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雨天、監視器、巷子裡點燃的菸 (H完)
雨天、監視器、巷子裡點燃的菸
「下去嗎?」一封LINE訊息傳來。
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玩著免洗手遊的勇人抬起臉來,只見勝也對他使了個眼色。
那是一個媚眼。
面對橫送的秋波,勇人心照不宣。
「走啊」勇人飛快地用手指敲擊著螢幕,如此回答道。
兩人分先後,偷偷摸摸地鑽出休息室,就算只不過說兩三句閒話,也只敢躲在角落,
就像兩條見不得天日的耗子。
一離開休息室,便能依稀聽見店內震耳欲聾的鼓譟音樂聲。
今天是個颱風天。本該是高朋滿座的此時,兩人卻格外清閒。天意弄人,注定了這或
許會是一個賺不到太多錢的一晚。
儘管勇人自從來作男公關以後,有賴勝也的教導與「提攜」,幫他介紹客人,所以幾
乎每個晚上,他都能賺個八萬日圓左右,甚至比一些前輩(例如悟史先生)的業績還好;
相較之下,自己以前辛苦在拉麵店裡洗碗、端盤子、煮高湯、剁豬肉,流了很多汗,一下
班,連鞋襪都還來不及脫,就死在了室友拓哉的床上;在Vanilla Paradise,卻每天都能
賺到相當於自己以前三分之一的月薪了,這使得勇人對於金錢的價值觀也開始變得模糊不
清。
勇人知道勝也是想出去抽菸,只因為店裡禁菸。
他低頭說道:「我先出去。」
「為什麼?」勝也笑瞇了眼,饒富興趣地問道。
「不為什麼。」勇人說道。
因為不想給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
「哥兒們一起出去抽菸很正常啊,幹嘛作賊心虛?」勝也笑道,才想搭勇人的肩膀,
勇人就先快步往後門的方向離開了。
甚至連把傘都沒拿。
※
不同於Vanilla Paradise內部如皇宮般富麗堂皇、一副氣派的裝飾,讓所有的客人們
都恨不得永遠停留在裡面,沒日沒夜地醉生夢死,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重複光臨,
直到耗盡自己嘔心瀝血賺到的所有積蓄;店外的巷子裡頭很是骯髒,布滿鬥毆的血跡、客
人的嘔吐物,以及遍地的菸蒂,就像是喧鬧亮堂的歌舞伎町的一層虛偽表飾之下所掩蓋的
真實,內容物不過是噁心而泥濘而已。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太不真實,正因如此,所以人們喜歡。
颳風下雨時,這裡的地板很是泥濘,看上去更加噁心,實在不是一個令人舒服的環境
,遑論在此抽菸談心。
但他們既然是優雅的男公關,私底下聚在一起抽菸,這種像是流氓一樣,一點都不高
雅的、令人幻滅的模樣,就不該被客人看見;所以這裡一直都是店裡的男公關們出來抽菸
聊天時,最固定的地方。因為不會被客人看見,也不會影響自己出去拉客時給別人的印象
。
店裡禁菸,取締役不想讓客人在充滿玫瑰香氣與香水味的高雅店內,聞到男公關們的
菸味;當然,客人們既然付了錢,他們就是要抽大麻,還是雪茄,甚至是吸食一些不太好
的東西,只要到隱密一點的內部廂房,不會驚動了巡夜的警察,沒有出人命,那自然都是
無人過問的。
勇人等候多時,早已抽了一根菸,勝也才姍姍來遲。
就算小指上戴了一只迷信能帶財的尾戒,看上去有些俗氣,但是他點菸的模樣還是很
好看。應該說,水上勝也這個人從頭至尾,就是此物只應天上有的;在酒井勇人的心目中
,他做什麼都好看;拉屎也好看,痾尿都好看。
那只金色的打火機很貴,都彭向來是名牌,一顆少說也要八萬日圓,是很多人半個月
的薪水了,除了金亮的外殼還有「喀」一聲的開蓋聲以外,其餘的就跟其他便利商店裡買
的防風打火機沒什麼兩樣了;倒是跟勝也纖腕上配戴的百達翡麗,還有那一身要價不菲的
Giorgio Armani西裝很襯了,但是那一切,對勇人而言都並不如何。
他知道勝也愛好名牌、性喜奢華,不是有牌子的東西,他絕不穿戴出門,然而他全身
上下、自頭至尾,從領帶到皮鞋,那些行頭通通都是有錢的客人送的,沒有一樣是他用自
己賺來的錢買來的。
水上勝也是一隻想要被人豢養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勇人自知渴望他的美,亦因知道
他的美好與醜陋,故更加自覺配不上他,也豢養不起他。
勝也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
細皮嫩肉,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掌側綴著一只細緻好看的花紋刺青。薄薄的、宛如
透明的皮膚下,能依稀看見些許青色的細微血管。
他的手指甲是蛋型的。淡粉色的指甲在暗沉的街燈下,卻能透射出珠貝般的光采,讓
勇人時刻都恨不得想吸吮、細細品嚐他的每一隻手指,甚或是藏在鞋襪內那每一根形狀優
美,指甲乾淨的粉色腳趾頭。
勇人實在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嘴,幫勝也洗手;甚至此刻仍是上班時間,他都還想像著
勝也能用這隻好看的手插入他的體內,狠狠地摳搔自己體內深處那不能自抑的心癢難耐。
不過是與勝也兩人獨處,已是如此無可自耐地動情著。
單只是這麼看著勝也點煙的手,啜著珍珠白細菸身的淡色薄唇,都令勇人喉嚨發乾,
喉頭一緊,又渴又熱。
他知道自己好像是一週7天、一日24小時、一年365天都在對著水上勝也這個人發情;
他知道自己好像是病了,病得無藥可醫;可他總也不想去醫治它,只因水上勝也就是他生
命的解藥。
此時的勇人斷不能知道,日後的自己不止親手斬斷了這雙他日思夜夢、離開了便無法
生存的手,甚至連他的手臂與雙腿,都一同斬去了;只為了圏禁他、豢養他,使他作自己
一輩子的人彘;或許是為了羞辱他、報復他,又或許純粹是因為他太想要得到他,方使用
了唯有他才能達成的手段,不過爾爾。
勇人癡癡地看著勝也,卻良久都沒有點煙。
「怎麼了?」勝也正對著勇人的臉上,噴出一口煙來,勇人沒躲,亮堂堂的眼睛只是
望著他,悶悶地吭了聲:「沒帶ライター(打火機)。」
「嗯。」
勝也忽然靠了過來,離他很近,低頭用自己的菸頭,點上勇人尚未點燃的七星中淡。
漆黑的夜晚裡,總算因著這兩盞菸頭,而多了稀微光亮。沉浸於此刻的勇人,不禁深
深自肺裡吸了一大口尼古丁,卻都沒嗆著;明明一個月前,他是個連菸都沒碰過的學生,
如今卻覺得抽菸一定得配點酒才好,有勝也相陪在側則是人間勝事不過如此了。
煙霧中混雜著七星與卡仕特兩種不同菸草的氣息,勝也纖細的肩膀,微微地觸碰著勇
人的肩膀。勇人感覺被碰到的地方,實在是又熱又癢;不僅如此,勝也還伸出柔荑,微微
攬住勇人的肩膀。
不經意間的觸碰,卻又宛如刻意而做作的一舉一措,可一切卻都是如此地迷人、可愛
。勇人能聞見勝也金色長髮間的潤絲精味、Chanel Bleu的麝香精味,混雜著軒尼詩VSOP
甜甜氣味,而這一切則構成了水上勝也令酒井勇人暈頭轉向、無法回頭的元素。
抽菸期間,兩人閒聊了幾句工作,彷彿除了工作以外,他們的生活便再無他物可聊。
勝也淡淡地說道:「上一桌那個女的,只點了一杯燒酒,還敢坐兩個小時,實在是太
有臉了。」也不知是褒或貶。
這使得勇人驀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間店裡,見到勝也時,彼時的他還是個窮學生
,除了吃穿用度以外,實在無法支撐自己任何的額外開銷,在課業繁重之餘,他快要連打
工的時間都沒有,甚至為了繳學費而打工,太過疲勞而睡過頭,反而差點翹掉了期末考,
必修課還快要被當掉。
猶憶當時的勝也,對他實在笑容可掬,還告訴他,如果阮囊羞澀的話,就不必點洋酒
了,只要點清酒就可以。
當時的勇人,覺得勝也是全天下對他最好的人;或許直到現在,不論勝也替他注射過
毒品,還是介紹過他去陪男客人睡覺,都還是覺得勝也是全天下對他最好的人。
也不知是出於試探,還是什麼心態,勇人猛地迸出一句:「我以前也是這樣的。」
為了能待在你身邊更久一點,所以不得已的。他想。
勝也瞟了他一眼,忽然用手用力地擰了他清瘦的屁股肉一把。這使得勇人抖了一下,
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勝也笑得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來,「バ-カ(傻瓜),你跟隨
便的客人能比?你長得這麼好看。」
本以為勝也會說出半句「喜歡」,最後卻得到了一個關於皮囊的回答,勇人沒有所以
,倒還是高興的,畢竟自己長得不惹勝也討厭,勉強算好看;他亦開始覺得自己確實足夠
理解這個人了,便硬生擠出一抹苦笑來。
勝也說著說著,忽然蹲下來抽菸,姿態一派放鬆,只不過兩腿開開,不甚雅觀。
他在勇人心目中,一直像是王子一樣優雅,又似貴族般柔情,忽作此態,勇人自然是
詫異的,卻也不自覺自己正吃吃地盯視著勝也。倒是勝也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慧黠地笑
著抬起頭來,瞟向他問道:「Akihito,為什麼這個眼神看我?」
「……不、只是覺得很意外。」直到回答完以後,勇人才驚覺,自己其實根本就不該
回答的。
勝也倒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立刻回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覺得我像チンピラ
(小混混)嗎?」
勇人遲疑良久,本不打算有反應,見勝也一邊抽菸,一邊看他,終於點了頭,還不忘
細聲補了句:「沒什麼不好,看上去很性感。」說完,繞到勝也的身前,偷偷地抬起腳來
,用細長的皮鞋尖頭,頂了頂勝也被西裝褲撐起的襠部,頗是搔人癢處,令人情不自禁。
自從作了男公關,勇人染髮,抓了頭髮,又一身亮麗行頭,自然是極為好看的,加之
以他身材向來鍛練有素,撐得起身上的西裝,眼下景象既然好看,這些舉止自是令勝也有
些心猿意馬起來。
他刻意闔起腿來,夾住勇人的小腿,不讓他抽身,又抬眼望著他,朝他臉上吐出一口
煙,不懷好意地壞笑道:「只有在你面前,我才這麼放鬆,這樣你還有什麼好嫌的?嗯?
」
勇人才待反應,勝也就像是喪失興致一樣,低頭看錶,「不知不覺間,也已經出來十
五分鐘了,跟你一起抽菸,時間過得好快。該走了。」這令勇人驀然無語,忽然不想回公
司。
且不說待在休息室等台,還算是好的,若是又要跟勝也一起服務客人,尤其是繪里奈
幾乎每天都會來點勝也的台,想想繪里奈下班來消費的時間也快到了,又得準備看那兩人
親密的模樣,要說不鬱悶、噁心,那實實在在是騙人的。
勇人沒有情緒地說道:「你走吧,我再抽一根。」
「嗯。」勝也沒別的反應,就彷彿沒察覺到勇人眉間的不悅似的。他撿起雨傘,抖了
抖上頭的雨水,就撐開傘,款步離開,餘下猶如流浪狗般,蜷縮在牆角抽著菸的勇人。
勇人百般無聊,抬起頭來,一滴雨水正好沿著屋簷往下流,滴在他臉頰上,看上去宛
如流淚似的。
不經意間,他往上看見一台監視器,但監視器對著的方向並不是屋簷下,而是巷道內
。他想:「這裡也有監視器?」又想:「可能是代表怕流氓在這裡喝醉鬧事,不好處理。
」畢竟不關他的事,自己也不可能在這裡鬧事,便沒再多想。
直到勇人抽完一根悶菸,沒想勝也又回來,手裡還拿著個便利商店的塑膠袋,裡頭裝
著些有的沒的吃的,拿著傘過來撐他。
這反倒讓勇人詫異起來,「你怎麼回來了?」
「怕你淋濕。」勝也笑盈盈地扶著勇人起身,親暱地攬著他的背,勇人卻一個激靈。
勝也往下一瞥,發現勇人的褲襠竟支起來了。
「喔?怎麼這裡會變成這樣呢?」他訕笑著,語帶曖昧地用修長的食指彈了一下鼓脹
的那裏。
「……!」被這麼逗弄了一下,又是取笑,勇人只是臉紅,「也沒什麼,就是跟你在
一起,容易變得這樣。」反正他性取向改變,也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至少在他遇見勝也之前,他也曾在鄉下有過初戀的女友;但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經不再
正常了。
「你是因為喜歡我……還是純粹想要?」勝也偷眼看著他,眼神很是狐媚。
勇人抿著下唇,沒說話。
「算了吧,當我明知故問──」勝也話才說完,就把勇人推回屋簷下,連帶地傘都扔
到一邊去,開始有些粗暴而猴急地解起勇人的皮帶來;或許是因為人還年輕,時常毫無預
警的,一旦被挑逗,興致就上頭了。
相較之下,勇人也一樣好色,卻總是更膽小點,不敢像勝也那樣膽大妄為、尋索刺激
,也總是害怕在店裡的廁所裏偷偷地同勝也搞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一旦汙了代表的耳
朵,自己賴以為生的飯碗便沒了。
他從不認為勝也會願意養他;當自己失去了賺錢的能力,或是不再有像現在這樣年輕
、好看的皮囊以後,他便深信勝也肯定會拋下他;就算是現在的自己日進斗金,勇人都沒
有把握,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將勝也拴在自己的身側。
『就算是讓他當免錢的肉便器,他也不會要我吧?』
勇人驀然心想道,然而即使如此,現在的他,卻還是一如往常地無法離開勝也,只因
情迷遮眼,身陷泥淖,哪怕自知了,可也一輩子總得如此,便這麼過了。
勇人忙死死攥住勝也那只忙著解他皮帶的手,「等等,你不是說要回店裡了?」
「所以呢?反正他們會等我啊。越讓她們等,她們不是就會越喜歡我嗎?人向來是不
知足的,永遠只喜歡自己得不到的,可不是嗎。你敢說你的性子就跟別人不一樣,不是這
麼賤嗎?」勝也回答道。
這話說得勇人怔怔的,「沒有,我一直都不希望你離開我。」
「那就聽話,又不會少塊肉。」勝也的手猶如水蛇般,脫逃勇人的箝制,游進勇人的
內褲裡,搔弄著他已經僵硬如鐵的火熱分身。
那隻手皮肉細嫩而光滑,不若那隻手的主人火急火燎的動作,手心裡頭卻是冰涼冰涼
的。
勝也這無所謂的話語,讓勇人有些急了,「我身上沒有保險套,下班再弄不行嗎?何
必這麼急。」
「又不是只有我急。」勝也語裡風輕雲淡,他握住勇人的分身,上下滑動著,用指甲
摳搔著他已然汩汩流淌出剔透先走汁、不斷翕動,噴吐著春息的馬眼,「你想搭著帳篷回
去上班?……丟人,如果我是你的話,可不敢見人呢。」
勇人才想:『在這種陋巷裡偷偷打砲,哪裡又比較見得人?』
勝也嘴角微彎,揶揄道:「你早就已經被我操爛了,跟飛機杯有什麼差別?不過是你
有溫度,而且不需要我幫你洗而已。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什麼保險套?又不是
沒內射過你。
「你明明就喜歡我的精液,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每天我餵給你吃,這個時候就別裝
雛了,既然本性是騷浪的人,就不要專挑這個時候來壞我的興致。」
勇人聽著,勝也所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半分不差的,自己早已又爛又髒得幾近泥濘;
儘管如此,勇人卻還是想著勝也這幾天,是否有跟其他客人做愛過?
勝也時常失聯,下班之後就不回訊息,也找不到人,讓他很不安;他不是不想跟勝也
身體交流,他是不想跟別人間接接觸,他的伴侶性生活可能很淫亂,卻又要跟自己親密接
觸,這讓勇人感覺特別嘔心。
但他既沒有跟勝也一起住,就不能確定勝也到底最近有沒有亂來,不論如何,對這件
事,心裡總是怕得很。
「──真的不想要嗎?」勝也逼問之際,陡然抽了手,替勇人提起褲襠。
「!」
想要,當然想要。尤其是被褲襠撐住的地方,尤其地又緊又燙。他對勝也的慾望,絕
對是百分之一千、一萬的不假。
「並沒有,只是……」
勇人往上一看,又對上那只監視器。儘管監視器朝著外頭,勇人卻感覺自己的一舉一
動,都正在被遠處的某人監視著。
「你情我願不就好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不知道時間很趕嗎?」勝也啐道,語氣中
已多了幾分不耐。
「這裡是死角,看不到的。」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勝也說完,便把勇人的褲子往下
褪了一半,直接抬起他的腿,夾在自己的腰際,同時亦解開自己的褲子。
勇人往下一瞟,只見勝也的東西已經很硬了,他的肉刃是深紅色的,龜頭與棒身的形
狀都很優美,透著荔枝肉般的光澤,薄薄的皮膚上伏著賁張的青筋,比起看上去文秀的本
人,他的陽具樣子倒還有些兇猛。
他向來都很喜歡勝也的老二,且正如勝也所言的,自己早已在愛情旅館、店裡的廁所
、繪理奈租給勝也的高級公寓裡無數次親吻、撫摸、吞吐過這只會源源不絕吐出芬芳濃精
的玩意兒,這東西亦給他的許多夜晚帶來幸福與快樂。
雖然入行以後不是沒有跟別人睡過,但勇人始終還是覺得勝也的是最舒服的,勝也把
他操弄得很爽快,對他也很溫柔,又特別會調情;更何況勝也還是第一個幫他破處、與他
性交的人,這份雛鳥情節,怕是一生的烙印,抹之不去。
勝也扶著勇人的手,握住他的分身,「幫我找位置進去好嗎?天太黑,我看不清楚。
」
「不先……摳一摳嗎。」勇人臉頰泛熱,低聲道:「這裡。」他股間的小穴正微微張
合著,偷偷地親吻著勝也那深粉色的玉潤龜頭。
可他所朝思暮想的漂亮的手,終究是沒來翻弄他渴望至極的體內。
「憑什麼?」
一句果斷而決絕的回答。
勝也伏近,撩開勇人的額髮,親暱地親了他的額頭,還有他的眼瞼,「快點幹完,回
去上班吧。我們在這裡的時間,每一秒都是錢哪。」說完,便直接頂了進去。
「……啊…!」
隨著勇人驚呼出聲,勝也忙緊緊地摀住勇人的嘴,令勇人的呼吸一滯,配合著勝也在
他體內的鈍頂、對他腔肉的抽吸,幾近窒息。
「──小聲點,你想害我被開除嗎?」
勝也款款地擺著纖腰,撅著小臀,把勇人摁在被無數人燙過菸灰的水泥牆上,開始前
後抽送起來。
「嗯、…唔嗯──」勇人閉上雙眼,被勝也的手緊緊摁住口鼻,聲音開始變得沙啞、
稀微。
夜晚的歌舞伎町很是熱鬧,巷子外頭時有路人經過,只是並沒有進到巷子裡。
──店裡也許還會有別人過來抽菸也說不定。
勇人如此想道,壓抑著一下、一下的悶哼。
然而就像是要逼著勇人叫出來一樣,勝也不斷用身下的利器掏挖著勇人緊致體腔的穴
肉,那緊緊包覆、吸附住他性器的高溫,令他難以自拔。
勇人的花穴,就彷彿他本人一樣,始終是深深地渴求著他,把他當成自己的空氣;一
旦沒了他,勇人就活不下去,而這無非是勝也對勇人最滿意的一點。
勇人對他深深的依賴,那種要他向左、勇人絕不敢往右的乖順模樣,實在非常地溫馴
,好控制;比起繪理奈還有最基本的尊嚴,勇人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剩。
他不但心甘情願地被他賤踏,還甘之如飴地要抬起頭來為他舔腳;不論他什麼時候要
他、在哪裡要他、怎麼要他,他都是無法反抗,也絕對發自內心不願反抗的。
他百分之百地服從他,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是金錢,接著是身體,然後是人生──早從
一開始,酒井勇人就已經把所剩不多的一切,都掏心掏肺地給了他,所以無疑是沒有退路
的。
「勇人……你真棒……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的征服慾,都得到了饜足,勝也緊抓著勇人的頭髮,即使已能
看見勇人的頭皮,即使勇人的嗓音裡帶著吃疼,他仍是不管不顧地一味衝刺、頂撞著。
「哼嗯…、…哈啊……」
勇人別開勝也摀在他臉上的手,面有癡態地盯視著勝也,不知怎地,這股陰涼的視線
,反倒不叫勝也覺得他性感,而是有些害怕起來,他便轉而摀住了勇人的雙眼。
勇人雖然看不見,卻還是憑空掐住了勝也的脖子,問了句:「……Katsu、ya,你愛
我嗎?」
逐漸收緊的虎口愈發用力,這力氣宛如無窮盡般,勇人竟是一隻手就能讓他窒息。勝
也沙啞著求饒道:「我、愛你……」
勇人這才收了手,一條腿勾住勝也的腰肢,另一隻手按著勝也的後腦勺,「跟我約定
……一輩子都別離開我,好嗎?」
勝也面有慘色地點了頭。
「只有這件事,不要騙我……其他的就算了。」勇人按著勝也的臀部,令停下動作的
他,繼續抽送。
「唔──…」勇人緊緻的體內,就彷彿在抽吸他般,令勝也忍不住溢出一聲甜膩、低
沉而沙啞的悶哼,引得外頭的路人忍不住往裡頭多看幾眼。
此時的勝也並不知道,一旦違背諾言,就得付出的代價,他實在是付不起。
※
另一頭,Vanilla Paradise,辦公室裡的取締役,正一邊吃著廚房剛送來的熱騰騰的
拉麵,一邊看著監控畫面。
他想:「Seiya這不檢點的東西,果然是該從店裡除名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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