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幹,追求「耀眼的事物」,「流光傾瀉的庭園」象徵著他被禁錮的過去。
不可諱言的,這部作品中經常提到兄妹之間的曖昧情感,或許很多人都認為這是
在觸犯禁忌、以性暗示造成話題,事實上為了能淺顯地表現「對立之前的人際關
係」所使用的方法。人們在小的時候,都曾體驗從原本「非對立的人際關係」,
經過某種儀式而喪失,過渡到一種相互對立的人際關係。薰幹小時候的痲疹就是
象徵著此一儀式,從此和妹妹的關係決裂。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會更想去擁有
。在第五話【流光傾瀉的庭園‧終曲】時,原本薰幹和歐蒂娜或是安希之間的關
係也並不對立,但聽冬芽所言「若不將自己珍惜的事物得到手,可是會被別人搶
走」之後,原本不對立的自我便不存在了,不對立的人際關係再度喪失。這場決
鬥之後,薰幹因為自己對安希一廂情願卻被現實打破的痛苦,其實正是日後歐蒂
娜對安希之悲劇的投影。
有栖川樹璃,追求「奇蹟的力量」,胸前佩戴的墜子藏匿著對織枝那份不可
告人的愛戀,這是她的弱點。雖然一再責怪自己為何不能變得堅強到足以丟捨自
己的弱點,但正因如此,她的堅強程度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想像的。樹璃可以說是
本作品中最為特異的角色。冷酷強悍的外表其實是在掩飾自己,被厭世觀所支配
的柔弱內心。因為世間種種的不合理性,使得人無法見容人世間的幸幅或是滿足
,這就是厭世主義。童話故事的憧憬,在她眼中只是猴子演戲。相信奇蹟、就能
實現心願。即使是否定奇蹟,但在她的內心還是有一小部分是相信奇蹟的存在,
希望自己的愛戀終有一天能夠傳達到相片裡的人。但諷刺的是,樹璃兩次的決鬥
都被「奇蹟」所打敗,鳳曉生笑道:「所謂的奇蹟其實天天都在發生,只是人們
沒有發覺罷了」。
西園寺莢一,追求「永恆的事物」。少年時代和冬芽一起見到了躲在棺材裡
的少女,使他產生強烈的劣等感,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使他和冬芽的關係從原
本的好友變成競爭的對象。雖然他對姬宮安希的執著凌駕於其他的決鬥者,但那
份執著的目的,並不是針對安希個人的所有權,而是伴隨她而來的「永恆」。西
園寺口中所謂的「愛」,只是一種能夠使自己超越冬芽的工具而已,也就是說對
於安希的愛,是一種為了克服心理創傷而生的補償行為。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並
不是「永恆的愛」而是和冬芽之間「永恆的友情」。他想要取回少年時代因自己
的劣等感而喪失的友情,也只有如此,他才能超越心理創傷,和冬芽存在於對等
的位置上。因此即使被朋友背叛、被利用、被人嘲諷自己是個丑角,他依然對友
情的存在堅信不移。
桐生冬芽,追求「世界革命的力量」。外表看似玩弄權勢的花花公子,其實
他也是個悲劇人物。之所以造成現在這種個性,是在那一日,和西園寺見到了那
躺在棺材裡頭的小女孩。「反正人終究一死,為何要活著?明明活著是那麼地痛
苦…」小女孩道。如此絕望至極的言語,帶給了他強烈的共鳴。自小養尊處優又
具有優異能力的他,即使有無盡的快樂或權勢供他漫然享用,他也不看在眼裡。
如此活下去只會日漸空虛,即使預見自己的未來,也找不到自己身為個體的理由
,最後只會發現一個像是複製人一樣空洞的自己。聽過那些絕望的話,他下定決
心,希望賦予自己一個唯一而永恆的價值,要去改變這世界的結構。於是他捨棄
了每個人在少年時代都該有的自我認同、以及相信自己什麼都能做到的“萬能感
”,開始摸索自己自身所有的存在理由。雖然說我們會很容易將這種希求看作是
一種幼稚的自戀,但是對於像冬芽這樣,在和他人內心互相理解知曉一切之前,
就具備了看透生命的虛無之眼的人來說,又是如何?原本他所夢到的革命,或許
是片可以自由翱翔的天空,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的世界。但是現在他和那棺材
少女邂逅了,而且在她天真活潑而又高尚亮麗的身體上,他目睹到了虛無與絕望
的排除。現在,冬芽被那名少女,那搶回"獨一無二的自己"的姿態而開始為之著
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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