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50)：說好的點到為止呢？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1小時前 (2025/08/30 00:26)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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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edrQM4u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每人限體驗一次的妖精標準點到為止喔(x 正文開始一邊跟海森閒聊的同時，瑟琳娜的目光卻投向了觀眾席。不只是那些真心期待接下來戰鬥能精彩的觀眾，還有一路上與她結識的旅伴，也在替她加油，期盼她能像往常一樣突破這次的難關。如今，這些話語與情感映入她的眼簾，並被她的妖精眼認定為真實。這讓她感覺有一股力量正從眼睛傳入身體，也讓她對接下來的戰況愈發樂觀。然而，這樣的舉動落在不懂妖精真言的其他妖精眼中，只覺得她未免太過自信，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將注意力從對手身上移開，轉向觀眾。憤怒的同時，狼人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類女孩似乎不能再被小看，尤其是她──瑟琳娜，是祂們應該要認真以對、全力擊敗的敵人。於是，趁著人類還在嚴陣以待、準備看他們施展什麼妖術的空檔，狼人們深吸一口氣，使出了狼族最具代表性的招牌動作—— 仰天長嚎。瑟琳娜一見他們的動作，第一反應是擺好架勢，準備抵禦聲浪帶來的衝擊。但這次襲來的聲浪中，並沒有夾帶魔力。相反地，是魔力像被聲響引導一樣，從周遭的環境中聚集，朝著獸之妖精們的身體匯集而去。下一刻，他們的身形就在瑟琳娜驚愕的目光中「變大」了。並不是那種漫畫裡從瘦小科學家撐破衣服變成巨人的變大，而是在妖精眼的視野中，他們的「存在感」變得更加強烈，讓人有種他們突然佔滿整個視野的錯覺。下一瞬間，瑟琳娜猛地後仰彎腰。她幾乎是順著重力往後倒，同時整個身體發力加速下墜，才勉強閃過襲來的狼爪。發起奇襲的狼人動作極快，在她面前幾乎是瞬間出手，而且還能立刻在空中轉身，準備再度揮出下一爪。海森同樣也遭遇幾乎一樣迅猛的攻勢。他的眼力不如瑟琳娜，無法清楚捕捉對方動作，只能在本能驅使下緊握手中的劍，站穩腳步硬生生接下那一擊。那一瞬間的感覺，幾乎像是被卡車正面撞上。海森得使盡吃奶的力氣，才沒讓手中的武器被震飛出去。他全身因受擊陷入短暫硬直，無法立即改變姿勢。狼人見狀，立刻抓住他手中的劍作為支點，在空中翻滾半圈，打算越過刀刃後再次發起攻擊。但憑著作為獵魔人多年來的經驗，海森及時從袖口抖落一顆刻有符文的小石頭。石頭落地的瞬間化作一道簡易結界。進入結界的狼人動作頓時變得遲緩，就像是祂被困在水中，而海森則仍站在空氣中與他戰鬥。這才讓海森有機會反應過來，迎戰眼前的敵人。但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勉強應對一頭狼人，無法兼顧其他。而另一邊，雖然眼睛能清楚捕捉對方的行動，還有半個觀眾席的妖精們說出的真言強化自己，瑟琳娜的身體仍然只能勉強跟上對方的節奏，被迫邊打邊退。「你看不到我！」靈機一動之下，瑟琳娜望向那塊未抹上劍油、仍能映出倒影的劍身中的自己，並施展了妖精真言。那一瞬間，與她對戰的狼人感覺眼中一陣刺痛，像是有看不見、摸不著的沙粒突然灌入雙眼。祂馬上判斷出，這跟瑟琳娜剛才說出的話有因果關係，立刻後退以避開接下來的魔法。在這過程中，祂的爪子與因魔力鼓脹而豎起的毛髮擦過地面，掀起大量沙塵，試圖遮蔽瑟琳娜的視線。發現陷入魔法陷阱後，另一頭狼人也果斷跳出海森設下的減速魔法陣，並採取了相同的做法掀起塵土。就這樣，祂們兩人藏身在漫天沙塵之中，只有祂們彼此，能靠嗅覺分辨對手的位置。為了避免被躲在沙塵裡的妖精偷襲，兩人只能迅速靠近彼此，背靠著背，替對方守住身後的死角。「祂們怎麼回事？突然變得這麼兇？」瑟琳娜問。「『暴怒』，這是獸之妖精獨有的體質。在受到刺激時，祂們可以在戰鬥中激發出潛能。」海森解釋，「但這種狀態用久了，就是在預支祂們原本用於日常生活的體力。」說著，他不知為何瞥了一眼天花板，彷彿在確認什麼。「不過我記得，狼妖精的暴怒狀態，通常是要看到月亮才能觸發的…… 沒想到祂們現在竟然可以自己誘發。」「所以這招是在燃燒祂們的生命力？可是…… 妖精不是幾乎永生不死嗎？」瑟琳娜問。透支壽命獲取力量算是很經典的設定了，但她懷疑這在無限壽命的妖精身上有何意義。還是說正因為沒有意義，祂們才會在這種擂台賽使出來？海森聞言愣了一下：「這麼說……好像也是喔。話說回來，跟月亮有關的是人類變成的狼人，還是狼變成的妖精？我突然有點忘記了。」「你這個差勁的獵魔人！」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從沙塵中冒出來。接著，那兩個狼人一邊吐槽，一邊追上祂們剛才說話的聲音發動了奇襲。「這話還輪不到你們來說吧！」海森嘴上反擊，身體卻毫不鬆懈。他和瑟琳娜分別揮劍，攔下了襲來的爪擊。雖然海森剛剛就證明了他做得到，但瑟琳娜的力量照理說不足以硬接狼人的爪擊。因此，當對方的爪子在她的劍前猛地停下、未能突破防線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妖精眼的餘光瞥向側旁，她才發現真相—— 原來早在兩人背靠背時，海森就已經用符文石悄悄布下了結界，替她預先削弱了敵人的威力。趁著瑟琳娜身上的強化魔法還未失效，他們抓緊每一分戰力。兩人都修習過擅長與比自己強壯對手交戰的劍法，此時不約而同地朝持劍的反方向轉身，背靠著背，以彼此為支點穩住平衡，同時卸去狼人的攻擊力道，將面前的利爪以毫釐之差從身側撥開。然而，面對兩個處於「暴怒」狀態的狼人，他們光是這樣的閃避就已使盡全力。海森無法像先前那樣，以柔克剛地將敵人的攻勢引導至對方自身不利的方向。趁著狼人忙著收回被撥偏、幾乎失控的利爪，海森迅速取出符文石，對著那個一時背對自己的狼人施法。衝擊波瞬間爆發，將對方震飛出去，差點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接著，他反手朝另一個轉身回來的狼人揮動空著的手，在空中迅速畫下符文，施展迷幻魔法，試圖讓他陷入短暫昏眩。然而，真正出手時他才發現這名狼人正是稍早被瑟琳娜的魔法干擾視力的那一個。此刻祂的視線依然模糊，加上尚未散去的沙塵遮蔽，根本沒有看清海森手中的符文，因此並未陷入幻術。沒看懂符文是什麼魔法的狼人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從剛才被爪子劃碎的地面上抓起一把碎石，往後退入沙塵中的同時當成暗器用力朝海森丟了過來。海森差點來不及收回空著的手，難以雙手握劍防禦，他艱難地往一側閃避，眼看那一把碎石似乎奏效，更多石塊接連朝他飛來。但就在其中一枚碎石幾乎擊中、海森來不及再次閃避之際，一道銳利的風聲從旁劃破空氣，將那些飛石一舉劈開。是瑟琳娜。就在他們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的瞬間，不知何時，她手中已經換成了一副弓箭，並且騎在一匹看起來如戰車般巨大的鐵狼背上，一邊在場上奔馳，一邊對著狼人射箭。靠著妖精眼所賦予的動態視力，她以精準無比的箭術射落了狼人丟出的石塊，並同時用箭矢還擊。就和剛才展現的劍術一樣，每一箭在妖精眼的加持下都準確命中目標的弱點。要不是現場仍有些許沙塵作為掩護，使狼人身上的某些薄弱之處未被完全暴露在瑟琳娜的視野中，否則，即使是體能強壯的妖精，也難以閃避她的攻擊。「妳從哪裡弄來那個東西的？」海森震驚地問。「說來話長。」瑟琳娜回道。但想了想又覺得不說不太對，畢竟這正是她剛才給海森看到的向其他獵魔人借來的項鍊。「我晚點再跟你解釋。」她補充。有了鐵狼的腳程加持，瑟琳娜就不太需要擔心被那些處於暴怒狀態的狼人追上，能夠保持較為安全的距離，不斷發射箭矢。鐵狼背上的空間還不算太擁擠，海森也當機立斷，施放符文炸裂地面，再度揚起一片尚未完全落定的沙塵。趁著視線模糊之際，他靠近瑟琳娜，不需多言便抓起她的手，一把將自己拉上鐵狼背，與瑟琳娜並肩作戰，騎乘鐵狼，一邊施展符文魔法對抗狼人。「卑鄙的傢伙！有種就下來打！」狼人惱羞成怒地吼道。「追得到再說。怎麼？你們跑不贏我們嗎？」海森故意激將。狼人聽了不禁愣住。眼看沒有妖精要替他們主持公道，其餘獸之妖精也陷入苦惱，猶豫是否該接受這種挑釁。若不回應，就彷彿承認自己無論在力量或智慧上都不如人類。但這樣的優勢終究維持不了太久。畢竟這些狼人不僅擁有人類般的智慧，還兼具遠超常人的力量。而此刻，除了蠻力，祂們也開始動用腦力。就在瑟琳娜又射出一箭的瞬間，兩名狼人同時仰天長嚎，釋放出魔力聲浪擊落空中的箭矢。接著，其中一人雙手交握做出跳板動作，讓另一人借力一踏，躍上高空。那名被托舉的狼人趁著箭矢仍在半空飛舞之際，以暴怒加持的驚人速度與力量追上箭矢，甚至利用那些箭矢當成支撐點，在空中再次加速，向瑟琳娜與海森猛撲而來。靠著重力的加速度，他瞬間拉近與鐵狼之間的距離，並進入了足以造成致命威脅的危險範圍。在狼人即將騎上鐵狼的那一瞬間，鐵狼卻配合著瑟琳娜的視線，瞄準空氣中魔力分布不均之處使出二段跳，就像是踩在空氣上一樣猛然改變方向，一個急轉彎閃過了狼人的爪擊。這一下不僅讓狼人始料未及，摔得滿地翻滾、跌了個狗吃屎，連沒有足夠時間察覺預兆的海森也差點被甩下去，急忙抱住前方瑟琳娜的肩膀當作依靠。這種事就算以他的標準來說也很神奇，忍不住想起獵魔人之間口耳相傳的故事—— 在那些古老傳說裡，與妖精有所瓜葛的人類，尤其是小孩，不論是被調換的、擁有血緣關係的，還是以其他形式與妖精有所牽連的，都會獲得某種程度的妖力與神通。以前的他只當那是些「調換兒」被妖精上了幾堂魔法速成課後，回到人間亂用新能力，被不會魔法的人添油加醋後編出來的傳說。直到現在，親眼看見瑟琳娜滿手妖精打造的寶貝，以及連他都沒見過的怪招，他才不得不重新思考那則傳說的含金量。不過這次他沒空立刻追問瑟琳娜是怎麼辦到的—— 一來，瑟琳娜帶給他的意外已經太多，一時問不過來；二來，此刻他還在努力適應急轉彎帶來的慣性，要拼命穩住身體，避免被甩下鐵狼，也怕開口講話會咬到舌頭；三來，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面對那頭因衝擊力道太大、爪子卡進土裡拔不出來的狼人，他趁機對其施展了剛才的減速咒。這一來，不僅讓那頭狼人的掙扎動作變得緩慢，連土石也因其施力造成的形變速度被魔法干擾，變得像無底泥沼般纏人。一時半刻之間，那狼人恐怕難以將自己從地裡拔出來了。但暫時擺脫那頭狼人的追擊，還遠不是讓他們倆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狼人在化身為人肉…… 「妖肉」砲彈的同時，祂的夥伴也早已從另一側繞了過來。在瑟琳娜他們剛才急轉彎的當下，這名狼人折返半圈，趁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受困的同伴身上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擋到了他們前方，雙手一伸，準備與鐵狼展開一場肉搏摔角。瑟琳娜立刻拉動韁繩，指揮鐵狼再次使出二段跳，如履平地般踩上空氣，輕巧地從那名狼人的頭頂飛越而過。雖然海森早在瑟琳娜拉韁繩時就比上次有了更強烈的預感，知道她又準備來一招不按牌理出牌的規避動作，藉此擺脫狼族原本引以為傲的速度優勢，但在鋼鐵鑄成的鐵狼毛髮上，他還是差點一個不穩就滑了下去。幸好，當他伸手抓住鐵狼的鋼毛以保持平衡時，這匹從裡到外都是金屬打造的鐵狼，自然不會因此感到疼痛。話雖如此，接踵而至的劇烈晃動，還是差點把沒有韁繩可抓的海森給甩了下來。連瑟琳娜自己似乎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失去平衡。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狼人就在即將錯過的瞬間縱身一躍，死死抓住了鐵狼的尾巴，硬是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半空中。「你！……」瑟琳娜忍不住怒喝，活像一個愛車被人抓花的車主般惱火。可無論她在空中如何轉身，都難以擺脫這名牢牢抓住尾巴的狼人，反倒是海森不斷被甩得東倒西歪，幾乎要掉下去的模樣。他們徒勞無功的掙扎引來觀眾席一陣無情的笑聲，有人大聲笑說這根本變成牛仔騎術比賽了，還有人開玩笑討論：努力甩掉狼人騎手的瑟琳娜與海森兩人，現在到底算不算是在扮演「牛」的角色？雖然最喜歡的坐騎被人用尖銳的爪子抓著，已經讓瑟琳娜十分惱火，聽到觀眾的嘲笑更是怒火中燒，但現在她也沒辦法對他們說什麼。只要她稍微停下，在空中搖晃鐵狼的身體、試圖甩掉敵人時，狼人就會毫不浪費機會地嘗試往上爬，揮爪攻擊他們兩人。但繼續這樣旋轉也不是辦法，因為在空中不停轉動，不只是第一次搭乘鐵狼的海森，就連瑟琳娜自己都開始有些頭暈目眩了。除此之外，她還用眼角瞥見，另一個狼人已經在他們纏鬥成一團的過程中，成功地從土裡掙脫出來。他用一聲長嚎釋放出魔力聲浪，驅散了身上的減速魔咒，並迅速追了上來，準備支援他的夥伴。在這種危急情況下，瑟琳娜只能再一次鋌而走險。「抓穩了！」她回頭對海森說，然後馬上準備採取行動。還好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她做出什麼事，海森都已經不至於太過意外。他立刻反應過來，一手將銀劍收回背後的劍鞘，隨即用雙手緊緊抱住瑟琳娜，免得被甩下去。雖然很感謝瑟琳娜至少願意事先提醒，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起那些老獵魔人常說的話—— 不要和調換兒走得太近，果然是有道理的。不然的話，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確認海森已經抓穩後，瑟琳娜閉上雙眼，停止施展二段跳，讓他們連同鐵狼一同墜落地面。二段跳本來就是踩在空氣中的魔力實現的動作，並不會消耗施術者本身的魔力。因此，在其他妖精看來，不論開始還是結束，幾乎毫無預兆。剛剛正撲向他們的狼人因此撲了個空，從他們頭頂越過後，重重摔在另一側的地面上。而原本還死抓著鐵狼不放的狼人，則在天旋地轉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鐵狼一屁股坐在底下，動彈不得。瑟琳娜他們還稍微多等了一下，直到確定被鐵狼壓在屁股下的狼人，雖然還不至於因此窒息斷氣，但看起來也已經失去行動能力，才能沉得住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樣看來，總算是拿下了一個敵人。趁著另一個狼人還來不及爬起來，瑟琳娜一見海森從剛才宛如雲霄飛車般的驚險體驗中回神過來，便立刻驅使鐵狼起身，準備在對方還沒從卡進土裡的窘境中反應過來前，也將祂拿下，結束這場擂台賽。然而，鐵狼才剛要起身，動作卻突然一陣搖晃，這次連瑟琳娜也措手不及，從鐵狼背上被甩了下來。「提醒我，等妳考到駕照，千萬不要坐妳的車……」海森一半是開玩笑地抱怨，話才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住說不下去。原來，剛才的問題不是出在瑟琳娜，而是那隻本以為被壓扁的狼人其實在裝死。趁著他們兩人一鬆懈，祂立刻行動起來，利用暴怒狀態尚未解除的強化效果，一把抓住鐵狼。隨後，祂雙腳的爪子深深嵌進地面，整個身體猛然往後一縮，這股巨力直接讓瑟琳娜和海森都失去平衡，從鐵狼背上摔了下來。等他們好不容易七手八腳地爬起來時，狼人們也已經重整旗鼓，背靠著背擋在他們與坐騎之間，阻止他們再次騎上鐵狼。而一旦失去坐騎的支援，他們的速度與力量就完全不是狼人的對手。一時之間，光是應付其中一個狼人就已經左支右絀。更別說鐵狼沒有瑟琳娜的指揮與妖精眼的輔助，根本無法發揮原本的實力，在另一邊與另一名狼人展開角力，單憑蠻力完全佔不到任何便宜。「暴怒的效果……這麼持久嗎？」瑟琳娜一邊勉力招架如雨點般密集的攻擊，一邊忍不住問道。明明只有兩隻手、四肢全算也才四隻，那落在他們身上的攻擊卻像無止境的風暴，快得根本無法應對。「不知道…… 我也沒打過狼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脫離常識了。」此刻的海森，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獵魔人的專業知識是否還靠得住。「加油一點好嗎？你不是要負責從這些妖精手裡保護人類的獵魔人嗎？」瑟琳娜都忍不住說了。她眼前這個樣子的海森，跟她從小說、遊戲等故事裡認識的獵魔人形象也差太多了。還是說，正因為如此，海森才沒能像那些獵魔人一樣當上主角？「妳才是吧？妳不是有比任何人都要銳利的眼睛嗎？」海森也不甘示弱地回嘴。看他們兩個吵起來，對正與他們交手的狼人來說似乎是件有趣的事，祂甚至放緩了進攻的節奏，一邊繼續攻擊削弱他們的體力，一邊刻意控制節奏，讓他們還能勉強支撐著應戰，剛好又有拌嘴的餘力。這也讓海森得以稍稍思考：到底是什麼手段，讓這些狼人能幾乎不需休息地不斷施展暴怒？不管是什麼手段，海森還是忍不住懷疑—— 妖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強化自己？如果這是借助了其他存在的智慧，那又是誰膽敢把這種強化力量的手段交給這些兇猛的野獸？ ——但這個問題暫且擱一邊，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再說。「不管怎麼樣，先破壞祂們用來凝聚魔力的東西吧。這種不自然的「暴怒」狀態，一定是靠著某種外力在幫祂們吸收並消耗魔力。」海森說。「你說得輕鬆……」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的瑟琳娜說。她早就看到那樣的部位了。但以她揮劍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那一發現她的視線就立刻閃避的狼人。這跟負傷對抗身披銅牆鐵壁般重甲的活盔甲不一樣，是另一種棘手的難關。看起來這些自詡聰明的人類也已經江郎才盡了。支持獸之妖精的觀眾們開始大聲叫囂，要狼人趕快解決掉他們兩個，甚至開始問其他觀眾能不能提早收賭金了。瑟琳娜又想出奇招，施展二段跳跳入空中，學著剛才那些狼人一樣，試圖透過改變自己的位置來換取優勢。但這次她選錯了時機，不但來不及嗆祂們說：「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有高地優勢！」反而正好讓狼人所有的攻擊壓力在此刻全部落在海森一人身上。而他之所以沒在這瞬間被直接幹掉似乎一部分是因為他不是狼人此刻最忌憚的對手，因此只是被狼人用力推開，接著對方便迅速轉身，回去與自己的夥伴會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56484771.A.AF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