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鏡音レンの憂鬱 05

看板Vocaloid作者FeAm (冷作絕望)時間15年前 (2009/07/07 02:04)推噓2(2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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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設定注意。突然長文注意。新增主角「眼鏡」屬性（見前幾章更動處）對不起太慢才改 orz 　　　　「鏡音！你終於來了！」　　　　一開門，休息室裡的喧鬧聲瞬時劃開耳膜，一名燙咖啡色捲髮、幹練模樣的　　女性迎面上來，見她急切又不失親切地拉著鏡音說話：　　　　「我就在等你一個，大家都準備好了。」　　　　「唉唷，內藤姊對不起──」　　　　那小鬼突然語助詞大增，轉換成我從來沒聽過的極其撒嬌口吻，笑容中眉頭　　微皺帶點歉意，順勢將他的書包往我手裡一塞：　　　　「今天是學期末的休業式比較晚放學啦。」　　　　「是直接趕過來的嗎？那你一定沒有吃午餐吧？」那名女性感同身受般點點　　頭，「我們先趕快去換衣服，等一下邊化妝邊吃好不好？」　　　　「好──麻煩內藤姊了。」兩人自顧自對答便穿過房間裡的人群，我不得不　　像個提行李小弟跟在他們身後。　　　　擠進大型休息室，周圍大約是待會要錄製『小孩子的大玩偶』節目的演出人　　員。兒童節目表演者絕大部分為兒童本身，爆滿的房間裡大人：小孩倒是二比一。　　五六歲不到的小傢伙四處亂跑，七八歲就滿臉猙獰玩互毆，一片混亂中無人出手　　阻止，看左側化妝台群聚的媽媽們、正確形容為不問世事貴婦團正忙於評判名牌　　型錄。　　　　另一邊，化妝年齡看起來有十幾歲的孩子分別坐在椅上，也不和實際年齡相　　仿的其他表演者說話，僅對他們身旁的經紀人或化妝師談笑與大發脾氣，例如　　「表演服噁爛死了，每次都是這件莫名其妙的水手服！」以及「為什麼製作單位　　只提供飯糰當午餐？捏成一團的米超討厭──我要涉谷那家墨魚義大利麵！」　　　　……喂喂，飯糰是無辜的好嗎？無意識想回嘴的同時，回神見到鏡音已換好　　節目服裝。類似曾經看過的那張剪報影像，下著燈籠褲，水手裝兩邊領子拉向前　　胸，再綁上十分醒目的黃色蝴蝶結。　　　　衣主坐在角落座位，鏡中映出那張無表情的稚氣臉龐，半閉眼讓內藤姊在頰　　上撲粉底，眼角餘光則拆開午餐包裝：龍蝦美乃滋口味御飯糰──是便利商店裡　　最貴最好吃老子內心排行榜第三名的那款── 　　　　「幸好今天的主題是『期末考後發洩大賽☆』，大略擦個淡妝、很快就可以　　畫好了。」內藤姊不知何時變成千手觀音貌，右手夾著好幾支眼線筆，左手把握　　口紅與唇蜜，大拇指還套了調色盤般的化妝小盒。　　　　「對不起讓內藤姊這麼趕，我會好好反省的。」鏡音仍然那副小孩子耍純真　　語調，對於某人開車連闖五六個紅燈送他至攝影棚的義舉卻不做任何表示。話說　　這也是我七天以來頭一回瞻仰到鏡音的笑容，如此沾光不勝榮幸啊。　　　　「你才趕呢！吃東西小心別噎到。不過旁邊那位是……鏡音的新經紀人嗎？」　　內藤姊向我瞥過一眼，又忙著替她的對話人補眼影。　　　　「沒有，」鏡音閉上雙眼，好似在咀嚼龍蝦屑精華（實際上是明蝦）一般含　　混回道：　　　　「他是新的車夫。」　　　　「哦──我懂你的意思，原來是新助理。」　　　　「其實我也覺得之前那個助理一副待不久的樣子，換這個還可以、戴眼鏡的　　都比較穩重。」內藤姊繼續聊道。我僅能轉身苦笑、裝作要收拾鏡音剛脫下的制　　服……那個『還可以』是指哪方面的評價啊？『眼鏡』又在什麼時候變成星座血　　型一樣的指標？　　　　「我都看公司安排，公司說好就好。塗這片咖啡色眼影是為了要做出黑眼圈　　的效果嗎？」週遭吵雜難以抵禦，鏡音的口氣有些心不在焉感。　　　　「對對。今天的髮型會幫你綁馬尾，有點像全力讀書後一口氣鬆懈。」　　　　「可是我的頭髮綁馬尾只有一小撮耶。」　　　　「製作人這樣跟我說的嘛。或是你不想要？沒關係喔？」　　　　「不用不用。製作人想怎麼做都可以，就算要我穿很誇張的衣服也ＯＫ喔。」　　鏡音不高不低的笑聲傳來。　　　　「那我就綁了，綁起來比較能看到你的臉。」內藤姊以專業化妝師的自信回　　道。　　　　「謝謝……啊！排練時間是不是到了？」椅腳突然發出『嘰』一響、似乎是　　鏡音突然站起來的副作用。　　　　但更大的災難在後頭，放於桌角那尚未闔起的化妝箱一同被波及了。當事人　　未能尖叫的前一刻，裡頭的工具零件猶如五金行大清倉一樣嘩啦啦灑出，原本收　　納整齊的粉餅盤、整束刷具、全與瓶瓶罐罐相擊，幾片假睫毛乘勢飛往空中，自　　內藤姊慌亂的指縫間逃脫後墜落地板，最後由一顆內容物不明的圓盒滾到我腳旁　　作為收場。　　　　「對不起！糟糕……內藤姊對不起，我太心急就……」拾起那盒子，抬頭就　　看見鏡音不停道歉，內藤姊則一臉不在意地拍拍他：　　　　「快去快去，再不去的話導播可是會生氣喔。」　　　　「我留在這裡和內藤小姐一起整理。」我跟著連忙欠身，發揮助理最有幹勁　　一面──畢竟幫KAITO收拾過許多回算是頗具經驗。「真的非常抱歉。鏡音你先　　去排演吧，我隨後就到。」　　　　雖然這番話被投以『你這白痴知道攝影棚在哪裡嗎』的眼神，鏡音未多說地　　匆匆鞠了躬，快步走出休息室。此時房間已空無一人，童星全隨著各自的監護人　　與經紀人移往拍攝現場，整室僅剩眾人散亂如蝗蟲過境的垃圾與我，以及面前拿　　著空蕩蕩化妝箱的內藤姊。　　　　內藤姊停下揮動的手，沉默幾秒像是等待鏡音走遠，才以後台慣見的放鬆口　　吻：　　　　「還沒有問你名字呢，鏡音的新助理。」　　　　「啊，我姓山田，從上星期……星期五開始擔任他的助理。還是新手，在這　　裏先代表公司感謝您對鏡音的照顧。」對付那小鬼可得費盡心機吧。我忍住笑意，　　裝出一副穩重精明的樣子，將圓盒遞給神色有趣的內藤姊。　　　　「你知道我姓內藤了吧。要說照顧反而是鏡音在關照我，一直以來謝謝他指　　名我當『小孩子的大玩偶』節目的化妝師。」不失客套的成人對話聽在耳裡有一　　定假象與真實度：　　　　「鏡音也是所有童星裡合作度最好的一位……只是……」　　　　「只是……？」　　　　「我好奇問問。」內藤姊沉吟了一下，「你知道鏡音的性別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搖搖頭。　　　　「你也不清楚啊？看來這果然是你們公司的機密。」內藤姊突地笑逐顏開，　　「鏡音換新助理的時候我都會偷問，卻總是沒有人給出肯定答案。」　　　　「我不確定公司機密有沒有鏡音性別這項，不過是真的不曉得。」幸好早上　　讀到兩三年前那份簡報，不然我一定會無腦反問『不男不女哪跟公司機密有關』：　　　　「內藤小姐知道鏡音是男生或女生嗎？」　　　　「我當然不知道，純粹好奇這麼乖的小孩未來有什麼發展。」內藤姊嘴角仍　　彎，一併彎腰收拾散落的化妝用具。　　　　「呃、是嗎。」一同蹲下來幫忙。我看見的鏡音和他人所見似乎不一樣。　　　　「鏡音不像其他小孩，會因為童星光環就對普通人沒禮貌，我們化妝師私底　　下都覺得他很可愛──態度好，工作又認真。就算出過專輯、當過歌星，同樣不　　會拒絕製作人要求他即席搞笑，這年頭能屈能伸的人不多呢，就像上次……啊。」　　　　內藤姊頓了頓問道：　　　　「你是不是沒吃午餐？」　　　　「是……非常抱歉。」我尷尬地低頭，瞪著自己扁掉的肚子。聽別人說話到　　一半卻無預警發出咕嚕聲響，這完全不爭氣的胃…… 　　　　「飯糰還有剩下的、請拿去吃吧。」內藤姊咧開嘴。即使笑法明顯帶有恥笑　　意味，也是我自業自得，「而且你該去攝影棚了，正式開拍的時候鏡音說不定會　　需要你。」　　　　「謝、謝謝內藤小姐，對不起添麻煩……」 ※ 　　　　唯唯諾諾退場，我帶著飯糰（殘存的芝麻海帶芽口味）和鏡音的書包直奔拍　　攝地點，誤入好幾回才找到正確攝影棚編號，錄影確實開始了。　　　　在教室佈景裡，扮演老師的影星、金谷先生發揮饒舌本能，依照劇本對著二　　十多名童星們說教，大多數孩童做出煩躁情緒──那有一大半是真的煩躁吧── 　　就在此時鏡音突然跳起身，抓穩絕妙的時刻開口對白：　　　　「你這個糟老頭！期末考完就是暑假了！」　　　　刻意畫成蒼白又上過黑眼圈的臉龐以扭曲五官全力喊叫，背誦台詞倒如歌，　　旁觀的場外工作人員忍不住噗嗤出聲。儘管眾人皆醉於喜劇綜藝之歡鬧氣氛，我　　站在黑暗的角落發楞，飯糰未入口，總覺得眼前生動炫技的表演者和這幾日共處　　的傢伙相差甚遠。　　　　鏡音無疑比普通童星多了點什麼，得以散發光芒，蓋住久遠的報章雜誌報導、　　蓋住我原本對他的刻板印象、蓋住那個什麼藤的說法…… 　　　　角色之外，這麼認真的神情是有幾分在演戲？　　　　明明是十三歲孩子，卻能完整切割舞台上的臉孔、商談工作的臉孔、學校普　　通生活的臉孔，就連坐車移動的休息狹縫，同般繃著情緒抵抗與他人接觸之可能。　　論表現，他絕對可被讚為專業演藝人員。然而一刻不放鬆地固守形象到底是為了　　什麼？　　　　不知為何就是感到不對勁。但隨著車廂門被大力閉攏，看後照鏡裡坐上後座　　便恢復成死小鬼、不再隨意傾吐「唷喔啦耶」的堅固模樣，讓人疑惑也問不出口。　　　　承認吧，我畢竟一點都不了解『鏡音』擁有多少面相。 -- 回家時換日線已過、來不及發文 orz 索性把兩天份（0706、0707）一起PO上來自懺(? 感謝很多人願意推文給予意見，也因此找出不平衡點即使中途改稿又做設定更動是不太好的行為仍執意幫主角戴上眼鏡、メガネ属性萌えwwwww 個性也多做修正…… 例如修了約三四天的這一回三千字終於抵達能勉強示人的程度 orz 儘管如此，存稿又回到超少量明日即將告終一日一PO實在是督促自己的好方法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9.13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