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某一天...「上」
早晨的鈴聲響起,睡眼惺忪的少女努力地睜開雙眼辦識鬧鐘上的時間,
在花了大約30秒讓自己清醒之後,她飛快地踢掉被子,從床上跳起,迅速地
從衣櫃內拿出衣服換上,抬起腳粗魯地把衣櫃的門踢上,輕快地跑到樓下廚房,
拿起母親慣用的廚具,以仍舊生澀的技巧認真地作著早飯。雖然這段日子已經
非常努力地練習了,但似乎沒什麼進步的樣子。
少女的名字叫做菲列特利加,是個功課和體育都滿點的優等生,在經歷
了艾爾法西爾的逃亡之後,原本身體就不好的母親便因病過逝,父親是個軍人,對
於廚房與家事一竅不通,因而這些事只能落在菲列特利加的身上。
一邊細細地回憶母親作菜的樣子,戰戰兢兢地作好了包括煎蛋和三明治
在內的極為普通的早餐,十四歲的菲列特利加暗暗告訴自己,「媽媽不在了,我
得堅強起來,好好照顧爸爸才行!」
時鐘指著7:30分,菲列特利加踩著輕盈的步伐來到父親的寢室門前,敲
了敲父親的房門說道:「爸爸,該起床囉,我已經做好早餐了。」
今天是星期日,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早起來的,但是身為軍人的父親已經養
成準時起床的習慣,於是菲列特利加也跟著早起。
叫過父親之後,她再度跑回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梳洗了一番,當她回到餐
桌時,父親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早」父親溫和地向女兒打招呼。
「爸爸早」回報的是充滿朝氣的笑容。
平常一家三口吃飯的餐桌,如今少了一個人,真有說不出的寂寞,把眼神
從空著的位子上抽回,菲列特利加開始滔滔不絕地向父親陳述發生在學校的趣事,
比如說珍妮和蕾貝卡在上課時偷看流行雜誌,結果被全校最古板的文學老師抓到,
生氣的老師罰她們二個交一份超過40頁的報告等等,父親放下原本正在閱讀的報
紙,仔細地聆聽,遇到不懂的地方也會出聲詢問,父親平時忙於公事,對於女兒
平日的生活與交友情況都不甚了解,這也算是一個增加對女兒了解的機會吧!
「菲列特利加,你的早餐。」注意到女兒的三明治幾乎一口都沒吃,父親
忍不住提醒。
菲列特利加拿起面前的三明治,由外觀看來是及格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輕輕地嚐了一口,唔,味道還不壞,可是裡頭醃黃瓜比平常地還要酸上許多,難道
媽媽平常放的醃黃瓜不是在超市買的而是自己做的嗎?做菜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
雖然作父親的什麼都沒說地將一個三明治都吃完了,但少女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要
在料理這個學科上拿到高分。
「爸爸,」吃完早餐後,菲列特利加開口說道:「我和珍妮她們約好今天
一起去逛街,所以不能陪你吃午飯了,只好請你一個人看家囉!」
「這樣啊!」父親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遺憾。
「那記得早點回來,對了,零用錢夠不夠?」像是想起什麼要緊事似的,
父親詢問著女兒。
「放心啦,零用錢你上星期不是才給過我了嗎?我可比爸爸你所知道的要
有錢地多喔!」菲列特利加微微掂起腳尖在父親的頰上一吻,「那我走啦!」
「玩得高興點!」
「知道了!」
目送女兒出門後,格林希爾中將關上門,坐回客廳的沙發上默默地回想著,
「菲列特利加平時有這麼活潑嗎?」
這個時期的孩子應該是所謂的叛逆期,可是菲列特利加完全沒有同齡孩子們的驕縱
任性,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因為母親去逝的影響,看樣子她是把照顧父親當作是自
己的責任了。
知道再怎麼思考也不會有結果,格林希爾中將搖搖頭,將思緒再度放回被
冷落的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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