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版] 涼宮春日的分裂 序章 10
我像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向車站飛馳而去。
SOS團的集合規矩之一,遲到的人要請所有團員吃飯,這一點現在也還是有效條文。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被別人請過。雖然作為響應這個規矩,偶爾我也會本著不管怎樣都要春日請一次的目標努力加快腳下速度,可是春日像是老針對我似的總是比我早到那麼一點。那傢伙該不會是躲在某個角落裡一直監視著我的情況吧?
我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注意站前線路沿線的停車場有沒有停車空位。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喲,阿虛──」
「嗚哇--!」
這個簡直是突然襲擊。因為那聲音真的緊貼著我的背響起。所以也難怪我那本來放在地上推著自行車前進的雙腳突然跳起了。差點擔心都嚇破了。我反射性地回頭,看見禮物聲音的主人之後,立刻叫起來。
「什麼嘛,原來是佐佐木啊。」
「什麼嘛!那是哈意思啊?這算打招呼嗎?明明這麼久沒見的說。」
佐佐木手握自行車把站在我旁邊。那張臉上露出了和說的話並不相符的柔和微笑。
「阿虛,這麼說來之前須藤曾經打過電話給我呢。好像說想跟三年級時的同班同學舉行同學聚會。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根據感覺還有其他各種各樣可以作為旁證的傳言,他似乎還對那個時候的某個女生念念不忘。根據我的觀察的話,須藤所執著的那個女生好像就是考上了女校的岡本。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卷頭髮的長得滿可愛的新體操社成員。他說今年暑假舉行怎麼樣,我就跟他說可以了。其實我本身是無所謂啦,你怎麼看?」
要是舉行的話那我也會參加。以前有好幾個玩得滿要好的人,自從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至於那個,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岡本旁邊的位置,就算留給須藤我也不介意。佐佐木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獨特笑容,挑起了嘴角。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阿虛,你剛才說的那些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見過面的好朋友,應該也包括我吧?其實自從跟你一起去領完畢業證書之後就沒有見過你了,已經有一年了吧。」
單手放開車把的佐佐木像是要表示時間的流逝似的用手掌繞了一個圈。
「阿虛考的是北高吧。怎麼樣?高中生活還愉快嗎?」
愉快不愉快這個很難評價,至少我現在算不上不愉快。甚至還覺得滿有趣的。要是把我這一年在北高所經歷的奇妙生活說出來的話,那可真是比一匹布還長。
「那不是很好嗎?像我就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也不是說無聊,只是我的學校裡沒有發生什麼可以動搖到物理法則的事情啦。」
那是好事。要是那樣的事在所有高中都會發生的話,郡就不是有趣無趣的問題了。恐怕全國都要陷入恐慌。
我定睛看著曾經的同班同學的臉,試著尋找初中時代以來改變了的部分。
「你近了那間市外的私立高中吧。據說升率滿高的……」
佐佐木再次變換了笑容中的色彩。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忘記我的事嘛,真讓我鬆了口氣。沒錯。正因為這個原因每天上課都累得要死。你看,今天也出來了。」
佐佐木說著伸手指了指車站的方向。
「等下要搭電車到補習班去。真是的。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像是在為念書而念書啊。連過春假的實感也沒有。而且到了明天的話還要搭電車去更遠的地方去上學,再沒有比滿載的電車更讓人不習慣且不希望習慣的東西呢。」
這個和去北高的那個超級陡的斜坡有得拼啊。
「不是很好嗎?有利於健康啊。我當初真應該選擇市立學校的。真羡慕須藤啊。」
不知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地方,佐佐木發出了難以模仿的格格笑聲。
「對了阿虛,你來這個本地私營火車站幹什麼?要是乘車方向也相同的話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坐哦。」
我確認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糟糕,離集合時間只剩三分鐘了。
「不好意思,佐佐木,我和別的人約好了。那是個對時間方面十分囉嗦的傢伙。要是遲到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
「別的人?高中的人嗎?哦,原來如此。那麼我得快點把自行車停放好才行。啊,你不用擔心,我每天都會在這裡停車,所以和收費停車場簽了月度合同的。至於地點嘛──」
佐佐木在旁邊的自行車停車場中找了個空位把自己的自行車塞了進去,然後回頭看著我的臉。
「就是這裡了,阿虛。我想跟你一起去你跟入碰頭的地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所以很想看看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的呢。」
見了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啊。不過既然佐佐木想看的活我也不介意。雖然覺得就算把他們介紹給佐佐木也不會對這傢伙的人生有任何好處。不過不知為什麼雖然不關我的事,可是把可愛溫柔的朝比奈學姐介紹給人看看這一點還是讓我感覺到莫大的驕傲。
在我尋找停車場的空位,停了車之後跑去交費的時候,佐佐木已經掛著單肩掛包跟著過來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著以前初中時代的回憶話題,快到SOS團集合專用的車站前集合地點的時候。
「阿虛,你還是一點沒有變啊。」
佐佐木低聲說著。
「是嗎?」
「嗯,這下我放心了。」
為什麼我要讓你放心?現在看起來,你不是也沒變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等於完全沒有成長過了。如果相信體檢時候的資料的話,肉體上的數值應該是有所變化才對。」
那樣的話我也長高了一點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外表的話只要想變就能變的。例如光是把頭髮留長或者剪短,給人的印象就會截然不同。最難改變的是內涵。不論是變好變差都一樣。如果人類的意識是棲宿在物質上面,那麼不大幅度改變構成物質的話想法和看法是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
聽著這一番話突然讓我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覺。想起來了。對了,佐佐木從初中時代起就是這樣一個喜歡在莫名其妙的理論上動腦筋的人。
「或者說──」
佐佐木一邊走著一邊繼續說。
「想法會突然像聖保羅或者哥白尼那樣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的話也有可能。世界的變化就是價值觀的變化,可以說這代表了一切。因為人類絕對不可能對超出自己認識能力以外的事物進行正確理解的。我們的眼睛看不見紅外線,可是蛇卻擁有熱量影像視野,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當聲音的頻率超過一定範圍我們的耳朵就會聽不見,可是狗等動物卻可以聽見超聲波。紅外線和狗笛發出的超聲波都不是人類能夠看見或聽見的,但是並不等於它們不存在,只不過是我們無法感知而已。」
佐佐木,也許你真的來北高會比較好啊。我們那裡有個傢伙說的話跟你一樣。和你一定很合得來。剛好,他應該也在我們現在娶去的集合地點那裡等著的說,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和他認識一下?就在我這麼提議的時候,除了我之外的SOS團全員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了。
「你真是帶了個不得了的人過來了。」
古泉用帶著薄薄一層責難之色的語氣說道。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的確是跟我話題很合得來的人。可是實際上像我這種人根本比不上。立場相差太遠了。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極限,所以令我感到羡慕和達觀的人老實說不在少數。如果要舉例的話,你也是其中之一。」
就算你這麼抬舉我,我也不會像德爾菲的巫女一樣告訴你神諭的哦。(注:德爾菲距離雅典兩個小時車程,是古希臘神秘之地,也是古代「世界的中心」,以阿波羅神殿最為著名。希臘神話中,宙斯神為了確定「世界的中心」,從相反方向放出兩隻老鷹讓它們反向飛行。相會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然後委派它最疼愛的兒子阿波羅太陽神管理這個世界的中心,並賜他一塊卵形石,使德爾菲成了「神諭」的起源。)
「這個我知道。沒有比不可抗力更為可怕的東西了。那種眼睛看得見耳朵聽得見,可是就是無法反抗的力量,是最令人害怕的。」
沒錯,就是這個。佐佐木是個了不起的傢伙這一點,一起度過了初中三年級的我當然知道,不過竟然連古泉也蹺得的話就不禁讓我感到意外了。
「這個沒有什麼好意外的,你應該也知道『機關』調查過關於你的事情吧。當然從身世開始的所有情報都已經查明了,然後得出了你從一般意義上來說是一般人這個結論。」
那多謝了。想不到你們的組織還會給我開這種保證書啊。
「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發行給你哦。不,這是開玩笑的。可是當我知道你在初中三年級時和佐佐木同班,並且成為了親密好友的這件事時,我的心情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為什麼?
古泉用詩朗誦一般的語氣繼續道:
「因為你的朋友佐佐木,看上去雖然是一般人,可是用另外一種看法來觀察的話,也有可能不一般。行動就像粒子一樣。做事方式卻帶有波動,就跟光類似。」
什麼不可抗力之類的東西我才不管。偶然這個單詞我已經聽厭了。關於光線所具有的二重性這些我倒希望自己一輩子不要接觸。話說回來,我和佐佐木走到了車站前面,兩人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我們平時使用的集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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