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沒有終點

看板Galaxy作者rassied (宙璇)時間21年前 (2004/12/09 23:28)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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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說自己生長的環境很艱難，但是我和十四歲的哥哥萊斯里的成長背景也許真的是跟一般的少年少女們不太一樣。波布蘭叔叔曾經說:「這點你們倆遺傳到了尤里安的命運嗎?」我是羅莎.敏茲，十二歲，全家住在費沙，和哥哥萊斯里都是大學二年級的正式學生。我的家庭成員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再加上行蹤飄忽的外公。問題在於我爺爺的名字叫做楊威利，是的，就是有著"魔術師"稱號的那個。爺爺和外公在近代軍事史上的名聲，是我和哥哥的成長背景中最與眾不同的原因，這一對連手奪取伊謝爾倫兩次的上司與部下，在私生活中是親家。楊威利的孫子孫女全在初中生的年齡考進了大學，這是魔術師感到有點頭痛的事實，雖然我們跟爺爺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是他擔心這會不會使我和哥哥的成長過程變得更不能隨心所欲。「閣下，萊斯里和羅莎在日常生活上的能力比您還強。」外公這樣對著又在喃喃自語的爺爺說，手上握著白蘭地酒杯。「可是他倆都還是孩子啊!」也用雙手捧著一樣的酒杯的爺爺微皺著眉頭抗議。「從他倆六歲開始就是他倆照顧您了，」外公從哥哥手上接過爸爸為了轉換心情進廚房做的三明治，擱到爺爺面前。「您不是想否定這個現實吧?」我的外公，華爾特.馮.先寇布除了傲人的戰績與外表以外，最令人稱道的還有他的毒舌。我輕輕地拿過爺爺的杯子加進冰塊，望著他有點懊惱無法反擊這一點地瞪著和自己一樣在四十歲前就升級到祖父輩的老部下。「爸爸!」媽媽從報社回來了，紅茶色的長髮有點亂亂地，眼睛驚訝地張得大大的。「你怎麼來了?」外公一邊啜著白蘭地一邊用左手食指指向爸爸已經插好在花瓶裏的深紅薔薇。明天是媽媽的生日，哎呀，不對，已經是今天了。「卡琳，回來了啊。」奶奶在書房聽到了媽媽的聲音，走了出來。一家團圓。爺爺在跟萊因哈特皇帝會談不久後就應邀請(還是要求?)來到了費沙，爸爸原本沒有打算一起來，但奶奶說要繼續求學的話也許費沙比較合適，所以跟媽媽一起成了齊格飛大學的第一屆學生。一年後媽媽懷孕，在結婚後生下了哥哥，夫妻倆從大學畢業後我出生了。爸爸現在是歷史系的教授，媽媽進了報社工作。至於爺爺表面上是很多基金會的高級成員，事實上是萊因哈特皇帝在所有問題上的商談對象。和那些基金會有連繫的工作由奶奶處理。至於外公……，我和哥哥沒問過他在做什麼，只知道他來去如雲。我們是有自己的猜測，看他每次來家裏時總會跟爺爺兩人花很多時間關在書房裏像是在討論什麼似地樣子，爺爺應該有些什麼不方便讓帝國那邊知道的事在託外公做。他總是像蜻蜓點水般地突然出現，外公不是個願意把腳踩在地面上的人，媽媽曾經微微地嘆息著這麼說，但是媽媽也告訴我們，外公在願意停留在地面上的時候是最可靠的男人。那時爸爸有點苦笑地看著媽媽說:「卡琳，中將不是每年在妳生日時都回來嗎?」是的，外公很少在節日時出現，什麼新年之類的他幾乎從來不讓我們看見人影，只除了媽嗎的生日和另外一天。在媽媽的生日，外公總是會伴著一大束深紅薔薇來到家裏，陪女兒過一天，然後又瀟灑地不知消失到哪兒去。同時他也會給我和哥哥帶來生日禮物，外公神秘的生活中似乎總是能碰到那些我和哥哥有興趣的古書。雖然外公不是個多喜歡看書的人，但爺爺說他總是會在聯絡時問爺爺我和哥哥最近對哪方面的書有興趣，然後找來給我們，通常都是滿滿地一個紙箱。在爺爺告訴他我和哥哥近期的興趣後，據說會用一種小狗似地眼神看著外公(當然這是外公跟我們說的)，於是外公便嘆口氣，問:「好吧，閣下，那您呢?」所以外公每次來時除了為媽媽選的小首飾以外，還帶著好幾箱書，另外還再加上為奶奶挑的漂亮圍裙。我總覺得爺爺比我們還期待那些書，因為外公會出現的另一天是專程來跟爺爺討酒喝的。那一天是一月八號，「先寇布日」，爺爺在以前作為一件工作的報酬給外公在伊謝爾倫制定的節日。那是爺爺和外公兩人之間的玩笑，只是外公總是故意地在每年的這天都出現。第一句話永遠都是:「閣下，您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爺爺就因為這句話而想起來，然後很認命地跟老部下喝酒聊天到黃昏，之後爸爸會笑著下廚煮些什麼好菜，全家一起吃過晚飯後，外公就會在女兒額上留下一個吻、把我整個人抱起來晃晃、拍拍哥哥的肩、向奶奶問一聲:「下次需要我給夫人帶哪些資料?」，而奶奶就會交給外公一個信封。接著我就會跟媽媽送外公到門口，爺爺和爸爸總是在聊天時就把男人們要談的話解決掉，特意讓媽媽有機會可以再彆扭地撒一下嬌。外公對爺爺說話的口氣好像沒有留情過，這是亞典波羅叔叔說的，只是叔叔他自己還有卡介倫伯伯似乎也沒有對爺爺客氣過什麼。我倒是很喜歡看爺爺和外公兩人一起坐在屋外的椅子上喝酒談天的情景。銳利如匕首的外公和溫和如水的爺爺在一起時的畫面竟是那麼地協調，令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縱然被我們聽到的談話內容永遠都是爺爺在被外公調侃，但那種氣氛令人感到安心舒適。爺爺今年五十二了，但看起來還只像是四十剛出頭，他溫和的微笑在跟他孫子孫女的外祖父共處時總是讓我感到更多了些寧靜。而大爺爺三歲的外公至今仍能讓任何年齡的女性在不知覺間停止呼吸，他外表的感覺好像永遠停在四十五歲左右，也許要等到頭髮白了以後這種容貌上的時鐘才會在叫人感到又開始走動了吧? 我希望他倆都能長命百歲，最好是超過外公年輕時的目標。這樣我這個做孫女外孫女的人，就能夠完全擁有他們之間的友情是那種沒有終點的感覺。不過現在還是來專心慶祝媽媽的生日，和享受爺爺跟外公都在的時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32.8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