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TSGVAN (12)-Cassiel之役
看板EVA (新世紀福音戰士(陽光沙灘BBS站))作者A1an. (原畫冊這樣搞我很難買...)時間23年前 (2002/01/02 21:29)推噓0(0推 0噓 0→)留言0則, 0人參與討論串2/2 (看更多)
夜空中指引旅人方向的星光
The Starshine Guide Voyager at Night
第十二話 微笑之下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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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雨下得並不大,只是毛毛細雨罷了,
微小的雨滴在風中輕輕的飄舞飛揚,輕輕的為萬物濡上一層薄薄的濕潤。
雨同時也催促著三位急忙躲雨的適格者進入基地,
徹和明日香很快的分別走往男女更衣間,真嗣則想起了加持生前託付他的西瓜田,
過去幾天讓他只注意到自己,完全忘卻了與他人有關的事,
現在才想起來實在有些愧疚,過去加持不知多少次幫助了迷惘困惑的真嗣,
真嗣決定在例行訓練前先去加持的西瓜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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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看來全凍死了......」
走到西瓜田,真嗣才赫然發現田裡的西瓜早已枯萎發黃發乾,
前天的那場雪儘管下的再溫暖依舊有東西為它付出了生命作為代價,
熱帶生的植物西瓜已經全部被凍壞了。
真嗣又更加愧疚不安了,加持託付給他的西瓜田他不但忘記照顧澆水,
等他想起時西瓜卻全部凍死了,他蹲下身小心的檢查,希望能找到一兩株倖存者。
找了一會後,他宣告放棄,
田裡的所有西瓜都沒撐過前天的短暫寒冬。
他粗略的稍微整理了一下田地,把一些枯黃西瓜藤拔除。
「改天有空再幫加持先生重新種回去吧。」
真嗣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泥土準備前往更衣室,
臨走前他又看了西瓜田一眼,心裡想的卻是雖說有空從新種回去,
但是他自己也對以後有空這個時間的限定感到懷疑。
或許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再來這裡。
輕嘆一口氣後真嗣轉身準備離開,回頭卻赫然見到他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他面前。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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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就站在離真嗣不遠處看著他,
那件一千零一套的學生服被雨水淋濕,
不只衣服,零的頭髮和臉都已溼透,不斷的滴下水來。
突然看到零,真嗣吃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零只是迷惑的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呆立著。
「綾...綾波?」最後真嗣打破了僵局,乾燥的喉嚨好半晌才擠出沙啞的聲音。
「......」
兩人都迷惑著注視著對方,
一切都是這麼的不自然、不自在,
想跟對方說話打破眼前的僵局,腦中卻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
一種不一樣的無力。
真嗣不斷的在腦中搜索,
搜索有沒有話題可以打破僵局,或是藉口逃避零,
在他思考的同時,他感受到對於這種不自在的熟悉。
(這種感覺好像以前就曾經有過...是在什麼時候?)
(是那次在醫院嗎...不...好像更早。)
(是我剛到第三新東京市剛認識綾波的時候。)
「綾波......」 「碇.......」
零和真嗣幾乎是同時開口,這樣的情況讓兩人都嚇了一跳,反而不敢先開口,
他們沉靜須臾,真嗣才又劃破沉默。
「那個...綾波,你先說吧。」
「......」
「?」
「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
零低下臉緊閉著嘴唇堅定的搖搖頭,髮絲上的水珠因為搖晃的動作被甩出,
再空中呈現完美拋物線飛行的小水珠刺激真嗣想起剛剛要說的話。
「綾波剛剛一直淋雨嗎?」真嗣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拿出手帕遞給零。「來,把臉跟頭髮
擦乾。」
「...謝...謝......」
零接下手帕,將溼透的臉和頭髮擦乾,
一邊擦的同時也不時地從深埋她臉的手帕中偷偷觀察真嗣。
「下雨的時候綾波沒有馬上躲雨嗎?」
「樹林那邊沒有地方可以躲......」
「樹林!?」
「怎麼了嗎?」零聽到真嗣吃驚的口氣而停止動作再次露出迷惑的表情。
「沒有...綾波在那邊幹什麼呢?」事實上,真嗣是為徹的預感正確而吃驚。
「......」
「我想見碇君。」
「看我?」真嗣再次被零的話嚇了一跳,今天零似乎很容易就可以嚇到他。
「為什麼呢?」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聽到零的回答真嗣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也是從十三使徒後,他第一次打從內心的笑了出來。
「會帶給碇君困擾嗎......」零怯生生試探性的問。
「當然不會啊.」真嗣連忙回答。
「......」
「......」
「對了,聽律子小姐說零號機再生完成了,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嗯......」
「......」
「.......」
一時之間,兩人又再次陷入無話可說的窘況,真嗣努力的想再找出話題擺脫這樣的局面,
正當他仍在思考時,沒想到零卻比他先開口了。
「可以問碇君一個問題嗎?」
「嗯?可以啊。」
零像了很大的決心問道:「碇君是不是在害怕綾波?」
「這個......」
「不然為什麼總是躲著綾波?」
接連兩個問題問得真嗣措手不及.今天零特別的咄咄逼人讓他招架不來,
讓他下意識不自覺的就想到明日香。
零的問題讓真嗣啞口無言,零那雙水汪汪的紅眼睛一直等著他的回答,
好像如果說錯答案就會掉下眼淚依樣,更是讓真嗣不之該如何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會害怕綾波......」
「可是對碇君來說,我就像個陌生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沒關係啊,如果綾波真的記不起來的話也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這樣嗎?」綾似乎被真嗣的話鼓舞,眼神微微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
「綾波的事我都記得,我記得綾波不喜歡吃肉.」
「嗯......」
「如果綾波有想不起的事我會替綾波記得的。」
看來真嗣回答的是正確答案,零高興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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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快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男女更衣室在不同的方向,所以真嗣和零走向不同的走廊,
獨自走在無人的走廊上,零不斷的再腦海反覆咀嚼真嗣的方才的話,
手中仍緊緊握著沒還給真嗣的手帕。
(第一次跟碇君這麼自然的說話......)
(可是...又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和真嗣的交談讓零的心情莫名的歡喜,她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是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又或許是真嗣的回答。
其實零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因為她自己也對那個問題本身充滿疑問和不確定,
所以在她自己確定自己的問題之前這樣就夠了,
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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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真嗣姍姍走至更衣室時,徹已經換好了一身漆黑的戰鬥服,
正在替置物櫃上鎖。
「這麼晚才來,你跑去哪了?」
「我去看看加持先生的西瓜田。」
「應該全凍死了吧?」
「咦?你怎麼知道的?」
「你降下的那場雪。」
「啊?」
「一年生的草本植物不可能稱得過前天的那場雪。」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剛剛就不用去看了。」
「散散步也不錯啊。」
「嗯...對了...徹你昨天整天都在哪裡?」
「我?我沒事閒的很,在市區裡一直繞一直繞......」
「繞了一整天?」
「其實沒有打算晃一整天的啦,但是......」
「但是?」
「你也知道我剛到這裡嘛,所以...我走一走又迷路了......」
「所以就整天了。」
「......||||」
說著說著真嗣也換好戰鬥服走出更衣間,
剛好見到坐在更衣室外長椅上的徹用手拉了拉戰鬥服左邊的袖子。
「戰鬥服好像不太合身。」徹對著走出來的真嗣微笑。
「既然你換好了那就走吧。」
「這是徹到日本來第一次同步率測試嗎?」
「沒錯!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不會輸給你的。」徹邊說邊把手搭在真嗣的右肩上,半強
迫的拖著真嗣走。
「啊...嗯......」
「不然這樣好了,來比賽同步率,輸的請飲料如何?」
「這個......」
「要直接投降嗎?好!剛好販賣機就在這裡,而且剛好我好渴。」
「哪有這樣的~」
「怎麼?沒看過土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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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女子更衣室的光景和男子更衣室就大不相同。
當零走進更衣室時,明日香已換好衣服準備離開,
較諸男更衣室,這裡死氣沉沉的多了。
零一語不發的褪下濕掉的衣服,明日香一語不發的將原本的衣服放進置物櫃,
尷尬的感覺充斥整個更衣間的空氣,兩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當明日香走出更衣室經過零身邊時兩人也沒看對方一眼。
自始至終明日香都沒發現零有什麼不同,包括那塊未曾見零拿過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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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等我一下。」
「啊,美里小姐。」
準備搭電梯前往地下實驗場的真肆和徹卻再電梯口巧遇也同樣要前往實驗場的美里,
她急忙叫住準備關上電梯門的兩人。
「呼~還好趕上了,不然等你們坐下去再上來不知道要等多久。」
「嗯......」
原本健談的徹這時卻沉默了,而原本就不喜交談的真嗣沒人跟他說話他也樂得安靜,
就因此,電梯裡的三人一直看著不斷下降的電梯指示燈卻沒交談,
直到美里受不了這種氣氛開口方才打破沉默。
「到日本後適應還良好嗎?」
「嗯,託葛城部長的福,一切都很好。」
「你可以不用叫我葛城部長啊,你可以像真嗣君一樣叫我美里就好了。」
「這...可是我習慣了這樣叫人。」
「是嗎?可是你叫真肆君還是叫真嗣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是我到日本後第一個交談的對象吧。」徹回頭看看真嗣,
笑了笑蠻不在乎的回答。
「是嗎?希望你不要感染真嗣君的沉默了。」
「我只是不知道面對上司該說什麼啊。」
「你不用對我這麼恭敬,這裡跟上海支部不一樣,你可以不用那麼重視階級。」說到這
裡美里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你來的第一天我就罵了你,誰叫你剛來就不老實,你
可千萬不要把我當成兇巴巴的老太婆。」
「哈哈,我知道了,葛城小姐。」
真嗣聽到美里和徹的對話微微吃了一驚,美里多久沒有這樣開玩笑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美里不再像當初來到第三新東京市時那麼親切,
不再是他記憶中親切的大姐姐,
成天不見人影,只有再實驗時會看到不得不出席的作戰部長,
即使見到了,美里也時成天扳著令人害怕的嚴肅臉孔,
此時她對徹說的話,讓他有了過去美里的感覺,
雖然不像過去那種親切,雖然沒有了令人招架不住的熱情,
但是卻帶著一份過去沒有的誠懇,像一個諄諄告誡晚輩的長者。
看著美里輕鬆的問著徹一些生活的瑣事,真嗣感受到了已經逝去很久很久的親切感,
和輕鬆感。
「真是抱歉啊,你到日本卻讓你看到了這個撤離的死城,支部那裡比這裡熱鬧吧?」
「但是這裡的商店街已經比經比龍泉山那荒涼的地方好多了。」
「龍泉山?」美里一時會意不過來徹所說的地名。
「你是說上海支部嗎?」
徹自知失言,就停下不再說下去,但是轉念一想又繼續解釋下去。
「不是,我小時後住的孤兒院,是在龍泉山附近的牛口市,後來才到上海去的,雖然
上海也很熱鬧,但是我比較喜歡這裡。」
「是嗎?那就好。」美里嘴巴上這樣說,心裡卻已經對這個應答得體且世故的少年起
了疑心,她暗暗記下了徹所說的中文地名,或許調查會有什麼斬獲。
「嗯,對了,你們都還不知道,律子剛剛告訴我,今天的實動實驗改成模擬體同步實
驗。」
「咦?改成模擬體同步實驗?為什麼?」真嗣對著個改變頗吃驚,既然模擬體實驗那
為什麼方才還要整備初號機和貳號機。
「嗯...因為考量到安全的因素。」
「安全?什...」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不待真嗣詢問,徹很快的打斷真嗣,
讓他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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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除了安全因素的考量外,快點獲得製造六號機模擬插入栓的資料數據好取代駕駛
員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嗯。」
「真不虧是赤木博士,這麼早就想淘汰第六適格者出局。」
「身為作戰部長你難道不覺得有這麼不穩定的適格者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保護人類為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實上卻是為了達成見不得人
目的的模擬替代插入栓令我感到相當噁心。」
「你贊成也好,不贊成也好,模擬替代插入系統是必須的,我的工作,不論如何我一定
會達成的。」
「我沒說我不贊成,我只是感到不舒服罷了。」美里頓了一頓繼續說:「...如果替代
系統能全面替代駕駛員,對這些孩子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聽到美里的最後一句話,律子吃了一驚,
她不禁抬頭向美里望去。
「怎麼?聽到NERV的作戰部長說這些話很奇怪嗎?」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
「第二次衝擊時我也差不多是他們這個年紀,看到他們的樣子總是會讓我想起自己,有
一段時間,我曾經覺得有趣,就是這樣,我才要求讓真嗣和明日香和我同住的,我真是
一個卑劣的人,我當時就像在養小貓小狗一樣,到後來我開始覺得厭倦,覺得討厭,看
到他們就好像看到過去不願意再想起的自己,我開始躲避他們,開始對他們慘忍,或許
在下意識我是討厭自己的吧?」美里刻意避開律子的視線一直說下去。
「所以你現在對他們感到內疚?」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說到此,美里將手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到底
是如何。
「我也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或許你該看看電腦分析三天前六號機同步時的資料...或
許你會比較釋懷。」
「什麼?」
律子默默的自工作台上拿起一份資料夾遞給美里,
美里伸手接住她遞來的資料翻開第一頁就看一張折線圖表。
「這是什麼?」
「這是三小時之間的同步率數值製作出的圖形,你應該發現了吧?約莫十五分鐘同步率
就會突然跌落,只是都在誤差值內,所以當天並沒有發現異狀。」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同步紀錄顯示他每隔十五分鐘就會變換思考語言。」
「變換思考語言?」
「他至少換了中、俄、日、英、西五種語言在思考,每次轉換都會造成短暫的同步率下
降。」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在炫耀自己的語文能力嗎?」
「不知道。」
「向他本人求證呢?」
「他不肯承認,他的心理醫生連續換了好幾種方法,連續詢問他好幾個小時他還是不肯
承認。」
「他對別人的戒心這麼重嗎?」
「沒錯。」
「他是從哪學來這麼多語言的?」
「他受訓的基地是中俄合作的,執行計畫者是日本人,所以他很自然的會這三種語言,
而英文和西班牙文據說是他過去四年學的。」
「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在中國的時候第二次實動失控後,他就再也沒對任何人說過一
句話了,除非必要的事情會用紙筆表達外,他四年沒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唯一的樂趣
就是學習語言。」
「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嗎?不斷學習如何表達自己和與他人溝通的工具,卻避開與人接觸
的所以所有機會?」
「這麼說,真嗣是他從四年前起再次與他人交談的第一人囉?」
「沒錯,我想給身為真嗣監護人的你一點建議。」
「什麼?」
「盡量別讓真嗣靠近他。」
「......」
「他跟真嗣和明日香不同,他也跟零不同,或許有一天他會變成我們的敵人也說不定。」
美里看著巨大玻璃後的其中一個模擬體,
心中的疑問以及疑慮愈來愈多,對於製造模擬替代系統居然不再那麼反對。
「徹的同步值怎麼突然掉這麼多?」摩耶突然出聲詢問律子。
「同步值降低?我看看。」
徹的同步率果然持續穩定的滑落,這再次讓律子和美里感覺徹的不穩定性。
「檢查駕駛員的心理圖像。」
「心理圖像正常,駕駛員情緒非常穩定。」
「非常穩定?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睡著了?」
「徹,你有聽到嗎?怎麼了?」
「啊...嗯......我剛剛好像不小心睡著了。」
「真的睡著了?」
「嗯...抱歉。」
叫醒他後,徹的同步率數值再次提升,
一個個的同步圖形迅速的攀升。
「怎麼回事?昨晚熬夜嗎?徹。」美里克制自己的懷疑,故作輕鬆的問。
「沒...沒有啊。」
「真是笨蛋,居然會有人在實驗的時候睡著。」明日香不放過任何可以奚落徹的機會。
「煩死了,為什麼你不肯像我剛來的那幾天一樣,乖乖的躺在醫院讓我跟真嗣清靜一點。」
「你說什麼!?」
「明日香,實驗的時候不要......」
「笨蛋真嗣你給我閉嘴,你只要再幫那個自以為是的笨蛋說話一次,我就......」
「別吵了,現在還在實驗,徹,模擬體和機體的連線已經完成,你試著操控看看六號機
。」律子出聲制止吵架並下達命令。
「要怎麼做?」
「就像平常駕駛時一樣就好了。」
「我知道了。」
「好,現在先試試看移動右手。」
「是。」
駕駛員大腦的命令,經由A10神經傳導至電腦,再由電腦連線至六號機的停機庫,
繞過這麼大一圈的同步實驗,自然只為了一個目的,
找出駕駛員的神經衝動和神經信息有什麼特別處,製造出六號機的模擬插入系統。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有會議要開。」
「為了昨天的發現?」
「嗯,一次出現兩個這種棘手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辛苦你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嗯......」
目送美里走出實驗場後,律子再次埋首於工作中。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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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司令辦公室,正進行著視訊會議,SEELE正審問著碇源堂。
「十九使徒似乎造成了不小的破壞,雖然說是廣告,但對外宣稱為迎擊使徒成立的NE
RV倉慌的應戰的情形真是難看啊。」
「NERV沒有能力預測以後的事,十九使徒降生時機及地點太過突然,這樣的結果已
經算很好了。」
「死海文書的正本已經交給你了,太過突然不太適合你說出口,碇。」
「死海文書並不是每件事都詳細記載,之前已經發生了很多沒有在預料之中的事。」
「所以你要告訴我們,這次的請款是非常合理囉?」
「嗯......」
「你最好了解一下你的立場,多次抗命,這次又只因為擊敗個第十九使徒就申請如此龐
大的款項,我們沒必要養一個心懷鬼胎不做事的機關。」
「還有三個使徒沒出現,為了保持戰鬥力這是必須的,除非要終止人類補完計畫。」
「真沒想到碇司令還記得人類補完計畫這回事。」
「碇,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的目的。」
「我一直都在執行。」
「零號機重生的經費批准和各國支部的回收的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嗯,我知道。」
「碇,你至今還是不肯交出第一適格者嗎?」
「我說過了,還有三個使徒隨時可能會像十九使徒依樣突然來襲,我不能減少任何戰鬥
力,三架EVA待命是最低安全級限,交出第一適格者等於是削弱NERV三分之一的
作戰能力。」
「你這是在威脅嗎?」
「我只是陳述事實。」
這時碇源堂桌上的一枚紅色告示燈突然亮起。
「昨天各地的觀測站總共發現了兩個使徒,我必須去開作戰會議,失陪了各位。」
「碇,你每次只會拿使徒當擋箭牌嗎?」
碇源堂不理會SEELE-01石板的質問,毅然決然的退出會議,
辦公室瞬間從詭異的黑色空間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而NERV副司令冬月早已佇立在辦公室多時,
只是方才的視訊會議看不見他而已。
「一邊放出甜頭,一邊用武力威脅,SEELE的手段愈來愈難看了。」
「嗯,老人們的耐心逐漸用盡了。」
「碇,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沒什麼好不好。」
「......」
「會議要開始了,走吧。」
冬月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SEELE的動作,亦或是碇源堂的行為,
但是這位原本司令的老師對自己副手的職位盡責,
順著學生的意不反對,默默的跟在自己最喜愛的學生的丈夫身後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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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黑暗空間中,SEELE的十二成員繼續開著會議,
只是十二塊石板圍成的圓心少了NERV的司令碇源堂。
「他還是一樣狡猾,不肯交出第一適格者。」
「幸好當初只把死海文書正本的前半部交給碇,如果後半部也交給他,讓他猜到了後
來的情形,讓NERV避開了後來受到的重大損傷,不知道他會不受控制到什麼程度
。」
「或許我們該向NERV施加一些壓力,讓他想起到底誰才是決定的人。」
「要出動戰自還是要求日本政府施加壓力?」
「碇說的也不無道理,有使徒來襲這張王牌,我們的確動不了他。」
「不需要依靠他,量產型已經可以服役了。」
「在約束之日來臨前,我們還是別打草驚蛇。」
「不需要擔心NERV。」SEELE-01石板開口終結分歧的意見。
「不管再強的實力,只要我們扣住NERV的經費,他一樣變不出花樣的。」
「沒錯,碇那傢伙終究還是要向現實面低頭的。」
「真是沒想到,所向無敵的NERV居然是被錢打敗的。」
「現在比NERV重要的是,我們要完成我們應該完成的任務。」SEELE-01說
到這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說:「Edgar博士,Lost Ark計畫怎麼樣了?」
SEELE-01的話像魔咒一般,
當他話剛結束,原本圓心的立刻出現一名高加索人種的金髮男子影像,
這名瘦削的男子表情冷漠,碧綠的眼神冷酷,
就像在他眼前發生任何事他也不為所動的樣子。
「L.A主機的運作順暢,已經順利開始解讀裡死海文書的密碼。」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但是我們希望聽到具體的成效。」
「根據我們以破解的部分,我們獲得以下的文句:『當雪的天使沉默後,會有兩名天使
同時降臨塵世,而它-也會隨著兩位天使回來。』」
「喔~」SEELE的十二成員無不對L.A主機的表現感到驚喜,可以確定的,這位
Edgar博士之前並未參與SEELE和碇源堂的會議,但他所預測的卻剛好和碇源堂所
說的發現使徒報告吻合。
「『它』指的是什麼?」其中一位成員對預言中的含糊不清的字句提出疑問。
「很遺憾,我們並不清楚,L.A主機每次到了這裡輸出的文字都不相同,有時是『
長槍』,有時是『守護者』,有時是『天使』,有時是『對塵世的留戀』,但是不論
如何,我們會繼續推算下去的。」
「Edgar博士,你跟L.A主機的表現令我們感到非常滿意,但是我們很感興趣,L.
A的主機運算速率勝過NERV設計的MAGI嗎?」
「不,我不諱言,MAGI的性能的確優異,L.A主機的運算速率比較弱。」Edgar
博士不諱言自己設計的電腦速度比較慢,依舊是那副冷酷的表情。
「喔?那你的意思是說,NERV也有可能算出跟你一樣的成就囉?」
「不,雖然MAGI的速率較快,但是從回收的支部情形看來,MAGI必須處理NE
RV所有的雜事,所以她的中央處理器都被占住了,科學是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我只
能用猜的,本部的情形一定也一樣,MAGI必須處理所有大小瑣事,這就足以拖垮她
的速度.而L.A主機是專用型的電腦,它的硬體經過特殊設計,雖然運算速度較慢,
但是特殊的硬體線路設計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計算,而它所執行的程式語言是依據死
海文書而寫的,單憑這兩點優勢MAGI就不可能贏過L.A。」
「如果MAGI全力計算死海文書呢?」
「也不可能,死海文書每一個部分都暗藏著密碼,甚至連紙的紋路及編行方式都是密碼,
有些密碼只是為了解開下一個密碼,所以沒有擁有正本,也推算不出到底在說什麼,N
ERV只有上卷的正本,以後的部分他們無從推算。」
「嗯......」全體SEELE成員都發出滿意的肯定。
「辛苦你了,繼續努力吧。」
「是。」說完,他的影像又再次消失在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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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岸博士,我希望能聽到振奮的消息。」SEELE-01的話聲中,Edgar消失處
又出現了一個日本男子的身影。
「撥給戰自的大筆研究經費我們希望花錢有成果出來,報告你的進度。」
「是。」這名男子顯然不像Edgar那麼有自信,他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汗才繼續說。
「戰自的陸上輕巡二代艦經過測試後,明顯的比一代艦改善許多,除了速度方面,火力
上我們改搭載......」
「山岸博士,戰自想到辦法對付A.T力場了嗎?」一個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山岸的介紹。
「這個...我們已經在研究了...至於突破的方法...我們目前有幾個方案......」
「這麼說,是沒有辦法囉。」
「我...我們正在努力......」
「不用說了,只要無法突破A.T力場,什麼武器都沒有效用,山岸博士,戰自陸上輕
巡的計畫可以停止了。」
「可......」
在山岸為自己的計畫提出辯解前,他就被踢出會議了,
他只依稀聽到SEELE的會員們最後一句話:「看來還得想其他辦法獵殺NERV的
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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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立在戰自的視訊會議場,想到自己過去的研究努力和心血都付諸流水,
當初甚至為了取得EVA的資料他曾經去NERV進行技術交流,
不過這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他的經費被停止了。
他受到的打擊是如此的大,以致於有人走近了他他都沒發現。
「山岸君?」
「啊?森下准將。」
「怎麼了?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剛剛不是跟聯合國的議員們開會嗎?」
不講還好,這麼一說山岸的表情更難看了,要不是礙於成人的面子,
只怕他就要掉下眼淚了。
「我的計畫被終止了......」
「喔,這樣啊......」
山岸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前的准將,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輕鬆的話。
「准將......」
「不用說了,你的研究計畫繼續,戰自會支持你的。」
「咦?」
「聯合國的那幾個傢伙老是不按正當程序來,叫我們做一堆見不得人的事,又處處袒護
那個NERV,每次都要我們交出作戰權,把我們軍人的榮耀當作什麼了,山岸君你放
心,他們不感興趣,戰自感興趣,戰自會全力支援你的。」
「可是經費......」
「不用擔心,日本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我們沒有慘到連國防預算都要看聯合國那些討
厭的傢伙臉色,國家會負責出錢的。」
「喔~」
「這是昨天政府下達的秘密命令,原本是要求你秘密建造其他的陸上輕巡,我剛要來跟
你說,沒想到剛好聯合國要停你的計畫,既然如此已完成的三台輕巡我們就接收了。」
「這真是太感謝了,森下准將。」
「呵呵,你不該感謝我,這是國家的決定,日本還是要為自己考慮的。」
「嗯。」
這時剛好傳來廣播:「陸上輕巡駕駛員,請立刻到實驗場待命。」
「走吧!山岸君,去看看你的機器演習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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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山岸博士和森下准將站在三架陸上輕巡旁的一個懸空橋上,
三台陸上輕巡赫然陳列其下,除了一台較小型的藍色塗裝輕巡外,
另外兩艘均為土黃色塗裝。
「還是照國聯的最高指示,只有『紀伊』和『尾張』兩艘演習嗎?」一名相關人員問道。
「嗯...還是照舊吧,再我們還沒培養足夠實力前先不要跟國聯扯破臉。」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國聯要直接下令保留『真魚』不加入演習?」
「誰曉得。」
「.......」
「快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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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伊號內,紀伊號的語音系統對駕駛員進行確認。
「請輸入駕駛員姓名。」
「信濃貴井。」一名少年對著麥克風說。
「語音視網膜確認完成,紀伊號啟動。」
紀伊號巨大的引擎點火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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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張號內,尾張號的語音系統對駕駛員進行確認。
「請輸入駕駛員姓名。」
「信濃緒羽里。」一名少年對著麥克風說。
「語音視網膜確認完成,尾張號啟動。」
尾張號巨大的引擎點火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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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橋上,身為這個位於四國南部櫻島的戰自基地最高指揮官森下下達命令:「下水。」
原本是雙胞胎的兩位駕駛同時回答:「是!」
原本盤坐的兩架鋼鐵怪獸緩緩的站立起來,引擎轟隆的運轉聲就像兩隻怪獸的怪吼,
等到它們四隻腳站穩了,突然一個前衝躍進了湛藍的海水之中,
等到價天的水柱散去後,海面只留下了兩灘巨大的白色泡沫。
仍停在停機庫未參與演習的那艘較小藍色輕巡中,
它的少女駕駛在充滿各式儀的表複雜駕駛艙,看著眼前的一切,
似乎想起了什麼的輕輕的嘆了一口誰也沒聽到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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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作戰部會議廳,碇源堂、冬月、美里及作戰部相關人員正開著會。
「葛城三佐,可以請作戰部解釋一下目前的情況嗎?」
美里向日向點頭示意,日向見到後開始報告情況。
「昨天晚間智利的天文觀測台發現了在月球軌道的不明球體,國聯之後調動最近的衛星
調查,探查到微弱的AT力場,而且也確定目標BLOOD TYPE為藍色模式,今
晨三點四十五分,NERV接到通知,MAGI運用現有觀測資料確定為第二十使徒
Cassiel。」
「這就是目前情況?有使徒更新的動態嗎?」冬月問。
「對方發現我們在觀測後就繞行到月球背面了,距離最後一次觀測牠,我們已經失去
牠的蹤跡十二小時了。」
「月球的軌道衛星呢?」
「國聯說僅有的一顆軌道衛星故障,無法提供協助。」
「故障?是不讓我們知道現況還是故障呢?」
「這是最後的影像。」
螢幕投影出Cassiel最後的影像及僅有的資料數據,
距離的影響,Cassiel最後的影像,只是遮住皎潔月光的一個黑點。
冬月附耳至碇源堂耳邊說:「在月球軌道...牠的目標...是朗基奴斯之槍?」
「嗯......」一聲不知道是標示聽到了還是同意的沉吟。
「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所以目前無法對牠發動攻擊,事實上根據目前的資料,牠還很虛
弱,只要牠稍微靠近地球軌道一點就可以用洲際飛彈搭載N2彈頭摧毀牠。」
「嗯,或許就是知道自己還很虛弱才朵到月球背面的吧。」
「先別管牠,第二個目標呢?」
「是...這是一小時前的衛星雲圖。」
Cassiel的立體投影迅速消失,地板的圖案被東亞和西太平洋的衛星雲圖取代,
一個頗巨大的颱風在西太平洋上,不斷貪婪地吸收海面的蒸發水氣成為它破壞的能量。
「颱風?」
「這是三天前在菲律賓形成本月第一個颱風,代號是暴風一號,昨天突然偵測到使徒和
AT力場反應。」
「偵測到?使徒在颱風內部?」
「不,是...整個颱風!」
此時衛星雲圖上的颱風被電腦上了由外而內,由淺至深的七個藍色環狀帶。
「颱風中心半徑49公里內的範圍內全部發現使徒反應,使徒反應每隔7公里向內遞
增二分之一。」畫面上的颱風的最中央7公里處幾乎被電腦上的藍色染成黑色。
「同時在中心49公里內的使徒領域不斷隨機發生AT力場反應,這是過去一小時的
紀錄。」雲圖裡的颱風圖形藍色區域開始不斷亮起令人眼花撩亂,數目驚人的黃色小
亮點。
「簡直就跟雨雲在打雷一樣。」
「事實上,連破壞力也不徨多讓,為了這個使徒已經損失了一架氣象觀測機,據機上
最後的通信判斷是被空中的AT力場碎片撞上而墜毀。」
「破壞力相當驚人......」
「是的,而且據信颱風正直撲日本而來,日本政府已經致電我們,要求在颱風登陸前
牠。」
「如意算盤打的還真響,MAGI的反應呢?」美里問,其實開會事前她並沒有被知
會使徒的狀況,她只是負責就資料想出作戰計畫。
「MAGI的判斷是Zakkiel(Sachiel)。」
「第三使徒!?」
「是的...MAGI是這樣說的。」
「嗯...那傢伙回來了......」
「變得更難纏了,怎麼辦呢?碇。」
「葛城三佐,我在等作戰部的建議。」
「第二十使徒距離太遙遠,我們現有的武器攻擊範圍無法到達,也不清楚牠的攻擊模
式,只有等牠對NERV發動攻擊後我們才有辦法找到方法對付牠。」
「那第三使徒呢?」
「牠的內部情形如何呢?」
「不知道,牠會自行發出干擾,外部儀器無法偵測,也沒有辦法進入觀察。」日向回答。
「......那也是只有等到使徒先對我們發動攻擊後才有辦法反制。」
「主動權全在對方手上,這次如果兩個同時進攻就完了。」
會議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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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太平洋海面上,颱風的內部。
因厚重雲層遮蔽陽光而黑暗無比的使徒領域,空中不斷出現一片片發光的六角形碎片,
隨著秒速幾近三十公里的狂風繞著風眼狂暴地旋轉著。
風眼中心,一個巨大的身影正隨著颱風向日本緩緩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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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EELE的會議。
「戰自看來是沒辦法勝任回收NERV的責任了。」
「NERV的一切設備都是為迎擊使徒建造,適合攻擊大的目標而不適合對付小的散兵
策略,戰自如果派出地面部隊NERV是無法招架的。」
「但是Eva呢?NERV手上還擁有三架Eva,就算能入侵NERV,就算把全N
ERV的人都殺光了,只要一台Eva就足夠讓戰自被全滅了。」
「還是要有後備計畫,當初讓碇掌管NERV就是太大意了而沒有想到要如何制衡他,
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
「真田博士。」
一名身穿UN服裝,略為邋遢的男子出現在會議裡。
「真田博士,我們現在要給你一個任務,我們要成立一個新的機關,作為克制NERV
的手段,你負責管理這個新的機關,不用理會其他事情,只有一個任務,負責對付NE
RV的Eva。」
「是。」
「機關的名稱就叫PARASYMPATHEIC,一切都以極機密處理。」
「當然,我們不會要你空手對抗NERV的,NERV目前擁有零號機、初號機和貳號
機,我們會撥給你三台量產型-五號機、六號機、七號機作為P.S.T的武力。」
「你知道我們任命你的原因嗎?」
「因為我參與量產型的建造,了解量產型?」
「沒錯,你現在直說無妨,量產型和NERV的機型對抗的話優劣處在哪?」
「咳......」真田清一清喉嚨開始說:「量產型搭載S2機關而且設計了翅膀,採用新型
輕質量裝甲,所有方面都是優勢,唯一的缺點就是因為操縱介面的影響造成的行動遲緩,
量產型的動作和敏捷度跟NERV的機型根本無法相比。」
「你有克服的辦法了嗎?」
「最原始也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和NERV一樣,改變量產型的操縱介面,將量產型
的核心灌入靈魂,使用駕駛員。」
「好,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只要可以達成目的,你可以使用所有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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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場,模擬體同步實驗剛結束,
四名適格者正在控制室聽取律子的話,
每次實驗結束照慣例適格者都要聽取律子報告這次實驗的結果,
聽律子和美里說有什麼待改進的地方,即使多了一個第六適格者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這次美里已先行離開不在場。
「就是這樣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律子小姐.......」
「還有什麼問題嗎?真嗣。」
「美里小姐呢?」
「實驗一半時她已經先離開了,她有作戰會議要開。」
「作戰會議......」
聽到這個詞真嗣跟明日香的心情都是一沉,
零依舊是令人摸不清的面無表情,
雙手環抱在頭後方,一臉倦容漫不精心的徹聽到之後眼神略為嚴肅了一瞬間。
﹙又有工作了......﹚
在四個人走出控制室後,律子突然叫住走在最後方的徹。
「徹,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單獨問你。」
「什麼事嗎?...嗯...赤...赤木博士。」
「你習慣叫別人,卻剛好你我的姓發音相同而不習慣嗎?」
「嗯,有一點。」
「城發音成ぎ的很少見,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是加賀先生。」
「宗一郎?」
「不,我的名字是宗一郎先生取的,但是姓是宗一郎先生的弟弟取的,聽說當初他取
這個姓時,宗一郎先生不太高興,他才把木改寫成城的。」
「好吧,那基地那邊的情況如何?改造的情況如何?」
「我不清楚,駕駛員並沒有被告知。」
「是真的沒被告知還是和面對心理醫師一樣的隱瞞?」
「.......」
「在NERV我建議你還是坦承一點,即使你不說我們還是會知道的。」
「是嗎?我覺得這裡每個人也都不坦承啊,坦承?坦承有什麼用?坦承?赤木博士,
你跟碇司令一點也不坦承啊。」
「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抱歉.......」
「不,算了,沒什麼,你也可以走了。」
「真的很抱歉,赤木博士,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既然如此,何必說出
來,說出來只是更困擾而已,不如自己一個人知道,一個人知道就好......」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但是別期待你的心理醫生會吃這一套。」
「我也沒期待過。」徹苦笑的說。
徹離開後,律子回到辦公室,
對著電腦中自己過去的相片,陷進回憶的漩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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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を月とで連れて行って
星たちの中で遊びたいの
木星や火星の春も見てみたい
そして、アナタに望む事、「私の手を握っていて」
そしてお願い、「優しくキスて…」
私の心か歌たきれてる
だから、アナタの為に歌わせて
あなた自身が私の想い..そして 私のすベて
だから、私の願いは「この氣持??真實であるようい」
そしてアナタに伝えたい「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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