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文](孔有前提) 朝陽升起 (下)

看板maruma作者 (一直都想睡.....)時間19年前 (2006/03/26 22:19), 編輯推噓16(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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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來真魔國流傳一個悠遠沉靜的故事。 何以沉靜?每個故事都有終結,喜樂、哀傷、忿然、惆悵,許許多多的形容 偏只有寂靜才能做為故事的結局,就連街坊的說書人都不由自主沉下語調,就怕 驚擾漫漫歲月中的渺渺冥冥。 東北大地的草原,曾是非純粹魔族的變相流放之地,如今在這嫩草如茵的魯 天貝魯克,遍布滿滿芬芳,爽朗宜人的風始終吹著漫天花舞。 故事開端於此,也長眠於此,一處略有起伏的小丘之上,矗立一把微微破 損,護柄雕花早不附其痕,然染上銹痕的刀身依舊散發清冷光輝。 沒有人接近這裡,不是被下了禁令,不是偏遠罕見人煙,而是作為被選擇的 大地,歷經戰火終見光粉處處散落,如此安祥之地哪怕只是一線髮絲或一道氣 息,非此地之物即便無心也不許停留,一直這麼被人民遠遠守候與祝福 只有一個日子例外,在這特別的日子裡在這特別的地方會留下一道道身影, 年復一年。 第二十六代魔王、俊逸優雅的王佐、嚴肅的藍眼將軍與其紅髮的妻子,還有 真魔國獨一無二的雙黑賢者,更甚者,傳說也有異世界的魔王,悄聲來到,悵然 而走。 一道道身影,現在夕陽投映之下,地面是個身著披風的男人影子。 男人伸出手,食指朝向長劍彈了一下,響音錚錚清亮透澈。 「好劍,只是可惜了!」到底可惜什麼不得知,只是順著男人的視線,原來 長劍守衛下方有塊石碑。 「六十二年,已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什麼時候你們會再站在我眼前?但不 管幾次,茱莉亞的心,還是她的靈魂,先得到的是我,她要的卻只有你。」 「少爺聽見的話可是會難過的,馮古蘭茲卿。」 「…然後那傢伙會沉著臉說有利不是茱莉亞之類的。」 阿達爾貝魯特沒有轉身,只是衝著石碑抿起似有若無的笑。 「哼!又是你,每年如此,應該不能說是湊巧了吧!」 「這什麼話?是你偏要選這時間過來的,我可是大忙人!」 和對話截然不同的頑皮從後方傳來,不需轉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辭退軍職無所事事的傢伙敢說自己忙?尤札克!」 「無所事事會餓死自己的。」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尤札克站在阿達爾貝魯特身旁。 「又一年了,隊長、少爺,這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都這麼過來了啊!」 「尤札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阻止孔拉德!」 當年少爺拉著他,趁隊長不在時這麼說的。 「不是命令,拜託你,如果有什麼萬一,不可以讓孔拉德作傻事喔!」 他不想問明白少爺的意思,也不願去了解,但那明亮璀璨的眸子卻尖銳的告 訴自己,少爺已經看見自己的未來。 一個他不想承認也拒絕接受的明天。 卻容不得他說不! 歷經一天一夜,籠罩在大陸上的黑暗影子,憑藉陛下的魔力永遠驅散千年的 威脅,真王廟的靈魂也疲憊不堪,作為魔力增幅的大賢者跌坐在地時露出微笑。 那個微笑代表的意義,讓一同奮戰的眾人放鬆氣力,傷痕累累卻充滿喜悅, 前一刻與創主的傀儡戰鬥彷彿不曾存在。 屹立於大地之上,極至美麗的雙黑魔王手持魔劍,親自迎接漫漫長夜的破曉 時刻。 那抹纖細、瘦小卻堅強的背影,緩緩轉身帶著比擬朝陽的笑對他們說辛苦了! 應該是這樣的。 莫魯吉夫發出極低的哀鳴,魔王鬆手之時劍身斷成兩截。 在驚呼都還來不及嘆出,一個比誰都快的褐色身影接住了在轉身的同時也倒 下的少年。 當時他應該就要起身去架開那人的! 是傷勢導致行動遲緩,還是突來的驚愕讓他忘了有所應變?他只是呆呆的看 著光影下的兩人。 浴血朝陽,黎明變色,那天的日出竟帶著刺目的艷紅。 懷中的少年微微睜開眼,淡淡笑著,卻讓人心驚。 「有利…?」 沒有回應,只是極為吃力、顫抖地舉起手,碰上奪眶而出的液體。 「…孔……拉德…」 握緊撫摸自己臉龐的手,如同蒼白的唇冰冷無血色,彷彿預知少年想說的 話,孔拉特難以抑止的怒吼。 「不准說!我不准你說!疼你、寵你不是要讓你任性,就算是魔王的你也沒 有資格決定我要走的路!」 抵著有利的額頭,溼熱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有利臉上,雄獅的烈焰只剩斷斷續 續的哽咽。 「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有利…有利…這不是真的…對不起,我不該兇你,別 生我的氣…你不會這樣對我,是不是?告訴我,有利,告訴我你不會…」 已經渙散的瞳孔努力找回模糊的焦點,眷戀的摩蹭著永遠給他溫暖的人,有 利半撐起身體,貼著孔拉特的耳邊,微張動嘴唇。 「要…幸福…」 被握緊的手如同人偶沒有自己的意志,細長濃密的睫毛蓋住靈轉黑瞳的瞬 間,滑出晶圓如珍珠的淚水。 「有利?」 十六歲,一個熱愛棒球充滿活力的孩子,他可以將他完全攬在自己的胸膛, 然後有利會像小貓般瞇著雙眼,慵懶撒嬌的說他想睡了! 「有利…先別睡…跟我說說話,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安祥的姿態一動也不動,甚至完全不抱怨為什麼吵著不讓他睡。 躺臥在他的手臂上,緊抿的唇不再微笑。 所有人只是恍然看著,數尺之遙,一個恍如惡夢般不存在的世界。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保魯夫拉姆。 「不可能…」 縮小的瞳孔死死盯著沒有反應的身軀。 「有利…剛剛還站在那的…」 絕望襲捲沒有任何力氣的村田,到頭來…還是這種結果嗎? 他還有該做的事,向尤札克使了個眼色。 後者勉強站起,等待一絲破綻。 但在之前另一道聲音顫顫巍巍地移動腳步。 「小有?小有…只是睡了吧?」 他允諾過,不會莽撞行事的,他說想去看球賽,那場決定西武是否稱霸的關 鍵賽。 「不許過來。」 以為孔拉特分心的尤札克正要往前,被猛地抛擲的魔劍劍柄牢牢豎立在眾人 眼前,回首的冷酷眼神在張示不可侵的範圍。 「誰都不准把有利帶走!」 清冷的目光如利刃釘死其他人的雙腳,孔拉特來回巡視,最後停在么弟身上。 「很抱歉,保魯夫!」但那眼神找不出歉意。 「有利的心,有利的身體,全是我的,我不准,也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一個人。」 視線移回有利臉上,苦笑地揉著臉頰,「太寵你卻讓你有些不聽話了!不可 以啊…跑太遠我會擔心的,這次我會牽好你的手,甩開的話我會生氣喔!」 拾起斷劍的手又往胸口壓進了幾分,承諾般的牽起小小的手心交扣。 「沒有有利的幸福…我不需要…」 石碑周圍的雜草已經很乾淨了!尤札克取出水袋,將有些塵埃的石面洗淨。 「是說你也太衝動了!讓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你也替被托付的我們想 想,小公主還哭了好久說對不起少爺,擔著讓少爺失望的罪過你以為很輕鬆嗎?」 「…你信不信我可以倒背出來?抱怨這麼多年,換個新的吧!」 尤札克笑彎眉毛,「嗯!記憶力不錯。」再睜開眼,嘴角依然勾起笑容,湛 藍的眼睛卻沒有同等情緒,「但在隊長聽進去之前,說幾次都不夠!」 尤札克起身,以為要離開的腳步轉了向,阿達爾貝魯特瞠目結舌的看著尤札 克的動作。 「你居然帶了個小鬼,還放任他滿地亂爬?」 草原就不會有危險嗎?若是有蟲子或毒蛇該怎麼辦? 「放心放心~我一直都注意著!」尤札克將那孩子抱過來,橘髮藍眼,一點 都不用懷疑出自誰家。 「你成家了?」 「不然這小子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難得看見馮古藍茲卿失常的模樣讓尤 札克笑的有些得意。 「少爺、隊長,這是法恩洛,一歲半了所以帶過來讓你們看看。」 白色獅子? 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在阿達爾貝魯特挑眉後便兀自開口。 「沒錯!很久以前聽少爺提起過,最喜歡的動物是獅子,而且是白獅子。」 這是什麼樣的巧合?那個他所見過最癡情又固執,想死都怕慢了腳步讓寶貝 戀人遲個一分一秒沒人寵著護著的笨蛋,就是歷史上唯一扛得起雄獅之名的傢伙。 都過去了! 對安安靜靜長眠於此的兩人,以前的事,現在的事,他們能看能走的只剩遙 遠的未來。 然後再度開啟一段嶄新人生,兩人攜手,一定的!雖然自己活不到那時候, 但他是如此深信著。 「再沒有什麼,可以把你們分開了!」 「…我要走了!」 「那法恩洛,我們也回家吧!」 尤札克將小男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跟著轉身離開。 「這麼說來,你要去血盟城吧!」 「…你有意見?」 「沒,哪敢有意見,又不是想領教那位可怕的軍曹大人。」 「古利耶!」 「哇…」 「乖乖~不哭喔!喂!你沒事嚇哭我兒子做什麼?」 漸行漸遠的嘻笑和怒斥,偶爾還夾帶幾聲啜泣的紛鬧都逐漸消失。 相對困頓的夕陽,天邊銀白的月亮迫不及待的探頭而出。 草原上的風仍是無止無息的在飛翔,當整片綠地染上暗橘的色彩之時,最後 的細長影子迎著風逐步而來,停在所停之處。 今天是上弦月,晴朗無雲,應該能看見滿天星斗。 巧合?他記得每年靠臥在石碑的冰涼時,總是能瞧見純淨的夜幕灑上七彩寶 石的光輝。 保魯夫拉姆讓馬而留在附近的樹旁,習慣性往後一靠,等著大地完全褪去晚 霞,等著他唯一允許的星子相伴。 原本他不是那麼愛看星星的人,有次仲夏的夜晚難得沁涼如水,有利一時興 起想在花園乘涼。 克蕾塔賴著他撒嬌,有利說著地球上星座的故事,遺漏的部分就由孔拉特補 全。 克蕾塔聽著聽著,好奇的問:「為什麼星星有不同的顏色?」 「嗯…」有利似乎不太確定,歪著頭思考好一會兒:「因為每顆星星的溫度 不同,所以會有不同的顏色…」末了,還不甚確定望著孔拉特。 直到對方笑著點頭後,克蕾塔又問了,「為什麼星星會亮?」 「哈~這個我知道,吶~克蕾塔,星星是太陽喔!」 「太陽?」 「是啊!因為它們離我們太遠了!遠到只有晚上才能看見它們的光芒,如果 在很遠的地方看我們的太陽,也是星星喔!」 「唔…」克蕾塔似懂非懂,再開口的問題讓有利直接向孔拉特求救。 「那為什麼太陽不像星星會一閃一閃的?」 「啊…這個…孔拉德…」 就是這半帶著鼻音的撒嬌,當晚就在他揪著有利的耳朵教訓下結束。 不過他發怒的真正的原因是,有利說星星就是太陽。 在自己的命名者期盼下成為陽光的有利。 在最寶貝的戀人身旁綻放星芒的孔拉特。 是的,戀人,一個他努力蒙上眼睛摀住耳朵也不願正視的名詞。 就算沒有靈魂的羈絆,那個寵溺自己任性的兄長也會握緊他不放。 就算沒有魔王的地位,自己的婚約者還是擁有那份絕對的忠誠和唯一。 因為本質相似的彼此吸引著對方,不管他出現的時機為何,注定什麼也要不 走。 相似到孔拉特是濫好人,有利竟然也是,連克蕾塔也是一個勁兒的為自己擔 心。 保魯夫拉姆仰望天空,像在看著什麼而開口。 「什麼都不願說,當我是什麼?我有這麼脆弱嗎?」 不過當時我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會氣的要找孔拉特決鬥,如果變成那樣, 你們都會很難過吧!如果導致那樣的結果,我可能會再一次傷害我不想傷的人。 「你們接到克蕾塔了吧?告訴她別再擔心了!我沒有生氣,不會怪她的。」 對,沒有必要生氣,那天晚上,克蕾塔,有利把我拉出來,我一看到他的臉 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想聽,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慎重握著我的雙手,那麼認真 美麗的雙眼讓我腳上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確定我不會離開後,他放開手往後 退一步,低頭向我道歉。 「對不起!」 我並不想聽見他這麼說。 「保魯夫拉姆是很認真的,雖然一開始是誤會,可是我知道對你並不是,對 不起,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自尊才不想解除婚約,我太膚淺也太遲鈍了!這麼想 對你來說一定是種很大的侮辱,對不起。」 我說我不想聽任何道歉。 「我沒有辦法和你履行婚約,這是我的錯,是我的責任,對不起。」 有利對每個人都很好,一開始我們雖然處不來,可是他會為我的個性而改變 我們的相處模式。 就像在安撫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孩。 但是只要一提到婚約,他的態度會變得疲憊,開玩笑似的敷衍過去,或者是 乾脆躲到孔拉特身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堅定的注視著我。 他是認真的,這次,他真的下定決心不要我這個婚約者了! 然後我回答不可能,我告訴他絕對不可能拋開我,不管是他要離開,或是有 人想搶走他都不允許,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婚約者。 我以為會看見他錯愕的眼神的。 沒有,有利非常平靜的聽我吼完,帶著哀傷和愧疚再次向我道歉。 彷彿早就知道我不會答應,我會像個驕矜的少爺一樣任性。 他最後留給我的是對不起,他要我只恨他一個人就好。 只恨他一個… 有利到最後仍不肯告訴我解除婚約的理由,把所有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我 知道的,但他不肯說,他有真正喜歡的人,他所愛的人一直都只有一個,他的心 很早以前就給了孔拉特。 他不要我恨自己的哥哥。 我不甘心! 我否決掉許久以前孔拉特環著他的腰身相互依偎的震撼,逃避的劣根性不分 人類與魔族,不是他親口說出我不相信,就是有利的心讓人奪走了我也要搶回來! 現在回想這一段,自己都會笑當年的愚蠢,從來就沒擁有過的東西談什麼搶 與不搶。 那晚當有利從克蕾塔房內走出,在門外等待的那個人隨即強拉走有利,快的 我想喊出聲都不行。 是忌妒還是什麼我記不起了!沒有思考這種行為是對錯與否,身體本能尾隨 在兩人之後。 我的兄長捧著我的婚約者的臉輕聲責備他的魯莽,不捨地將他摟在懷裡說不 是他的責任,有利是無辜的,錯在他的意亂情迷,錯在他的不可自拔,錯在他強 烈的獨占欲不顧他自小疼愛的弟弟。 有利說是自己的責任。 孔拉特說是自己的不該。 誰也不願心愛的人承擔罪名,但一個背棄婚約一個奪人所愛的事實都不能撇 清。 於我而言背叛我的他們都是罪人,但阻礙一對真心相守的戀人的我又何嘗沒 有罪過。 抑或我們三人誰都沒有錯,排除道義和倫理甚至是先後,感情的歸屬剩下付 出與接受的形狀,就像只有相契的齒輪才能彼此嚙合而無止無盡的轉動下去。 能填滿有利的缺口不是我,其實就只是這麼簡單,所以我沒有恨他的理由, 當然對孔拉特也是。 「兩個笨蛋,這樣你們就別再說什麼愧疚,我要的從來就不是這種膚淺的東 西。」 如果能回到從前,我最希望的是阻止你們離開;如果這個要求不被允許,那 麼我最想做的是另一樁。 我不後悔愛上你,但是我要回到那個夜晚,在你開口前先揍你一拳,然後將 你推給孔拉特。 我不會是被捨棄的人,是我不要你! 聽好,是我不要你了! 彼端的地平線上以一點為中心,將黑夜鍍上清明的白,然後飄散的金粉帶出 黎明的信號。 保魯夫拉姆起身,將珍藏六十餘年的木盒打開置於石碑之前。 「有利,你曾問我,在真魔國解除婚約要什麼特定的步驟。」 抽出腰間的短劍,及肩的長髮被俐落地削去。 撿起鬆脫的髮帶,保魯夫拉姆束好手中斷髮,金麗的髮捲流光灩灩。 「你知道為什麼僧侶要落髮嗎?因為真魔國自古流傳,頭髮寄宿著人的牽 掛,因為期盼而生長,因為憂慮而凋落,換句話說頭髮代表人的執著,專心侍奉 真王當然就容不得心裡有雜念。」 若將自己的頭髮交給另一個人,就表示對這個人再沒有依戀。 「你這個笨蛋,要是連這是什麼意思都聽不出來就真的笨到家了!」 會是什麼表情?有利大概還是圓睜著大眼,呆呆的是搞不清狀況,孔拉特一 定會站在他身後,那總是冷靜自持的萬年微笑君也會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吧! 「你既然那麼喜歡我哥哥,卻要他扛著和魔王陛下偷情的污名也太沒誠意了 吧!本來是要親自交到你手上,我遲了六十年,用這種關係把你綁在我身邊這麼 久,我也厭煩了!」 將手中的金髮放置於木盒內,連同克蕾塔的信、孔拉特的袖扣和有利的魔 石,然後蓋上盒子並在石碑前用刀鏟了一個洞。 事先在腦中演練了千萬遍,保魯夫拉姆張著唇,簡單幾個字卻發現要出聲是 那樣困難! 沒了戀人的關係,孔拉特還是有利的命名老爸;沒了婚約的約束,自己和有 利之間還剩下什麼? 如果你們在我面前的話,會對我說什麼? 有利…孔拉特… "父親大人…但願有一天,父親大人的心能獲得自由。" 雙手泛出火光瞬間包覆捧著的木盒,手一鬆,強力魔術下只剩零碎殘骸落入 土裡,保魯夫拉姆緩緩的將之填平。 「…婚約解除。」 我放你自由,也讓我自由… 幾顆水珠落在手上,保魯夫拉姆茫然看著晴朗的天空,甫探頭的朝陽沒有讓 人暈眩的熱流,柔柔散著光找不出陰霾。 當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時,溫熱的水流一道道從眼眶滑落。 保魯夫拉姆,別哭! 大哥… 別傷心了,保魯夫拉姆。 浚達… 保魯夫拉姆,別再哭了… 母親大人… 原來…這種脆弱的東西,原來他不是不會哭。 「有利!孔拉特!克蕾塔!」雙手緊緊握成拳,保魯夫拉姆在晴空下不斷哭 喊三人的名字。 永遠得不到回應的呼喚,他不是不會哭。 而是他的淚水從六十二年前就不曾停過。 End. ------------------------------------------------------------------------------ 結論,我的手快廢了= = 近20000字的連續排版差點眼花 我怎麼會寫這麼多 這篇的人物個性都沒有原作的影子 當初只是想 如果有利和孔拉德不在了 如果王換作其他人 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而且瞬間閃過結尾保魯夫拉姆對空大喊的畫面 朝陽升起就這麼生出來了 (咳...換句話說我想虐小保啦 有利和孔拉德被我整死好多回(這裡還是掛了= =)就想 玩玩其他人也不錯) 終於完成 好感動 寫了將近...四個月有吧 我想換情節了 下篇等著我去虐...不,是等著我去敲鍵盤XD --      またここで逢いましょう            また君に逢いた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4.48.21

03/26 23:05, , 1F
你虐的讓人感動就是成功的TAT+ 小保好壓抑啊啊<囧>
03/26 23:05, 1F

03/26 23:18, , 2F
大推~~~~我哭了~~~~QQ
03/26 23:18, 2F

03/26 23:19, , 3F
我竟然哭了 > <||| 真的很感人呢!
03/26 23:19, 3F

03/26 23:33, , 4F
好久沒有出現這麼不腐的BL文了...是清流吶..清流囧+
03/26 23:33, 4F

03/26 23:38, , 5F
人家有哭> < 你是壞人-------(淚奔)
03/26 23:38, 5F

03/26 23:36, , 6F
我從(上)的中間開始哭...斷斷續續的哭到Ending〒_〒
03/26 23:36, 6F

03/26 23:39, , 7F
我要一盒面紙啦~~~~~~
03/26 23:39, 7F

03/26 23:41, , 8F
我哭了....好哀傷...
03/26 23:41, 8F

03/26 23:41, , 9F
還有~laegil大你的文筆真的很棒喲....>///<
03/26 23:41, 9F

03/26 23:45, , 10F
謝謝各位支持~忘了預告下篇標題 "蝕日"(虐誰看的出來吧)
03/26 23:45, 10F

03/27 00:29, , 11F
( ′~`)y-~ ←完全沒哭的人 (沒血沒淚)
03/27 00:29, 11F

03/27 01:10, , 12F
我很早就體悟到我沒血沒淚的事實 不過這篇的感覺真的很棒
03/27 01:10, 12F

03/27 02:19, , 13F
哭了+1 從上看到下 眼淚掉不停阿OTZ救命 怎麼悲的這麼棒!
03/27 02:19, 13F

03/27 10:31, , 14F
蝕日? 虐有文嗎....(幸好<--?不是月蝕)
03/27 10:31, 14F

03/27 13:20, , 15F
我猜是真賢文 = =+
03/27 13:20, 15F

03/27 14:04, , 16F
好好看喔,小保也有那麼萌的一面啊,我想看成盲籅岸p重O
03/27 14:04, 16F

03/27 14:47, , 17F
可惡...好久沒在電腦前流眼淚了啦>"<
03/27 14:47, 17F

03/27 15:08, , 18F
我需要止痛藥了...心痛、眼睛痛、鼻子痛、胃也抽筋中捏
03/27 15:08, 18F

03/27 21:33, , 19F
看到小保割斷頭髮那裡真的好傷心...我現在想哀號~~~
03/27 21:33, 19F

03/27 21:33, , 20F
我早知道我淚腺很脆弱,也不需要這樣來證明吧...T-T
03/27 21:33, 20F
文章代碼(AID): #149gC9Sg (maruma)
文章代碼(AID): #149gC9Sg (mar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