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so] Tsukiooji 13e

看板Haruhi作者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時間18年前 (2007/06/19 16:49),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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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世界e 「實……玖留……?」 她沒有回答。 她的身體明明還在這裡……還依然是這麼的柔軟…… 甚至我的耳朵,還依然記著實玖留的聲音。 ──已經……再也不會…… 她的一切,已經…再也不會重現了── 「啊──」 我到底在做什麼!? ……這傢伙,我明明是想讓她幸福的── 我明明是想教她各種事情的…… 我明明想帶她到各種地方的…… 想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那個願望,已經永遠無法實現了。 「──」 她被殺死了。 不管怎樣,現在她不在了。 非常突然的、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就這樣一個人任性的逝去了…… 這種事──我這一生也無法忘記。 這樣的死亡──像要讓人發狂的,這種安靜的心情。 ……喀。 至今一直靜觀著的女人的腳步聲響起。 「結束了嗎,春日?」 「啊啊,結束了。」 ──回答後。 我,往自己的敵人轉過頭去── 在明月照耀下的走廊,我們面對面。 LQY站在她之前在的地方,動都沒動過。 至今都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我們,似乎是在炫燿著壓倒性的優勢所帶來的餘裕。 「不會吧,妳還活著呢?」 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LQY這麼說著。 ──我取下了眼鏡,拿著短刀。 「能夠看到自動摧毀程式的人好像就很擅長逃出自動摧毀程式的樣子。並不是生命力強弱的問題呢。 ──不過。那在一般情況下可是被稱作迴光返照的喔。」 「……活著就是罪惡這點,我跟妳可是彼此彼此。不管是我還是妳這傢伙,都死過了一次呢。」 「確實如此啊。」LQY好像感到非常有趣似的笑著。 「從自動摧毀程式回來的人可以理解自動摧毀程式。我跟你啊,可是在這之中有著更特別的力量的例子。 我到達這種程度,已經體驗了十七次的自動摧毀程式──但是妳只有一次。老實說,這就是才能上的不同。我對妳轉生後會得到怎樣的能力,很感興趣呢?」 ──那充滿餘裕的,刺耳的聲音。 「……我有兩件事要問妳,一件事要教妳。」 頭漸漸的痛了起來,我說著這樣的話。 「──哦?好啊,說說看吧。」 來自絕對優勢的餘裕。 LQY,好像很快樂似的這樣回答了。 「……第一個想問的,是最重要的事情。 妳這傢伙──為什麼要殺實玖留?」 「要說為什麼也沒什麼。對於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先殺回去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話說回來──我想要的並不是這麼弱的Ooji。 這次的我,絕對會把Ooji給解體沒錯。雖說如此,跟一介已經跟未來人沒有差別的正版奈米機械人較勁也毫無意義。 既然已經判斷出沒有價值了,所以我決定就這麼作。對於這種結果為終結,我也感到可惜啊!」 呼呼。 歪著嘴角的,『敵人』這樣笑著。 ──我的頭好痛── 快點──哪怕一秒也好,快點停止他的性命── 這傢伙要是再『存在』一秒,我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那麼…之後呢?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難道是要用這身體跟我鬥嗎?抵抗可是無效的喔,春日。」 ……這種事,我自己最清楚。 ──突然來襲的暈眩,讓我跪在了地上。 就算這樣──就算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我還是瞪著她。 「算了算了。即使妳看到了我的『死』,不能碰到的話也是沒意義的。 春日──我呢,我對妳的能力有很高的評價喔。 ……哼嗯,反正治斐的人格也漸漸消失了。對妳的怨恨也沒有了,現在的我比起治斐,是比較偏LQY的吧? 算了,反正這也只是瑣碎的小事。」 LQY朝我走來。 「這個力量非常棒吧!春日。 高興吧!擁有自動摧毀程式之掃瞄器的人在全世界只有我跟你而已。這種稀少的能力要是消失了就太可惜了,而且我們是相同的。比起其他人更能互相理解吧! 成為夥伴吧?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妳是說,要我當妳的同伴了?」 「不。我並沒有說要妳當我同伴。而是說要妳成為我的同伴。跟妳的意志無關。那樣的東西也會成為阻礙。 放心吧──我會吃掉妳,之後再盜版妳。妳將昇華為沒有任何猶豫,只為行使自身能力而存在的一個存在。」 「……是喔。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 妳所看見的東西……是線還是點?不,更簡單點問好了。妳所看到的東西只有生物吧。除此之外應該看不見吧?」 「……嗯?當然了,如果不是生物的話就沒有生命。作為生命起源的『自動摧毀程式』,只有生物才有吧!」 「──果然。那麼就是這一點了,未來人──」 我握緊了短刀──大腦早已被頭痛給支配著,現在能看到的東西只剩下一個了── 「……我真不明白啊,這與妳打算活到最後的遺言不相稱啊?……算了,聊天就到此為止。我還要去找那個不知藏在哪的機關的男人。 ──高興吧!春日。成為我的奈米機械獸之後的第一個對手,就是那個你委託的男人。」 LQY,來了── ──歪斜的視界已經無法捕捉到LQY的身影。 「──我所看到的東西跟妳是不同的,治斐。」 頭腦的深處── 喀嚓、──打開了開關。 「妳這傢伙,看到的不過是生命而已。連理解死的程度都沒有。所以妳殺不了我,只能殺死已經衰弱的女人。」 腦隨,已經變得白熱。 「──什、麼?」 「一直看著死的話,就不會保有正常的意識。妳所理解的不過是生物生存的部分。 能夠看到的自動摧毀程式──就連入門階段也達不到。」 ──要舉例的話,就像月世界── 仿佛什麼事物都死絕的荒野一般── 眼中所看到的東西全都綻開著死── 有如摸到就會消去的世界之景象── 「妳──在說什麼…!?」 「……能夠看到事物的死,只不過是將這個世界無比脆弱的這個事實擺在眼前。 地面如同不存在,天空都將在下一瞬間墜落。」 「什麼啊──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妳這傢伙…!!」 LQY的聲音正在動搖著。 ……那也是當然的。 因為我所說的,那傢伙連一毫米也無法理解。 也就是說──那傢伙的跟我的眼睛,只不過是相似,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住手!那掃描器──不要用那台掃瞄器看我!」 LQY的聲音夾雜著恐懼。 這正好是他自己說過的──「人類,是本能的害怕著未知的生物。」 「……仿佛一秒鐘後整個世界就要死的錯覺,妳不懂。 ──那才是,看到自動摧毀程式的事實。 那眼睛,不是能讓妳如此得意炫燿的力量。」 沒錯,就連走路都感到可怕的那個時候。 要是我──沒有遇見那個人的話,我的過去會變成怎樣呢? 「這是妳的錯誤,未來人。 生命與死不過是有如背對背,永遠無法互相對視的兩個東西──」 「所以我說了──我說妳不要再用那台掃描器看著我了……!!!!」 LQY跑起來的腳步聲。 但是──我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 「──讓我告訴你吧。 這就是,所謂的『正版自動摧毀程式』。」 如此宣告著。 鐺──刺入了走廊的『點』──瞬間──在走廊遍佈的線,瞬間蜿蜒起來。 「什──!」 就連LQY的叫聲,也隨著崩塌的瓦礫聲消失了。 走廊,就如同字面上一樣,完全的自動摧毀了。 沒了意義的碎塊,瞬間開始瓦解崩落。 對LQY來說,這根本完全是突然的意外。 LQY被捲入走廊的崩壞,隨著瓦礫的碎敗,往地面落下── 「……」 眼前的一切是──走廊崩落著。 我帶著疼痛的頭,以及那僵硬的身體,往樓梯過去── 「……」 越過了實玖留的屍體,往中庭急速前進。 ……在明月之下── 在原先有走廊的中庭那裡,有一面化作瓦礫的海。 那片瓦礫之海的中心,有個不斷晃動著的人影。 「……」 看來真的是「活著就是罪惡」哪…… 我拖著幾乎一步就要跌倒的身體,往那個地方移動過去。 ……哦…真是了不起……LQY的下半身幾乎不存在了。 雖說如此,但從瓦礫堆中爬出來的LQY的上半身,好像跟下半身毫無關係的活動著。 對於那個強韌的生命力,我也許該表達純粹的敬意才是? 「──那到底是什麼啊…剛剛那個…」 雖然LQY自己不斷顫抖著,他還是這樣強撐著碎碎念。 我走在瓦礫之上,往LQY眼前走去──。 「──春日…」 LQY抬起頭看著我。 那個眼睛,充滿了像要滿溢出來般的憎惡情緒。 「──怪物」 充滿憎惡的怨嗟聲。 「是誰呢?」 我回答,站在LQY的面前──LQY的『自動摧毀程式』在心臟再稍微偏右邊的地方…… 用短刀就這麼俐落的──刺下去。 像是貫穿了紙張的感覺。 這個感觸才是確實的『死』── 「啊」 LQY只發出了這樣短短的聲音。 ……他是體驗過自動摧毀程式的人。應該是相當清楚這個感覺了吧? 「……這應該不可怕吧?畢竟這對你而言已經是很熟識的道路了。假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麼應該只有一個──」 「──這一次,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拔出了短刀,轉過身去。 LQY還沒有死。 看來他跟實玖留同樣,因為長生的關係而多少使得死的過程長了些。 「哈……啊」 意識暈眩起來。 如果說身體已經是極限,那麼大腦更是極限了。 ……實玖留她說過。 礦物的死,不可以太勉強著看。否則這樣腦血管會被燒壞,諸如此類的話。 「……」 ──那樣的事,我已經無所謂了。 如果這樣就能解決的話……如果我成為廢人這樣就好的話……要是我更早的將LQY解決掉…… 這樣,妳就不用作那樣的事了── 「……!?」 ……跌倒了……我自己跌到了地上。 腳尖好痛。 回過頭去一看,在那裡的──是上半身還在爬動著的,LQY的身影。 「妳、妳妳、妳這渾、蛋——」 眼中佈滿血絲,向著倒下的我爬過來。 「消、消失、我要、消失、了——」 沾滿血的雙手,纏住了我的脖子。 「妳做了、做了、什麼——我要消失了、為什麼、怎、麼、把、我殺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如同刀刃一般的嘴張開,向著我的喉嚨咬了下去── 「不會、消失、我和妳、是connect、的…send、妳那、邊去、的、話、IP、還、不會被locked……!!!」 ──他的牙──刺入了我的喉嚨。 「啊──」 突然消失了。 LQY的身體,在一瞬間被切得七零八落── 「──好了。這樣,殺了這個人的就是我了。」 手中握著劍,學長歎了口氣,站在那裡── 「……咦?」 我一時之間還搞不大懂學長的意思。 「所以說啦,殺了LQY的人是我。 ……不管對方是怎樣的傢伙,殺人這件事是不行的。妳,是不應該來到這一邊的人。所以,動手的人就是我囉!」 學長兩手插著腰,好像很了不起似的說著。 「……學長……這個是詭辯吧?」 「詭辯、嗎?不過若是溫柔的謊言這樣也好。即使是偽善,但也是有存在著救贖不是嗎?」 「──」 這句話好像是…… 好像是他說著「不要說如果的事情」時,對那傢伙所回答的臺詞。 「……說的,也是……不管怎樣──如果知道在某處,存在著救贖的話──」 那個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那麼,那也已經無所謂了。不要緊嗎古泉同學?有沒有被咬到!?」 學長看照著倒下的我。 「──」 意識開始遠離。 已經不想再活動了,腦部現在只想要休息。 「……同學……春日……我說……!」 ……漸漸的,遠去。 我的眼睛沒有閉上。 在頭上的是如同玻璃工藝品般的月亮。 意識完全的中斷了。 在那之前……啪嚓一聲、如同切斷電視電源般,想起了什麼事情……。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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