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魔界三國誌(14)上

看板YUYU作者griffin. (無才無藝的藝師)時間25年前 (2001/01/12 21:44)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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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哈哈哈……」一陣微小且明顯經過壓抑的輕笑聲從幾乎不曾擁　有過它的男子的口中發出。　　　這是百足內的一間房間，雖然備有火把蠟燭等照明用工具，但房間的主人卻　並不喜歡光線似的很少使用這些東西，當然現在也不例外。所幸有從沒有門的房　外傳進來的光使得整間房間不至於完全黑暗。房內的擺設即為簡單：一張幾乎從　未被人使用過的床，一張石製的桌子有如百足身體的一部份似的與地板緊緊地連　接，桌上放了一個小小的、緊緊蓋著的盒子，開口處被貼上了封條；一個劍架橫　擺於桌上，上面放置了一把長劍，如果沒有劍鞘阻隔的話，或許光靠劍身發出的　淡藍色光芒就能微微照亮這微暗的房間吧。桌子的前面擺了一張木製的椅子，但　房間的主人並沒有坐在其上，反而站在房間最為黑暗的一角，靠著牆，雙手交抱　於胸前，閉著雙眼，只有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大大的張開著。　　　　「真難得，什麼事情那麼值得你笑啊，飛影？」一低沈的女子聲音從門口傳　了過來，正把精神專注於邪眼上的飛影像是被嚇倒、又像是不想讓他人知道的事　被人知道似的，身體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我不是告訴過妳，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房間的嗎？軀。」飛影張開　了雙眼，一臉不悅的看著面前肩部以上除了右眼外皆由布條所纏繞的人。　　　「啊啦？原本說『我不需要固定住所』的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有個人地盤　的意識啦？」軀的右眼彷彿在嘲笑她面前的人似的，直直地看著飛影。　　　「哼，真不知道是誰叫我要隨時在其身旁待命，然後又喜歡坐著百足到處亂　跑，讓我除了待在百足內之外沒其他選擇的啊。」　　　「呵……」如果沒有被布條擋住的話，飛影或許會聽到這極細微的聲音，以　及看到軀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吧。　　　「話說回來，」脫離了方才岔掉的話題，軀回歸主題的說道：「到底是什麼　事情那麼值得你笑啊？」　　　「我沒必要告訴妳。」飛影的回答一如軀所料，於是她便接口說道：「是因　為藏馬脫離黃泉轉而投靠幽助那方的這件事嗎？」　　　「…………！！」飛影的驚訝幾乎毫不保留的表露於臉上：「妳怎麼知道！？」　但瞬間他就明白了：「想不到還有沒被黃泉發現的盜聽蟲啊……」　　　「果然是這個原因……」雖然軀的語氣依舊平靜，但其中似乎混雜了一些異　樣的成份：「藏馬已經過去了，那麼接下來就換你了嗎？」　　　「別開玩笑了……」飛影的臉色微微一沈：「或許我們以前曾經一同對抗過　共同的敵人，但如今我們之間已經毫無關係，有的只是因為所處國家立場不同的　敵對關係而已。」　　　「是嗎……」軀原本還想問『既然如此，那剛才又為什麼會笑』的，但話到　口邊就收了回來，而改口說道：「對了，以前你說的用邪眼看不到的地方，現在　看得見了嗎？」　　　「……」飛影稍稍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沒有，還是一樣。雷禪國與黃泉國　的兩間石製建築都一樣，完全無法看見裡面的情形。我想若不是這兩間屋子的內　側牆壁貼滿了擋住妖氣的符咒，就是那石材本身有問題。」　　　「……原因應該是在後者……問題是他們在裡面做什麼事情……幽助那裡倒　還好，就是不知道黃泉那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軀邊自言自語邊低頭沉思　著。　　　「喀躂」的聲響將軀拉回了現實，她抬頭一看，只見飛影正將放在劍架上的　冰淚劍拿起，並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盒子，接著便轉身要往屋外走去。　　　「要去哪裡？」　　　「有事要辦，大概出去個幾天就回來。」　　　「一直想問，你手上那個盒子是從哪兒弄來的？好像是自你上次受幽助之邀　回來後就出現了。」　　　「……總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說完飛影便轉身離去。　　　「可別一去不回啊，飛影……」看著飛影迅速消失的身影，軀低聲的說著。＊＊＊＊＊＊＊＊＊＊＊＊＊＊＊＊＊＊＊＊＊＊＊＊＊＊＊＊＊＊＊＊＊＊＊＊　　　第十四章：暴風眼內的寧靜－－前篇　　　數日後。　　　「…………這些就是我知道的所有黃泉的兵力狀況以及部署情形了。」軍事　會議室內，先前還在不斷指著桌上癌陀羅地圖並加以講解的藏馬總結似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和其他那六人離開之後所造成的影響，不但是軍力領導階　層的混亂，同時也是黃泉那方兵力的一大損失囉……」聽完了藏馬的話，北神發　表感想似的說道，一方面是說給藏馬聽，另一方面也算是在對一旁的幽助做解釋。　　　「喂！什麼叫做『其他六人』啊！？」也在現場的酎抱怨的喊著，但北神卻　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說著他對藏馬所透露的情報的感想。除了酎之外，其他和藏　馬一起過來的五人也都在現場，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注意聽著的，只有凍矢、鈴　木與死死若丸在聽著，陣在一旁悠閒的睡著覺，鈴駒正專心玩著溜溜球，坐在地　上不斷喝著酒的酎似乎是巧合聽到了北神的話才回口的。　　　聽完了北神的分析，藏馬點頭說道：「現在我可以聽聽你們這裡的情報了嗎？　知道雙方的戰力之後，我才好幫忙訂立今後的走向啊。」　　　北神往幽助方向看去，只見幽助點了下頭，於是北神轉頭對藏馬說著：「看　來再對你們採不信任態度的話，就太對不起你們了，我就全部說出來吧。」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在北神的話聲中渡過了，之所以是由北神來說而不是　由身為國王的幽助來說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北神對於這個國家的了解比幽助還多　了非常多的關係，再加上平常幽助平常並不會特意去問這些事，所以不只是藏馬　等人，就連幽助本身也很注意的在聽著。　　　「雷禪的友人們嗎……」在聽到軀與幽助達成合作共識以及黃泉退兵之後的　發展時，藏馬不禁感到些許的驚訝：「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人在啊。如果他們從以　前就加入戰局的話，整個魔界的歷史或許會變得與現在完全不同了也說不定…… 　就算只有一個也好，只要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加入我們，就完全不用擔心什麼軍力　強弱的問題了……」　　　「其實……也的確有一人還留在我們這裡……」　　　「您是說『飛閻』的事嗎？」北神看著幽助說著，看來他也早已想到了與幽　助相同的事，但他的看法並不樂觀：「但是，他會願意協助我們嗎？他並不像是　會插手管他人的事的人呢。」　　　「我知道，可能的話，我也不想麻煩到他，不過以現況來說，能多一個機會　也好……」看藏馬似乎一臉疑惑的樣子，於是幽助便對他解釋先前所發生的關於　飛閻的事情。　　　「總之，還是去看看他吧，就當做是帶藏馬去打個招呼也好呀。」幽助似乎　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他自己想去的成份比起要帶藏馬去打招呼的成份要大得多　了。凍矢等人對這件事似乎也挺感興趣的，但北神推說飛閻並不喜歡受人打擾，　不好一次去太多人，所以他們也只得留下了。－－－　　　一行三人，由幽助在前頭帶路，另二人則在後跟著，但走了一段路後，藏馬　卻刻意的漸漸將腳步放慢，走在稍前一些的北神回頭見狀，了解了藏馬的用意，　便也放慢了腳步，與前方的幽助有一段距離的與藏馬並肩而行。　　　「……有件事因為不好在幽助的面前提起，所以一直找不到機會問……他的　傷，現在怎麼樣了？」經過一段短暫的沈默後，藏馬儘量將聲音壓低的問道。　　　「…………按照西帝原本的估計，本來應該早在數週前就能恢復正常的，但　是……」看了藏馬一眼，北神的語氣自然而然的便帶了一種嘲諷的成份：「因為　某人來我們這裡偷襲的關係，使得他的傷勢大為惡化。最初的幾天，帶有毒素的　黑血幾乎不間斷的從傷口流出，我們是用盡了各種的止血手段，才讓他不至於失　血過多的……之後，雖然血已不再流出，情況已經明顯好轉了，但西帝診查的結　果，卻是相當不樂觀的…………」或許是為了儘量將音量壓低的關係，北神的口　氣中隱約含著沈痛的感覺。對北神來說，不只是將幽助看作一個國家的國王，同　時也把他當做是一名好友看待吧，藏馬如此想著。　　　「是嗎……想不到竟然會這麼的嚴重……」藏馬自責的心情溢於言表：「那　麼，現在幽助的情形到底是如何了呢？」　　　「『無法預測。』西帝的結論便是如此。事實上，幽助現在的狀況不是『不　可使用妖氣』，而是根本『無法使用妖氣』。除了本身的格鬥技能之外，現在的　他可以說是與常人無異。」　　　　「…………對了，」藏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小波，小波的狀況又　是怎麼樣的？」　　　「小波？……喔，你說那隻靈界獸啊……」北神的眼神下意識的往上看去，　思緒在記憶中尋找著：「因為是派了專人在照顧所以我不太清楚詳情，不過從他　的報告中得知，那隻靈界獸似乎常常一下子不見蹤影，但過了幾天後又昏昏沉沉　似的自己飛了回來，之後又連續睡了好幾天的覺，醒來後過一陣子又自己飛了出　去……如此不斷重複著。至於他到底何時飛走的，又去了哪些地方，就一直都無　法得知了。」　　　看來北神並沒有特別的去注意小波的事情，看著他邊回想邊說明的樣子，藏　馬如此心想著。這也難怪，光是處理國內各大小事務就夠他忙的了，自然不會多　花心思在一隻動物的身上。但藏馬卻很在意小波的動靜，他右手微微的托著下頜　，進入了沉思之中。北神見狀，便也安靜了下來，繼續往前走著。　　　「我有一個假設……」大概思考了兩、三分鐘後，藏馬開口了：「如果……」　　　「我們到了。」藏馬的話被從前面突然傳來的幽助聲音給打斷了，藏馬抬頭　看去，眼前是個完全由石頭建築而成的屋子，屋頂的一角有著明顯做過補強的痕　跡。由厚重石牆打造的門，即使敲了也發不出什麼聲音，於是幽助便直接向前用　力的將門推開，走了進去，另二人則跟在其後。　　　「什麼人？雷禪的兒子嗎？」低沉的男子聲音，從無光的黑暗室內傳了過來　。因為幽助下的指令，命令各人不得打擾，即使是固定一段時間送食物的也只是　把東西放在門外便離開的關係，所以會直接開門進來的也只有幽助一種可能而已。　　　「嗯？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當時的那傢伙，記得是叫做北神吧，另一個　就是沒見過的生面孔了……」隨著瞳孔漸漸的適應黑暗，三人已能逐漸看清說話　者的形體，但其面貌則仍然難以得見。　　　「難得前來，而且還帶了其他人，是有什麼事情嗎？」對方說著並站了起來　，開始往背向門口站在室內的三人的方向走去。自從上次的打鬥以來，幽助還曾　多次前來與飛閻會面，有時是切磋武藝，有時是聽他講一些連北神都不知道的關　於雷禪的事，雖然飛閻的性格原則上是不太愛搭理人的，但奇妙的是他並不怎麼　排斥幽助，或許是因為他從幽助的身上感覺到故友的味道的關係吧。但自從幽助　的傷勢惡化的情形被告知後，除了被問是否有救治的辦法的那次之外，幽助便沒　再現身了，但這是因為其下屬們特意禁止他過來以免他忍不住又想使用妖氣的關　係。　　　　「嗯……是之前我也稍微提到過的事。」在幽助說這句話的同時，飛閻已經　走到了室外傳進來的光線可以照射到的地方，所以三人都能清楚看到他的面容。　雖然對方的身材並不會特別的高壯，大概只比幽助高一些，但從其眼中所射出來　的魄力，卻足以使一般人感到膽怯，儘管如此，幽助卻像是沒事人般，繼續說著　他這次前來的目的：「能否請你助我國一臂之力呢？」　　　「不行。」迅速又簡短的回答，即使早在預料之中，仍然使幽助與北神的心　頓時涼上了半截。　　　「可是，目前我國的處境極為危險啊－－」　　　「那與我無關。」不待北神說完，飛閻已以不帶一絲感情似的語調說道：「　雷禪不會有求於人，他也了解我們這些人的個性。即使自知大限已到，他也從未　對我做過什麼要求，相信他對煙鬼那群傢伙也都抱持同樣的態度。他不是因為已　經對這個國家放棄了，才丟下實力明顯不足的你們不管而死，而是因為他相信你　們能夠保持下去，繼續繼承他的遺願，才將重擔留給你們的，不是嗎？」　　　雷禪的遺願？那到底是什麼？聽了飛閻的話，幽助一瞬間突然冒出了這個疑　問。是稱霸魔界嗎？是維持魔界的和平嗎？是為了避免人界不受魔族的侵害嗎？　還是只是單純的想再次見到那個唯一讓他傾心的人類女子？又或者只是要滿足被　稱為「鬥神」的自己的戰鬥欲望？每一點之間似乎彼此關連，卻又似乎彼此矛盾　。對這個他曾經叫為「臭老爸」的妖怪的瞭解越多，幽助心中的疑問也愈亦增加　。明明可以有廣大的人脈，他為什麼不請他們做為強力的後援？明明在全盛期有　著凌駕於軀以上的實力，他為什麼不在那時便將整個魔界拿下？為什麼寧願到死　也要堅持自己不吃的誓言？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創建這個國家的？而對幽助來說　，更重要的是，自己又是為了什麼才留在這種地方呢？沒有理想、沒有目的、只　是為了繼承一個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遺願嗎？或者說－－　　　「但是，那是因為他找到幽助來繼承，才能放心的啊。」北神的話將幽助短　暫地脫離的意識給拉了回來。幽助決定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於是便繼續　聽北神說：「但幽助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當初所預期的了，所以即使只是暫時的　也好，我們希望能有強力的人士來幫我們解除目前的危機。」　　　「還有一點，」飛閻回道：「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光這件事就已經讓　我困擾了好多年了，我沒有多餘的心思管他人的閒事。」　　　這的確是個致命一擊。畢竟飛閻打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恢復他那失去的記憶，　才會出現在這裡的。幽助與北神已經無計可施了，只得轉頭以眼神向身後的藏馬　求助。事實上，他們也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從剛剛開始就完全沒聽到藏馬的聲　音呢？　　　當二人看到藏馬的臉上表情的時候，不禁感到一陣驚訝。只見藏馬整個人像　是被什麼東西嚇倒了一般，雙眼睜得大大的目不轉睛的看著飛閻的臉。那與其說　是見到鬼般的表情，不如說是見到一個遠遠超乎他所能預測範圍之外的東西的表　情。　　　「藏馬？………………藏馬！」幽助叫了兩聲，才終於讓藏馬的腦筋恢復運　作。　　　　　　「怎麼了嗎？」北神也在一旁問道。　　　「…………」藏馬看著二人，遲遲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安定了情緒，他首　先向北神問道：「你……看不出來嗎？」　　　「什麼東西？」北神一臉疑惑的樣子。　　　「幽助，你也看不出來嗎？」　　　「看出什麼？」幽助也是被藏馬弄得一頭霧水似的。　　　北神看不出來也就算了，畢竟他雙方都只看過一、兩次而已，要他對這兩人　產生聯想或許是有些強求，藏馬心想著，但是幽助不只曾和飛影多次出生入死，　共同戰鬥、甚至互相對戰過，和飛閻接觸的次數也絕對比北神還多出許多，怎麼　可能會看不出來呢？藏馬不禁感到一陣頭痛。但在這同時，各種思緒也從他的腦　海中湧出。剛才飛閻與二人的對話他全都聽得很清楚，而現在他也知道了那三人　所不知道、或者該說沒有發現到的秘密。『看來事情可能會比先前預料的還好解　決也說不定。』藏馬如此心想著。於是在大概把事情想好了之後，藏馬開口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困擾了你多年的事情……」當然，這些話是對飛閻說的：　「如果我們能夠幫忙解決的話，到時你會願意幫助我們嗎？」　　　飛閻的眼神一亮，但隨即便回復了原本的模樣：「前提是你們有沒有辦法真　的幫我解決問題。你有那個自信嗎？」　　　「不敢說百分之百沒問題，但至少有線索可尋。」藏馬的眼中散發出自信的　光芒。　　　「哼…………」飛閻上下打量著藏馬。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他已可看出藏　馬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飛閻開口回道：「好，如果你們　能辦到的話，我會考慮看看。」　　　「多謝了。」藏馬向對方舉手致謝。　　　「沒其他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說完飛閻便轉身逕自往黑暗走去。　　　「喂……你這樣說好嗎？」幽助向藏馬處靠過來，以飛閻聽不到的音量小聲　問著，北神也靠近過來小聲的說：「你甚至只是第一次見到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什麼線索呢？」　　　「你們兩個……」對這粗心的二人，藏馬不知道要如何說起，只有說道：「　其實這個線索，是我們都認識而且很熟的人，只要把他找來讓二人見個面，許多　事情或許會一次全部解決的…………什麼人！？」就在這時，藏馬的臉色突然改　變了，只見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北神幽助二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跟著　衝了出去。　　　藏馬雖然是最早而且是第一時間跑出去的，但他並未能抓住他本來想找的東　西，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遠處高低起伏的石堆之中，那　是他相當熟悉的一道黑影，也是直到剛才他都還在談論著的話題的主角。　　　「怎麼了！？有入侵者嗎？」北神首先衝出來問道。　　　「不……大概是我多心了。」藏馬淡淡的回答。　　　「咦…………這是什麼？」接著出來的幽助注意到門外地上似乎有個什麼東　西，便彎腰將該物品撿起。那是個方型的小盒子，封口處被貼上了有如封印符咒　般的封條。　　　「這東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啊？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怎麼都沒注　意到過……」幽助好奇的將盒子翻上翻下的檢查著，他甚至將之搖了一搖，並將　耳朵湊過去聽，但並沒聽見任何的聲音。　　　「可能是某人要送給飛閻的禮物喔……」看著幽助以及其手上的盒子，再轉　頭看著身旁的石屋，藏馬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或許，願望會比我們所能　想像的還要快實現也不一定呢。」　　　十數日後，飛閻消失了的報告傳進了幽助等人的耳裡。這是在定期送食物過　去的下屬，發現門被打開而感到異樣進去查看的情況下才發現的，所以飛閻確實　離去的時間無法確定。在屋內所能找到的東西，只有一張被撕開的封條，以及一　個被打開的小盒子而已，盒子裡則是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裡面原本裝的　或許是某個實體的物品，或許是一陣煙，甚至只是一道光，不論是什麼，也只有　開過盒子的人、以及給這盒子的人才知道了。　　　幽助並沒有派人出去尋找飛閻的下落，藏馬則有自信的說：「當他回來的時　候，就是他來幫助我們的時候。」但這到底要等多久，藏馬也無法預測。不過按　照他先前的預估，黃泉那裡的損失至少在這一、兩年內都無法恢復，所以藏馬對　這仍持樂觀的態度，並一方面積極的與陣等人一起助北神加強國內戰力，另一方　面也在尋思著讓幽助回復力量的方法。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魔界目前還是維持著一片寧靜的。－－－－－　　　一間完全由石材建造的屋子，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簡樸且原始。放在屋內中央　的各種複雜的儀器，與四周石壁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妖馱，情況如何？」雙眼無法視物的男子推開大門走了進來，隨即迅速的　將門闔上。　　　「是，目前情況是這樣的，黃泉大人……」似乎早預測到對方會來，妖馱很　快的便將已經準備好的報告書拿出，並將結果唸了出來：「癌陀羅的大停電，的　確對這裡產生了影響，但因為有獨立的緊急供電系統的關係，所以影響並不大，　至少不會到整個計畫失敗的地步……」　　　「目前修羅少爺的妖力已達八萬Ｐ，雖然比原本預期的進度要慢上一些，但　其餘一切正常。估計當六個月後－－這比原先計畫的三個月要慢上一倍－－修羅　少爺發育完成離開培養槽之後，妖力應可達五十萬Ｐ左右。」　　　「很好。」聽完妖馱的簡報，黃泉指示道：「等修羅出來之後，立刻準備英　才戰鬥訓練的相關事項，我要親自訓練他。」　　　「知道了……」妖馱點頭答應。　　　「這件計畫，確定極為保密吧？」　　　「是……除了大人您以及屬下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即使是幹部　們也是全都一無所知。當然藏馬大人……呃，不，是那叛賊也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　　　「那就好……」　　　將這張王牌留到最後果然是正確的，黃泉心想。雖然藏馬一黨的叛逃以及癌　陀羅的混亂的確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只要他還握有這張王牌，就絕對足以讓軀　與藏馬等人手足無措。為了避免修羅妖氣的外漏與軀那擁有邪眼的手下的偵察，　而特地用石材「氣蓋」所建的這間石屋似乎也確實的派上了用場。　　　「另外那件事的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黃泉再度問道。　　　「這個……因為資料收集上的困難，所以目前只能追溯到五百年前而已…… 　目前還查不到任何一點值得注意的地方……」　　　「沒關係，繼續查下去。要花多少時間付出多少代價都沒關係，但即使是任　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能放過，知道了嗎？」　　　「是……屬下知道。」　　　將其他一些要交待的事說完之後，黃泉便轉身離去。只要這件調查也能有個　令人滿意的結果的話，那麼一切條件便都齊全了。一想到此，黃泉的嘴角便不自　覺的微微向上浮了起來。　　　不論對哪一方的人而言，事情的發生，似乎都已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次回待續） ======================================================================== 後記：以前我好像曾誇下海口，說會在今年的一月五號將整個故事結束的樣子……;;;; 　　　算了算了，現在我只能說：「我會盡量努力的」………… 　　　這一章與之前許多章的內容都有相當緊密的關連，所以如果您已經忘了前面　　　的故事是什麼的話，請參閱以下的幾章：第三、四、九、十、十一與十三，　　　不知道還有沒有漏的…… 　　　其他..雖然還有一些想說的話，不過還是等後篇出來之後再說吧，敬請期待。^_^ 不限篇幅，不限字數，不限章數，不合設定，無定期，無創意，無責任，無限連載中 -- 又換一種寫法了.... 排版也弄得易於閱讀了.... -- 平凡人所能貢獻的平凡事物自以為有很多時間卻不知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的人讀者的來信是對創作者最大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