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46)：上天下地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6小時前 (2025/07/05 00:26)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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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LLpi57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最近愈來愈忙了正文開始這比看起來困難得多；地面難以施力先不說，古龍頭骨可比潛行遊戲裡面潛行用的紙箱沈重多了。而且明明把頭縮在蛋殼裡，復活之龍的聽覺卻很敏銳，她們推一下龍骨就要轉身確認一下，只好又戰戰兢兢的等它轉回去才能如履薄冰的繼續偷偷靠近。 ……還是說正因為頭上套著龍蛋當共振腔，聽起來才格外清楚？隨著牠的振翅以及魔力捲起強風，四周的黑沙都在化為瘴氣飛得無影無蹤，底下的龍骨也全都露了出來，她們也都在慢慢的下沉到龍骨之間。這樣下去愈來愈沒有擺動翅膀的空間，龍骨阻礙風的流動也會妨礙牠的魔法，於是牠大大的張開翅膀就要飛入高空，從那裡乘著魔力的風暴飛回生者世界。可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瑟琳娜想趕快採取行動，但是這時突然感到腳下一空，雖然龍骨幫她擋住了瘴氣的直接侵襲，但是支撐她們的沙地卻在被強風挖空，一不留神間只剩下一點不穩固的沙丘，她一邁開步伐就在腳下土崩瓦解，還好頭骨還透過脊椎跟主體相連，趕快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頭骨裡的突起，並且及時把鐵狼變小收回來，才沒有掉進下面洶湧的瘴氣奔流裡。她這時後悔之前都沒有學過攀岩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掛在骨頭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復活之龍自顧自採取牠的下一步。好消息是，牠的下一步並不是要就這麼飛得更高，把瑟琳娜一個人丟在這裡。壞消息是，那是因為牠愣了一下後又開始下降，而且似乎是在靠近瑟琳娜。恐怕是剛剛差點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來的叫聲被聽到了。完全張開翅膀振翅高飛後，才發現復活之龍竟然有不只一對，而是兩對像是能鋪天蓋地的翅膀，讓牠看起來又更加巨大且嚇人，尤其這樣的龐然大物正在逼近自己更是讓人嚇得差點連呼吸都忘了。瑟琳娜加大手指的力道，以免手汗跟發抖讓自己掉下去，一邊努力讓自己縮小一點、不起眼一點。雖然知道對方的眼睛被遮住了，瑟琳娜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卻能感受到巨龍的氣息空前接近，甚至能聞到一點不太新鮮的生物氣味、以及空氣被人孔蓋大小的鼻孔吸走、呼出來後氧氣就少了一半帶來的窒息感，感覺巨龍現在似乎就貼在龍骨外面，說不定是擔心誤傷同族的骨頭，投鼠忌器才沒有直接攻擊她，忍不住屏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唯獨怒雷般的心跳聲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知道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瑟琳娜不禁懷疑自己還撐得住是不是被誰偷偷用魔法變成石頭時，巨龍似乎比她的憋氣能力先失去了耐性，振翅飛走了。反正這麼小一隻人類也填不飽肚子，或許是牠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了，巨龍決定先去解決牠到現在為止可說是這輩子什麼東西都沒吃到過這個怎麼想都比較要緊的問題。還是憋著氣等待一段時間，屏息等待後周遭的靜默依舊不變，瑟琳娜才敢睜開眼睛查看，親眼確認牠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這才終於敢放鬆的長吁一口氣。但是自己的喘氣聲也未免太大了，大到差點把瑟琳娜從龍頭上晃下來。就算是因為精神鬆弛下來後有點乏力，這好像也未免太誇張了。等她發現不對時，折回的巨龍已經轟然降落在沙地裡，快到瑟琳娜都來不及發現就差點被地面傳來的震動還有慢了一步的風聲甩下去，千鈞一髮之際抓住龍骨的最底端才沒有掉入底下被黑沙遮蔽視野的空間。漫天飛揚的黑沙讓瑟琳娜止不住咳嗽，直到塵埃緩緩落定，她才發現自己的身影完全暴露，連同整顆骷髏頭被一隻龍爪舉到了巨大龍蛋正中央的高度。從龍蛋裡面傳出了回音裊裊的、似乎混雜了不屑的低沈鳴聲，雖然瑟琳娜聽不懂龍語，但她猜巨龍在對她這個「可敬」的躲貓貓對手說：「妳是不是把我當笨蛋？」所以，縮起脖子的瑟琳娜露出尷尬的笑容，希望表達自己沒有惡意。但是巨龍顯然不領情，反而對她發出震天的咆哮，光是隔著蛋殼傳來的聲波就把瑟琳娜像落葉一樣吹飛出去。還好牠捲起的暴風也捲動附近的魔力，有很多落腳點可供瑟琳娜在空中像彈力球一樣到處彈跳後穩住自己，平穩的叫出鐵狼騎著它落地跟巨龍對峙。雖然就像到現在為止的每場戰鬥一樣，瑟琳娜在戰鬥的第一個瞬間開始就想逃走，何況現在她的武器都不在手上，戰鬥似乎無論如何都不可行。但是也就像之前的戰鬥一樣，這次逃避不能解決她的問題，至少目前看起來除了巨龍的魔法，她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離開這裡，所以她無論如何不能遠離巨龍，而牠剛剛的吼聲已經很明確了牠一點都沒有跟她「拉近距離」的打算。「……爸媽老是說待人要主動一點，多『親近』不一樣的『人』。尤其是這樣難得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遇到了不一樣的人的時候。」瑟琳娜自言自語，不然她感覺已經太久沒聽到人的聲音了。要是他們知道女兒怎麼將這話付諸行動的，不知道會不會昏倒…… 說不定他們意外的能頂住呢，考慮到他們聽到妖精國的事後還是保持冷靜地聽瑟琳娜講完故事了。總之瑟琳娜抹了抹手上的汗水，就驅使鐵狼奔向巨龍。明明清楚到底會面臨什麼風險，一個小人兒竟然沒有逃跑，而是主動向牠靠近，這對巨龍來說似乎並不常見，而且似乎喚起了不好的回憶，對瑟琳娜發出了威嚇意味十足、只屬於對等的敵人之間的怒吼，然後拍動翅膀表示接受她的挑戰。肉眼看不見的風刃從翅膀射出，在地上刻出深深的爪痕，但是看得到的瑟琳娜及時躲開。四片翅膀光是張開就像是能籠罩整片大地，揮舞翅膀的動作結束的同時破壞力驚人的風暴已經落至地面，像是在用看不見的飛彈轟炸一樣。要不是有妖精眼可以看到魔力正在襲來、還能預測到放出的魔力會落在哪裡，這樣像是被一群戰鬥機盯上的局面瑟琳娜應該一秒都撐不住，但單槍匹馬直面這麼恐怖的火力還是讓她忍不住冷汗直冒，尤其她的冷汗在冒出頭來的瞬間就被驚險從她身邊掠過的強風吹飛，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剃刀削掉一樣。但要是退縮的話，可能就會被丟在這裡了。雖然在那之前不能打死牠，可是也不能被牠甩掉，或許是要想辦法讓牠決定搞穿越了她再設法趁著被甩掉前趕快跟上，那麼在那之前她就得繼續施壓，直到對方決定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這句話聽起來也好奇怪，而且總覺得最近這樣的情況愈來愈多，瑟琳娜都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說中文跟英文了…… 總之，瑟琳娜的求生意志還是勝過了恐懼，逼著她繼續對天上的巨龍發起衝鋒。被她這樣的小東西當成對手似乎激怒了高傲的天空霸者，雖然嘴巴被蛋殼蓋住了不能噴火，但是蛋上的縫隙裡發出紅光，散發的熱力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當牠再次振翅將熱氣化為風刃，雖然躲避起來依舊難不倒瑟琳娜，但是四散的熱氣讓地上開始升溫，而瑟琳娜的全身都在對她訴說她不喜歡這種變化。不久前她還在炎熱起來的地下城，然後來到沒有陽光或地熱的黑暗世界，現在又有龍火給她取暖，雖然多虧蛋殼的阻攔跟意外穩定的氣溫還不至於煮熟她，但是忽冷忽熱的還是讓她難以適應，剛剛才止住的鼻血又止不住流下來，身體也失控的開始冒汗、發抖，脫水跟流血讓她的身體血壓失衡，決定不了要如何運送全身的血液，難以輸送養分到腦袋讓她頭暈目眩。而在這種時候別說頭暈了，腦筋沒辦法用最快的速度思考、反應現況就有可能致命，何況現在需要她做出反應的東西已經多到快要應接不暇了，結果就是差點來不及閃躲暴風，在千鈞一髮之際才停下腳步沒被擊中，但是噴濺起來的黑沙卻差點刮花她的臉，好不容易才從「沙塵暴」中恢復過來，又一道疾風卻已經即將落下。還好幸運似乎還在眷顧她，前一波疾風掀飛了一大片黑沙，讓她前面變成了一個大洞，黑沙還在不斷的崩塌落入洞中，將瑟琳娜也捲了進去，剛好躲開新一波攻勢，掉入露出來的龍骨中間。快要石化的陳舊龍骨依舊堅固，替她擋住了後續的風暴來襲，複雜的骨架也擾亂了氣流，阻止了風力跟熱氣襲向她，肋骨也壓著黑沙製造更堅固的立足點，讓她可以加快步伐接近巨龍。巨龍勃然大怒的怒吼，但是就算牠沒那麼愛惜死者，也沒辦法硬是撞上來以免撞破蛋殼。相對的隨著牠吼叫聲的音量愈來愈大，從牠身上散發的溫度也愈來愈高，甚至從蛋殼裡面透出了火光，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就像烈陽一樣，瑟琳娜不禁感到自己的汗水，也就是她身上最後的水份都被蒸發了，這讓來自南國的她第一次有中暑的感覺，差點在狼背上昏過去。就算鐵狼具備有自動駕駛的機能，（就算是瑟琳娜平常腦袋清楚的時候還是好難想像當初雨蓮喊一聲「變」的時間就能給一個魔法電話新增這麼多功能）還是忍不住轉回來關注情況、等待了一會瑟琳娜的下一步指令，這一下遲疑就讓它的下一步慢了一拍，來不及趕快採取新的行動，就連著整副骨架一起被巨龍抓到空中。剛剛沒敢踩在龍骨上面，結果巨龍一抬起龍骨，鐵狼就差點從骨頭間的縫隙掉下去，還好瑟琳娜也在這時醒過來，跟牠互相合作才合力抱住肋骨，還順手抓住了從脊椎上莫名掉出來的弓跟一支箭。從箭矢插在脊椎上、還有弓上有奇怪的手印來看，這應該是一個試圖討伐這頭龍但是結果不太成功的騎士遺物。不過箭矢在龍脊椎朝外那面、弓卻是在龍體內側找到這事暫時還不是瑟琳娜最擔心的部分，而是她正在離地面愈來愈遠。雖然對於會二段跳的她來說就算被丟下去也不至於必死無疑，但是二段跳畢竟不能站在空中，要一邊減緩墜落一邊跟一頭都不用打、光是靠近就讓人暈倒的巨龍空戰？她覺得自己死定了。正當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剛剛一直打不通的獵魔人專線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妳躲那些守寶妖精躲到哪去了？就連我們都找不到妳。」雖然時不時會被拍打翅膀的聲音打斷，聽到的句子都是斷斷續續的，但是確實聽起來像她旅伴的聲音。「我也不知道，不小心就跑到奇怪的世界去了，現在我正在打一條龍！」總算又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精神一振的瑟琳娜扯開嗓子要蓋過巨龍的聲音說。「……怎麼樣的世界？」鐵狼發出的聲音變成了雨蓮。「一個很黑的地方，還有很多死掉的龍！M後其中一條活過來了！」「……是不是在一段下墜過後到那裡的？」「對！」地面已經完全消失在黑暗中，這下被丟下去的話完全看不到自己墜落的方向，巨龍似乎也對這個高度愈來愈滿意，瑟琳娜的音量也不禁緊張的提高起來。「盡量往上走，愈高愈好。」雨蓮說。「就像是去冥界都要往下走一樣，要回到現世就是要往上爬。妳那附近有沒有高山？」「我要被巨龍從萬丈高空丟下去了！」現在支撐瑟琳娜的龍骨開始掉落，有些部位掉下去後就這麼不見了，瑟琳娜剛剛燃起的希望都要被嚇跑了。「那條龍身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比方說一直維持著奇怪的姿勢之類的，或許是牠在那裡維持自己的必要條件，逼牠解除那種情況就能逼牠飛到現世，然後妳就可以跟牠一起回來，剩下的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牠把頭藏在一顆蛋裡。還有尾巴！」飛起來後瑟琳娜才注意到蛋的下面還有另一個洞，讓巨龍的尾巴末端也躲在蛋裡，剩下的部分則是幫忙固定蛋殼。「就是那個。如果妳要打破蛋殼的話，牠在底下可能還叼著自己的尾巴，那個也要破壞掉才行。」「我好像聽過一個咒語可以幫忙。」海森的聲音也插嘴進來說。獵魔人是會主動用魔法的族群嗎？這跟瑟琳娜以前看過的好像不一樣。但是不等她跟海森印證，她已經感受到一股失重感。「就是現在！」在下墜逐漸加速、瑟琳娜的嘴裡發出的只剩下驚聲尖叫前，她趕快把握最後的瞬間示意海森不管是什麼咒語總之先施展再說。鐵狼的嘴裡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像是海森壓低嗓子後鬼吼鬼叫。瑟琳娜聽不懂這個「咒語」的意思，但是不光怪聲跟她穿過空氣墜落的呼嘯聲間混雜了一句雨蓮似乎有點責難的「那句話誰教你的？」，就連剛剛丟下瑟琳娜的巨龍也忘了接下來殺死她的步驟明明已經計劃好了交由重力接手，追過來對她發出咆哮。聽起來似乎有點像剛才海森發出的聲音，至少一樣有特定的節奏感？不管怎樣，這都是九死一生的最後機會。「妳辦得到的！」不等瑟琳娜又求救，傑克的聲音已經透過鐵狼傳來。剛好鐵狼的頭還在她的視野裡，被她的妖精眼看到成為妖精真言，被魔力強化的瑟琳娜縱身一躍，越過了追下來要攻擊她的巨龍，然後用狼爪抓住背上鱗片的縫隙。巨龍憤怒的大吼，在空中上下飛竄、像龍捲風一樣翻轉巨大的身體，要把死命抓在牠背上的瑟琳娜甩掉。但是正因為這攸關她的性命，所以鐵狼賭上性命都不會輕易放開爪子，（雖然嚴格來說它也不算是活物，也就沒有世俗定義的性命能賭上）而瑟琳娜更是發出不輸給龍的尖叫同時也用跟尖叫一樣大的力氣緊抓著韁繩。「接～下～來～呢～！？～」大叫之際也不能忘了積極求生，瑟琳娜設法繼續尋求指引。巨龍的死亡翻滾像是能讓天地顛倒一樣，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太讓人頭暈了，因此瑟琳娜只能閉著眼睛，卻也封印了自己最厲害的武器。看不見的她只能憑重力的變化猜測巨龍正在一下子向上爬升彌補死亡翻滾時失去的高度以免墜落，然後又在翻滾中急速向下俯衝，用更快的速度跟強風提高瑟琳娜巴著牠不放的難度。不光是強風而已，巨龍身上散發出來的可不是平和的黑沙，而是危險程度絲毫不打折扣的瘴氣，就算鐵狼的鋼鐵之軀受侵蝕的比較慢，但瑟琳娜就算是跟巨龍中間隔著鐵狼，還是能感到刺痛的身體跟手臂正在失去力氣。要不是剛才傑克送來的妖精真言比較籠統，讓她獲得的強化到現在還有保護她的效果，她可能根本撐不了這麼多秒，剛才也沒辦法開口說話。「我們也在嘗試從這邊幫妳。妳從哪裡進入那地方的？」雨蓮問。「風暴之王寶庫裡的其中一個箱子……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為了講話而分心的剎那，瑟琳娜的力氣也迎來了極限，雖然手指還想努力抓住韁繩，但是再繼續努力下去的話為了保持穩定而纏上韁繩的手臂就要被扯斷了，終於無以為繼被甩飛出去。為了救她鐵狼也只能一起放手，變回項鍊纏在她的手上，以免它的重量真的扯斷她。她完全分不出來東西南北、自己到底在往上還是往下掉，只能閉著眼睛感受巨龍散發的灼熱狂風逐漸靠近，似乎只要她一碰到的瞬間就能將她切片同時煮熟。跟剛才一樣光是穿過蛋殼的聲浪就捲起強力暴風的怒吼有一瞬間從瑟琳娜的背後傳來，強風由下而上的讓她感到停止下墜、反而往上漂浮，但是托起她的龍吼還在加大，顯示龍吼的來源接近她的速度還有牠挾帶起來的熱氣跟暴風比被龍吼吹走的她還要快。 ……話說回來，這應該表示牠現在在蛋殼底下是張著嘴巴，沒有銜著自己的尾巴吧？雖然牠自己解開了瑟琳娜必須破解的儀式特徵之一，但是現在瑟琳娜被困在空中什麼都做不了，而對手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敢像這樣使出全力消滅她。千鈞一髮之際，底下應該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怪聲。聽起來跟剛才海森的「咒語」有點像，雖然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但是操控龍的效果也一樣好，巨龍追上瑟琳娜的動作不禁停頓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對瑟琳娜來說卻是終於又可以呼吸的瞬間。逃生的窗口短到不足以思考，幾乎完全是靠著本能在行動，瑟琳娜再次讓鐵狼變大，利用體積增加時推開周遭東西的推力抵銷自己失控在空中旋轉的慣性，然後拿起剛剛順手拿來的弓箭用妖精眼捕捉到箭矢的前方對準巨龍的瞬間，倉促拉弓還拉不滿就放開的箭矢比起來自弓弦的彈力更多是順著重力自然下墜就射中了龍蛋。比起有龍鱗保護的巨龍本體，龍蛋的硬度雖然也遠超普通蛋殼，但是上面被開了兩個洞後已經有了不少看得見或看不見的裂痕，而這些的存在都逃不過妖精眼，一箭正中弱點讓它們都暴露出來。巨龍還以為是瑟琳娜的射術高超，只憑一擊就將蛋殼幾乎劈開，笨拙地要用爪子跟尾巴保護它，但是慌亂下對著愈來愈脆弱的蛋殼用力過猛，竟然自己把剩下的部分給捏碎了。在像是雪花一樣散落的白色蛋殼碎片之間，一顆巨大的龍頭探出頭來，剛剛如雷的吼叫聲卻戛然而止，隨著剛才還凝聚在蛋殼裡的魔力一起消散，好像沒有那些魔力牠就沒辦法呼吸一樣，趕快恢復成銜著自己尾巴的姿勢，爭取到時間後趕快往上飛。瑟琳娜也趕快用二段跳追上去，收回鐵狼後用弓弦勾住龍尾上的棘刺，而慌張的巨龍也顧不上多一個乘客，就這樣載著她一起往上飛。跟剛剛復活的時候一樣，巨龍的魔力捲起狂風，但是比起有蛋殼時減弱不少，因此剛剛都沒辦法撕開異界跟外界的隔閡，現在自然更加困難，不過要吹飛瑟琳娜還是綽綽有餘。就算瑟琳娜還想勉強自己擠出力氣，手上棄置千年的弓也快要撐不住了，透過手掌都能感受到不詳的斷裂聲變成震動繞過風聲令她冷汗直冒。看來還不是坐等好結局到來的時候，如今面對完全陌生的處境，瑟琳娜只能做她知道的事，撿起一塊卡在龍鱗間的蛋殼碎片，然後用弓弦像彈弓一樣彈出去射向巨龍的魔法正在運作的地方，一個除了有魔力正在注入其中外看似什麼都沒有的半空中。出色完成最後工作的弓功成身退，啪嚓一聲不留遺憾的斷成兩截再也沒有依靠的瑟琳娜掉下去前的瞬間，灌入魔力的地方炸開一道亮光，變成一道形狀特別不規則的特大號妖精門，將她跟巨龍都毫不留情的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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