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小蟲的同人-薔薇的刻印5
5
「歐蒂娜~」
里奈的聲音，在同學逐漸散去半空的教室中響起。
「歐蒂娜～，我最近發現一家冰淇淋店...」「放學後一起去吧？」，里奈手撐桌子傾身看著她。
「這個...可是....我跟姬宮約好要喝下午茶了，所以...對不起...。」，她雙手合十討饒。
「跟...姬宮啊...」，里奈轉頭看向姬宮的方向，像是感到里奈的視線，宮回過頭，笑了笑。
「里奈...」
「沒事啦...，既然這樣，改天在一起去吧。」，轉身要離去。
「嗯...好。對了，里奈，要不要一起來？」，連忙叫住里奈。
「嗯...不，那...我先走囉，掰掰！」，里奈搖搖頭，跑出教室。
「該...接受嗎？」
黃昏的商店街道，開始流動著回家的人們，兩個身影並肩走著。
「好久沒跟歐蒂娜一起回家了。」
「說的也是。」
「歐蒂娜，聽里奈說，妳最近跟轉學生不錯。」，男孩望著前方說。
「呀....這個....因為同班，又是隔壁室友，所以...」，心虛的感覺讓她連忙低頭辯解。
「歐蒂娜是很善良的人，從以前就覺得。」
「咦？」
「歐蒂娜，妳擁有純真的心，敞開心房、體貼別人和人交往。我...很羨慕。」，男孩定望著她。
「別開玩笑了。」，她低頭輕聲說，臉上的熱度再度升高
「不...，也許，這也是我喜歡妳的原因之一。」，說完男孩轉過頭，望著前方，表情是溫柔的。
「藤工...。」，她輕輕貼近藤工，挽著胳臂，「好溫暖。」
「今天的夕陽很美。」
幾顆白黃色光點，映在粼粼河面微微抖動，草叢偶爾傳來蟋蟀的鳴聲，飛蟲輕盈在路燈下迴繞。
「啊～，沒想到，晚上的河流，看起來也很美。」，她坐望著河水，夜晚的草地透著濕潤的冰涼。
「歐蒂娜，喜歡河？」，男孩輕聲地問。
「嗯...，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覺得很多東西都可以在這裡得到答案。」
「歐蒂娜常在這裡想事情嗎？」
「這...可以這樣說，不過...也常什麼都不想，在這裡發呆。」，她向後仰躺，深藍的天空繁星閃耀。
「歐蒂娜想的問題...都有答案了嗎？」
「這個...有的有，有的沒有...」
「那...我要的答案呢？」，男孩俯身貼近她，眼神有著特別的感情。
「這...，抱歉...我...」，她轉頭避開男孩的視線。
「不，該道歉的是我...，其實...最溫柔的是歐蒂娜。」，男孩起身看著河水。
「藤工...」
「其實，我....不溫柔。」
房門聲響起，書包隨意一丟，一個身影躺倒在地板。
「姬宮。」，她望著天花板，電燈發出刺眼的白光，不禁瞇起眼。「藤工，今天...向我表白。」
「嗯...」
「我想...我應該高興吧？可是...怎麼說，總覺得少了什麼？」，「ㄟ...姬宮，我還是不懂，什麼...是愛？」，舉手看著燈光從指縫中透過。
「愛不能懂，只能感受。」
「也許吧...，姬宮，有人...向妳表白過嗎？」用手肘撐著頭，看著背對著彎腰泡茶的姬宮。
姬宮停頓了下，繼續，「嗯...」
「真的？然後...」
「過去了。」
「為什麼？」
「也許，我們看到的不同吧？」
「好可惜啊～」
「是啊。」，紅褐清澈茶水注入潔白瓷杯中，姬宮遞來杯子，笑著，「茶好了。」
「嗯...謝謝！」
「姬宮...我...該接受嗎？
「傾聽自己的心，那...就是答案。」
「該接受...嗎？」，輕輕撫摸手上的戒指，「我想我是喜歡藤工，可是...」，抬頭和姬宮的視線相遇，連忙移開，「為何...會在意...」
「歐蒂娜？」，「歐蒂娜？」，里奈的臉出現眼前。
「啊？里奈，是妳，嚇我一跳！」
「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有。」
「是嗎？跟藤工有關嗎...」
「妳...聽...誰說的？」，臉上泛紅。
「沒有啊...我只是猜猜罷了，沒想到。說...妳在想什麼？」
「這個...」，低頭避開里奈的目光。
「歐蒂娜喜歡藤工吧？」
「連妳也這樣問？」
「什麼？」
「沒有。我想，我是喜歡藤工，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沒什麼...？」，她轉頭望著姬宮。里奈靜靜看著。
「我想，我是不懂愛....」
「奇奇，原來卑劣的人....還是我。」
「啾？」
轉開房門，打開電燈，黑暗從微啟的窗口被驅散。
「這個是...，那件...制服。」，掛在椅背的制服，不知何時平鋪小桌上，乾淨嶄新，「是誰...？」
穿上衣服面對鏡子，鏡子中的人熟悉又陌生，「為什麼，覺得不是第一次穿這件衣服...，難道我....是...是誰？」
四周暗下來，腳下再度出現血紅的薔薇刻印，牆壁消失成空洞的黑暗。
「真不容易，一直努力保有高貴的心到這裡的妳...」
「為什麼穿這制服？」
「喜歡吧！」
「因為王子，與其作受人保護的公主，不如作帥呆了的王子。」
「妳說什麼？」
「我說的是要成為王子啊。」
「我只想找回屬於我的普通。」
「歐蒂娜的普通不是普通的普通。」，聲音此起彼落。
「我的...普通...原來如此...，但...」，「不...，不可能，這些我...不信！」，她摀耳搖頭喊道。
「厭惡嗎？」，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姬宮穿著深紅的禮服向她走來，如血浪般地擺動，令人心驚欲嘔。
「姬宮....妳....」
「其實妳未曾忘記。」
「姬宮，妳說的我不懂啊....？」
「妳只是害怕再失去....」
「不對....，妳說的我都....」
「眼前的一切....」
「不對，我....」
「妳要...離開我了嗎？」，男孩哀傷清澈的眼神逼近她，看著她。
「妳終究還是背叛、離開我們。」，女孩快速奔跑的身影，消失眼前。
「我想，這是我喜歡妳的原因之一。」，男孩溫暖的微笑。
「歐蒂娜是我最好的朋友。」，里奈轉過身，彎腰笑著說。
影像快速從眼中閃過。
她低著頭，緊握拳頭。「沒錯...！我...不想再失去...」
「為什麼，妳要出現？為何不讓我安適地沈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莉莉就向著大海走去。
她走到一處沒人捕魚、沒人游泳、沒人泛舟的地方。她走到防波堤的盡頭 ，那兒的海面空無一物，海水平靜得很。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朵黃色的花兒，扔向水面。
「這是給你們的！」她的聲音傳到空中。
「不，我不要！」她開始說，胡亂地說，快速地說。
「沒錯！我是妳說的天上歐蒂娜。什麼薔薇刻印、薔薇新娘、世界的盡頭 ，那些...那些...我已不想找回，我只知道...我現在很快樂...，至少...至少...」
「至少？」
「我...，不知道...」
「受過傷的心，才能體會珍惜。」，姬宮走近牽起她的手，直視著她。
「胡說！」
「回憶有時是痛苦的，但...」
「胡說！」，她撇開頭，逃避姬宮的視線，用力甩開她，緊握自己的左手。
「妳逃的掉嗎？」
「那....我什麼也不要。」
用力一揮，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閃著亮光的薔薇刻印高速打轉著，姬宮低頭看著戒指。她，看不清姬宮的表情。
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那...丟掉吧。」，腳步聲逐漸遠去。
黑暗中，薔薇刻印在地板閃著光芒，她試著把嘴角向上揚，眼前景物逐漸模糊，淚滴順著臉龐墜落地板，胸口升起掏空般地痛楚。
「淚嗎...為什麼，難道...這不是我想要的嗎？」，嘴角抿的扭曲，「心痛的感覺...，夢...還是答案？」，低頭拳頭緊握。
莉莉坐在防波堤的盡頭，癡癡的等候。她等了一整個上午，又等了一整個下午。
當夜色蒼茫，費德瑞克叔叔走下山丘，走到她背後。
「別再做傻事了，」他說，「回家去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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