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創作]森の攻防・後半『SoundSpeedRevolver』
時間停止住。
「咪────不要。
我不要!Berserker……!」
虛妹懇切地向少女叫喊著,
少女完全分辦不出誰是誰,巨鉈往下一揮────
「虛妹────────!」
跑著。
被擊飛約十公尺左右。
這種距離只要一下子。用跑的話絕對來的及。
一股作氣的呼吸,噴射氣流在全身奔馳著,
就像血液麻藥推進劑,思考有如電流般────!
───腳踏出去。
身體好輕盈。覺得時間停下來了。
───這樣一來就來得及。
絕對來得及。但是,即使趕的上。
───具現的魔彈已經派不上用場。我也派不上用場。
所以,
───摸索、檢索、創造。
能贏過那怪物的武器。
在此能和怪物對打的武器。
───了解。
除了怪物所持有的巨鉈以外,別無他物。
────防禦。
「投影」如同理所當然地成功,接下了少女的鐵鉈。
「 啊」
出現龜裂。
用投影做出來的斧劍出現龜裂。
在此同時,
「啊啊啊啊────────!」
使用到絕不能使用之物的我,爆發近似死亡的反作用力。
被彈開來。
防下少女第二擊的鐵鉈漸漸粉碎,我的身體也像垃圾般地,滾落至地面。
────化為無。
意識化為無。
下意識地。
想都不想地死命緊緊摟住四散的自己。
開始反叛。
血液開始氾濫。
明明沒有解開控制器的束縛,只使用出投影而己,智商降下一半、再也無法恢復的惡寒、
不好的預感化為現實、從重要之物開始失去。
「────啊」
身處強風之中。
身處強光之中。
迷失又迷失。
痛到分不清東西南北。
找不到尋找之物。
自我落到沙漠中,化為沙粒,從此就不再被人發現,不停地枯乾枯乾枯乾枯乾────
「咪!Mikuru!振作一點,好好地掌握住自己……!」
虛妹。
我倒了下來。
離黑色少女約十公尺左右。
少女像在是搜尋彈飛開來的我一樣,晶藍的雙眼耀著亮光。
「──────!」
意識回復了。
現在不是悠閒地倒在地上的時候。
身體、身體還能動。
外傷只有掠過樹枝的擦傷,只到微滲出血的程度。
但是好痛苦。不停喘著氣,跑到極限的身體,
缺少氧氣,想要能夠滿足地呼吸。
就只有這樣。
重要的身體───雖然內部不想要冷靜的診斷,但還能充份戰鬥────!
「虛妹,妳先避開……!」
我握著虛妹的手站起來。
雖然身體沒事,但現在想要氧氣。
即使離開那怪物一分鐘,但不調整好呼吸就無法說話────!
然而。
「……為什麼?Mikuru,你不是知道自己會變成怎樣的嗎?」
虛妹像是要拒絕我的手似地退開。
「────────」
怎麼了?
在虛妹的背後,有把我們定為狙擊目標的Berserker。
我因為缺氧而頭腦不清楚,連虛妹為什麼那樣說的無法思考。
「虛妹?」
「……對不起。不過已經夠了。已經夠了,Mikuru你一個人逃吧。」
「────────」
虛妹低著頭說道。
腦筋轉不過來。
因為腦筋轉不過來,所以不由得發起火。
「真是的,都這種時候了,不要撒嬌!走吧,虛妹,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了!」
「咪……!」
我拉著虛妹的手臂。
她那嬌小的身軀、那嬌小的身軀想要幫助我的心情,讓我感到相當地寶貴。
「咪,你在做什麼啊,Mikuru!我說已經夠了……!
現在還來得及,Mikuru你一個人逃走吧!」
頭被啪啪地打著。
我對此視而不見,
「我怎麼可能這麼做,那樣不就白來了嗎……!」
我緊緊抱住虛妹的身體。
「什────」
為什麼?虛妹的眼睛如此問道。
別開玩笑了。
這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當然有理由!是我自己決定要保護虛妹!聽好,做姐姐的呢,一定要保護好妹妹!」
「咪!笨蛋,我才不是Mikuru的妹妹!」
「那沒關係!只要叫過我一次姐姐,那就是姐姐了!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虛妹也是我的妹妹……!」
「──────Mikuru。」
黑色少女重新朝這裡而來。
「跑吧,來了喔……!」
把考慮放到腦後。
現在只有盡全力地拉開和那怪物的距離……!
────有點異常。
拉著虛妹的手跑的速度,遠遠地凌駕過自己所知道的,朝比奈實玖琉的腳力。
跑到那片熟悉的廣場。
「啊、哈、哈、啊────!」
吐出痛苦的喘氣聲的是虛妹。
我的身體是麻痺了嗎,呼吸一點也沒亂掉。
明明缺氧到痛苦不堪的說,但卻好像完全沒有呼吸了。
像是死人。
心臟從剛剛起,進入完全罷工狀態。
「啊,我、不要緊、的,快、跑……!」
緊握在手中的虛妹的手指,熱到令人害怕。
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賦予持續奔跑的體力。
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設定像人類一般的運動能力。
「────────」
頭痛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的知識流進腦中。
雜亂的念頭是阻礙。
現在一定要遠離雜念。
封住五種感官,那被瘋狂附身的巨人,很快就會追上。
一時間,像是拉開了什麼錯誤,不再有剛剛的速度。
我的腳發著抖,可以冷靜地判斷出,跑不了十公尺左右。
虛妹也無法繼續跑下去了。
就算想躲起來,但這塊地形並沒有可供藏身的遮蔽物。
尤其───對看不見的少女Berserker而言,躲藏根本毫無意義。
「────好極了。」
但是,還真幸運。
廣場裡有個像是裂縫的窪地。
那是在之前被Caster的寶具所挖出來的大地傷痕。
「虛妹,那裡────!」
我牽著虛妹的手,跳入窪地。
像是戰壕般的洞穴,輕而易舉地容入二人。
「哈────啊」
將背靠在土壁上。
抬起欲求氧氣的臉來看著天空。
像是由地底朝上望一樣,天空被切成小小的一塊。
「哈────啊、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短暫的休憩,讓張至極限的精神緩和下來。
「……!」
瞬間。
少女絕對不會追丟的。
不管逃到何處,一定會被追上、被抓到、遭到慘殺。
「………啊………、呃……」
在我身旁縮成一團的女孩,拼命壓抑著聲音。
虛妹死命地押住聲意,像是為了不給我增添負擔似地,用力地緊抱住自己的身體。
「────────」
已經到界限了。
在這樣下去,既逃不了、也無法忍耐。
視線落在左手的控制器上。
那是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對策,現在也正等著解放。
會死。
古泉說過,那是定時炸彈的開關。
我想起剛剛的痛楚。
只使用出投影而已,就開始崩壞。
那麼,當按下開闢時,會痛到什麼程度,實在無法輕易想像。
板機藏在頭部。
按開控制器一事,等於吞槍自殺。
按下去的話,就是扣下板機。
「────────」
已經定下覺悟。
答案一開始就存在了。
我要帶虛妹回去,救出哈喵。
我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事情。
要這麼保護虛妹下去,打倒那來歷不明的影子,把哈喵從影子拉開。
這全是無法憑自身力量達成的奇蹟願望。
即使理解那是無法憑自己來實現的夢想,但從未想過要放棄。
「────────」
那麼,不做不行。
要救起哈喵,也要幫助虛妹。
曾經有誰說過,這種事是辦不到的。
朝死而行、只有迎接破滅一途的她。
要救起來,等於是奇蹟。
────沒錯。
無法以人之身達成的救贖。
如果要用自己的手來得到過份的奇蹟,那一定要付出對應的代價。
並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或是守護著誰。
是為了救出朝向破滅前進的哈喵。
那麼,一定要有某人來代替這個位置不可。
大地震動著。
化為具體的暴風急速接近中。
「───出去外面吧。打倒那怪物就好了吧,虛妹。」
「咪……?」
她茫然地抬起臉來。
終於發覺到,我的左手握著什麼。
「不行……!只有這個不行,!使用Cosplayer的控制器的話,就無法回頭了……!
會死喔,不對,在死之前就會被殺!
Mikuru什麼壞事都沒做過,所以沒有必要走到此地步……!」
「我會盡量忍耐的。所以虛妹就不用擔心了。對了,有件事要訂正。
我啊,並不是沒做過壞事喔。」
「咪────Mikuru……?」
「那,我走囉。虛妹妳就在這裡等著。」
我用右手拍了拍虛妹的頭,在裂縫中向前走去。
我離開了虛妹。
把Berserker引開,由正面給予迎擊。
此時,為了以防止虛妹會被捲入的可能性,不離遠一點不行。
「────來吧。」
我把手放在控制器的開關上面。
接下來就只能按下。
僅僅如此,比之前還要痛上幾十倍的經驗,襲捲而來。
「────────」
古泉說過的定時炸彈開關。
從外面的話,就是點燃導火線。
不知道會在一分鐘後還是一日後爆發。
但是確實能夠判斷的,就是只要點上了火,就絕對無法撲滅。
雖然有所覺悟,但無法消除心中的恐怖。
好想大聲把不安喊出來。
───你是認真的嗎?這樣。
已經恐怖到無法忍耐自己的恐怖了。
自己絕對會死。
因為,這麼下去還是會被殺。
如果不管走那一條路都會被殺的話,那只有選擇能稍微延長性命的一方。
所以,要恐懼的只有一個。
心發狂的速度,不能比身體壞掉的速度還要快。
「哈───────啊」
能忍耐住痛楚嗎。
在做戰之前會變得連自己、虛妹、哈喵都認不出來嗎。
變的無法判斷,就會想不起保護的誓言嗎。
那就太恐怖了。
只有這點比什麼都要來的令人害怕。
所以封存起來。
我知道絕對不能用到這隻控制器,就算瀕死也不能使用。
……Berserker的模樣並非不關我的事。
如果無法忍住痛楚,而失去正常理智的話,就會變成它那樣。
不對,只要控制器還在,這恐怖就會持續下去吧。
這隻控制器,就是要殺掉我的具體惡夢。
但是。
既然知道如此,那為何將控制器留到現在呢。
────扔掉的話不就好了嗎?
這麼一想,將之留到現今的理由只有一個。
為了讓這隻控制器能繼續被使用,因為是必要的,所以託付於我。
會自己裁奪自己的,她曾經說過。
妳又沒做過壞事,虛妹這麼說著。
「嗯────這就很足夠了。」
贖罪就在此時。
背叛自身,犠牲多條性命。
無法退步的,還是一點也沒變,為此而繼續存在著。
在懲罰上施上力量。
會生、還還是會死。
在面對之前做好深呼吸,右手像是要壓壞般────
瞬間,
世界開始崩壞。
「
、啊」
吹起一股絕望。
秒速超過百公尺的颶風。
別說人能站立了,連生命都無法存在。
已經不能算是風。
如鋼似鐡的風壓,毫不留情地壓潰肉體。
「
、啊」
眼球破碎。
背部陷入大地之中。
別說抬起手來了,連手指都動不了。
血液逆流。
漸漸被漂白的精神。
完全沒有痛感。
若能感到痛楚,就還能忍耐,但現在卻一點也不像是人類。
「
啊、啊」
溶化了。
連抵抗的苦悶都發不出來。
什麼都沒有。
毫無招架之力。
明明一定非得往前邁進的說,但卻連一隻小指頭都動不了。
「
啊啊、啊」
溶入空白中。
身體、意識全都無感覺地漸漸崩毁。
向前去。
妳是為了什麼在這裡的。
即使如此也要向前去。
妳是為了什麼變成如此。
到對面去。
妳是為了什麼而戰鬥的。
越過這陣風、向前去。
「
────」
────消失了。
雖然身體在一開始就輸掉,但連心都退讓的話,那顆堅持的心就消失了。
無法、維持。
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氣,就是動不了,
不管心中下了多少決定,也留不住。
拼上自己全部的存在來嘗試握緊右手。
如果辦的到的話,那就能堅持下去。
別說握住拳頭了,連指尖都動不了。
左眼被擠碎。
風吼聲穿破耳膜。
意識和視線漸漸淡薄下去。
在其中,看到了,不應該有的,幻覺。
「
啊」
聳立著。
她聳立在風中。
堅定站立著,朝對面走去。
───像是理所當然似地。
白色的長裙飛舞著,不停地向前走,無視鋼鐵般的風壓。
「
啊啊、啊」
下巴使起力來。
發出牙齒咬合聲。
左手,早就已經握成拳頭。
白衣女僕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稍微轉過來的臉,表情嚴厲,對將要被風吞没的我,不帶任何關心。
對她而言,早就知道結果會如此。
朝比奈實玖琉是無法抗拒這陣風的。
背叛了自己,懷抱著過份願望的女人是沒有未來,再清楚也不過。
她的話語是正確的。
不斷累積下來的衝突將會制裁自己。
但是,她的背影卻,
「────跟的上來嗎?」
即蔑視,又信任。
等待著我的到達。
「 ────跟的上來嗎,還是不行?」
視線燃燒起來。
將所有的熱能什麼注入什麼也感覺不到的身體內。
手腳,被如揮舞大劍般的風切割著,
「我,我,我一定會跟上去────!」
我使盡渾身的力氣,衝破白色的背影。
「」
踏回地面上。
颶風突然停住。
離黑色少女,還有三十公尺。
那怪物不到三秒就能衝過來。
───因此。
勝負,將在這三秒決定。
思考清晰起來。
可以把握住自己的戰力。
創造理念、基本骨架、構成材質、製作技術、憑依經驗、依歲月的累積再現出物質投影、
魔術理論.依世界之卵來具體現出心象世界,反覆刻劃在魂魄上的『世界圖』循環成固有
結界。
繼承Cosplayer蓄積下來的戰鬥技術、經驗及肉體強度。
訂正,肉體強度的讀入失敗。被斬到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
固有結界.「Valkyries」無法使用。
Cosplayer的世界和我的世界相差太大。無法再次顯現。
可以複製下來的只有朝比奈實玖琉能直接學到,她所記錄著的寶具。
將寶具從控制器引導出來的場合下,是由「Valkyries」中調閱出來而複製。
但是,
模仿是把雙刃劍,
只要使用過一次,那自己的────
「────────」
停住呼吸,把全部魔力灌入控制器。
只要使用能夠把握的武器即可。
注意事項早知了然於胸。
再更向前去。
越過那陣風,我要,打倒我自己────
Trace On
「────投影、開始」
凝視。
分毫不差地透視少女的鐵鉈。
張開左手,緊握住還未現形的虛構劍柄。
異乎尋常的沈重。
朝比奈實玖琉使用不了那把鐵塊鉈。
但是───這隻控制器,確實連敵人的怪力都複製下來。
「────────啊」
壞掉了。
啪,發出腦的一部份破裂之聲。
承受不了骨骼流出來的魔力而瓦解。像蘋果皮一樣地輕易斷裂。
「────────要去了」
擔心也沒用。
壞掉的部份就補強。
我只能專心一致地面對少女凄厲的攻擊。
「!」
被發現到了。
收束而起的殺意。
雖然敵人看不到這裡的魔術使用,但黑色少女的眼珠在動。
如同漆黑、凶殺的星光一樣。
少女一面挣扎著、一面奔跑討伐自己的敵人。
───狂戰士。
少女的瘋狂,一點也沒變。
它現在還身處與Caster的對戰中。
目不能視、失去理智,任憑全身腐敗下去、迎接著二度死亡,
卻尚處於守護虛妹的戰鬥中。
──────────、一秒。
「────────」
無法一擊擋下奔跑而來的少女,用普通的投影是派不上用場的。
投影魔術無法辦到。
如果沒有越過投影的極限的話,那就無法打倒少女。
因此───
Trigger・Off
「────投影、填裝」
腦海裡有九個。
動員在體內沈睡的二十七條魔術回路,集中在一次攻擊中────
──────────、二秒。
迫近眼前。高高舉起的鐵塊鉈。
化為漩渦般的激流之氣勢。
我向前迎擊。
上臂 鎖骨 氣管 頭蓋 心口 肋骨 下腹 大腿、
狙擊目標定為這八處,
「全工程投影完了────是,音速‧百烈(Sound Speed Revolver)」
以凌駕神速的音速,揮了下去────!
「───、…………!」
但是沒有打倒。
被自己的巨鉈擊穿全身,但Berserker依舊健在。
「哈────啊────………!!!!!」
再踏一步。
左手持著少女的鐵鉈。
我這邊比較迅速。
比起失去八成身軀的Berserker,我的攻擊比較快。
將巨鉈舉到胸前,像長槍般地刺擊。
「────!!!!」
但是,輸了。
根本不分先後。
厚著臉皮完全投入了被賦予的違規級之特權,但還是輸了。
Berserker的攻擊迫近。
伴隨旋風而來的揮擊。
「────────」
扭過身體。
花費全身能力來回避。
早已發覺到了。
所以躲開就好。
不過只能讓Berserker的一擊剛好擦過太陽穴。
────但是,會當場斃命。
鐵塊鉈的前端,僅只擦過一公釐也會死。
直接命中的話,連大地都能殺掉。
實玖琉的頭,只要稍微拂過去,就會像豆腐一樣地吹跑。
巨鉈迫近。
視線凍結在自己的頭被吹跑的瞬間。
───但是,
來勢洶洶地揮來的巨鉈,硬生生地停住了。
「────────咦?」
並未將死之一擊落在目標的我身上。
「────────」
黑色的少女,看著前面。
他看的並不是我。
那雙不帶理性的眼睛所凝視的,是從窪地走上地面的白色女孩。
貫穿下去。
毫不遲疑、也不心軟地、將巨鉈刺入Berserker的心臟。
沒有反擊。
少女已用盡殘留的性命,這次真的回歸塵土。
……這一剎那。
漸漸消失的澄藍眼球,凝視著女孩,訴說著由妳來保護了。
────戰鬥只有一瞬間。
真的是在一口氣的時間內,分出了勝負。
顫抖的嘴唇,向女孩傳達著:我走了。
壓抑著疲勞與不安,把手放在抑制的控制器上面,離開了女孩身邊。
女孩走到地面上來,是為了阻止她。
對著遠離的背影,該如何阻止呢?
只稍稍迷惑了一會,還沒想出說詞,就忍耐不了走出去。
前前後後,大概花不到十秒鐘。
但是,些許的躊躇就造成巨大的差別。
「Miku────────」
追在少女的後頭走到地面上。
戰鬥已經結束了。
身為女孩保護者的白衣少女,在死前凝視著女孩而消失。
像是宣告戰鬥的終結似地,廣場吹起一陣風。
留在女孩視線中的,只剩那背影。
「─────────Mikuru」
對此背影,女孩悲傷地不停看著。
那樣子,像是變成別人的姿態,不同的人一樣。
───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以愚昧的高貴,得出來的結果。
「────────哈」
本已停止的呼吸又再度出現。
手臂好熱,身體好痛。
有條電氣形成的蛇,在體內肆無忌憚地彈跳著。
「啊────呃────」
站不起身。
快點,快一點把取消開關,就可以逃離這無止盡的痛苦。
「呃────哈────啊」
但是,現在還不能綁住左手。
壓制控制器,跌坐到地面上,
這都要等到,擊退她之後了。
「────Caster」
吞下痛楚,以不輸給她的氣勢盯著她看。
「……………………」
打從一開始就跟在Berserker後頭嗎?
像是要接手被打敗的少女的工作似地,Caster緩緩地朝這裡接近。
……然後,靠近到四步。
當她走到只剩一口氣就能越過來的距離時,Caster停下了腳步。
「────────」
「……………………」
面對著面對峙著。
───會被打倒的。
和Berserker的一戰讓我完全動彈不得。
如果Caster的魔術降下來的話,不但躲不過,還會被炸成蜂窩。
不只如此。
即使我身處良好狀態,也是贏不了Caster。
Caster的寶具───那種超高等的魔術,我不可能模仿的出來。
所以勝負已定。
如果想要打倒Caster的話,
那麼能和她的寶具相抗衡的寶具,也只有原來的主人才能使用。
「────────哈」
這點就相當矛盾了。
以攻擊力來說,Caster的寶具是最強的。
不對,或許有持著比那魔術還要高等的寶具的英靈,但卻不存在於聖杯戰爭中。
如果想以現狀來打倒Caster的話,那只有用Caster的魔術。
因此而矛盾。
就戰鬥層面而言,現在的Caster是最強的Servant。
……在家裡所看到的哈喵,確實炫耀出那超出異常的魔力量。
但是,連這樣的哈喵也打不倒Caster。
從我這樣的Master解放出來,獲得充份魔力供給的Caster,就是無敵這字面的意思。
「───對你提出救不了鶴屋的忠告,結果就是這樣嗎?」
Caster的聲音一點感情也沒有。
「─────!」
這是開始的訊號。
毫不留情、毫不動搖,她將對我降下詛咒。
「呃────」
要怎麼辦。
現在還不能被殺。
就算對手是Caster,也不能輸。
即使無法打敗她,但現在的自己還是能帶著虛妹逃到最後的────
「不過真幸運。現在不是關心自我毁滅者的時候了。
───鶴屋,正在呼喚我。」
「咦────?」
Caster轉身背向我,朝著森林的深處走去。
「……不對。這不是幸運,是你用自己的力量取勝得到生還。
你打倒了Berserker。因為這個決心,而引來這個結果。」
Caster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不能叫住她。
她是敵人。
不管理由為何,先欠她一筆放過我們的寶貴人情。
我渾身是傷,完全沒有叫住敵人的餘力。
「────────」
忍住疼痛,轉身背向漸行遠去的Caster。
現在要帶著虛妹逃出這座森林。
……敵人還不只Caster而已。
即使將哈喵拉離那影子,只要房右衛門還在,就一定會來阻撓。
「呃────喀」
自己的身體已經怎麼樣了、還是會變成怎樣,我都理解。
模仿,還能使出三次。
……不對,即使在身體狀態良好情況下,再來一次都算危險。
以這種狀況是無法做為房右衛門和Programer的對手。
即使將他們打倒,但全身破裂的話,就沒意義了。
「Mikuru……?」
從某處從來虛妹的聲音。
「……啊啊。現在要早點出這座森林去。
如果Caster───不對,哈喵又改變想法的話,那就真的逃不掉了。」
雙眼無法認出虛妹。
心跳相當猛烈,咚咚地在頭蓋骨下面來回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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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が求めるものは何?
遠い異郷からやって来る騎士かもしれない。
私が求めるものは何?
永遠の沼から這い出せる岸かもしれない。
私が求めるものはたったひとつ。
得るのはキシか、それともシキ(死期)か? ──Frederica Bernkas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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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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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indwater77 來自: 140.116.103.138 (06/19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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