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側寫‧4

看板ArakawaCow作者j35234 (宇稱)時間15年前 (2010/04/26 10:10)推噓3(3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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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終於結束了...趕緊把這個搞坑補完前情提要一下，我們心情不佳的哈博克，遇到意圖不明的哈庫洛少將來訪感覺上這個故事的壞人終於出現了還是請大家多多指教! ※ 哈庫洛少將獨自坐在客廳的小茶几前，品嚐母親為突然來訪的客人泡好的茶。母親手上拿著從店裡拿來的上等紅茶葉，經過哈庫洛時還不忘向他問候幾句，我望著母親忙碌的背影，心中茫然一片不知該如何反應。我將襯衫的釦子一一扣上，肌膚感受著方才熨斗殘留下的餘溫。母親在一旁為我梳頭、整理儀容，我以為她會咄咄逼人地要求我把整個狀況交代清楚 ──在我正好無法逃避的時候。但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沉默籠罩在白色的小斗室裡，母親默默將我扶上輪椅，不發一語，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悄悄地入侵了所有人的喉嚨。母親將我推到小茶几前方，哈庫洛少將立刻站起身與我握手，我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目送母親走向雜貨店面。客廳中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哈庫洛少將於是從隨身的牛皮紙袋取出一份文件。「我們在電話裡討論過了，幾年前你對馬斯坦古上校提出了一份報告書，應該就是這一份沒錯吧？」與用打字機印出的一般公文不同，那份文件是用墨水一筆筆寫下的，工整的字跡簡直就像是從書本上複印而來。不可能吧…我在心中對自己問著，這份文件明明是由某個人用手寫下的，內容卻是當初我與普雷達、法爾曼、菲利合力完成的「羅伊‧馬斯坦古觀察日記」，一字一句毫無差別。「當初這個新式的考核計劃，後來沒有繼續實行，所以這份報告書也沒有被正式歸檔。」哈庫洛少將說道「不過我們找到一位讀過這份報告的人，她憑著記憶幫我們寫下來了，據說真的是一字不差，很厲害吧？」我再度往下翻閱，其中某些字句被紅色墨水特別標記起來：「上校又因為午睡在開會時遲到了」「下午突然開始整理桌面的上校，吵得我幾乎無法辦公，我同時也注意到那份早就逾期的文件還是沒有處理。」「嘴巴上說要去市區視察，我看那副嘴臉分明是要去約會！」我翻到最後一頁，紙面上還留有一半的空白，盯著角落處的墨水漬，我腦中頓時有太多思緒閃過。「用不著那麼嚴肅，要不我們先談點別的好了。」見我一臉凝重，哈庫洛少將對我說。「剛才我和你母親聊了一下，她說她發覺自己這陣子膝蓋不大舒服，爬樓梯特別吃力。我看到你母親抱你坐上輪椅的樣子，這對她的身體負擔實在不小。」「…確實如此。」「像我們這些有點年紀的人，關節不好真的讓生活很不方便。我告訴她，我正好認識一位不錯的骨科醫生，就在軍醫院裡服務，說不定你兒子能幫妳安排一下。」「我？幫我媽媽安排？」我略微不解地望著哈庫洛少將，而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几中央。我傾身向前一看，這不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骨科名醫嗎？我之前為母親打了好幾次電話，對方都堅持必須要到現場掛號。聽說很多人即使到了現場，還是只能先預約一兩個月後的看診時段。「我和那位醫生算是好朋友，你打上面那支電話，立刻就會有人幫你處理了。你母親如此費心地照護你，你也希望能為她多做點什麼吧？」我伸手想接過這張名片，哈庫洛少將的手指卻依然壓在名片上不肯鬆開。我清楚知道他希望我做什麼，於是我提起鋼筆，在那份「羅伊‧馬斯坦古觀察日記」的最末處簽下名字。「很好、很好，真是謝謝你，哈博克少尉。」哈庫洛少將迅速地將文件從我手中取回，我也立刻拿起茶几上的名片，像在搶奪什麼稀世珍貴的寶物。把這張小小的紙片握在手中，我感覺得到自己坐立難安。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呢？這份報告的確是我寫的，一字不差，我沒有否認的理由 ──我對自己說，但我不希望這段話只是要讓自己能覺得好過些。「我果然沒看錯人，哈博克少尉，你的確是位優秀的軍人。」哈庫洛少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還記得對軍人而言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吧？」「呃…紀律，忠誠與紀律。」「對、沒錯，忠誠與紀律，我們還把它印在士官學校的學生手冊上。」哈庫洛少將的雙眼閃閃發亮「其中忠誠心更是軍人的生命，一定要擁有一顆堅貞不二的忠誠心，才稱的上是優秀的軍人。」「但是少尉，所謂忠誠心應該是對國家的忠誠，而非對於命令、或對長官的忠誠。我這麼說你明白嗎？我知道你對你之前的上司十分忠心，但現在是你抱效國家的時候，身為一位軍人，你應該將你的忠誠投注在正確的對象上。」「…這是什麼意思？」「下個星期四…」哈庫洛少將拿起紅茶小啜了一口「下個星期四，高層將召開一場會議，主要是針對你之前的上司，對羅伊‧馬斯坦古有叛國之嫌疑一事加以定奪。」「我不能夠容忍軍中有不忠於國家的成員存在，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的感受。馬斯坦古上校一直以來…這麼說好了，我行我素。他懷有野心、對權力虎視眈眈，這早已不是新聞，但要證明他叛國通敵就需要證據，我需要物證也需要…人證。」哈庫洛少將緊盯著我，幾乎是到了每眨一下眼，就要害怕我有沒有消失在他面前的那種程度。我嚥下口水，茶几上的紅茶早已經不再冒出熱氣，然後我緩緩地，吐出這麼久以來我所說出第一句結構完整的話。「根據法律，我有權力保持沉默。」我這麼對哈庫洛少將說。「對，但是相對地你也可以不保持沉默吧？哈博克少尉？」哈庫洛反問我「你想想看，哈博克，我現在是以朋友的態度對你說這些話，你是執勤時受傷的，軍方給了你一筆慰問金，但還是你母親在照顧你。要是十年之後呢？這時候要誰來照顧你的母親？」「你知道的，忠誠。國家對忠誠的軍人永遠不會虧待他們，現在國家有難，你要是可以為國家揪出一位亂賊，就是大功一件。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願意好好合作，往後的日子你都不需要再為你的母親操心。」「我會派專人到你家，接送你到中央市出席會議。」哈庫洛少將站起身，抱著那只牛皮紙袋就要離去。「我在中央司令部等你，哈博克少尉。」 (側寫‧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103.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