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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白俄中心] 選擇

看板APH作者isyutalu (柚子。YuZu)時間16年前 (2009/09/27 13:47)推噓4(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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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偽歷史梗主軸，黑暗有 ※娜塔中心，性格似乎有些扭曲Orz ※有便當，不過不是APH的人物，不能接受者請按← 　00 　　『我們來玩嘛，娜塔麗亞。』　　女孩柔軟的、彷彿冬季陽光般的聲音，直到現在依稀還會在她耳邊響起。　01 　　夜晚，即使在官道上依舊一個人影也沒有，沒懸著月的天空黑暗得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除了不停滾動的車軸和偶爾傳來的馬匹嘶鳴外沒有第三種聲音，坐在左側的年輕軍官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車廂內的氣氛詭異到就算季節還在夏天、吹過的風都會令人莫名地渾身發寒。　　而造成這般窘境的原因就和他相差不到一米的距離。　　他保持著相同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只移動眼珠偷覷著少女，她自從上車過後就沒動過半分，仍是單手支著頭不知道是在看窗外還是發呆，年輕軍官頓時鬆了口氣。　　但，幾乎是在他噓出氣息的下一秒，一直沒出現過的第三個聲音緊追著響起。　　「到那邊還要多久？」　　少女宛如貴族小姐般優雅的問話在開闔的唇瓣間發出，找不出半分瑕疵的絕艷臉龐不知何時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瞅著年輕軍官，看得他登時激靈靈地打了個顫抖。　　「我問你，還要多久？」她重複了遍問題，用不帶溫度的聲音。　　年輕軍官身子一震，跟著連忙對少女行了個軍禮，「是的！只要再半個小時，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　　她嗯了一聲後就把視線擺回窗外，就在年輕軍官暗自慶幸時，她的聲音冷不防再次響起。　　「下次，相同的問題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是、是的！下官會特別注意。」　　年輕軍官回答的同時覺得自己下腹部的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車廂中，一個魁武的男人正瑟縮的像隻過街老鼠般。　　他身邊的美麗少女則是半垂著眼，任憑她胸前的琺瑯墜飾隨著震動的馬車晃動搖擺。　02 　　離哥哥出門已經過了三天有了。　　娜塔麗亞慵懶地窩在客廳沙發裡、有些不專心地聽取侍衛長的政情回報，她望了下牆邊的鐘不禁想起她有著一雙紫色瞳眸的兄長身影，第三天了，算一算就算走的再慢哥哥也該到波/蘭的邊界了。　　她確認地詢問兄長的行程。　　年輕軍官沒有半絲猶豫，迅速給出答案，「是，布拉金斯基閣下目前正在和波/蘭相接的國界附近，預計明日就能進入該國，請問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馬上叫你的人準備。」她慢慢地從沙發上爬起身，「然後跟著我去葉卡捷琳堡。」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年輕軍官錯愕，他瞪大眼。　　「沒聽見嗎？叫你的人準備。」她睜著和伊凡‧布拉金斯基相似的眸子看著軍官命令道，讓軍官頓時有種代表國家的那位閣下就正站在自己面前下令的錯覺。　　「下官可以請問您想做什麼嗎？」軍官畏顫顫地開口。　　娜塔麗亞抬起半分眉毛像是對年輕軍官質疑的態度不滿，但她也沒有對她想做的事隱瞞的意思，既然對方都問了，她便蠻不在乎地回答：「幫哥哥處理掉前一個上司，繼續放在那邊不管又要有人跑來對哥哥囉嗦了。」　　「您、您是說您要刺殺沙皇一家嗎！？」年輕軍官完全不敢置信對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睜得老大的眼裡有著恐懼，「這麼重大的事要不要先…呃……」　　他發出一聲痛哼，娜塔麗亞輕輕地拔出前一秒中她插在軍官下腹的小刀，看著落下的殷紅血跡，她的表情一點變化也無，就像在是看一個無聊至極的東西一樣。　　「還記得哥哥在離家前怎麼交代的？」她問。　　忍著劇痛，年輕軍官喘息了好幾下才有辦法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閣下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一切事務均交由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您決定。」　　「那就快去做，三十分鐘後我會回來。」　　她把視線轉到手裡的刀上，一邊甩刀試圖弄掉刃上的血珠，她不再看軍官一眼逕自越過對方。腳步踏到門邊時她突然轉過頭，「還有，下次再質疑我的話就不只是這樣了，就算還需要你負責帶著人。」　　她不意外地看到侍衛長也顧不上疼痛連忙離開這個房子。　　美麗，卻令人害怕。　　這，就是她娜塔麗亞．阿爾洛夫斯卡亞。　03 　　她當然清楚她在外人心目中是怎樣的一個形象，不過她一點也不以為意，畢竟對她而言重要的從來只有哥哥一人。　　於是，大部分的人對她始終都懷抱著一種恐懼的心理。　　只有一個人例外，和她相比是個很年輕很小的女孩。　04 　　當馬車終於停下來，娜塔麗亞不等人替她開門，逕自下了馬車，四列共計數十名的士兵早就在一個空地上排好等著她的駕臨，而不遠處就是沙皇、不，現在已經沒有沙皇那位子了，應該說是前任執政者的軟禁場所。　　士兵們顯然也明白，所以窸窸窣窣的低語談話一直沒停過。　　她走到眾人的前方，目光快速地掃過每個人身上，一瞬間所有人的浮動情緒都為她所弭平。　　「舉起你們的槍，我只給五分鐘，等我進去時我不希望看到房子裡還有羅曼諾夫的人在。」　　她用彷彿在敘述天氣如何的口吻說。　05 　　娜塔麗亞忍住了想嘆氣的衝動，但卻沒辦法減低她懊悔的心情。　　早知道不管哥哥怎麼死磨活拉她還是不應該出門的，就算擺著無表情的臉，天知道一路上她還是被多少閒雜人等明瞧暗窺過了，那種感覺實在不是一般的討厭，就像是被好多的毛蟲在身上爬過一樣噁心。　　最後，也不管在場還有沙皇和一堆大臣們在，她一拍桌面站起來，踩著快步離開宮廳，看得除了伊凡以外的人都露出傻眼的表情。　　「啊啊，娜塔竟然真的丟下人家跑了。」　　依稀間她聽見哥哥和長相完全不符合的年輕聲音從背後飄來如是說。　　「真是個混帳……」　　低聲咒著自家兄長，娜塔麗亞的面容比起平常更加冷上幾分。　　明明知道她最討厭不認識的人直盯著她臉看，卻狡猾地硬是用她抵擋不了的表情問她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冬宮。可不可以！？那傢伙當她是笨蛋嗎？從哥哥嘴裡出來的問話一向不會給人拒絕的餘地，就連對她和姊姊也是，明知這點還裝模作樣地問讓她回想起來就不爽。　　她越想越氣，忍不住翻過欄杆跳下冬宮修剪整齊的花圃上，憤怒地跺腳踩踏。　　混帳混帳混帳混帳…… 　　可憐無辜的花草在她腳下被整得又扁又爛，絲毫看不出前幾秒還是怎麼個美麗模樣。　　「───啊！請住手。」　　就在此時，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從遠處傳過來，喊得她尚未落下的右腳一時間懸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皺著眉頭抬眼去找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命令她，而幾秒鐘後她看到一個身穿深棕色裙裝的小女孩朝她衝來，是和聲音相仿的幼小年紀。　　娜塔麗亞瞪著來人看了一會兒，跟著挑釁似地把腳重重放下，惹得小女孩又是發出一聲心疼的叫聲。　　她小幅度地仰起臉，用幾乎是鄙視的眼光瞅著對方。若非是看女孩年紀太小，她肯定會在她出聲阻攔的第一秒就狠狠賞她兩個巴掌，誰讓這小鬼竟然對身為國家的她用命令的口吻說話。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哥哥以外的人說的話她從來就不放在眼裡。　　女孩藍色的眸子裡露出一絲害怕，但很快地便消失無蹤，她不畏懼地直直挺起胸膛，這姿態與其說她是個不知恐懼為何物的稚齡孩子、不如說她是站在王座前霸氣的女王。　　注意到這點的娜塔麗亞有些訝異。　　「這裡是我的家。」女孩向前進了一步，「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應該由我決定而不是妳，如果聽懂的話就請妳馬上離開這片花圃，要不然我就會要人來請妳出去。」　　娜塔麗亞一時語滯。　　她打出生以來就始終被眾人奉得高高的，讓人用嚴厲的口氣訓話這還是頭一遭，於是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要發火，但此時女孩已經褪下先前的表情，取而代之換上一張甜膩的笑臉。　　「我明白人總是會有心情不好想找外物發洩的時候，但，這些花花草草畢竟是無辜的，她們都已經盡了自己的本份為我們綻放，我們又豈能因為區區心情的緣故而對她們施暴呢。」女孩說著無預警地牽起娜塔麗亞的手，嚇得她反射性就想一縮，但女孩的手抓得很緊，她掙脫不開。　　女孩笑著指指皇宮的轉角，那頭站著好幾個做侍女打扮的人，「吶，我們一起玩吧，雖然不保證一定會讓妳心情放晴，但總是好過一個人發火。」　　侍女們垂著頭，這才是面對她該有的反應。　　娜塔麗亞冷哼一聲，「我拒絕，然後立刻把妳的手放開。」　　「好嘛好嘛，遊戲就是要多一點人才好玩啊！」女孩死活不肯鬆手，好像放開她就會世界末日一樣。　　明明上一刻才堂而皇之地教訓人，但下一秒卻又恢復女孩那個年齡該有的稚氣和無賴，女孩懇求地小幅度晃著兩人牽住的手，如此巨大的反差讓娜塔麗亞有種適應不良的暈眩感。　　原來這個世界上奇怪的還不只她的兄長一人。她想。　　最後實在鬧不過對方，娜塔麗亞只好勉為其難陪了女孩一陣子，而當伊凡出來尋人時看到一大一小蹲在花園邊編花圈的樣子嚇了好大一跳，京紫色的眼珠子震驚到差點沒掉出來。　　很久之後，她才輾轉從兄長口中得知女孩的名字，用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是個響噹噹的名頭。　安娜塔西亞‧尼古拉耶芙娜，羅曼諾夫家最小的女大公。　06 　　別墅裡很快地出現連續槍響，夾雜著男人女人的尖叫和物體碰撞的聲音。　　接著黑夜便恢復不久之前的死寂。　07 　　「欸欸，娜塔麗亞，小女大公今天又在對我嚷著妳怎麼都不出現了。」伊凡的笑容裡帶著半分打趣，替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後坐到自家小妹身邊，亞麻色的腦袋靠在對方纖瘦的肩頭上，「吶，妳覺得我該怎麼回覆小女大公的問題比較好？」　　娜塔麗亞沒停過手裡翻書的動作，看也不看伊凡一眼。　　「跟她說再吵的話我就擰斷她的脖子。」她回答的聲音聽不出是真是假。　　「難得有人這麼喜歡妳的說……」伊凡用一副真是可惜啊的聲音這樣說，可娜塔麗亞看不見，靠在她肩上自家兄長的表情有多麼奸詐。他安靜地把臉抬起來一飲而盡杯裡的液體，正當娜塔麗亞暗忖兄長興許終於想工作了時，伊凡卻一個箭步走去轉開儲藏室的門。　　門的後面站個一個十來歲的妙齡少女，娜塔麗亞一看，下一秒視線隨即轉到兄長身上狠狠剮了一記。　　「好久不見！娜塔！」　　安娜塔西亞面露興奮地從狹小空間中跳出來，身上臉上全都沾滿儲藏室裡厚厚的灰塵，也虧她堂堂的一個公主能在那麼髒亂的地方躲那般久，其毅力果然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去衡量。　　可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就改變態度，娜塔麗亞拿起書本就要回房去，打算讓某兩隻心靈還停留在死小孩階段的傢伙相親相愛一起玩遊戲。可安娜塔西亞既然連躲在儲藏室都不在乎了，又豈會這麼簡單讓娜塔麗亞跑掉，她幾個小跑步搶在娜塔麗亞之前擋住門。　　她嘟著嘴抱怨，「虧人家千里迢迢還得辛苦瞞過母后姊姊她們才能出來的，但娜塔妳竟然這樣……」　　「我說了，再吵就擰斷妳的脖子。」　　娜塔麗亞冷著臉恐嚇，可一如往常對安娜塔西亞半點效果也沒有，她漾著笑臉望向悠然站在一邊的伊凡，而伊凡也回應似的朝她點頭，「布拉金斯基閣下怎麼可能讓妳動手。」俏皮地吐吐舌頭，她就是看穿這一點才敢這般放肆。　　……那兩個狼狽為奸的混帳！娜塔麗亞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裡咒罵。　　「別這樣嘛，其實人家今天來是想送妳禮物的，為了慶祝我們兩個即將邁入第七年的友誼。」看出對方已經隱隱有生氣的跡象，安娜塔西亞很有誠意地收起眼裡的調侃，從胸前拉出一條裝飾著花朵的琺瑯墜子，「這是我特別要人去尋來的喔，誰叫娜塔妳雖然漂亮卻一點飾品也不戴。」　　「不需要。」　　「哎唷娜塔麗亞，小女大公都特地跑了這一趟，妳好歹給人家一個感謝的笑臉嘛。」伊凡見機連忙上前勸誘，看起來無異於搧風點火的鼓吹讓娜塔麗亞頓時有想狠狠揍扁兩人的衝動。　　「收著嘛。」無視對方凍得跟西/伯/利/亞冬天有得比的臉，安娜塔西亞硬是扳開娜塔麗亞的手，然後把東西貼在她的掌上，「記得下次來皇宮參加晚宴時要戴上唷，我很期待呢。」　　墜子上有著不明顯、屬於對方的溫度。　　雖然停不了抱怨，但到底她還是沒把東西扔掉。　　某一回哥哥注意到她胸前的飾品時如此調笑。　08 　　她踏著不疾不徐的腳步進入房子，一打開門就是滿滿的煙硝味，嗆得讓人反射性想掩住鼻子，卻掩蓋不了零星的血腥。　　煙霧很快散去，在士兵們舉著的些許光源照射下，幾具屍體狼狽地趴在地上牆邊。　　曾經，這是多麼尊貴的一個家族，如今卻落得這般光景。　　作為殺人兇手的士兵們忍不住帶著憐憫悲傷地想道，但娜塔麗亞卻不一樣，她的臉龐還是瞧不出半點端倪。　　「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處理？」為首的年輕軍官走到她的身邊，恭敬地彎下身子問。　　「塵歸塵土歸土，燒了後掩埋起來就是了，不過別讓不相干的人輕易找到。」　　命令一落，士兵們很有效率地隨即行動起來，幾個人合抬一具屍身打算堆到屋前空地上。她想，很快地前任沙皇一家就會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那批新上司就再也找不到其他藉口三不五時來煩人。　　───但，一個細微的呻吟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靠在牆邊的少女艱難地睜開一縫目光。　　她的嘴唇開闔了幾下，卻發不出半點話語，出來的盡是因疼痛而起的呻吟。　　娜塔麗亞沒等士兵們反應過來，她上前，隨身攜帶的小刀毫不猶豫直沒入少女心口處，少女還沒來得及露出驚訝的神情便沒了氣息。　　她站起身。　　「我交代過什麼你們都忘了嗎？我不想看到還有人活著，但安娜塔西亞前女大公卻未死絕。」她偏著頭，視線對著個個面露恐懼的士兵們掃了遍，「辦事不利，回去後該怎麼處置自己心裡明白。」　　說完，她像是個前往劇場看戲的貴族仕女般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09 　　『是說，這是什麼花啊？』安娜塔西亞好奇地戳戳掛在對方頸項上的墜子這麼問。　　東西是妳給的妳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問我！？　　娜塔麗亞的回答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大火照著夜晚，茜紅色的光芒燒得讓人心裡發毛，烏黑的煙灰冉冉地朝著無止盡的上空飄去。　　火光映在娜塔麗亞的臉龐，莫名地讓始終沒有溫度的臉上多了一分人氣，她不發一語看著火焰吞噬了熟識的哥哥上司一家人，還有曾經一股腦兒朝她靠近、莫名其妙的公主殿下。　　她不難過。　　歷史就是這樣，沒有一個王朝是會永遠持續下去，她也目送過很多君王的死去。　　所以她不會傷心。　　娜塔麗亞沉默地取下掛著的項鍊，跟著一把扔進熊熊燃著的火中，生動刻畫著粉蝶花的墜鍊很快就被火焰燒盡。　10 　　她不會道歉，更不需要他人的諒解。　　她只是在友情和愛情中間作出了選擇而已。　11 　　遙遠的海岸另一端長著一種花朵，它淡青色的花瓣尖端有著一點靛色的斑點，宛如蝶翼上炫麗的花紋。　　Nemophila。　　花語是她所不需要的原諒。　THE END 這篇，一次達成了兩個挑戰寫娜塔當主角和GL(誤) 哎唷哎唷哪有大學開學第三週就在考試的啦(哭哭) 害我都不能寫文就算寫出來也是很微妙的東西 -- 幻雪。楚翼の夢 http://www.wretch.cc/blog/isyutalu 鮮網柚子香，好泡茶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95454 ＡＰＨ同人文熱銷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5.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