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夢裡現實

看板maruma作者laegil (silent)時間20年前 (2005/06/15 23:38)推噓11(11推 0噓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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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陣光刺的褐髮男人張開眼睛，落入眼簾的，只有一片耀眼的白。茫然起身，男人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和習慣突來的亮度，這是哪裡？目光所會之處，全是一片淨白，腳下也沒有土地的觸感。環顧四週，不遠處發現一道門，那是出口嗎？正男人疑惑之時，有個小小的黑色身影往那門走去，在對比色的包圍下，人影看起更加瘦小。不對，那是… 「有利。」孔拉德快步前往，他不會認錯那個背影。「咦？孔拉德？」人影一轉身，高興的迎向來人。真的是他，那終日牽掛的，唯一想守護的人。「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有利會在這裡？」少年可愛的望著他，孔拉德心中只有無限的欣喜，但沒忘記這一切帶給他的疑惑。有利歪著頭，「這話應該是我問才對，為什麼孔拉德會在這裡？啊！難道是我想著說，怎樣都要再見你一面才會到這的嗎？原來是可以相連的啊！」有利的話讓他更加困惑，不過最重點不是這個，「怎麼只有有利一個人？浚達或是古音達魯怎麼沒跟著？」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有利雙手合十，趕忙解釋，「對不起，你老是叫我不可以一個人亂跑，可是浚達的課實在太無聊了...」所以找機會溜走了嗎？看著那怕挨罵，不敢直視自己的雙眼，孔拉德失笑的拍著少年的頭，「我沒有生氣，但是有利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再怎麼樣都應該在血盟城，這裡連他都不認得。沒有回答，有利只是輕靠著那撫著他的大掌，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深深刻進腦海的看著，沒來由的說：「孔拉德一直都好溫柔，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穿那套茶色的制服。」伸出的手突然一顫，孔拉德想起自己現在的身分，大史瑪隆的臣子，真魔國的背叛者。黯然的縮回手，退後至適當的距離，「原諒我的無禮，陛下。」「不要叫我陛下，你是我的命名者耶！」仍是那抹開心的笑容，只是雙眼卻帶著不明的哀傷。「我不是你的陛下，也不想將你當作臣子。」這是在指責自己吧！孔拉德無言以對，但有利仍笑的如此開心，果然我是在作夢... 「還沒說完喔！我最不想的，是成為你的責任。」有利走向前，再次縮短兩人的距離。「不是責任。」孔拉德隨即否認，他想守著少年，看著他、抱著他，一切只因為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是權利和義務。像是打破此刻的氣氛，有利輕鬆說著：「孔拉德，聽我說喔！因為我任意亂跑，血盟城一片混亂，浚達高八度音的哀嚎，眼睛都哭到充血了；保魯夫呆坐在我身邊，還以為他又要罵我笨蛋了！古蕾塔在他懷裡哭個不停，讓自己的女兒這樣傷心，我真的沒資格當她的父親呢！而古音有些出乎我意料，拳頭握的死緊，都泛出血了，我第一次確實感受到，古音其實很關心我。」「大家都是很在乎有利的，因為你傷心而難過，因為你開心而幸福。」雖然這反應聽起來有些奇怪，孔拉德仍是柔聲說出事實。有利用力的點了頭，但口氣有說不出的遺憾，「我以前都沒發現，還以為只是因為我是魔王的關係。」孔拉德略一擰眉，正要說些什麼，身旁的門突然響起悅耳的鈴聲。「啊！時間耗太久了。」有利笑的有些無奈。「吶！孔拉德，我有事想問你。」有利再度看向孔拉德，「為什麼要離開？」「...有利，對不起。」閉上眼，無法直視那坦率開懷的少年，但少年的聲音依然傳到耳邊。有利苦笑著，「孔拉德老是這樣，這裡不是現實世界，在夢裡也不肯說嗎？」「有利...」「沒關係，其實到這裡的時候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只是想聽孔拉德親口告訴我而已。」這樣反而讓孔拉德感到不知所措，這夢境為何如此真實？只見有利拉著自己的衣角，「除了這個的問題，你都會回答我嗎？」看見男人頷首，有利睜著大眼，有些游移的問：「我是…茱莉亞小姐的替身嗎？」他始終害怕嗎？因為自己當初情急之下說出的話，孔拉德一把抱住有利，緊緊的環住不安的少年。「茱莉亞了解我，信任我，有利也是，但不同的，你依賴著我，無論何時，我都知道你的眼中始終有我，是你給我被需要，一個我存在的證據。」為什麼少年的身體有些冰冷？孔拉德加重手上的力道，盼能給少年更多的溫暖。懷中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細弱的手臂抓緊自己背後的衣服。如果這是夢，不要醒來，就是一直待在這裡也無所謂，只要少年在自己的身邊。有利搖搖頭，像是聽見自己心中的期望，拉出彼此的距離說：「不可以，人是不可以活在夢裡的。」門後再度傳起鈴聲，一樣悅耳，卻更為急促。有利抬起頭，強忍眼中的淚水，「時間到了，不走不行。」孔拉德想拉著他，卻被躲開了，大門此時緩緩開啟，有利走向門內，孔拉德一急，想將少年帶回身邊卻穿透少年的手臂。「你已經碰不到我了，這裡還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抹去淚水，給男人最後的笑容，「把我忘了吧！全部忘記，然後過著你自己的人生。」「有利!!!!!」中間彷彿隔了透明的牆，孔拉德只能看著少年遠去。「謝謝你，再見。」猛地張開眼睛，孔拉德大口的喘著氣。這裡...大史瑪隆的圖書館？想起來了，每當自己想逃避時，只能躲到這兒來。不知何時睡著了，孔拉德一身冷汗，雙手交握仍不停的顫抖。是夢，只是個夢，雖然夢裡的有利那最後的笑容讓他恐懼不已。不過是個惡夢，孔拉德不斷地自我說服，少年沒事的，他不會有事的。「威拉卿，又窩在這裡，陛下在召集我們，今晚舉國慶賀。」慶賀？「為什麼？」「你還不知道？」來人歪痞的大笑，「原本魔王總是被保護的極為周密，但我們潛伏在真魔國的刺客逮到那小子落單。哼！愚蠢的丟下侍衛離開王宮。」什麼...他...聽到什麼...有利... 沒注意到孔拉德的反應，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除去心頭大患，陛下的計畫更進一步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一直想保護的人，他最重要的人，跌坐在椅子上，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進，記憶中的少年笑容逐漸消逝。「血盟城一片混亂，浚...」「把我忘了！過你自己的人生。」「謝謝你，再見。」「丟下侍衛跑到宮外...」有利不曾一個人，因為一直都是自己帶著他，因為他一直...一直陪著他... 握緊手臂，剛才抱著有利的感覺是那樣真實。他在這裡做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少年的身邊嗎？孔拉德茫然地往外衝去。有利又一個人亂跑，他要去找他回來，對！去找他回來... 等我，有利，我這就去找你！然後把你綁住也好，關起來也好，總之把你鎖在我身邊。不會再讓你孤單一人了！等我，等我... 很快我就會到你身邊了... End.^^ ************************************************************************** 果然還是悲文拿手,結果越寫越多,2400多字,沒辦法,靈感如黃河氾濫, 一發不可收拾XD 失去了茱莉亞,孔拉德眼中只剩下冷酷,除了絕望外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生命中再次出現重要的想用一生來守護的人,卻因某個原因而放手,即使知道那一定不會是真心的,即使知道那一定是為了有利,我還是忍不住想揪緊他的衣領痛罵(雖然號稱160的我絕對辦不到),怎麼可以捨下有利?怎麼用這樣任性的方法守護自己的陛下? N大,之前有提過要填坑喔!在下日思夜想,就盼著"賭"的後續唷(甜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5.19.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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