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歐與妖精火盃(30)：流連忘返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12小時前 (2025/11/14 23:28)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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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f1EJSNz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大賽都還沒開始就這麼刺激XD 正文開始剛剛在一片混亂中，蜜歐分不出來，但是隨著她不由自主地下沉，似乎應該是妖精門的光輝越來越微弱，也離她越來越遠，而她完全沒有辦法將力氣注入手腳，讓自己想辦法靠近那道光，無論它通向的到底是回頭路還是回家的路。死亡的恐懼與絕望，像冰塊做成的大手一樣，掐住了蜜歐的心臟，阻止血液流到她身上的其他器官，只能就這樣靜靜地下沉，就像水消逝於水中一樣，不留一點痕跡。在意識即將消失之際，彷彿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才又傳來只剩一點點尖銳的聲音，還可以穿過死亡的面紗，傳到蜜歐的耳中。而那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卻嚇走了籠罩著她的死亡陰影，讓她像是迴光返照一樣，意識突然清楚起來。但說是「清楚」也不太準確，比較像是甚至比死亡還要強烈的恐懼，突然緊緊地攫住了她的心臟，像是心肺復甦那樣，一下子把裡面的血液，還有殘存的最後一點氧氣都擠了出去。這下蜜歐最後的一點腦力為了求生，用盡力氣運轉起來。來不及多想，蜜歐立刻行動起來。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咒語，無聲念出，同時還緊緊抓著魔杖的手指，也僵硬的做出了施咒的動作。另一隻手雖然同樣僵硬，卻也趕緊畫出煉金術的符號以補足魔法結構。不然魔杖揮舞的姿勢不夠標準，無法完全發揮咒語效果。這讓她勉強送出了魔力，無聲施展的漂浮咒拉住蜜歐的衣服，像念力一樣將她迅速往水面上拉去。蜜歐不確定，自己中間的意識是不是短暫斷線了一下，才會好像一轉眼就已經浮出了水面。但不管怎樣，當她終於可以張嘴把水吐出去時，取而代之佔滿口中乃至肺部空洞的，不再是更多的水，而是甜美的新鮮空氣，那感覺一點都不虛假。這讓蜜歐全身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突然又擠出了連自己都不知道還藏著的力氣，用力把剩下的水全部咳出來，直到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咳，身體卻還是停不下來地繼續咳嗽。她一直咳到幾乎快咳出血，才終於停下來。趁著漂浮咒還沒失效，總算有人趕來拉她一把，把即將落地的她拉回了穩固堅實、可以躺下來好好呼吸的地面上。那些人似乎在呼喚她的名字，只是蜜歐的腦袋還像是泡在水裡，耳朵裡也滿滿都是水，根本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我沒事……」她只能虛弱地喃喃說，以盡可能安撫那些剛剛救了她的人。她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話語有沒有傳達出去，體力耗盡的她也沒力氣去做確認，只知道圍在她身邊的人似乎還在說些什麼，可是她吸水變得沈重了的腦袋聽不清楚，昏昏沈沈的腦袋裡的想法也只覺得很吵，卻也擠不出力氣叫喊她的人安靜一點，讓她就這樣沈入那片安靜的黑暗中。 ……讓我來！…… 另一個遙遠的聲音說，依稀聽起來跟上一個不太一樣。然後一股重壓就落在了蜜歐的身上，好像有一頭龍坐在她的心窩上一樣，或是把她當成床縱身一躍撲了上來，還多踩了好幾腳把她調的舒適一點。「嗚噗！……」蜜歐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吐了出來，但是嘴巴嚐到的「嘔吐物」卻沒有味道，只有一點感覺像是下雨會聞到的水味。「路路通！」剛剛對她做了心肺復甦的妮米羯馬上拿起放在旁邊等待這一刻的魔杖對著吐出積水的蜜歐大喝一聲。剩下的堵住她呼吸道的水被魔法打通，蜜歐總算又可以正常地呼吸，把剩下的湖水都咳了出來，就連耳朵裡的積水都在劇烈的咳嗽中被抖了出來。「謝了……」蜜歐一直咳到差點把肺都咳出來才稍微消停，氣喘如牛的說，同時不顧發痛的喉嚨努力呼吸甜美的空氣。剛剛要是妮米羯慢一步的話，屈從於黑暗的她就要從此回不來了吧？「謝謝妳。妳的急救技術真好。」剛剛呼喚蜜歐喊得最急的莉亞也鬆了一口氣。「以前就常常找人打架，就自學了一點。」妮米羯也長吁一口氣說，好像她剛剛從鬼門關的懸崖邊把一條沈重的生命給拉了上來一樣。「學得好，學得好。」奧狄斯也不禁說。至於為了打架才學的部分…… 現在就先不予置評，讓身為長輩老想教育人的部分閉嘴吧，之後再想辦法幫她把所學用在正途上，比方說去學著當治療師之類的就可以了吧。比起那個，現在還是蜜歐的情況比較重要。他跪在剛剛差點淹死的姪女身邊，施展咒語替她補充差點溶於水中的體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一邊施展治療咒一邊問，一邊發揮在魔法部當主管必須管理不只一個人的本事，用手勢指揮屬下準備帶人離開，於是有人用變形咒操控周圍物質當材料，像是憑空變出擔架要運送蜜歐。「我也想問一樣的問題。我剛剛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蜜歐問。「我們順著這附近的怪現象，一路找到了藍湖這裡，就發現湖裡突然多了一道光，看起來就像是通往其他世界的窗口一樣，然後好像在其中聽到了妳的聲音，所以大家就一起研究它。然後克萊茵小姐好像發現了什麼，對著那扇窗口唸了一長串的古語…… 我以前讀書時不是主修這方面的，只聽得出來應該不是拉丁文…… 然後就從裡面映出了不一樣的水面，妳就從那裡面被噴出來了。」「不知道那是什麼魔法，但是好像真的很厲害。」雖然剛剛還在學生會室裡就發現了，可是親眼發現讓娜好像不是一般的厲害，根本遠超她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水準，而且現在還要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妮米羯一臉的不甘心。「那是神聖魔法吧？聽說是詠唱神聖的言語來實現的，在更南邊的歐洲曾經盛極一時，但是巫師跟麻瓜分開後就變得少見了。」拉爾解釋說。「我也不清楚細節，但是第一次聽說神聖魔法裡有可以翹開異界之門的招式？」他看向讓娜，問。「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剛才發現坎貝爾小姐在那道門的另一邊時就突然有靈感想到可以這麼做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讓娜謙虛的說，但是這樣刻意強調的輕描淡寫反而更讓人害怕她深不見底的才能。都開始祈禱接下來的鬥法大賽裡希望不要有鬥士間互相決鬥的環節了。除了蜜歐就沒那麼在意那種事，倒不如說剛剛從鬼門關回來後陽間的事情已經沒多少嚇得到她了，光是現在可以回到可以呼吸的地方就讓她的安全感爆棚，全心的把自己託付給抬擔架的人，還有反而要替她擔心耳朵露出來，偷偷施法幫她用頭髮遮好的朋友。也因為這樣，現在圍在蜜歐身邊的都是她最信得過的人。趁著大人們抬著她離開人群前，她吃力地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抱著奧狄斯。看起來只是她生還之際想跟親人撒嬌，感受一點她差點就要天人永隔的東西，但她其實也趁機偷偷在他耳邊用莉亞跟艾倫也能聽到的音量說：「妖精國。」「……什麼？」莉亞困惑的問。「有時間我會解釋。」蜜歐說，然後再躺回擔架上前跟奧狄斯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謝謝妳。」被抬著經過讓娜時，也不能忘了感謝這次她能回到人間的最大功臣。「謝謝你們來救我。」剛好這時讓娜就在人群最醒目的地方接受所有人的吹捧跟讚賞，所以蜜歐也沒忘了她的禮貌。「沒事，有幫上忙就好。希望這不會讓妳現在就想趕快打包回家了。」讓娜半開玩笑地苦笑著，謙遜地接受了蜜歐的道謝。「其實還好啦。再怎麼說，倒不如說這樣才是魔法學校正常的樣子。如果沒有一點奇奇怪怪的秘密，我反而覺得不習慣。還好你們這邊不是全都像你一樣的好學生。」蜜歐虛弱地笑著回應，波巴洞的人則忍不住面面相覷，露出苦笑。「總之，下次我也會自己小心的。反倒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不好意思。」「別這麼說。讓妳們這些客人玩得開心，才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妳就好好去休息吧，之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跟我說就好。」「那…… 如果拜託妳在之後的三巫鬥法大賽上，對我們手下留情一點呢？」蜜歐帶著玩笑的語氣說。「我會注意不要對妳們使用太危險的魔法，不過面對試煉關卡的話，我究竟還是得在合理的範圍內全力以赴。這樣可以嗎？」既然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問題應該沒那麼嚴重了。讓娜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隨後又恢復成優等生般自信的神情對她說。「開玩笑的啦，我會自己加油的。」「嗯。」蜜歐輕聲回應，隨後閉上眼睛，任由其他人抬著擔架，跟著人群把她送回學校。看著她閉上眼睛，除了幾個仍在擔心的朋友外，大家都自覺保持了一點距離，好讓她能把握時間休息。而蜜歐也因此有了機會，瞇著眼假裝熟睡，實際上卻從縫隙裡偷偷用一隻眼觀察讓娜。照他們的說法，剛才蜜歐還在妖精國的時候，最靠近妖精門的人就是讓娜。而她展現出能撬開妖精門的技術，很明顯並不是一個這個年齡的女巫應該會掌握的東西。否則，不會連波巴洞的學生，甚至教授們到現在都還一臉困惑。雖然鬥士展現出如此高超的魔法造詣，令他們也與有榮焉，但卻完全不敢在依然好奇的德姆蘭和霍格華茲面前說明或炫耀，深怕一開口就被發現自己其實也一無所知。那樣的話，剛剛妖精們感覺到的那個可怕的東西…… 該不會和讓娜有關吧？蜜歐在心裡暗暗思索。「話說回來，這個又該怎麼辦啊……」不過，因為沒看到妖精們害怕的樣子，其他人類倒沒有那麼在意。於是，除了部分人跟著蜜歐回學校休息外，另一群人則留在湖邊，對著湖面愁眉不展。那道妖精門如今再也沒有要隱匿的打算，在湖水下散發出幽幽微光。即便在眾人魔杖的照耀下，它依舊顯得無法忽視。而且，波巴洞的人對於那道妖精門的出現，似乎比其他人更為吃驚。不像德姆蘭與霍格華茲的學生是初來乍到，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年，甚至為了奇獸飼育學的課程，或單純因為好玩而下藍湖游泳過，卻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奇觀。尤其這道妖精門並不僅僅像是水下的燈光特效。一想到它可能與會破壞學校安全的密道有關，甚至與那條險些害學生失蹤的陷阱相連，他們就怎麼都覺得不能把它放在那裡不管，更不能把它當成新的景點賣票收錢，好來彌補這次名聲受損的損失。話雖如此，但無論他們嘗試做什麼—— 不論是對它念出簡單的開鎖咒、上鎖咒，還是施展一些高深的魔法，甚至有人更大膽地用魔杖控制湖水，或讓漂浮的樹枝去觸碰，妖精門的光圈都絲毫不為所動。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從妖精門的光芒中穿過，卻毫髮無傷、也毫無反應，好像只是一道立體投影。剛剛似乎一度能撬開門縫，把蜜歐送過來的讓娜，再一次詠唱由拉丁文，甚至可能還混雜其他古語組成的神聖魔法。然而不久之後，她也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將它消除。還好這段期間，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學生們，就像平常請教授解決魔法疑難雜症時一樣，安安靜靜、但全神貫注地在旁守著，以防一旦發生異變，能及時出手搭救最靠近、卻難以及時反應的人。而這段期間，不管他們是如履薄冰，還是滿心期待，都沒有任何東西從那道妖精門裡進出—— 至少，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剛剛蜜歐出現時那樣顯眼又刺激。既然暫時沒什麼事，那麼以防接下來又出狀況，最好還是趕快把閒雜人等以及病患帶到安全的地方，免得若突然發生意外—— 比方說，剛剛那個從世界另一邊把妖精們嚇得皮皮挫的可怕未知存在現身—— 到時候就算能否打得過還是未知數，若還得同時保護病患，事情就會更加困難。因此，抬著擔架的人也不再浪費時間慢慢移動，而是快步將蜜歐抬往城堡。臨走前，蜜歐只來得及聽到圍在妖精門前的人們討論：既然暫時沒有新的怪事發生，那麼就用魔法把妖精門封印起來，繼續靜觀其變應該就行了。反正這道門離第一場試煉的場地這麼遠，放在這裡似乎暫時不會造成太大妨礙。其他人（包括讓娜在內）開始施展封印魔法時，蜜歐的親友們也陪在他身邊，一起推著擔架送她回城堡。一方面是要親眼看見她被送進醫療廂房才安心，另一方面，這裡距離城堡以徒步來說還有一段不短的路，多幾雙手可以減輕先前兩位壯漢搬運病患的辛苦，也能趁機多和她說幾句話。「妳之前一直說第一道試煉可能會在水下，剛剛妳下水的時候有看到些什麼嗎？」妮米羯問。「我覺得好像看到…… 一個看起來像是我祖先的人在對我招手，不過細節現在不太記得了。」蜜歐想了想，覺得這大概是最接近誠實的回答。「哦……好吧。等一下，妳應該不是一走出密道就在水底一直待到我們終於找到妳吧？」那聽起來滿可怕的，然而妮米羯雖然沒有溺水的經驗，還是知道巫師也沒辦法憋氣那麼久。至少不靠魔法的話沒辦法。「嗯……我也不太確定。只記得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地方，對我來說就像是天國一樣。」蜜歐想了想，但不確定該不該把妖精國的事情告訴妮米羯。尤其要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 光是「為什麼她會知道妖精國這個名字」就夠麻煩了。而現在她實在沒有那個力氣，只能暫時搪塞過去。不過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因為妮米羯似乎把剛才的話解讀成蜜歐真的去天國繞了一圈又回來，看起來被嚇得不輕。蜜歐心想，之後有機會果然還是得跟大家解釋清楚，但是除了概述她遇到的事件外就不要混入她自己的了解或解讀好了。不過現在，對蜜歐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她才剛剛從天國的門前回來，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至於之後要跟別人解釋什麼的，就等到體力完全恢復了再說吧，不然那些力氣之後到了第一場試煉還要用呢。這倒讓蜜歐又有了另一個古靈精怪的點子。「我已經下過湖，也已經出生入死過了，這樣可不可以算是通過第一次試煉了？」她對奧狄斯說。「妳要這樣講的話，克萊茵小姐幫妳回來的時候展現了這裡沒有別人會的魔法，她也應該要直接通過才對吧？」奧狄斯苦笑指出。「那不就只有妮米羯一個人要參賽了嗎？」那聽起來好像滿寂寞的，蜜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剩下的部分要思考起來太麻煩了，看來只能先打消這個念頭，還是老老實實地準備比賽吧。「對啊，而且看到妳們這麼厲害，我們可能要把試煉項目改得難一點，這樣還要她一個人參賽的話對她來說不公平吧？」奧狄斯說。「有差嗎？又不是我們也參賽的話可以合作一起面對一個人對付不了的難關。」就算有，那也應該是發生在試煉之前她們一起研究接下來要對付什麼，而且一小段時間後她們又要分道揚鑣各自去培訓她們要用來破關的秘密絕招了吧？畢竟一開始就知道是開玩笑的，密歐才能用睡著前僅剩的腦力進行對話，一邊當成只有她懂的說笑露出笑容，但是從已經真正閉上的眼睛勉強才能撐開的一點縫隙中可以看到這話妮米羯聽到後可不能笑笑就算了。不知道從對話進行到哪裡開始她好像就一直沒有再多說話，甚至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憂慮。不像目標只有保命的蜜歐，或是現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輸掉的讓娜，妮米羯是很認真的想要在這場試煉中取勝，但是今天突然發生了很多事情，更讓她看到之前還以為不構成威脅的蜜歐可以像去旅遊一樣在異界待上一晚，還有魔法造詣高到離譜、面對從未見過的情況都能從容應對的讓娜，她或許開始緊張最想贏的自己會不會反而是這裡最弱的鬥士。讓妮米羯這樣想絕非蜜歐的本意，但是蜜歐愈來愈沈重的腦袋已經沒辦法去思考要怎麼講話才能打消她的疑慮又不會顯得像是在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她一樣。明明要是錯過了現在這個機會的話，之後可能要多花上十倍的力氣才能解決問題，但是蜜歐已經擠不出現在解決問題的一倍力氣了。只能暫時寄希望於恢復過來的自己了，這樣想著的蜜歐再也不抵抗眼皮的重量，將擔架的搖晃當成搖籃的搖擺，放任自己再次沉入夢鄉。明明上次睡覺還是不久前的事而已…… 而且還沒有妖精國的床那麼舒服。現在蜜歐已經開始想念那個地方了。剛剛蜜歐用「天國」來形容妖精國，或許確實有些言過其實。可是，第一次不用隱藏自己的尖耳朵，就能正常地生活，對蜜歐來說，的確是十分新奇的體驗。而且，那些妖精—— 以她看過的神話和鬼怪故事來說—— 對她還算友善。更別提蜜歐莫名其妙地能夠確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地方，就是妖精國。種種正向的誘因疊加起來，簡直就像是一種她與那地方間命中註定的聯繫。因此，蜜歐覺得自己會產生「還想要再去一次」的念頭，似乎也無可厚非。若有人擔心這樣太不安全，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在下一次過去時，設法帶著他們一同前往—— 雖然現在連「要怎麼再去一次」她都還不知道。聽那些妖精的語氣，妖精門的存在對祂們而言似乎相當平常，就像是妖精國的自然規律一般。那麼，妖精門應該就是最好的通行方式。只是，蜜歐雖然渴望再次去妖精國旅遊，卻還沒有強烈到願意冒著被人發現、甚至因亂動而觸發讓娜的魔法，將那扇門強行撬開，從而發生不可知意外的地步。更何況，那扇門如今已經要被封印起來了。她並不討厭這種「躺著就有人將自己捧在掌心、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感覺，尤其是在能讓她無後顧之憂、好好休息的同時，還有朋友幫她掩飾非人特徵—— 或者該說是妖精特徵—— 以免吸引不必要的視線，願意幫她這樣的怪人掩護、接納她可以待在人間的朋友就跟一整個居民比絕大多數的人類都還要友善、（至少就目前看起來的話）不會嫌棄她是怪人的世界一樣可貴。只是，小小覺得在想睡覺的時候，那些既不幫忙收拾善後、還在旁邊問東問西的路人們有點吵罷了。這麼說來，蜜歐當時會穿越過去妖精國，並不是因為妖精門的緣故，而是她的妖精之環似乎和附近某個不知是誰藏起來、還假裝成梅林試煉的魔法產生了感應。然後進入妖精國後，就看到了人間的妖精想把手伸進去的跡象，這些事情會同時發生或許不只是巧合。也許，這才是另一個值得調查的方向。這樣思考著的時候，蜜歐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沉沉睡去，只是在夢裡反覆播放著睡前最後的那個念頭而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70.66.2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763134120.A.FEA.html ※ 編輯: Vinygli (61.70.66.246 臺灣), 11/15/2025 07:0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