進...我感覺很奇妙呢。」
「奇妙？」
「若沒有被留在諏訪，君實她還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嗎？」
早苗的話讓我楞了一下。的確...諏訪子是因為神奈子不在，才會挺身而出的。
去年夏天，我們曾努力地去追尋諏訪子的軌跡，卻因為她拒絕與早苗會見而功敗垂成。要
是早苗很順利的跟著神奈子到了幻想鄉，諏訪子還會堅持隱身於幕後嗎？
諏訪子會有和早苗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因緣，固然是神奈子的授意。但神奈子是否預見
了今天的發展───早苗決定邀請諏訪子和她同行？
至始至終...我都渾然不覺地在神奈子的手掌上跳舞？
可能吧。不過，放手讓早苗回去是我的選擇...悔恨只會讓自己停滯不前。
「早苗，現在君實就在面前啊。」
「嗯...我知道談論『如果』是沒有意義的。」
「妳只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夠啦。」
「說的是呢...」
我握住了早苗的手，牽著她步往車站的方向。
「走吧...回到妳家人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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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 forward, Pada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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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b thee, I do, Jedi Knight of the Republ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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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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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夢根本沒出現過啊 (汗) 真碰上了關係也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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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220.132.60.189 (04/20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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