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T動漫區 / APH

[同人/露中心] 向日葵(下)

看板APH作者isyutalu (柚子。YuZu)時間16年前 (2009/09/19 23:06)推噓8(8推 0噓 0→)

留言8則, 8人參與討論串1/1

※本篇歷史梗有，些許黑暗，不過結尾是Happy Ending(應該吧) ※露樣中心，無特定配對 ※本章發了一個便當，無法接受者請按← (想先知道便當再決定要不要看下去的可以先開燈) ========================我對不起你，阿普========================= 　07 　　如果說，順利讓花長出來的話願望就會實現。　　那相反的，拿贗品來魚目混珠的他受到懲罰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這棟房子裡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願望都一一成真。　　姊姊期盼的是她的家園不再荒蕪沒有貧窮。　　托里斯他們一心想著離開名為莫/斯/科的牢籠重獲自由。　　而基爾伯特最重要的胞弟路德維希也已經重建出戰前的榮光。　　所有人，除了他。　08 　十二月二十六日，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正式解散的消息傳遍全世界。　　老式的收音機轉來轉去都是相同的新聞，他最後索性把聲音關掉，倒也圖得個清靜。　　基爾伯特停下掃光餐盤食物的動作，不耐煩地擺弄著頸後短短的髮絲，「別再弄了，好好的早餐時間不吃飯，本大爺看了就煩。」　　莫名其妙被人訓了一頓，伊凡只是聳聳肩，「基爾，你今天特別暴躁喔。」　　「本大爺能不心情差嗎？」洩憤似地戳著可憐的臘腸，「連托里斯手做的最後一頓早餐都還得跟討厭的傢伙面對面，再說要不是被硬拖出去也不會錯過了他們離開的時間，害我想了好久的寒暄台詞都沒用上。」　　「憑你這個性也只會給人添麻煩，少出現你一個他們搞不好還暗自慶幸呢。」　　基爾伯特不贊同地哼哼，正打算反諷回去，伊凡已經先一個箭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由分說用最快的方式讓對方閉上嘴───用他強硬霸道的吻，親的基爾伯特瞪大兩隻眼睛，好半晌才回神過來。　　他用力地一把推開伊凡，有些狼狽地用袖口掩住紅腫的唇，「你、你你……」　　「裝什麼生澀？不是早就習慣了的事。」伊凡的笑容裡帶著滿滿的天真說。　　基爾伯特很快就恢復鎮定，他挑釁地勾起唇角，明明知道下場從來沒好過，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還嘴，「要不是某隻野蠻的熊乖太久，害我以為他改了性吃素去了，就這麼點小本事又怎麼可能嚇得倒本大爺。」　　「這樣聽起來似乎是讓你欲求不滿太久的我的錯囉？」　　惡意地扭曲對方話中的意思，只見伊凡天真的表情一轉頭就變回基爾伯特熟悉的那樣。伊凡‧布拉金斯基是在東線戰場上微笑著拿槍殺死他同胞、甚至強上了他無數遍的混帳。　　如果不是這個人一直牽制住他的話，或許阿西就不會輸得一敗塗地，阿爾弗雷德和亞瑟的聯軍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登上歐/洲大陸。　　只是…… 　　基爾伯特緩緩伸出掌貼在伊凡圓潤的頰邊，順著線條向上，他輕輕地揉亂對方的一頭亞麻色髮絲。　　　「小孩子想哭鬧就別勉強忍住，大大方方的哭出來總好過裝這張臉，讓人看了就難過。」　　曾幾何時那一雙紫色瞳眸褪去了當年的殘忍，最後剩下來的只有一個害怕寂寞的小孩子靈魂，伊凡努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些什麼，但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將他逼入窘境，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即便在戰時有再多國仇家恨，最後也會假裝遺忘掉這些事地給予這孩子一個擁抱吧。　　托里斯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本人一定沒有察覺到。　　想當初他也是對這個俄/國佬恨得半死，尤其這混帳似乎又特別喜歡看他悲慘的模樣，時不時就拿出阿西的名字來威脅他，什麼鬼玩意兒沒在他身上用過，久了不論是身體和心便一點一滴麻痺也不得不釋懷，而對方也恰巧玩膩了、或者更正確的來說是累了。　　某一天，無預警地，伊凡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地規矩，雖然偶爾還是會有口頭上的明嘲暗諷。　　興許苦苦維持住隨時都有可能崩解的『家』實在花了他太多心力，更別提他還得提防住阿爾弗雷德，用王耀的話來說就是蠟燭兩頭燒，再強勁的人也抵擋不了這般消耗。　　所以，與其說什麼安慰的場面話，一棒打醒他才是正確的選擇。　　他最後、也是唯一能替他做的就是這樣。　　「……真的那麼醜嗎？」伊凡苦笑，停下扯開對方衣物的動作。　　「真的，醜死了。」　09 　　見對方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基爾伯特便從對方的手中抽回上衣衣擺，把被扯得七零八落、有些悽慘的扣子弄回它該在的位置，稍微把自己理了下後才走到門邊一把轉開門把。　　他不意外看到木門的外頭站著身穿黑色洋裝的清麗少女，即使冷著一張臉依舊是個大美女。　　「娜塔麗亞！？」不過伊凡顯然一點也沒發現，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他還以為她早跟著托里斯他們一道走了。　　「唷，就連要離開還是臭著臉啊，小心隔了幾十年首次回到國內後會沒人敢接近妳這塊大冰山。」基爾伯特嘲諷地笑，他和她從來沒看彼此順眼過，一開口就是夾槍帶棍不把對方酸到難堪不痛快。　　娜塔麗亞沒有抬頭看基爾伯特，她彷彿視對方於無物地越過他走到伊凡面前，和自家兄長相仿的京紫色眸子中神色層層疊疊，連和她當了數百年兄妹的伊凡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要走了。」少女的薄唇裡吐出沒有高低起伏的一句話。　　「……啊、啊嗯，再見。」伊凡頓了一下，連忙回以小妹一句道別。　　娜塔麗亞優雅地朝著他行了個禮後便轉身走出客廳外，她一左一右提起兩個巨大黑色皮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纖細的身影變得好小好小。　　伊凡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背對著他的塔娜麗亞看不見自家兄長的五官全都緊緊皺在一起，她每多走一步伊凡就讓像人多捶了一下露出疼痛的神情，基爾伯特看了，立馬伸手用拐子撞了他一下，暗罵了聲這個時候應該快叫她的名字啊白癡！　　娜塔麗亞。　　伊凡聽到對方這話後幾乎是同時間他叫出她的名字。　她依言回過頭，伊凡蹦蹦蹦地幾個腳步奔到對方面前，一出手就是大掌重重地拍在她的頭上。「回去之後順便幫我向姊姊問個好，然後路上小心。」　　「我會的。」　　「還有……」他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開口把壓在心底好久的話給說出來，「雖然妳現在就已經很好看了，不過笑起來肯定會更漂亮唷，娜塔。」　　她一怔。　　娜塔，而不是娜塔麗亞那個連她自己都嫌冗長麻煩的本名。　　已經有多久了？她的哥哥不再像小時候任憑她撒嬌耍賴，打從他開始強大後便不再叫過她的小名，甚至在征服過後還把曾經只給她和姊姊的寵溺分給那些被統治區域。　　伊凡撩開娜塔麗亞的瀏海，一個吻輕輕地印在上頭，「要保重喔，娜塔。」　　她鼻子一皺，忍耐好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潰堤，「……之前我追得那麼辛苦都不回頭看一眼，只有在最後才想到來彌補，太狡猾了！你不會覺得你實在很過份嗎？哥哥。」　　「所以以後妳選男人時一定要看仔細，如果哪個傢伙敢欺負妳的話跟我說，我會讓他好好嚐嚐俄/羅/斯詛咒的威力。」伊凡打趣地說。娜塔麗亞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但是卻不是他所能回應的，於是每次面對這個家裡唯一真心主動靠向他的家人他就不禁愧疚，逃跑也是本能反應。　　娜塔麗亞露出苦澀的表情。　　「不需要，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哥哥你更爛的男人了。」　10 　　送走娜塔麗亞後這個家就真的只剩下寥寥無幾的人了。　　伊凡望著娜塔麗亞的馬車影子消失在官道上好久這才拖著緩慢的腳步走回家裡，只見基爾伯特早就一臉悠哉地躺在客廳沙發裡，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靠牆的大鐘，大鐘長長的指針停在整點前的臨門一腳就再也不動了，而長了鏽的鐘擺也懶懶地只是垂著。　　「你不收拾些東西嗎？」伊凡看著他問。　　基爾伯特站起身，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換上一身正式軍裝，深藍色的筆挺制服完全襯托出他的英偉氣質，「不用了，是男人走就要走得爽快，帶那一大堆東西看了就洩氣。」　　話一說完他還當真擺擺手，一邊越過伊凡所在的門邊打算離開。　　伊凡反射性地出手拉住對方，「繼續和我住在一起的話雖然無法直接見到面，不過總還能跟路德維希有個連繫，而且之後我也不會禁止你們通信往來……」　　「不必了。」沒給伊凡說完話的機會，基爾伯特毫不猶豫直接打斷，「要本大爺繼續和一隻不知何時會發情的熊住，那還不如好好看一眼阿西然後痛痛快快跟他SAY GOODBYE 。」　　不消伊凡多說，基爾伯特早就有這個預感。打從一道大牆分隔開他和路德維希開始，他的身體就不像以前那般強健，甚至戰前只要他想的話就能感覺到整個國家的狀況，但後來被迫來到蘇/聯後他能知覺到的只剩下東邊伊凡的占領區，而現在他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若不是阿爾弗雷德他們背著自己蠶食德/意/志的領土，那就是他也該時候步上日/耳/ 曼爺爺的後塵。　　「這樣好嗎？」伊凡還想攔著他。既然他推了他一把，自己理當也該有些回報吧。　　「本大爺從不做後悔的事，再說阿西雖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他還缺少一個支持他非繼續向前走的動力。」基爾伯特勾起笑，「說實話本大爺也從沒盡到什麼兄長的責任，既然連你都已經豁出去了，本大爺又怎麼可能放著可愛的阿西輸給娜塔麗亞那個兇女人呢。」　　伊凡只看到基爾伯特推開門，莫/斯/科的朝陽照在他身上，他對他露齒一笑似乎說了聲：　　　　『Auf Wiedersehen。』　11 　　再會，他說。　12 　　「吶，今年的份。」　　娜塔麗亞遞出一束滿滿的向日葵花，花莖底下的泥土沾滿了她整隻手。　　「謝謝啦娜塔麗亞，每年都要麻煩妳特地從路德維希那拿花過來。」　　打從一九九一年後已經經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離開他回到祖國的托里斯他們似乎都過的還不錯的樣子，雖然有托人捎來幾封信但卻一直都沒有人回來看過他，除了娜塔麗亞以外。　　「啊啊，要不要喝杯伏特加再走？」他熱情的邀約，卻只得到娜塔麗亞冷冷的一句拒絕，「不必了，我還有人在外邊等著呢。」　　嗚嗚，前幾年明明還是成天想要和哥哥他結婚合體的女娃，怎麼一回到自己家就轉眼不認人了呢？他終於稍微理解東邊的本田偶爾會向他抱怨的話，果然每個女人都是長大了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不論以前是溫婉的大/和撫子或是(只對他)熱情過頭的冰山美人。　　毫不留情地向前走了幾步，娜塔麗亞似乎想到些什麼突然回過來頭，「哥哥。」　　「嗯？」　　伊凡以為自家小妹會給他來個再見的擁抱，他都已經張開雙手準備迎接了，可沒想到娜塔麗亞只是一臉冰冷朝他揚起半邊眉毛，「我只是想到路德維希有托我帶話來，聽說是基爾伯特那傢伙在消失前特別交代他務必轉告哥哥你一句：『其實你想要的早就在你手裡了，蠢貨。』」　　伊凡‧布拉金斯基的額角抽搐了好幾下。　　「就這樣。」一如以往沒說再見，娜塔麗亞猶如一陣風般的離去。　　他有些傻眼，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是他的小妹娜塔麗亞嗎？還是說他耳花了才會在小妹的櫻桃小嘴裡聽到一聲蠢貨……不過算了，這樣也罷，起碼他們兄妹間找到另一種方式能良好互動，只是讓身為哥哥的他有些小難過。　　晃晃腦袋甩掉嘆氣的想法，他用力地在臉上拍拍兩下，「不行不行，現在不是失落的時候，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了不加把勁做下去不行。」　　他捧起暫放在地上的花束轉身，走向屋子後邊的花園。　　原來全是手縫花朵的土地旁邊多了一畦小方地，明明昨晚還只是一片黃土的地方已經有幾根綠色芽苗正努力地想從泥土裡探出頭，他一看，興奮地差點叫出聲來。　　太好了，這樣看來也許趕得及在明年娜塔來時可以送一些給她。　　───然後，也可以順便給那個笨蛋帶上一朵。　13 　　「今天真是個晴朗的好日子啊。」他抬頭。　THE END 總覺得這篇被強烈愛阿普的人看到應該會想要在中秋節多殺一顆柚子洩憤 -- 幻雪。楚翼の夢 http://www.wretch.cc/blog/isyutalu 鮮網柚子香，好泡茶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95454 ＡＰＨ同人文熱銷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6.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