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42)：替身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天前 (2025/05/09 20:32)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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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2tLGv9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都來到魔法銀行了，就算不想也必須進入搶銀行環節(x 正文開始「那要稍微動點腦筋了。妳說不能闖入人家的金庫搶劫，那如果管理人自己把金庫打開，然後我們剛好在旁邊有機會走進去、並且只拿走會危害週遭人的東西，這樣應該不能算是闖入跟搶劫吧？」雨蓮說，摸著下巴開始打量地下寶藏庫的格局，似乎是眼睛沒有瑟琳娜銳利的她在用腦袋裡的知識來解析這裡的魔法。「……這種事情在人類來說還是叫做狡辯，而且我們在有爭議的時候一般都是以權益受損方的看法為主，狡辯的那一方講太多反而惹人厭。」剛剛瑟琳娜還一度希望她說的話以常識來說已經足夠讓人知難而退，但是她忘了妖精並沒有常識可言，這個計畫打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所以……只是好奇而已，雨蓮小姐打算怎麼實行？」「妳果然也在期待吧？」小仙子調侃她說。「才沒有！」雨蓮忍不住笑了出來。「最簡單的就是用幻術讓人以為有人不知怎地闖入金庫，那麼為了抓賊勢必要把金庫打開吧？我們只是見義勇為的跟著進去而已。」等瑟琳娜消氣了她才解釋說。「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們就會被鎖在裡面了吧？」良心還是過不去的瑟琳娜說。討論之間，適合的機會一不小心就過去了，「鎖扣」開著軌道車回來了，他們只能厚著臉皮跟祂堅稱三個小妖精一直都在這裡，剛剛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才沒看到，一邊跟祂回頭往上層走。不光是喜愛天空的雨水之妖精們，在抵抗重力回到上層的過程中瑟琳娜也同樣感到不太舒服，而且這樣的不舒服後沒有迎來天空就算是她意外的也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好像這在預示她們的任務沒有海闊天空的前景，而是只能看到一片徒勞的混亂，就像是眼前正在陷入爭吵的銀行一樣。「發生什麼事了？」沒有理會瑟琳娜的疑問，「鎖扣」作為職員之一也去關心情況。似乎是在她們之後又來了一批客人，但是祂們想要放進金庫的東西不符合規定。讓事情急轉直下的，是祂們的對話裡竟然出現「有生命的東西是不能存放進金庫的」。一聽就感覺有什麼沒常識到對人類來說根本恐怖片的事發生了，瑟琳娜不由得湊過去想一探究竟。最糟糕的預感成真了。在闖進來的那些動物型妖精身後，有一顆像是用獸毛編織成的氣球飄在空中，明明輕薄到就算是肉眼都能看穿氣球內部，但是坐在裡面緊閉著眼睛的人的體重一點都沒讓毛球完美的圓形變形。光是看到要被當成藏品的是個人就已經讓瑟琳娜嚇了一大跳，而且她竟然認得那個人。「奕……海森！」瑟琳娜大喊出聲，就要跑向那顆氣球。雖然不知道為何他穿著一身色澤奇特、像是用沒見過的動物皮革縫上護具做成、留有許多怵目驚心的刮痕、還有好幾個小口袋插著試管的護甲，還背著兩把劍，但確實是她的朋友來英國留學的親戚，也是當初跟著一起去試膽的人員之一。（雖然他不太情願的樣子就是了）他鄉遇故知本該是件喜事，但是這樣的形式太出乎瑟琳娜的意料了，還好她就算著急也沒忘記妖精國的規矩，最後一刻改成喊他的英文名字。然而不等她靠近，帶著他進來的妖精已經擋在面前。「那是我們撿到的人類，很少見的！」「那是一個大活人欸！」「……妳是說，我應該先把他做成標本再放進來嗎？」「當然不是！」雖然知道妖精的常識跟人類不一樣，但是瑟琳娜第一次感到血壓升高。眼看妖精還像是防守籃球員一樣張開雙手不讓她繼續靠近，另一邊的夥伴也想無視她趕快把銀行的事情搞定回去地上，急得瑟琳娜發揮之前的修煉成果踩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魔力施展二段跳飛到空中越過人牆。看在妖精眼中，瑟琳娜既沒有翅膀也沒有風魔法就在真正意義上完全憑空飛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情況讓祂們晚了一步才反應，一些習慣飛天的妖精馬上振翅起飛，卻被瑟琳娜搶先一步鑽過「人」牆直直落在毛氣球上。健康的毛髮織成的球很滑、薄薄一層細細的毛像鋼絲一樣硬，手放在上面別說設法扯破毛球了，甚至幾乎沒有施力點可以抓住。瑟琳娜還在試著穩住自己時，剛剛起飛的蟲型妖精已經俯衝下來，製作毛球的動物妖精也撲上來要抓住她。瑟琳娜趕快低頭，只聽到嗖的一聲，雨蓮借她的帽子飛了出去。九死一生的情況讓瑟琳娜的腎上腺素狂飆，不顧一切的直接拔出短劍反擊。「天啊，都冷靜一點！」鄰近的妖精尖叫著「打起來、打起來！」的時候，守寶妖精幹部們卻是驚呼出來，從懷裡掏出一顆顆金屬球丟她們。拳頭大的球在空中分成兩半打開，然後變形成各種精妙的機械裝置，像是看起來體積比小球大的粗壯蟒蛇，或是吐出的絲像鋼纜一樣堅固的蜘蛛，纏住開打的跟起鬨要打的妖精強行阻止混亂擴大。瑟琳娜也差點被捆成金色木乃伊，但是一股濕氣吹歪了蜘蛛絲，讓它以毫釐之差錯過她的手腕，也給了她滑下毛球找掩護的機會。金絲跟金蛇自動繞過掩體追蹤她，但是千鈞一髮之際出現了雨水在這應該不會下雨的地下炸開，彈開了守寶妖精的法寶攻擊，飛濺的濕氣化成風托起瑟琳娜離開戰場，飛到雨蓮的懷裡。「謝謝……啊！」瑟琳娜一抬起頭，道謝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金絲纏起毛球，給一群金鳥抓著飛入更高的空中，還有無數帶有尖刺的金蟲飛舞在周圍保護，明顯就是在說「要搶的話就都沒份」。守寶妖精沒收毛球的過程中毛球裡面的人也翻滾了幾圈，才停在一個詭異的姿勢，還差點被他背上的劍刺中，（就算收在鞘裡也夠痛了吧）然而被折騰成這樣竟然還是不醒。不知道他到底怎樣了，卻又有點怕知道答案，瑟琳娜急得話都說不出來就要再去救人，卻被雨蓮強行拉回來。剛要抗議，探出腦袋的瑟琳娜卻看到她們已經被守寶妖精團團包圍，雨蓮鋪展的結界被金絲綑成了一個水泄不通的穹頂。傑克緊張地舉起魔杖準備等情況更惡化就要應戰，而瑟琳娜卻從稀少的幾個縫隙裡看到在外面剛剛打起來的妖精已經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不管怎麼掙扎都沒辦法脫離。看到那些金絲竟然這麼堅固，瑟琳娜也不由得緊張的看著纏在結界上的金絲。雨蓮的表情似乎也要認真起來才能不讓金絲突破結界的防線，瑟琳娜也忍不住要拔劍準備應戰，希望破邪短劍可以在這時候幫上忙，卻發現武器在剛才的混亂中掉在金絲圈外了。她只好拿出弓箭，但是之前從沒嘗試過用弓箭破魔，蘭斯洛特的幻象教她的武術也沒有弓術，因此現在拿著也只是讓自己不要手無寸鐵。不光是她跟傑克一點底氣都沒有，三個小妖精更是只能躲起來發抖，雨蓮更是雙手都收在長袍袖子裡，似乎完全不打算打起來的樣子，就這樣任憑守寶妖精收緊包圍圈，隔著金絲球把她們抬起來。「我們要去哪裡？」等祂們抬著兩顆球又往回走向地下的入口，雨蓮才問。「妳們都先冷靜下來再說，剩下的再由行長來慢慢決定。接下來可能沒什麼空間，佔空間的東西我們幫忙保管吧。」守寶妖精只說。不容他們拒絕，金絲網已經分岔出幾縷絲搶走她們手裡最後的武器，跟撿走的短劍一起裝進箱子裡用鎖鏈綁起來。祂們打開其中一座金庫存放繳來的武器，然後把她們幾個都鎖在另一座空金庫裡。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有瑟琳娜的眼睛發出的光能照明。聽外面傳來的軌道車聲音，其他的人跟東西應該也是一樣的下場。「妳怎麼又來了。」傑克受不了的說。上次遇到獵魔人的時候也一樣，他都忍不住好奇瑟琳娜這是什麼習性，一看到獵魔人就要犯傻。上次「多虧」風暴之王「掩護」才沒有讓搶走妖精眼的事鬧大，結果這次躲過初一沒躲掉十五了。「對不起。」冷靜下來的瑟琳娜愧疚的說。這次好像真的給大家惹麻煩了，雖然再來一次的話她好像沒得選。「妳怎麼都沒說過妳有個獵魔人朋友？」雨蓮好奇的問。「我也不知道他原來是獵魔人。」瑟琳娜說。「我們會怎麼樣？」「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們維護銀行的規矩。但是這種時候要做的事情應該大差不差，首先問清楚剛剛的事情經過，再來就看祂們比較相信誰，或是誰能提供比較誘人的條件了。」雨蓮思忖著說。「妳為人很誠懇，應該滿有機會的吧。除了是個人類。」「謝謝妳喔。」瑟琳娜悶悶不樂的說，打量起束縛她們的金絲。不愧是以手藝出名的妖精打造的東西，在妖精眼裡也沒多少弱點可以攻破，少有的幾個都用金絲堅固的部分遮起來，現在她徒手也沒辦法破壞。傑克也不打算坐以待斃，但是就算他空手施法變出冰當刀子用，堅固的金絲還是紋絲不動，導熱快速的金屬也凍結不住，一下子他也沒了點子。「往好的方面想，剛剛不是要潛入金庫嗎？這下子我們是在金庫裡了。」看他們沮喪的樣子，小狗人出言安慰道。「……不是本來想要進去的那個金庫，但是這樣沒錯吧。」難以言喻的情緒到了極點後想說的千言萬語都變成了無語，反正也是束手無策，瑟琳娜只能算是苦中作樂的說。不知道金庫的通風情況如何，畢竟一般會在金庫裡的東西不是應該隔絕空氣避免氧化就是不老不死不用吃東西的妖精，說不定也有不呼吸也能撐很久的物種，這裏只有瑟琳娜的「保存期限」已經夠短了不說，在這種保存法下如今說不定只剩下一下子而已。雨蓮似乎也想到這個問題了，終於站起來開始扶著下巴動起腦來。然而剛剛應該都沒有認真思考過才脫口的對話卻讓她眼前一亮。「你真是個天才！」她說。「這我知道。」雖然還有點不明所以，但是被稱讚為天才依舊是好事，所以小狗人眨眨眼後欣然接受。「妳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瑟琳娜趕緊問。「既然祂們現在不讓我們用正常的或魔法的方式離開這裡，那我們就只好來施展一點騙術，想辦法說服這些牆壁跟魔法我們其實還乖乖待在這裏面。實際操作起來的話，要雇用一件比我們坐得住的『替身演員』假裝成我們待在這裡，然後我們就可以假裝成它，交換到它的所在位置去。」雨蓮說。細節牽涉到很多魔法的高深理論，所以她就不詳細說明替身術的原理給初學者聽了。「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當替身嗎？」這時傑克反而有了興趣。雖然他也不會其他逃脫術，但是這聽起來像是能夠避開封鎖魔法的逃脫手段，學會的話不光是密不透風的金庫，上次遇到的那個魔法密封罐也不怕了。「跟我們的關聯性愈高的東西效果愈好。而且我們最好知道它在哪裡，以免交換到比現狀更危險的地方去。」「……那不就只有剛剛鎖進另一間金庫的我的東西嗎？」被沒收的武器現在下落不明，剩下符合條件的好像只有她們眼前的彼此跟束縛她們的金絲了，不管哪一個好像都幫不上忙。「妳口袋裡那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在傑克的表情轉為失望前，雨蓮即時搶先苦笑說。瑟琳娜聞言往口袋裡一摸，才發現罐中妖精眼原來真的還在她身上。她還以為自己按照平時的使用習慣收到行李袋中跟其他東西一起被沒收了，不知道是偶然的粗心大意幫上了忙，還是夥伴們偷走了塞給她的。不管是上述哪種情況，光是還有這麼一件強力法寶在手就給全隊都打了一劑強心針。「那麼接下來的行動就這麼定了嗎？」看她們不管這眼睛怎麼回到手上的總之先舉著它歡呼雀躍、然後又差點摔破它而驚慌失措的樣子，雨蓮無奈又好笑的問。「不然呢？」替身術作戰計畫不是雨蓮提出的嗎？瑟琳娜有點奇怪的問。「我們這是在逃獄對吧？而且接下來逃獄後要去搶銀行對吧？不管有沒有搶成功，只要祂們進來時沒看到我們，那我們就是跳到泰晤士河都洗不清了喔。除非我們可以證明逃獄是為了拯救世界，至少最後祂們終究會獲益。但是情況真的有那麼緊急，必須讓我們打破規則才能解決嗎？」雨蓮指了指一片靜默、看來應該沒有發生爆炸或任何暴力事件的金庫門外說。「而且這次要是再被搜身的話，我們可就沒辦法幫妳藏起來了，這麼一來妳也跟風暴之王一樣是搶劫別人寶貝的人了，甚至比她還要不遵守銀行的規矩，這個對祂們來說可是很致命的。」最後的補充像是一記當頭悶棍，瑟琳娜拿著罐子的手都不禁顫抖起來。上次運氣好沒有真的出事讓她鬆懈了，加上被用小騎士稱讚不禁有點飄飄然，瑟琳娜差點忘了像這樣不顧一切的行動有可能會讓她跟她的夥伴惹上麻煩。不是每個人都相信她的英雄之舉是真心的想要幫助眼前遇到麻煩的人。「……那怎麼辦？」「別問我，考慮責任與風險後採取行動是人類做的事，所以我們才會找人類合作。如果妳真的那麼害怕的話，那麼明哲保身沒人能笑妳。如果妳預見的那個風險真的那麼大，我相信現在正暴露其中不自知的妖精到時候求爺爺告奶奶都會請人幫忙的，如果沒有的話就更是皆大歡喜不是嗎？既然這樣或許就真的不用那麼急，先靜觀其變看看情況怎麼發展吧。」雨蓮安撫迷惘的瑟琳娜說。「硬要說有什麼問題不能等的話，就是妳那個朋友的情況未必撐得了那麼久吧，現在他可是像抓住他的妖精所期望的一樣被鎖在金庫裡了。先去想辦法幫他恢復意識，之後要怎麼做再跟他討論吧，應該會比跟我討論下一步好得多。」「……這個我知道非做不可。」瑟琳娜像是說服自己似的說，然後把罐子按在臉上開始尋找海森的位置。「可是那樣一點都不好玩欸。」雖然說要搶銀行也有一部份是說著玩的，（要說完全不期待成真的話也是謊言就是了）但是就這麼因為怕事而放棄冒險、只用最謹慎的方式慢慢解決問題、甚至只是等待問題被別人解決也太無聊了，就像祂們只想躲在村落裡假裝跟全世界無關的老家一樣。「那個可以慢慢來啦，但是別人不讓我們玩我也沒辦法。」從上面開始瀏覽整個妖精銀行的同時她也苦笑著哄不嫌事大的小妖精說。難得來到妖精國，瑟琳娜還是想盡量留下好印象。何況她又不是天下無敵的妖精王，除了必要的問題外她實在沒有足夠的武力來解決每一個問題。「也跟我們講講那位朋友的事吧。」「妳怎麼會認識一個獵魔人朋友？」她一邊搜尋，小妖精們一邊問。「我真的不知道他原來是獵魔人。他是我國中同學的表哥，聽我同學說他跟家人在英國長住，只有長假時會回來台灣找她玩，隔年就是她去英國，今年是我第一次跟來。」瑟琳娜說。「當初跑去人間的柯羅奇老房子舉辦試膽大會時，他是唯一一個堅決反對的，後來還是拗不過我們，堅持我們都要武裝好才能出發。」現在想想如果他是獵魔人，她們或許應該聽從他的專業意見的。「所以妳是弄丟他給的驅邪符了嗎？」雨蓮笑說。「忘記了。」在她像嬰兒一樣赤裸的來到妖精國後也沒機會用妖精眼確認試膽會前海森給她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功效、還有在調換的過程中消失到哪去了。「找到他了。還在那顆毛球裡面。」「好，妳坐在這裡保持盯著他，我把魔法跟妳連結起來，用妳的空間感知當成轉換的座標。」雨蓮說，然後圍繞著瑟琳娜開始畫魔法陣。「要跟替身之間建立聯繫…… 關鍵字就用『籠中鳥』好了…… 對象就選擇獸毛球的毛髮好了，毛髮一向是製作替身的好材料…… 從其中挑個幾根就好……」隨著她的施法完成，魔法陣開始發光，卻在蔓延到瑟琳娜支撐在地上的手時光芒伴隨著奇異的破裂聲消失了。「喔，差點忘了。」自從習慣了一次破除魔法的感覺後，這似乎就變成瑟琳娜的被動技能了。但是現在正需要瑟琳娜睜著眼睛，雨蓮不由得苦惱起來。「不能把他替換過來嗎？」傑克說。「要替換別人過來的條件更嚴苛，我們這裡沒有適合當他的替身的東西。」於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她們又花了不少額外的心力。在金絲的干擾下讓瑟琳娜多嘗試幾種不同姿勢才終於讓替換可以順利進行。有那麼一瞬間，瑟琳娜覺得自己像是被塞進了橡膠水管裡，什麼都看不到也沒辦法呼吸，還好在她開始覺得不舒服前就結束了。大口喘氣的同時查看四周環境，雖然乍看之下還是一樣的金庫，卻少了剛才困住她們的金絲，取而代之的是被抽走主幹後散落一地的獸毛，還多了一個躺在地上的海森。現在靠近一看，他的情況似乎比剛才更糟，雖然沒有看到明顯的外傷，但是臉色蒼白、呼吸微弱、還有一搓頭髮褪色了。「至少他沒受傷。以拿劍對著獸之氏族的人來說這樣已經算很難得了。」第一次遇到別人受傷，瑟琳娜跟傑克不禁有點驚慌，還好雨蓮已經見怪不怪，冷靜地開始檢查海森的傷勢，就像從軍期間常常做的一樣。還好海森身上沒有嚴重外傷，看來只是被打昏抓起來後關到脫水而已，而弄出水來給他補充水分這種事雨之妖精們只要手腳齊全就能辦到。先用溫水沾濕對方的嘴唇，等到水分開始滋潤他的身體、讓他開始為了吞嚥做準備後再慢慢餵水，好讓水分確實地被他吸收。還好這樣過後沒有多久海森就醒了過來。「我的口袋裡……應該有急救藥……」他聲音沙啞的說。他話才說完，小狗人就已經循著味道翻出一個裝滿各種藥草跟藥物的小袋子交給雨蓮。這對技藝精湛的魔法師來說就像工匠拿回工具箱一樣令人放心，快速調製恢復體力的藥給他服下、問診後對症下藥製作傷藥外敷後，海森才慢慢地又能動了起來。他眨眨眼睛，似乎花了好一陣子才能看清前方，這才發現他的醫生有著尖耳朵，還有他們現在都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多謝。」救命之恩還是比較重要，何況他們現在都身處險境，所以雖然這對獵魔人來說很少見，他還是向雨蓮道謝。「不客氣。都是多虧了她喔。」雨蓮指了指旁邊，海森這才認出了鬆一口氣的瑟琳娜。「晴……」「現在要叫我瑟琳娜。」瑟琳娜趕快說。「妳就是瑟琳娜？」在她進一步說明前，海森就先驚訝的說。「在妖精國跟帕西瓦爾聯絡的就是妳？」「對。應該很好猜吧，聽說跑到妖精國的只有我而已，直到現在看到你。」瑟琳娜苦笑說。「倒是你，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原來你是個獵魔人？」她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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