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東西德/歷史]布.蘭.登.堡門的等待(番外)

看板APH作者 (sherpas)時間14年前 (2011/04/15 00:41),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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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十三日──波.茨.坦廣場的家     分離與重聚                    路德維希被胸口上的重量擾醒,直覺是菲利奇亞諾來擠床,睜眼朦朧間看到對   面高至天花板的書櫃,忽然回神想到自己是睡在哥哥的房間;不是睡在床上,是躺   在鋪了毯子的地板;旁邊不是常來擠床的義.大.利人,是抱著枕頭,手臂無意間伸   長擱到弟弟胸口上,睡得正沉的吉爾伯特。那擾醒他的重量代表著真實,他的哥哥   存在於現實,躺在旁邊,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路德維希重新閉上眼,在那有些不舒服,卻是令人安心的重量中,回想他們為   何睡在地板上。          星期四近午夜,矗立近三十年的柏.林.圍牆終於開放、倒下,重聚的他們開心   地鬧了一個又一個的晚上,因為太興奮了,逛了一間又一間的酒吧,根本沒想到要 回西柏.林.的家,睏了便在酒館在大街上找了個角落,握著對方的手靠著彼此睡,   週遭來來往往的德.國.人不以為意,許多人都是如此,與相隔近三十年的兄弟家人   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德.國.人習慣上酒吧邊談邊聊,談累了一時不願意分開道別   便暫時就地打盹。有時候他們醒了,還會發現酒吧老闆好意地拿了一件毛毯披在他   們身上。          直到星期日晚上才回波.茨.坦廣場附近的家裡,他在哥哥驚訝的目光中,靦腆   地說盡可能屋子維持昔日的模樣,但裡裡外外還是增加了些現代化的設施,哥哥寢   室的物品依照以前的方式歸位,但日記本只是按編號上架,希望哥哥原諒他可能放   錯位置。吉爾伯特開心不已,提到在波.茨.坦的住處寫了一本專門要給威斯特的日   記,改天就回去拿。他們又聊了好一會兒,才回各自的房間就寢。          睡了好陣子,路德維希忽然驚醒,沒來由地有個意念推醒他,睜眼所及,安靜   的空間瀰漫著詭異的氣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醒了,或者是從哪個夢驚醒──   是從圍牆崩塌的夢亦或無夢的沉眠?他是不是做了一個柏.林.圍牆倒下、和哥哥抱   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夢?越想越不確定越讓自己害怕,直覺翻身跳起、衝上樓,儘可   能無聲息打開房門,戰戰兢兢地探頭。          偌大的書室兼寢室裡,換下的衣服隨便地扔掛在椅背,原本收在書桌上的布.   蘭.登.堡協奏曲音樂盒放在床頭,床上棉被的褶痕顯示有人正睡在那裡,吉爾伯特   半張臉沒在棉被中,呼吸綿長和緩。          鬆了口氣的路德維希撫按了下自己的額頭,自嘲真是多心了。確定哥哥是真的   躺在那邊熟睡,卻沒心安地回到自己床上,他仍站在門邊,望著在窗簾遮蔽月光的   陰影下正睡著的哥哥。          黑白灰的月色光影讓人以為置身回憶過往。圍牆剛建起後,他站在這裡,自欺   欺人的說服自己:哥哥跑去夜遊了所以床上是空的,當時理智甩了他一巴掌責罵他   該想起吉爾伯正在牆的另一頭奄奄一息。現在理智正催促他回房:吉爾伯特是真的   躺在那邊,他不該打擾哥哥好不容易回家後的第一場好夢。從威.瑪.時代,他們從   搬到這裡都是各自一間寢室,難不成要像許久之前初到柏.林.王宮般,堅持要跟哥   哥在一起睡?明天上午要搭機去波.昂.把目前的局勢做緊急處理,確定圍牆不會再   重建,所以路德維希現在該做的是早點去睡覺。          但情感拖住他的腳步:幾天前他們睡在大街酒館裡時一直握著對方的手,是想   要確定彼此真的團聚,經由對方枕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確定對方不是幻影。而且,圍   牆的開放突而其來,當時都不敢置信矗立近三十年的圍牆居然一夜之間打開,守牆   的軍隊被視為無物,現在憑什麼以為星期一早上他趕回波.昂.處理圍牆崩塌後的事   宜時,那堵牆不會再度建起?憑什麼認為那恐怖的意外離別不會再現?          「怎麼了?」翻坐起身的吉爾伯特看著門邊的弟弟。從門被推開一道縫他就醒   了,威斯特探頭進來又縮出去,他推測弟弟是想確認哥哥在這裡,然後會回去睡覺   ,但威斯特一直站在門邊,黑暗中的身影宛如沉窒的濃霧,不但沒有消散,甚至越   來越沉重,吉爾伯特無法若無其事地繼續睡。「睡不著嗎?」          「沒什麼,抱歉吵到你了。晚安。」拉了門把要關上,卻被喊住。          「去拿你的棉被,過來睡吧。」          「你的是單人床,擠不下。」          「我們睡地板。」吉爾伯特一把將床單扯下,鋪在地上,把枕頭扔在上頭。          路德維希望著哥哥在地板上鋪床,沒有堅持己見,下樓抱來了自己的棉被和枕   頭。          躺在黑暗中的兩人沒有交談,緩緩的呼吸聲彷彿溫柔的手,梳理黑鷹因胡思亂   想而雜亂的羽毛,寧止了沒來由的暗夜不安。路德維希伸手,感覺指背靠上哥哥的   手臂、溫度慢慢地傳過來、哥哥確實在伸手可及之處,才在身旁輕微的呼吸聲   中沉入無夢的睡眠,直到胸口上的重量將他擾醒。          想起等一下鬧鐘會響,他打算關掉鬧鈴免得驚動哥哥的好眠,人方動,吉爾伯   特翻了身,縮回壓在弟弟身上的手,揉著眼。          「吵醒你了?」          「沒有。」伸了懶腰,打了哈欠,用力搔搔自己短短的銀髮。「你是十點的專   機去波.昂.嗎?」          「對。」          「我今天要去亞.歷.山.大.廣.場.。」          「嗯。」          星期四的半夜十一點多圍牆開放,經過三天的慶祝狂歡,到了星期一,德.國.   人彷彿過完耶誕假期,各自回到日常生活的常軌:東.德.人繼續抗議政府的遊行,   西.德.人回家上班。          在浴室中梳洗,兩個人同時在裡頭,浴室一下子變得狹窄許多。雖然他們不用   吃東西,仍保有與人一般的用餐習慣。路德維希做早餐時,吉爾伯特在旁邊晃來晃   去,嚷嚷著很想念弟弟的手藝、威斯特做的鬆餅是天下第一。          用完餐,做哥哥的狐疑地看著桌上。「威斯特,你早餐吃這麼少?」吉爾伯特   看看彼此的盤子,他今天早上狼吞虎嚥吃掉六個楓糖鬆餅,威斯特只吃了兩個鬆餅   ,香腸比數是五比二,那一大碗的水果沙拉也是自己掃光的,外加半壺果汁,一杯   咖啡。他不記得弟弟的胃口跟雛鳥一樣。「還是我把你的份吃完了?」          「習慣性胃痛,所以胃口不太好。」不想提及的是,從看著吉爾伯特開心吃著   早餐時,逐漸漫上的、可笑的不安。          路德維希想到一九四七年從紐.倫.堡回柏.林.的那日早上,一頓簡單的早餐之   後,他出發往柏.林.辦事,計畫過幾天趕夜車回來,而難得睡醒的、一起吃早餐的   哥哥提到晚點要去司法大廈看看接續的受審名單。兩人一起走過屋前荒蕪的小小花   圃,他搭上前往機場的車,從車子的後照鏡看到披著軍大衣的吉爾伯特將手插在口   袋,站在路邊望著車子駛遠。          那個模糊直至消失在塵沙中的身影,從此與他分別了四十多年。          今天同樣吃完早餐,他們亦要分開。無論他不斷叮嚀自己現在是一九八九年,   國際情勢和他們本身都和一九四七年不一樣,卻無法揮去那股勒絞心口和胃的恐怖   記憶與焦慮。路德維希根本說不出他沒來由的焦慮,僅能按耐著隱隱的胃痛,盡可   能若無其事地起身收拾餐盤和杯壺。「四十五分鐘後車子會來接我,我晚上會趕回   來,不過到家可能將近十一點,晚餐哥先吃吧。」                     洗完餐具,換妥出門的衣服,路德維希下樓等候來接他的隨扈,發現吉爾伯特   一身舊時國防軍的深翠綠色軍裝打扮,坐在玄關鞋櫃上,正在穿馬靴,他滿是疑惑   。「哥穿這衣服,要去亞.歷.山.大.廣.場.?」那套衣服是哥哥留在西柏.林.家裡   的衣服之一,為什麼今天出門會刻意穿上軍服?          「不去了。」綁好鞋帶,站起身,蹬了蹬腿,「我想去波.昂.,反正在這裡也   無聊。」          「哥想去波.昂.?」          「去看看你上司,我沒看過他。」拍拍軍裝上其實不存在的灰塵,掩飾擅自改 變行程而產生的尷尬。           星期日晚上他們提到星期一各自的行程。星期一東.德.政治局有改組會議,吉 爾伯特看心情決定要不要去探個頭,再去瞧瞧亞.歷.山.大.廣.場.的遊行,傍晚撘 車到萊.比.錫參加星期一祈禱[1]。路德維希要回波.昂.簡報這幾天的情況,並協 助盡快敲定東西柏.林.城市法令警備的緊急會議。          吉爾伯特早上在啃水果時,決定變更自己的行程。東.德.的局勢不會有太大變 化,他不想回去跟那群政治局老人大眼瞪小眼。現在兩邊都可以自由往來,既然威 斯特要去波.昂.,他就跟著去瞧瞧,而且,威斯特看起來一副很擔心他的樣子。          既然要去就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拜會西.德.總理,打個招呼,謝謝他照顧威 斯特。          見總理,該穿得正式些。吉爾伯特的衣服大部分都放波.茨.坦的屋子,柏.林. 家中只剩下戰時的衣物。他剛在衣櫃中找到軍禮服,肩章徽飾是大德.意.志師的參 謀上將。他一直很喜歡前身是柏.林.警衛團的大德.意.志師,柏.林.警衛團於威. 瑪.時期是負責柏.林.的治安,在柏.林.養病的吉爾伯特跟他們很熟,大德.意.志 師成軍之後便訂做了一套大德.意.志師的軍禮服,時常穿著出席一級將官的宴會。          「昨天說是搭直升機過去,機上還有位置吧?」沒聽見回應,吉爾伯特抬頭,   看著愣住的弟弟,「沒位置?大爺我站著也行。」          「不是。有位置。」路德維希捂了下嘴,掩住不自覺的微笑。無論哥哥是察覺   他的想法、有相同想法或純粹巧合,他都很高興哥哥想去波.昂.看看。也許今天晚   上不必急著回柏.林.,他們可以在波.昂.住幾天。端詳穿著軍禮服顯得特別復古風   的哥哥,他瞧見前襟沒扣好的軍大衣底下,八扣制服上左胸一排勛飾和徽章,右胸   有著雙層金繩飾。這樣的打扮已經近似正式外交儀式上的出席衣著了。「哥,私下   拜會不用穿這麼正式。」          「所以沒把勳章全部掛上當耶誕樹啊。」他可不像某個王八蛋愛現,每回出席   宴會就把所有勳章戴上[2] 。          「波.昂.除了國防部,很少見到軍服。」他知道哥哥為何會穿這件,這是惟一 掛在衣櫃裡的軍裝。二戰末期在一次元首出席的聚會後,他們大吵一架,回到家, 哥哥脫下軍禮服摔扔到沙發上,第二天鐵青著臉回東普.魯.士。戰後路德維希整理 家裡,將其他的衣服都收拾妥當,卻不忍收起那套軍禮服,刷洗乾淨後掛在衣櫃中 。「我這邊還有幾件西裝。」          「本大爺討厭西裝。」          「哥去赫.爾.辛.基.時穿西裝就很好看。」          「那是被迫的。」普.魯.士人出席正式場合向來都是軍裝,不見當時凡.爾.賽   .宮.鏡廳皇帝登基,在場所有人都穿軍服?不過,既然是私下拜會,打扮總是不能   太誇張,穿得像做做樣子的虛應故事拍照似的衣服也不好。拉了拉身上的軍外套,   考慮了幾秒鐘。「我換一件好了。」掉頭往樓上跑。          「我先打電話,把起飛時間往後延......哥,其他衣服我收到箱子裡了。」          重新聯絡好出發時間和下午的行程,路德維希上樓,果不其然看到哥哥把櫃中   箱子的衣服全部倒出來,沒頭沒腦地翻找。他嘆了口氣,「你要找哪一件。」          「裝甲兵戰鬥服,黑色那一套。」威斯特幹嘛用透明塑膠袋包成一包一包的啊   ,這樣哪知道哪件是哪件。吉爾伯特翻得有點不耐。          裝甲兵制服是黑色系,戰鬥夾克是大翻領,加上金銀色飾繩,很像黨衛軍的制   服,雖然黨衛軍通常會配長褲長靴,裝甲兵是搭長褲和短靴,但不明究底的人會將   兩者搞混。路德維希提出建議。「哥,黑色的制服穿起來有點像黨衛軍,換一件好   嗎?」          「白色的那件?」他挺喜歡夏季制服,刷得雪白的制服讓穿衣人看起來精神抖   擻。吉爾伯特喜歡夏天穿著白制服到處跑,甚至跟著裝甲兵出去操演也喜歡穿著,   只苦了洗衣服的侍從兵。          「現在是冬天,太薄了。」翻找了幾包衣服。「一般作戰服好嗎?哥之前也常   穿吧。」          「喔,好啊,打了腰帶跟軍禮服也差不多。」一般作戰服跟軍禮服類似,只是   袖口沒有裝飾,下襬有口袋可以插手。看著弟弟翻找到衣服,正拆開塑膠袋,忽然   想起這件衣服的過去。「我記得那件的肩飾和軍階是第六軍團參謀中將。」東戰線   回柏.林.後,他常穿第六軍團的作戰服,當著柏.林.所有人的面,紀念在史.達.林   .格.勒戰敗的第六軍團,嘲諷神經病身邊的將官。          「肩飾軍階沒關係,把右胸的納.粹.飛鷹拆掉就好。」拿了刀片。「哥,你先   挑徽章吧。」          吉爾伯特把徽章箱搬出來。他不太整理這些東西,是後來弟弟整理屋子時,把   徽章一一放在展示絨盒上,再一層一層收疊在箱子裡。從普.魯.士王國時代到二戰   ,不同顏色的緞帶和金屬徽章在箱裡琳瑯滿目,除了幾個有相關回憶的,他也忘記   各自的意義。考慮了好陣子,「就,騎士十字和......普.魯.士騎兵徽   (Preussischen Leibhusaren)。」          騎士十字外型是一般的條頓十字──和德.國.國防軍的代表符號相同,向來是   扣在衣領間,路德維希穿軍裝時也習慣在衣領間扣騎士十字。但另外一個......拿   著刀片正在拆飛鷹胸飾的德.意.志青年頓了下,提出建議:「騎士十字和施.威.特   .鷹(Schwedter Adler)如何?」          「兩個不都差不多?」普.魯.士騎兵徽是腓.特.烈二世的第一近衛輕騎兵團的   徽章,裝甲兵出現後,騎兵團被裁撤,那徽章後來改稱普.魯.士騎兵徽。施.威.特   .鷹.則是腓.特.烈二世的布.蘭.登.堡龍騎兵團的徽章。          「普.魯.士騎兵徽跟蓋世太保的骷髏徽很像......」而施.威.特.鷹.外形是展   翅的老鷹,沒有任何萬字或骷髏符號在上頭,爭議性較少。          「本大爺的騎兵骷髏是半側面背後兩根骨頭。神經病用的是狹長正面,兩根骨   頭在下邊。哪裡很像了?」          「我知道兩者不同,只是波.昂.那邊對納.粹.的圖案很敏感。」看得懂的就知   道這兩者是有差別,看不懂的只知道那是蓋世太保的骷髏圖樣。路德維希想解釋原   由,發現哥哥瞪過來的紅眼已有不滿。          「骷髏徽是『戰鬥到生命終止』,是本大爺和弗里茨的信念。神經病瓢竊,本   大爺都沒跟他計較了,不用理那些不懂的人。」          曉得硬要換徽章只會讓哥哥更固執己見,路德維希把規勸的話吞回肚內,暗嘆   口氣,自我排解:屆時再向總理解釋,而且在外頭走動,罩著軍大衣也看不到裡頭   徽章。他將拆下納.粹.飛鷹徽的衣服交給哥哥。          套上衣服,別妥徽章,吉爾伯特打量鏡子裡的自己。雖然是神經病時期的衣服   ,這時期的制服到現在穿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就說普.魯.士人一套軍裝打發一切場   合,越正式就別越多徽章,多簡單實用。轉頭看向一旁幫忙檢查衣服有無哪裡不妥   的弟弟,「不用戴帽子吧?非正式拜會。」          「不用。我約好時間了,下午兩點半我們一起見總理。」          套上黑毛皮翻領的深翠綠色軍大衣,拍拍下襬,順平大衣上的縐折,對自己衣   著很滿意的吉爾伯特笑得可開心:「好啦,本大爺依舊帥得跟小鳥一樣。」          看見哥哥的笑容,路德維希跟著微笑,趁著吉爾伯特重新換上另雙搭配作戰服   的靴子時,將自己的外套換成和國防軍大衣形式類似的黑色大衣,讓兩人的衣著外   觀比較相似。                    確定家裡門窗都鎖好,路德維希踏出門,見到先一步出來的吉爾伯特站在車邊   ,笑嘻嘻地跟司機閒聊、問著去波.昂.的專機是哪種直升機。復低頭把門鎖好的當   兒,他感覺心裡有一塊不安慢慢的平靜了。          一九四七年,穿著尋常西裝的他獨個兒出門去柏.林.,吉爾伯特穿著海軍制服   出門,從此意外的分別。          如今,同樣是一個穿著西裝,另一個穿著軍裝,吉爾伯特是同他去波.昂.,拜   會西.德.總理。          圍牆已經倒下,在此之後一切都會好轉,不會再被迫分開,兄弟倆可以一起面   對所有的事情。現在是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十三日,圍牆倒下後的第四天,不是一九 四七年,不會再有忽然消失、意外離別的事情,兄弟倆這一次會一起回到這個家。          「威斯特?」在車子發動後坐上車,久久不見弟弟就座,吉爾伯特探出頭,疑   惑地瞧著鎖好家門卻呆呆瞪著門窗的金髮青年。「不是十一點要起飛嗎?要來不及   了。」          「抱歉,我馬上過來。」          路德維希匆匆上車,關上車門後,聽見吉爾伯特興奮地說這車子真不錯、是不   是專門的派車、之後去東柏.林.可以用這台嗎,他一邊回答,一邊伸手幫哥哥綁好 安全帶。           車子載著久違的家常對話,穿過冬日陽光下金亮的街道,往機場駛去。                          -end-             [1]萊.比.錫尼.古.拉.教.堂的星期一和平祈禱,持續到一九九○年三月告終。    [2]王八蛋指的是戈.林.。戈.林.是納.粹.高層中最為虛榮奢侈者,希特勒生活 相當儉樸,對戈.林.此行徑頗有微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8.6.122
文章代碼(AID): #1DfoExHl (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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