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舞-乙HiME)Stand By Me、8
〈8〉
將在她身邊的時間用於睡眠,太過浪費了。
或許她也是這麼想的。鼻尖微微蹭過緻密的肌膚,夏樹抬起眼,發現那雙深紅眼睛亦只是
略略低斂,穿梭在鴉藍髮間,在自己脊背上反覆逡迴的手依舊柔緩地游走著。她輕輕吻了
面前那纖細的鎖骨,又一次,聽見靜留輕聲地問。
「還不睡?」
「嗯──」靜留慵懶地撫過後頸的手令她發出舒服的低吟,她想了想,閉上眼睛,回答:
「反正明天不用一大早溜回宿舍去了。」
靜留笑了。放任彼此的身軀意懶而親暱地交疊在一塊兒,優雅與凝鍊的曲線嵌合,在幾乎
沒有距離的狀態下細細感受她的一切聲息。呼吸、心跳、體溫,笑起來時的聲音和身下隱
約牽動的細緻肌理。
「也是。從此以後,還真的不知道要和夏樹當上多久的鄰居呢。」
「雖然怎麼看都是形式大於意義。可以想見往後大部分時間我幾乎都不在加爾德羅貝,妳
也一樣吧。」
搬進別館後,彼此的房間就在隔壁。然而,一旦房間的主人不在,即使彼此的房間僅一牆
之隔,相鄰再久都沒有意義。
「啊啦,夏樹就這麼想我嗎?不如這樣吧,我可以認真考慮從五柱轉職成魔王,這麼一來
夏樹工作時就可以無時無刻追著我跑囉。」
「拜託不要。真的。」
抗議似的,夏樹輕咬了靜留的鎖骨一口。開心地笑著,那修長的指頭愛憐地捏了夏樹的後
頸一把,穿梭過披散的鴉藍長髮;同時另一隻與她交扣的手先是稍微握緊了些,然後鬆手
溜開。靜留在她頰上落了一吻,察覺摩娑的足脛背後的意圖,她自靜留胸前起身。
「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倒杯水。」
畢竟有人看起來不打算就這麼乖乖入睡,似乎會說上很多話──一面這麼說,以肘為支撐
,靜留自床上坐起,纖細的身軀被微暈的夜燈投出柔和的陰影。光裸的肌膚暴露在三月夜
中的空氣裡,夏樹蹙起眉,眼角餘光覷見自己那件被靜留脫在床角一隅的襯衫,便隨手抄
了過來,往那副單薄的肩上披去。
「套著吧。這季節還有點冷。」
「還好,不打緊。我才剛從北方回來呢。」
「──穿上。」
微溫的指尖溜過夏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纖瘦的臂老實地穿過衣袖,隨意攏了攏敞開的前
襟。靜留下床倒了水,潤潤乾渴的喉,接著將空玻璃杯再度注滿,回到床邊遞給夏樹。
夏樹將玻璃杯接過去,實際沾到了水才察覺渴。一口氣喝掉半杯水,她把玻璃杯交還靜留
,將身軀沉入床鋪,近旁隨後也傳來床鋪下陷的微響。靜留重新將她摟過去,她的頰貼上
靜留胸口,同時感覺到肌膚和襯衫的觸感,她的氣味微微沁入靜留身上淡雅的氣息間。
夏樹安穩地閉上眼睛。溫熱的手悄悄貼到頸邊,指尖輕盈觸上耳垂,小心地撫觸著她配在
耳際的銀水晶。
「不過,就這件事。」
靜留說。她靜靜地聽。
「我覺得是真祖大人一直看著。」
那指尖將冰雪的銀水晶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熨熱。
「也許吧。現在回想起來──」安寧的黑暗裡,眼前浮現五柱之試的情景,以及兩次授勳
式上,在清亮的陽光下守望她們的那張肖像。「當時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感覺,可知道自己
被選為五柱的那一瞬間,其實我是非常高興的。因為那意味著……」
「吶,夏樹。」
罕見地,靜留的呼喚打斷了她。夏樹睜開眼,典雅的臉龐正對她微笑。溫柔的,彷彿又哪
裡帶點壞心眼的。
「我想聽妳說實話。關於這一年間我完全沒和妳連絡這件事,哪怕只有一丁點,妳曾經氣
過我嗎?」
連同整張英氣的臉龐一起,蒼翠眼睛露骨地別了開去。親吻她的唇誠實地抿成銳利的線條
,只是沉默。
「夏樹,告訴我。」
「──當然啊。」
她感覺靜留的指頭停在冰雪的銀水晶上。
「那麼妳想過原因嗎?」
「……」
夏樹不曉得自己的沉默在靜留聽來作何解讀,停留在耳畔的那隻手順著她頷緣精巧的線條
慢條斯理行走,最終端住她的下頷,稍微使了點力,半強迫地將別向一邊的臉龐重新轉向
自己。
「因為我不想去想像。想像妳隨侍在誰身側,屈膝、服從於誰,被妳願意或不願意的誰親
吻耳際的GEM,共有生命。對我而言,那太難過了。」
「我也是啊。」
夏樹說。這回答幾乎就是反射動作。她揮開端住自己下頷的那隻手,再好好握住,感覺忽
然就有什麼東西和聲音一起從身體裡噴湧出來,必須,也只能向靜留傾注。於是她覆住她
的唇,重新將那副纖細身軀壓倒在床間,將靜留最敏感的地方從裡到外又狠狠地徹底疼愛
一遍。
將靜留再次推向高潮的那一刻,夏樹深深親吻她耳際那枚艷麗的紫水晶。歡愉的震顫裡,
她聽見靜留的聲音挾著喘息與呻吟,在她耳邊這麼低語。
「──現在,我們一直都會是彼此的了。」
終於迎來第一個夜晚,她們在彼此身邊,無須再因對方輾轉無眠。
是靜留先睡了,倚著她的肩,因她微亂、沾上薄汗的瀏海輕盈地搔著鼻尖。長睫沉沉掩上
,她聽著安穩起伏的寢息,首次注意到那張擁有成熟的餘裕的柔和臉龐在沉睡時意外顯得
雉幼。她想起靜留其實也不過就大她一歲。
朦朦朧朧睡去的過程間,她想起激情時親吻的紫水晶輕輕抵在唇間的感觸。那個晚上,靜
留也曾這麼做。大抵她曾經做過的還不只這些,安心地闔上眼瞼以前,夏樹最後想起她在
真祖大人面前承諾的,靜留肯定早一步許過的誓言。
她告訴祂:我會守護一切。
第二次在這張床上醒來,確實的睡眠令她少了一點憊懶,多了幾分模糊。
迷濛的視野逐漸清晰起來,從拉起的落地窗簾下望見隱約透進室內的日光時,依稀還能嗅
得空氣中曖昧糾纏的氣味。夏樹依循所有感官的記憶,朝身畔轉去,撲了空的瞬間,記憶
與現實的不一致令她整個人從床上驚跳坐起。
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茫然地移動視線,昨夜凌亂地脫了一地的禮裝整齊地摺在床邊;遲
來地感覺到冷,因為滑落的被衾下,一絲不掛的赤裸上身正毫無遮掩地被晨間微寒的空氣
團團包圍。
夏樹皺起眉。來不及弄清原因,下意識就要開始顫抖的剎那,她的聲音傳來。
「……夏樹?」
蒼翠的眼睛轉向呼喚傳出的方向,最後對上一雙疑惑的紅眸。
「咦?啊……靜留……」
靴跟的聲音急切地響起來。深紅眼睛裡的疑惑轉為擔憂時,夏樹先移開了視線,掐住自己
那張下意識發出了困惑的聲音的嘴。自己肯定無意間露出了糟透的神情。回過神來,微溫
的指已輕輕搭上肩,披到身上的浴袍隔絕了清早的冷空氣,那雙手連人帶衣將她摟著,面
頰碰上潔白的飾襬,她知道自己用力地吁了一口氣。
「沒什麼。別擔心,我只是──」
纖白指頭伸向她眉心,耐心地撫平那些深刻的糾結。夏樹甚至沒有意識到她反射性地開始
辯解實際就是不打自招,她連讓靜留放心的說詞都還沒有著落,而沉靜的聲音先沁入了心
底。
「我想妳應該很累,再讓妳睡一會兒會比較好。」
她聽話地鬆開眉頭,將那隻溫暖的手拉到頰畔倚著。在靜留的懷抱中,她想了想,或許自
己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哪,靜留。我沒事的。而且,早起也不成問題。所以,下次碰到這種時候,就叫醒我。
──我只是還有點不習慣。」
那纖瘦的臂彎用力地將她擁緊,末了,夏樹聽見靜留應了聲:「好。」
於是她得以鬆動靜留的擁抱,穿上浴袍,將手伸向床邊摺得整整齊齊的一式冰藍色禮裝。
下了床,她慣例將鴉藍長髮撩到耳後,不由得這麼想:自己實在亂七八糟。
「我去沖個澡。」
「有什麼事就叫我。我一直都會在,嗯?」
吻點在頰上,自棄的心情和滿足的衝動絞在一起,彷彿試圖在一大早就將她勒斃。夏樹進
了浴室,抱著好好整理自己的意圖扭開水龍頭,熱水濡濕全身,越過肩胛,一路往下流淌
過脊背與腰後,輕微的熱意和刺痛不意湧現。
她很快想到可能的原因,將鴉藍長髮挽到身前。鏡中的自己背過身去,晶瑩的水珠不干己
事般悠悠溜過肌膚,她的視線隨著熱辣辣的觸感往下,最後定格。留在肩背上的印記短短
一瞬就讓血氣猛然上湧、噴發,遠遠凌駕熱水澡的效率溫暖了身體。夏樹果斷地轉身,死
命閉上眼睛,整個人栽進蓮蓬頭下,讓水兜頭淹沒自己。
同時,在無與倫比的狼狽中,明白了自己亦無與倫比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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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確信這篇會比〈虹色〉還長的我(ry
滿腦子只想趕快放假的我(ry
回想起來,一直在寫這個孩子的成長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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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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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D
另外正好藉這裡聊聊關於靜留的成長史這個話題www
關於靜留的成長史
無印的部分,我覺得虹色系列做了我自己私心喜歡的詮釋。
而就舞乙的部分,很遺憾的是,總覺得我無法寫出來。
因為在我心目中,舞乙的靜留從一開始就完成了。
這人從學生時代就無懈可擊,更不要說後來擔任了五柱,
在我心目中,舞乙的靜留其實一直都帶著些許魔王的氣味wwwwww
甚至在寫虹色系列的時候,對靜留的印象一部分就是借鏡於舞乙的。
特別在舞乙最初的前提是夏樹→靜留的情況下,靜留更是沒有理由去改變的。
即便有,也就只是那麼一丁點,變得比較能夠親近。
但是寫舞乙的靜留有趣的是她深藏在穩重成熟的形象下
那種完全自我中心的小少女、任性、傲慢跟獨占欲
個性真的很差,但非常有魅力
這種方向性恰好跟虹色是相反的。
大概也是為什麼,寫了永夜意識到這點之後
就開始補舞乙的坑了吧
只是箭頭換個方向指,故事就有完全不一樣的面目了呢wwwwww
※ 編輯: liouji (111.249.254.211), 01/21/2017 21: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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