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羅繆]Resurrection 第九章

看板Galaxy作者Auxo (勤奮的高麗菜農)時間19年前 (2006/03/08 20:32)推噓2(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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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之中，嘴唇忽然感受到溫暖潤澤的觸感，著實讓羅嚴塔爾大吃一驚，幾乎是本能性的咬下，濃厚的血腥味立刻瀰漫在鼻間。　　「唔……」　　被咬是在預料中，但是在感到痛時繆拉想起了對方如今的身分，連忙退了開來。　　「你……這是在作什麼？」　　羅嚴塔爾愕然的鬆開手，勉強壓抑住因為新鮮的人血氣味而發作的衝動，繆拉所帶來的血液雖然還帶著溫度，可是跟還淙淙流動的完全不能比。　　繆拉摸摸嘴唇，心底也訝異著自己近乎有勇無謀的行為。　　他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在撩撥著自己── 　　不是他英挺俊美到讓同性備感威脅卻又受到吸引的臉孔，而是因為他屬於那個時代最燦爛耀眼的一部分，看見他就會想起已逝的皇帝，想起他們曾經共同走過的星路血海，想起那個有著一頭橘髮，被說是他在的地方就是最前線的男人…… 　　明明面貌身形完全不同、作風與態度也完全不同，可是他就是不自覺的會在羅嚴塔爾的身上，看見那人晚年落寞蕭索的身影。　　「如果不去親眼確認，怎麼能夠知道米達麥亞元帥究竟是為了什麼緣故作出這樣的選擇？您又怎麼會知道，當年您的選擇，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　　緊緊抓住羅嚴塔爾的手腕，就像是要把他緊緊的拉進現實裡面來。　　相處的短短時間，他為了讓羅嚴塔爾瞭解離開三十年的世界經歷很大的變動，稍微述說了些關於他死後所發生的事情。　　可是，那畢竟還是不夠的。　　「你……」　　羅嚴塔爾發現自己掙扎不開對方的手，更是大吃一驚。因為那絕對不是繆拉忽然變成了大力士，而是他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的緣故。　　「血……」　　「加了苦艾酒，聽說可以讓凡派爾暫時喪失行動能力。」　　繆拉支撐住他癱軟下來的身體，附在他耳畔說明著。溫暖的活人氣息搔弄著他耳朵附近的皮膚，可是那語氣嚴肅、慎重，讓羅嚴塔爾感到一絲不安、一絲戰慄。　　「很抱歉，必須要做到這種地步，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讓您親自去體認才行。」 ※ 　　為了這一天，繆拉苦思了好幾日。　　歌爾特有警告過他，羅嚴塔爾對於人的信任，在私人事務上面是非常脆弱的，但是因為論氣力、論謀略，他都敵不過眼盲的羅嚴塔爾，那麼就只能利用他對他的微薄信任，在血液中摻入會令凡派爾暫時麻痺的苦艾酒，然後將他帶到這裡來。　　暫時停放米達麥亞遺體的費沙市立第一殯儀館，由於想要瞻仰遺體的人太多，殯儀館暫時二十四小時開放，週遭也設立了相當的警備以應付萬一的突發狀況。他們的到來並沒有驚動警備，身為軍務尚書的繆拉，早就已經指示過憲兵隊要對於他的到來保持緘默。再加上超自然力量的干擾，沒有人想過問、也沒有人記得過問，跟在繆拉元帥身後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被人像是對待珍奇物品般，小心翼翼捧在懷中的羅嚴塔爾是一肚子火沒處發，原本雙目就已經不能視物，偏偏被人下了藥，身體動彈不得，就連舌頭也不靈光，半句惡言毒語都說不出來。　　「到了。」　　柔和清亮的男高音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平板的告訴他事實，在他而言都是火上加油的動作，加上對方根本不介意他的想法如何，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隨著那聲「到了」，他被輕柔的動作安置在地上，跟著嘴巴被撬開，一隻充滿血腥氣味的手腕遞到他嘴邊。　　察覺到他隱然的抗拒，對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喝吧，這是我的血，喝了才能沖淡苦艾酒的毒性。」　　靈堂裡的閒雜人等早被驅離請走，米達麥亞元帥僅剩的家屬們並沒有在此過夜，但繆拉還是膽戰心驚的看著儀式的進行，然後發生跟幾天前相似的狀況，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被推開的是蒼白虛弱的歌爾特。　　「混帳……」　　薄脣邊染著血紅，暴怒的羅嚴塔爾不由分說跟上去又是一拳，繆拉才像大夢初醒一樣的衝上前試圖阻止他，拼命的抓緊他的臂膀。　　「住手！你們要打出去外面打，不要打擾米達麥亞元帥的安眠！」　　憑繆拉的力氣是拉不住羅嚴塔爾的，很顯然是仰賴死者之名，才抑制住他失控的怒氣。他停下了動作，拳頭還懸在半空中，看起來像是被時間所凝結的雕像。　　「放手，奈德哈特。」　　倒在地上，歌爾特秀麗的臉龐是慘白顏色，閃耀著異樣光彩的黑色眼眸裡面卻非常平靜。　　「若是把我殺了就能夠喚回米達麥亞元帥，那麼就請少爺您動手吧。畢竟會導致眼前這個局面，我不是沒有責任。」　　這番話讓繆拉為之愕然，看著歌爾特把還染著血的手撫上羅嚴塔爾的臉頰，羅嚴塔爾顯然掙扎著要不要讓拳頭落下。　　「不過，這是少爺您第一次遷怒於人呢。」　　這一句大概是正中要害，覺察到羅嚴塔爾無意動手，繆拉連忙把他拉離歌爾特身上。　　「……帶我到……米達麥亞那裡去……」　　他也不理歌爾特，附在繆拉的耳朵旁邊低語。繆拉瞥了歌爾特一眼，這個凡派爾只是微微一笑，要他先別管他，他只好攙扶羅嚴塔爾到棺木旁。　　被歌爾特一句話刺激，原先針對他的怒氣茫然的喪失目標，卻也因此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嗅聞到空氣中混濃郁的玫瑰、百合香氣。繆拉溫柔的牽引他，直到他的手可以觸摸到一片冰冷的玻璃為止。他知道，那是低溫保存裝置，為了暫時保存遺體所發明的容器。　　「……可以暫時打開嗎？」　　繆拉躊躇了一下，瞪著裝置旁邊的面板，不太確定哪個才是正確的。　　「旁邊標示有開啟、關閉封蓋的綠色按鈕。」　　還坐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歌爾特先出聲替他解了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封蓋開啟的緣故，繆拉突然覺得室內有些涼意。　　米達麥亞的遺體，他已經見過不只一次了。靠遺體化妝師的技術，穿透頭側的傷口被隱藏的很好，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似的。雖然擔任文官的時間比武官還要長，最後身上還是穿著象徵帝國軍，黑底銀飾的軍禮服。　　因為、他可是帝國軍至寶，「疾風之狼」渥佛根‧米達麥亞。　　那雙有如死人般蒼白的手，顫抖著碰觸陳放在裝置中的遺體。深棕色的頭顱低垂著，所以繆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也不需要看得比現在更清楚，於是他先退到了歌爾特身邊，想要先幫這個凡派爾處理傷口。　　「我沒關係。」　　這個在黑衣的包裹下更顯蒼白的凡派爾苦笑著擺擺手，同時也讓他看見方才的傷口現在只剩下淡淡的一道紅痕。臉上雖然還有挨揍的瘀傷，可是顏色也褪得快看不清楚了。　　「肉體上的傷口要痊癒很容易，心靈上的卻很難……現在少爺也只剩下你可以信任了，請你千萬不要棄他而去。」　　「那你呢？」　　繆拉挑挑眉，凝視著歌爾特，但歌爾特只是把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相距一段距離的羅嚴塔爾身上，說話的聲音低的像在嘆息。　　「……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他信任的資格了……」　　歌爾特的語氣很複雜，可是繆拉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話就僅止於此，不會再多說些什麼。　　「這樣可以嗎？」　　「什麼？」　　歌爾特彷彿覺察到他知道些什麼，黑色的眼睛閃爍不定的望著他。　　「我去找過巴伐利亞女子爵了。」　　繆拉壓低了聲音，毫不畏懼的回視那雙暗沉無底的視線。　　「你……並不只是羅嚴塔爾元帥的家庭教師吧？」　　那張蒼白秀麗的臉閃過一瞬的驚愕，警戒的看向羅嚴塔爾的方向，見他似乎沒有聽見，才伸手緊緊扯住繆拉的手臂。　　「我們到外面去談，你在，死者不能夠安心現身。」 -- 五星板搬家囉～現在的位置如下，祈請舊雨新知多多捧場：　　卡漫夢工廠卡通, 漫畫, 動畫　　 C_JapAritst 作家 Σ卡漫日本作家專區　　 FSS 作家 ◎五星十二卷日文版準備發售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68.14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