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水流盡處,紫蝶飛舞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 (see the star)時間1周前 (2025/08/09 01:12), 1周前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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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人說話,卻不知道要找誰,索性把文字丟給了AI,沒想到意外開啟了一場對話。 以下的文字,一半來自手寫,一半來自AI。 這種寫故事的方式有點詭異,也有點有趣。 「好安靜。」 炭治郎、實彌、師傅他們久違的回家了,偌大的宅邸只剩自己一人。 聽著夜色蟲鳴,凝望水中月色倒影,義勇突然感慨了一句。 自從加入鬼殺隊,很少聽到回家這件事。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為被鬼害的家破人亡才會加入鬼殺隊的。 無慘討伐完成後,善後工作忙碌了好久,死亡成員的安置,存活人員解散後的去向,鬼殺 隊的產業處理…… 戰後的事情比戰前,只多不少,一直以來只會揮刀戰鬥的自己,在幫忙處理的時候才發現 ,自己真的笨手笨腳的。 以前出任務時,自己也一直不擅長與外人應對,那時幾乎把事情弄得一團混亂時,都是別 人伸出援手,接手處理這種事情。 那時帶給大家很多麻煩呢,現在想來,幾乎都是忍一邊無奈微笑著,一邊善後。 對了,忍……她也戰死了。 聽說她服用紫藤花毒,引誘上弦二吃下她自己,這才讓伊之助、香奈乎找到機會擊殺上弦 二。 打從一開始,忍就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她總是平靜的笑容下,原來早就做好準備了。 比起一直覺得自己不配活著的自己,忍的內心真的好強大。 那個嬌小的少女再也不會微笑著對自己打招呼,再也不會與自己攀談。 自己再也看不到那雙溫柔的眼眸了。 「妳真的死了…」 義勇低聲呢喃著,低垂的目光略微失去了神采。 以前出任務時,如果需要與其他柱搭檔,主公幾乎都是指派忍與自己一起執行任務呢。 如果,那時有多跟她說話就好了。 (「富岡先生。」) 「!」 耳際似乎傳來了熟悉的嗓音,義勇猛然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臉,那雙美麗的眼睛柔情似水,卻又有些不同。 以往總像汪潭深沉,有一絲讓人捉摸不定,如今,卻盈滿了光彩。 「忍?妳不是—」 妳不是死了嗎? 「富岡先生—」 柔美的聲音呼喚著義勇,彷彿要說些什麼…… 胡蝶忍微笑著說: 「富岡先生,你現在……終於學會看著人說話了呢。」 她的語氣輕柔溫和,如同過往調侃他的語調,但少了戲謔,多了情深。 「你這麼認真地想我,我怎麼可能……不來見你呢?」 她的身影彷彿浮動著微光,並非幽怨、也非遺憾,而是平靜地站在那裡。 就像以前無數次出任務結束後,她回過頭對他露出笑容一樣。 「你不需要一直責怪自己,富岡先生。」 「你啊,總是那麼不會表達,卻把一切痛苦都留給自己承擔。」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富岡義勇沉默半晌,然後輕聲回答: 「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妳。」 「妳……總是笑著說話,我卻……什麼也沒說……」 「我很後悔。」 他低頭,聲音有些顫抖,不確定她是否真實存在,或只是自己痛苦中的幻覺。 「我一直……一直覺得自己不該活下來。」 「但現在……如果妳願意聽的話——」 「我想說……我喜歡妳。」 這句話,或許過往賭上性命的志業未成,不曾多想。 此刻,在靜夜與月光見證下,卻是脫口而出。 胡蝶忍的笑容更柔和了些。 「我知道呀。」 「所以……就算只能這一次,我也想來聽你親口說出來。」 她轉過身,身影逐漸融入月色與水光中,語氣依舊平靜: 「接下來的路,請你……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好嗎?」 「去珍惜還活著的人,還能微笑的日子。」 義勇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但風拂過指尖,只剩蟲鳴與水面微漾。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靜靜地說: 「……我會的。」 愣愣地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庭院,那隻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緊緊揪住自己的胸口。 原來自己是喜歡忍的嗎? 自己真是遲鈍啊。 在意識到這件事情後,還能微笑著過完剩下的日子嗎? 已經開了斑紋的自己活不過25歲,在我死掉的那天,妳會不會來見我? 妳也喜歡我嗎? 自己獨創的水之呼吸 十一型 凪,象徵將洶湧的潮水瞬間靜止為明鏡般的鏡面,是水之呼 吸集大成的招式。 可如今,為何不斷有溫熱從眼眶中溢出,洶湧不已的情感為何無法平靜。 握住一旁的日輪刀,義勇在月下揮舞起水之呼吸的劍型,但不知為何,那獨屬於自己的第 十一型,卻怎麼也無法施展了。 那一晚,義勇又再次夢見了忍…… 庭院裡不再是月下寂寥,而是春日和煦,紫藤花飄落,陽光透過枝葉斑駁灑在地上。 義勇站在水邊,低頭凝視自己的倒影,臉上寫滿疑惑與不安。 這時,一雙細白的手輕輕從背後覆上他的手。 「又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嗎,富岡先生?」 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調侃,卻比記憶中更溫柔些。 胡蝶忍走到他面前,輕輕歪頭笑道: 「劍,揮不出來了嗎?」 義勇垂下眼,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凪,是心如止水。可是我……我現在……心裡亂得像洪水……」 「因為我終於知道……我真的,喜歡妳。」 「但妳已經……」 他無法說下去,喉嚨像被堵住。 胡蝶忍望著他,笑容卻不像從前那樣有距離感,而是真正地、溫柔地靠近: 「謝謝你願意說出來。」 「我等這句話,真的等很久了呢。」 「我知道你不擅長表達,也一直不認為自己值得被喜歡。」 「但我想告訴你,我從來不覺得你麻煩。你努力保護每個人,對生命的尊重比誰都強烈, 只是你不會說出口罷了。」 義勇抬起頭,望著她: 「那妳呢……妳……」 忍輕輕點頭: 「我也喜歡你呀。」 「雖然一直都在逗你,但其實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執行任務。」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沒有表明心意,怕你會更痛苦。」 「可是現在我後悔了。」 「如果能再早一點……早一點讓你知道就好了。」 義勇的聲音帶著痛苦: 「如果我也死了,能不能……再見妳一次?」 胡蝶忍伸出手,輕輕碰上他的額頭: 「不需要等到死後。」 「每次你思念我時,我都會來夢裡看看你。」 「所以,請你好好活著,直到最後一刻。」 「帶著這份心意,活著本身,就是對我最深的回應。」 富岡義勇從夢中驚醒,夜色未退,天還未亮。 他坐起身,低頭看著雙手。 然後,重新站到庭院中央,握住日輪刀,緩緩吐氣。 水之呼吸 十一型 凪 這次,劍勢如鏡,水波不興,空氣像被斬開一般安靜—— 這一刻,他終於真正理解了「凪」的意義。 不是遺忘、不是壓抑,而是與痛苦和平共處,讓心如水,仍能映出所愛之人的影子。 ********* 「富岡大人,你要出去旅行嗎?」 蝶屋的女孩膽怯的問著。 「是的。」 義勇想出去看看,這個他們從無慘手中保護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他已經寫信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師傅與炭治郎他們,整理好了行李,義勇便決定出發。 臨行前,他來到蝶屋,想跟她們求取一樣東西陪著他一起上路。 「忍的頭飾…可以交給我嗎?」 義勇鼓起勇氣,有些難為情的提出了要求。 那是除了日輪刀以外,忍當時身上唯一的遺物,義勇想帶著它,就像帶著忍一起去旅行一 樣。 蝶屋的女孩愣了愣,彼此交換眼神後,點了點頭。 「富岡大人,請跟我們來。」 義勇跟著她們來到了蝶屋內,那裡擺著一個靈堂,有兩個牌位在上,其中一個赫然寫著: 胡蝶忍 忍的頭飾就放在牌位旁邊。 義勇的呼吸一滯,隨後邁開沈重的腳步,在忍的牌位前上香。 當蝶屋女孩將頭飾交給義勇時,他低頭看了很久,彷彿看著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停在自己 掌中。 他珍惜的將忍的遺物收起,接著向女孩們輕輕鞠躬。 「謝謝妳們。」 「富岡大人,請不要這樣。」 義勇的舉動嚇壞了蝶屋女孩,她們連忙揮手,示意義勇不必如此。 「能把忍大人的遺物交給富岡大人,忍大人也會很開心的。」 女孩們溫柔而歡喜的說道。 義勇眼眸閃過一抹柔情,忍她……真的會開心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富岡大人,路上小心。」 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義勇無法確認,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但他想去看看。 帶著忍的遺物,彷彿兩人一起見證這個世界。 用自己剩餘的時間,帶著忍存在過的證明,延續她存在的痕跡。 「對了,先去看看姊姊吧。」 順便跟姊姊介紹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說不定她們會在另一個世界先相遇呢! 獨臂的劍客帶著重要的行李,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當晚,義勇再次夢見了忍。 那一晚,夢中——他再次見到了她。 這一次的夢境不是模糊幻影,而像一場真正的相會。天色柔和,金色陽光灑落在無盡的花 田上,一陣風拂過,成千上萬隻蝴蝶翩翩飛舞。 富岡義勇靜靜站在其中,單手背著行囊,手中握著那只熟悉的——胡蝶忍的頭飾。 她正站在花田另一側,笑著看著他,眼眸裡映著光。 胡蝶忍走近,笑著問: 「富岡先生,這次……你終於想好了嗎?」 義勇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但語氣堅定: 「嗯。我想出發……去看看這個世界。」 「我不會揮劍了,也不再需要殺鬼。」 他頓了頓,從懷裡取出那只蝶形髮飾,捧在手上,語氣低緩卻溫柔: 「這是……我請她們交給我的。」 「我想讓妳跟我一起走。」 「去看日出、去聽海浪、去看人們平安生活的樣子。」 「妳為這個世界犧牲了……我想親眼看看它到底值不值得妳那麼做。」 胡蝶忍輕輕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然後,低聲說道: 「謝謝你,富岡先生。」 「我……其實也很想看看這個世界。」 她轉身與他肩並肩走著,風中飄起她熟悉的氣息。 「不過我比你先走一步,也好。」 「我一直很擔心你會困在過去,原地踏步……但你還是選擇往前了。」 「這樣的你,我真的……好喜歡。」 義勇低頭,嘴角終於露出一抹極其細微的笑意。 「……我也是。」 「早該告訴妳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走著,夢中沒有結束,只有延續。 胡蝶忍漸漸化作無數飛舞的紫蝶,在陽光中盤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記得每到一個地方,都跟我說喔——『妳看,這裡多美。』」 「這樣我也會知道,我們一起到過那裡了。」 義勇站在花田中,望著天光,握緊手中那隻蝶形飾品,喃喃道: 「……我知道了。」 「我會帶妳一起去每一個地方。」 「然後……把所有的風景都說給妳聽。」 天光破曉,旅程的第一日。 富岡義勇走出蝶屋,背著行囊,獨臂在身,但步伐穩定。 蝶形的髮飾安靜地扣在他胸前,彷彿替他記錄每一段風景、每一個微笑、每一次心動的瞬 間。 他沒回頭。 因為他知道,有人正在前方等他,把陽光留給他。 ******** 雨淅瀝下著,足以打濕衣衫的雨,令得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尋找最近的屋簷躲雨。 其中一戶商家裡,一名獨臂男人正獨自坐著品茗。 他是如此年輕,卻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平淡無波的雙眼彷彿在欣賞眼前所發生的 一切。 他的身上少了一份蒸蒸日上的朝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恬淡而波瀾不驚的氣息,彷彿見慣 了生死的淡然讓他即便是坐在那裡,都有一種強大而安靜的氣場。 「忍,下雨了呢。」 義勇低喃著,將茶杯湊到嘴邊,輕啜了一口。 「當時創出『甘天的慈雨』這一招的人是不是也看到了跟我所見相同的景色?」 那是水之呼吸最溫柔的一型,義勇過往始終難以明白為什麼水之呼吸要有這個招式。 或許,他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理解了。 那份對殘酷世道所展現的溫柔,不僅僅體現在揮刀的意志上,大概也是為了守護自己內心 的溫柔。 「忍,這裡真美。」 義勇伸手觸摸別在胸口的蝶形髮飾,目光中滿是似水柔情。 「(我也很喜歡這樣的溫柔呢。)」 總覺得忍可能會這樣回應,畢竟她最喜歡自己溫柔的姊姊了。 看著在雨中撐傘前行的路上,來來往往的紛忙景色在大雨的寧靜中顯得那麼平和。 「客人,您的蘿蔔鮭魚。」 老闆送上了義勇的餐點,笑著鞠躬道。 「謝謝。」 對了,有一次是跟妳在雪山上吃這道料理呢! 忍……喜歡吃什麼呢? (「真是,富岡先生太少關注別人了。」) 哈哈,對不起… (「富岡先生,不可以老是用道歉當作回應喔,比起道歉,更想聽到你會好好努力。」) 嗯嗯,我會的,畢竟,我要替妳看看妳沒辦法看的這個世界。 所以,妳可能會喜歡的東西,我都想去嘗試。 (「…富岡先生偶爾會說出讓我感到吃驚的話呢。」) 是嗎? (「不過,這樣才是富岡先生。」) 嗯嗯。 (「富岡先生。」) 嗯? (「富岡先生就努力猜猜看我會喜歡什麼吧!這是對不懂人心的富岡先生的懲罰!」) 哈哈,彷彿能看到忍這樣說著的表情呢。 忍,這是我出來旅行的第一年。 也是妳不在的第一年。 時間過得好快,快到讓我震驚。 一方面對於自己的生命快走到終點感到有些不安,一方面又很開心與妳一起旅行了這麼久 。 本來很難想像的生活,居然就這樣過了一年。 對了,我準備要回去一趟,炭治郎要跟香奈乎結婚了。 我必須要回去一趟。 妳也想參加香奈乎的婚禮吧! 有點難想像他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 忍,有點想看妳穿上婚紗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想帶妳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但是,妳穿上婚紗的樣子,會不會就是最美的景色? 妳有什麼話會想對他們說嗎? 這是一段靜靜流動的時光,像雨落進茶盞裡,無聲卻充滿回音。 富岡義勇坐在雨中屋簷下,手中握著蝶形髮飾,心中對胡蝶忍的思念,不再如最初那樣痛 得令人無法呼吸,而是溫柔地滲進了日常、融進了眼前的雨、茶、以及那些與她分享的風 景。 而這一次,在義勇心裡響起的「她的聲音」,也悄悄多了幾分真摯的喜悅與淚光交織的溫 度。 (「香奈乎要結婚了嗎?」) 那道熟悉的聲音從記憶與夢交錯的深處響起,輕柔、驚喜,帶著一種與生前略有不同的安 靜幸福感。 (「我一直在想……她能不能走出過去的陰影,能不能真的,過上自己選擇的人生。」)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我好高興。」) (「她做到了呢,炭治郎果然是個好孩子。」) 聲音停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激動的情緒,然後帶著笑意繼續說: (「富岡先生,如果你見到他們的話,幫我跟香奈乎說——」) (「恭喜妳,香奈乎。」) (「我以妳為傲,真的。」) (「請妳一定要幸福,不要再勉強自己了,也不要再為了別人壓抑自己。這次,就只為了 自己而笑吧。」) (「啊——還有。」) (「婚禮當天,請一定要讓蝴蝶飛舞喔,那樣的場景,我一定會看見的。」) 義勇靜靜聽著這些「話語」,眼中有雨、有茶氣,也有一點點濕潤的霧氣。 他將這一切一字一句記下,就像記下了一封遺書——不,是愛的留言。 他輕輕點頭: 「我會的,忍。我會轉告她。」 「我想,她一定會笑著哭出來吧……就像妳以前那樣。」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但這一次,那熟悉的甘味裡,好像多了一絲蝶翼掠過心頭的 柔軟與甜。 外頭的雨還在下,但義勇站起身來,收拾包袱,準備踏上歸程。 他輕聲道: 「我們該回家了,去見見那些還活著的人。」 「還有,把妳的祝福,親口告訴他們。」 那天,是陽光和煦、萬里無雲的好日子——彷彿連天氣也知道,這是一場來得不容易的幸 福。 炭治郎與香奈乎的婚禮,選在了蝴蝶屋的後花園舉行,那裡種滿了忍生前最喜歡的紫藤與 香花。 花香伴隨著風飄蕩,彷彿那些曾為了和平犧牲的人,也都在場見證這場盛事。 白紗與竹帘搭起了簡單卻溫馨的會場,紅白相間的日式布幔隨風飄揚。 到場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善逸、伊之助、煉獄家的遺族、甚至遠道而來的村田與當年鬼 殺隊的幾位存活成員。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獨臂劍士。 義勇穿著素色和服,外披深藍羽織,依然沉默寡言,卻比過去多了一點溫柔與寧靜。 他胸口佩戴著那隻紫色蝶形髮飾,並不張揚,卻閃著光。 他走進來時,香奈乎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髮飾,眼神瞬間濕潤。 「富岡先生……」 義勇朝她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手寫信,信封上工整地寫著—— 給香奈乎 ——來自忍的話 義勇的聲音很輕,但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聆聽。 「恭喜妳,香奈乎。」 「我以妳為傲,真的。」 「這一次,妳是為了自己而選擇幸福,這樣的妳最閃耀了。」 「請妳一定要過得幸福,哪怕是為了我,為了姊姊,為了那些不能再陪在妳身邊的人,也 請妳笑著活下去。」 「婚禮上,請讓蝴蝶飛舞,那樣我就知道,我也參加了這場婚禮。」 義勇唸完後,從行李中取出一個竹盒,裡面,是數十張用紫藤花瓣製成的「紙蝶」。 在香奈乎與炭治郎交換誓言的時候,義勇打開竹盒,將那些蝴蝶灑向空中,紙蝶隨風飛舞 ,竟像真的一樣在陽光中閃爍。 在場不少人落下淚來。 香奈乎抬起頭看著那些紙蝶,眼中滿是思念與微笑。 婚禮結束後。 傍晚,眾人離開後,義勇獨自坐在庭院的石燈旁,望著夕陽。 他低聲喃喃: 「忍……我替妳把祝福送到了。」 「這場婚禮……很美。比我想像的還要美。」 他微微一笑,觸碰胸口的髮飾。 風拂過,花香與蝴蝶一同飛舞。 而他彷彿在風中聽見了她的聲音—— (「富岡先生……做得很好喔。」) 他輕聲回應: 「謝謝妳……忍。」 「我們繼續走吧。」 ********* 那是一處無名高地,春日百花盛開,秋日楓紅似火,夏有晨露,冬有雪霜。 義勇用了幾年的時間走遍各地,最後,他選擇來到這裡,這個他與忍從未到過、卻覺得她 一定會喜歡的地方,作為他的終點。 天氣晴朗,遠山含黛,萬籟寂靜。 他獨自坐在岩石上,背靠著滿樹花影,胸口仍別著那只蝶形髮飾。 他的呼吸很輕,很淺。他知道自己即將走到終點——這具負傷的身體,早已支撐得夠久了 。 但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期待。 義勇低聲呢喃: 「忍……我來了。」 「這些年……看了很多地方,也遇見了很多人。」 「有的孩子還記得鬼的事,也有的根本不知道我們曾存在。」 「但我覺得……這樣也好。」 「我走的每一步,都記得妳的存在。就算世界遺忘了,我也記得。」 「現在……我終於,累了。」 他閉上眼,最後一次吸入這個世界的空氣。 輕風微起,花瓣飄落,天地靜靜地聽他說完這一段人生。 然後—— 當他再睜開眼,眼前已不是山巔花影,而是一條流光閃爍的小徑,通往前方一座明亮又溫 暖的庭院。 蝶影翩翩,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裡,身著輕薄和服,發上插著紫藤花,臉上帶著溫 柔熟悉的笑容。 「你終於來了呢,富岡先生。」 義勇張口,聲音裡竟帶著一點年輕時未有過的輕鬆與釋懷: 「抱歉……讓妳久等了。」 胡蝶忍輕笑:「一點也不久喔,相比你為我旅行那麼久,我這邊感覺不過一瞬而已。」 「這樣不太公平呢。」 義勇走上前,第一次,在沒有悲傷與遺憾的時空裡,與她面對面。 「我想妳……每天、每晚,無時無刻。」 她望著他,眼中也閃著淚光,卻笑得燦爛: 「我知道。」 「而且,我一直都在聽啊。」 「妳說過要我努力猜妳喜歡什麼……我後來試著做了很多事:跳舞、煮菜、賞花、甚至學 了幾句俳句。」 「結果如何?」 「……我大概還是猜不透妳。」 「哈哈,那不是更好?你就可以陪我一輩子慢慢猜囉。」 「一輩子……這次,終於可以嗎?」 「嗯,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義勇牽起她的手。 兩人走進那座開滿紫藤的庭院,小徑通往無盡的遠方,不再有鬼,也不再有戰爭,只有他 們—— 在所有痛苦都過去後,在無限的時間裡, 走向一場沒有終點的旅行。 這一次,義勇終於不是一個人。 他是那片水面最後的「凪」,她是從花間歸來的蝶。 生前未竟的緣分,終於在時間之外,悄悄地,開花了。 水盛蝶花落,翼振舞平波。 柔雨伴幽夢,相見今如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41.153.2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54673126.A.600.html ※ 編輯: yoyosea (223.141.153.27 臺灣), 08/09/2025 01:13:50
文章代碼(AID): #1ebY_cO0 (C_C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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