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鏡音レンの憂鬱 27
私人設定注意。偽娘注意。紳士注意 (つд⊂)
鏡音沉睡著。
鼻息均衡,即便躺於後座而一路顛簸,甚至是我笨拙地練習公主抱卻不小心
害他的腳撞到大樓電梯門,懷裡那張臉僅稍微皺眉、未曾醒過。
慌亂中回到自己的住處,面對鏡音就躺在我用慣床被間的離奇景象,不自覺
盯視──他套著不知從哪來的長袖男性襯衫作睡衣,下半身剩底褲。我慌慌張張
地逃竄視線、替其蓋好棉被。
也沒時間在意瑣碎了,牛仔褲口袋中手機振福不斷,似乎是打不通MEIKO姊
的企業關係者改打我這支名義為實習經紀人的手機。起先禮貌性接了一兩通,才
發現大家都是假借公事問八卦。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任何詳情──只知道佔據老
子睡舖的鏡音再怎樣也不會一覺後分裂──乾脆拔掉手機電池,打開自己的行動
筆記型電腦。
以網路接收訊息。點進幾個網路討論板的藝人專區,裡頭如預料中沸揚揚,
充滿那些不附發言者姓名的對答:
『什麼?居然有兩個鏡音──』
『因為他是中性,可以像阿米巴原蟲一樣無性生殖唷』
『說阿米巴原蟲的傢伙絕對沒在上生物課。神威明明說他們是一男一女,實
驗室生出來的小孩很容易是多胞胎』
『格調太低了!人家心目中純潔神聖的鏡音怎麼可能是神威がくぽ那種戀父
狂口中的試管嬰兒!』
『鏡音信者自重。』
『試管嬰兒,不覺得聽起來很有科幻感嗎?』
『說到科幻感,有人看過去年發片的那張《爐心融解》PV嗎?我完全看不
懂歌詞在說什麼鬼。』
『核融合爐還是未來技術的一種=科學家的嘴砲』
『核融合爐啊♪ 像是要飛躍入裡♪ 如此渴望♪ 包覆於湛藍而綺麗的光♪ 』
『PV隱喻很深呢,我認為主角並不是真的殺掉那個小孩子』
『是殺掉年幼部分的自我。』
『不一定限定「小時候」,例如在甜點店選擇起司蛋糕的自己,其實猶豫著
要不要吃草莓蛋糕的自我就死掉了喔──』
『這是什麼靈異故事討論串啊』
『誰來拉回正題,我只想知道CRYPT●N到底幹了什麼齷齪勾當?』
『童星這種職業早就違反兒童福利法了。』
『歌迷買單嘛。參與這個討論串的大家不也是兇手之一嗎?』
入迷般閱讀用詞激烈留言,卻逐漸被扭曲文字搞得暈頭轉向。我關掉筆記型
電腦,背靠床邊,摘掉眼鏡想稍事閉目養神,意識便隨之陷落漆黑。
※
再行睜眼,四周是毫無差別的一片昏暗。
腰酸背痛地翻轉身體,心想自己不知不覺竟睡到晚上,正要伸手找眼鏡,卻
聽見寂靜中不知名聲響。
那是斷斷續續的抽氣聲,壓抑於棉絮,傳入尚未明晰的意識如聽聞細碎陣雨。
我默然。
每度遭逢哭泣的場景,總選擇忽略情緒、希望能以最理智的處理方式迅速解
決麻煩。然深究起來這不過自私抉擇,說是要避免雙方尷尬,更狼狽在於不願直
接面對他人流溢的情感。或許一兩次可行,然而近半年照顧精力豐沛的十來歲少
年,不得不承認其感染力強大。
沉默地跨往床,先靠空間感準確取得床頭櫃的面紙盒,不顧繭居者反抗、強
硬拆開那團棉被,五官摸索,以衛生紙輕拂鏡音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
「他們都、都不要我了……」見他哽咽出聲,語句飄散於房間如詛咒,「誰
都不要我了……」
「誰不要你?」
「MEIKO、MEIKO姊不要我了……她那麼小心翼翼維護我的秘密……發生這
種事,她一定不要我……」
「那不是你的錯。」
「可是KAITO哥也不要我……他老敷衍我跟我說別煩惱,可是人怎麼可能不
煩惱……ミク姊不要我……沒跟他們一起住之後,她來找我的次數好少好少……
你、你一樣不要我了啊……你不是跟那個胸部很大的歐巴桑去約會了嗎……
「還有爸爸跟媽媽……一出、出門就不回來……他們完全不想要我……姊姊
最過分……姊姊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丟在這裡……把我丟在這裡……」鏡音崩潰
似號啕大哭:
「剩下我一個人……」
「他們沒有不要你。只是比你先走一步。」騙小孩的說法『他們到很遠很遠
的地方旅行而已喔』肯定行不通,我僅能硬擠兩句安慰。
「才怪!他們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鏡音奮力地搖頭,撞掉衛生紙:
「我、我原本要和姊姊一起出道……我們除了長相一樣、歌聲也可以唱到完
全相同的音階……大家都稱讚雙胞胎組合是很厲害;就算爸爸媽媽走了,MEIKO
姊還是說捨不得姊姊跟我,邀請我們與KAITO哥、ミク姊一起受訓。
「那時候好快樂,五個人常常圍著暖爐桌吃火鍋。可是快正式發片的那個冬
天,姊姊突然生病,送去醫院很久很久沒有回來。直到某一天MEIKO找我聊天,
她說姊姊已經沒辦法下床,問我能不能連著兩人份同時表演……我很害怕,第一
次一個人上場……可是我很喜歡MEIKO姊更不希望讓大家失望……
「然後姊姊就拋下我,自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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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明明一開始說我是男生,卻告訴我當女生也可以。」
打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人,卻要分割成兩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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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のご注文は、どっ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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