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Amphoteric．第一層 - 5
第一層
◣5
離開軍用火車並且抵達巴利耶鎮的那個下午，天空陰鬱一片，雖然沒有即將下雨
的感覺，但昏沉的光線令每個人的表情和氣氛都顯得肅殺。
里瑞克帶領著自東部前來支援的人手前往南方司令部臨時搭建的巴利耶指揮部，
一座敞開的巨大帳棚。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里瑞克就一幅攤開的鳥瞰繪圖開始說明到
目前為止得到的情報。
圖上描繪的建築物分布示意圖顯得錯綜複雜，「這是曾作為貧民窟的幾棟大樓，
十年前原本要在此建立國防線的後補倉廩，但因為阿耶魯戈與我國國界糾紛不斷，所以
到最後國界退守到離此約五十里。已完工的大樓就由國家轉賣給民間，經過幾趟轉手
後地價貶低，在原擁有者漫長的荒廢後就使得兩國間的貧民聚集，並且加蓋了許多違章
建築，」里瑞克指著上面用鮮豔紅色寫著的幾個英文字母，「大略粗分的話有四個部份，
據觀察，敵方大部份成員聚集在Ａ棟與Ｃ棟。Ｂ與Ｄ距離較遠，而且因為年久失修，
已有塌毀之虞，已經指揮人手在一樓外戒備，我方暫時不須靠近。」
「報告，敵方於鎮四周設置的炸藥已清除完畢，」匆匆步入討論的軍官將手中抱著
的幾份資料擺在桌上，「另外，這裡是依照舊有資料臨時繪製出來的各區地圖。」
「過去四日來與我方談判的代表都從Ａ棟進出，」那名軍官攤開地圖的其中一張，
「並且也已經確定一些被挾持作為人質的鎮民都在Ａ棟，因為就外觀察發現了烹煮食物
的跡象較Ｃ棟為多。大略位置從三樓到八樓都有可能。」
那四棟大樓最高都有十層做為主軸，然後往外延伸出簇擁著它們的樓層，甚至還有
施工中的鷹架。那是在中央也沒有的奇特建築。馬斯坦古剛才已經於匆匆幾眼的打量中
了解為什麼阿耶魯戈人會退守到這區域來。他知道在前幾日遍及整個鎮的槍戰中，南都
駐守軍佔了極大優勢，但是一旦來到這個區域，情勢就顯得易守難攻，更何況他們手裡
還握著人質。
──如果真的是的話……
馬斯坦古抬頭看向那幅鳥瞰圖，在這一系列的建築後方，朝西南處有條出口往正南
方的河流，河面上畫了部屬完畢的戒備線。
「敵方還給我們多少時間？」
「三十六小時讓我們與中央聯繫，然後就要做出最後決定。」里瑞克看了看他的
銀懷錶，「我方駐軍本身不需要請求支援，中央的指示是務必將我方損失降至最小，
儘可能保護人質，必要時可進行全鎮炸燬，對敵方要求可採談判式拖延但不能妥協。」
「──另外，在清點已疏散鎮民時，確定敵方挾持之人質個數不超過十五，不過，
中央指示的行動原則之最大前提是，不耗損過量資源，以及絕不接受敵方要求，」
里瑞克注視著馬斯坦古，然後將視線移開，緩緩地掃過在場幾人。
直到剛才都維持著嚴肅的表情露出了緩和氣氛的禮貌微笑，「那麼，如各位所知
的，原本坐鎮南方司令部並統領駐軍的布朗准將目前正在敵方手中，所以，就由我，
伊利斯‧里瑞克少將代為指揮，相信各位都沒有意見。」
沒有人回答里瑞克，但眾所週知的事實是，在場的軍官中他的軍階最高，指揮權
落在他手裡也是情理中事。
──但實際上又能發揮多少功用呢？馬斯坦古並沒有表達出這樣的疑問，只是
任由里瑞克在眾人的默許中繼續發言。
「那麼，我的命令是，」里瑞克用一種溫和而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展開攻堅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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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you can't fool all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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