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側寫‧2

看板ArakawaCow作者j35234 (宇稱)時間15年前 (2010/04/08 21:17)推噓2(2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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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博克又來了！希望大家好好照顧他(鞠躬) ※ 我不得不提起現在電話之於我的重要性：從西部穀物的價格，到向中盤商訂購貨物的調度，一支電話在手，我就能坐在雜貨店內運籌帷幄。正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昔日同袍好友撥冗致電，聊聊現況、發發牢騷，也讓我不至於成天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的一小方天空發呆冥想。普雷達上回打電話來時，我們聊到他的體重。我調侃他從辦公桌前調到邊境衝鋒陷陣，體重想必掉了不少。「拜託，我可是頭腦派的，當然是留在指揮所內沙盤推演。」他立刻反唇相譏。「反倒是你，一直坐在輪椅上應該變胖了吧？」「是這樣沒錯啊，上次檢查的時候我整整胖了5公斤。」「5公斤？這個數字是從哪裡來的？」「當然是體重計量來的啊。」我皺著眉頭，心想普雷達怎麼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我告訴你啊普雷達，上次我回醫院複檢，那個醫生堅持要我做全身的檢查。檢查第一關不就要量身高體重嗎？只見那個護士愣了一下，轉身往外頭走去。後來走進來另外一個護士，天呀，我從來沒看過那麼身材那麼魁梧的女人。她把我像枕頭一樣的抱起來，放在體重計上……」話筒那端爆出一陣大笑，我可以想像普雷達在電話亭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博克！這該不會是你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抱吧？那個畫面實在是太好笑了…現在一直在我腦中播放！」「好了！你到底要笑到什麼時候啊？」我有些不悅地打斷他，心想每個人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抱要不是母親就是接生婆好嗎。「別鬧了，聊點嚴肅的，你上次不是說在某個時候，要跑回中央進行什麼作戰？」「嗯，不只是我，菲利和法爾曼也會加入。」「是認真的？」「嗯，是認真的。」我徐徐嘆了口氣，方才的歡樂氣息似乎被不知名的黑洞吸得一乾二淨。「最近我時常在想，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我們這種平凡人知道或不知道真相，好像沒有太大意義，知道了反而會被捲入災禍中。」「哈博克，你遇過人造人，你明明曉得他們的野心…」「那又怎麼樣呢？」我對著手中的話筒大吼。「他們的野心是誰告訴你的？是上校！對，你有確切的理由相信這種事嗎？我相信他落得什麼樣的下場呢？你這樣的自信，和過去我們相信國家會為人們創造福祉，到底有什麼不同？」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甚至以為普雷達早已掛斷電話──我的耳邊除了電子雜訊聲之外，只剩下靜默。在我才剛想放下話筒之際，我又聽見了普雷達的低沉嗓音。「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他緩緩對我說。「所以我想，你只要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就好了。」只要做認為正確的事情就好──當我望著戶外的陽光喃喃自語，我總是不忘一再復誦。 (側寫‧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1.109.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