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涼宮春日-銀色聖誕夜

看板Haruhi作者dodomilk (豆漿)時間15年前 (2009/04/02 12:34)推噓3(3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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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chance! Last chance! 現在開始巧克力一律半價出售，祝各位耶誕節快樂！」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才六點，天空已經一片漆黑。「媽媽，今天的晚餐是什麼？」「爸爸買了一隻火雞，等一下一起吃吧！」「哇！火雞！」商家趕著在耶誕夜前，低價出清巧克力。街道上的人們輕鬆的說說笑笑，帶著幸福的表情，準備回家與家人團聚。從天空飄下了雪花的結晶，在琥珀色的路燈下反射出美麗的光芒。商店街播放著輕快的聖誕樂曲，讓周圍的人們沉浸在愉悅的氣氛中。銀色聖誕，正是妳喜歡的日子，不是嗎？春日。＊＊＊ 2002年12月24日── 「你這死小孩，每天只會窩在房間看動漫、還有寫那些什麼狗屁小說。你以為你是芥川龍之介嗎？你寫的那些垃圾、廢物，根本連國中生寫的文章都比不上，還妄想靠版稅過活，你想作白日夢到什麼時候！？」「爸爸，你根本...」「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一句廢話！要作你的白日夢就給我滾！」和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被趕出家門。我帶著十幾萬圓，一個人來到了東京。我發誓，總有一天，我要以暢銷作家的身分回來。在繁華的街道上，到處都洋溢著快樂、歡笑的氣氛。彷彿與之脫節一般，我穿著破舊的大衣，拎著笨重的行李，一個人孤零零的挨家挨戶打聽便宜的房子。「七萬？能便宜一點嗎？算我五萬就好，等我寫的書大賣之後一定會...」「神經病！去作你的白日夢吧！」帶著睥睨的眼神打斷我的話，房東甩上了大門。這是第十五個了。白日夢、白日夢，有夢想難道錯了嗎？難道大家的眼裡除了錢、地位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耶誕夜算什麼？那些一臉幸福樣的路人算什麼？上帝又算什麼？「上帝你這個混帳！」在十字路口對天大喊，引來了不少路人注目。算了，這群幸福的笨蛋不可能懂的。比起這個，再不找到住的地方就麻煩了。這種天氣我可不想躺在公園的長凳上吹寒風。「我們地下室是有個房間。之前曾住過那裡的房客，不知為何都不到一個月就吵著要搬走。現在沒有人住那裡，你不介意的話，算你一個月三萬就好」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挑剔了。「就是這裡。雖然有些雜亂，請你先暫且忍耐一下，明天我再請人整理一下」房東說完之後，帶著微妙的表情離開了。大約六個榻榻米大的房間，有一整面牆擺著書櫃，裡頭的書零零落落的隨意擺著，上頭積了很厚一層灰塵。另一邊有個書桌，表面的漆已有部分剝落，在唯一一盞泛黃的日光燈下顯得十分破舊。「有桌有燈，至少寫小說應該不成問題了」「你是小說家？」身後突然傳出女生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色水手服的女學生站在房間門口，兩眼直直的看著我。「算、算是吧」老實說我嚇了一跳。這個女生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彷彿能將世界上所有事物冰凍。深藍色的緞帶，在短髮的兩邊分別綁了一個結。像鴟鴞般的大眼睛，有著深不見底的瞳孔。「名字？」「剛才我已經和房東說過了！你是誰？房東的女兒嗎？」「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谷川流」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不知為何的，我只能順著眼前這個女生的話做。仔細一看這個女生的臉還蠻可愛的，綁上了緞帶的頭髮自然的垂在雙肩，雙眼對上時，一瞬間讓我有種被電到的感覺。「你、你的名字又是什麼？」眼前突然出現了美少女，讓我不自覺有些慌張。「小說家谷川流，沒聽過的名字呢。算了，至少比沒有好。」「你在說什麼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你到底是誰？」「涼宮春日，是上帝、也是惡魔」這個女生精神大概有點不正常。「這個世界，全都在我的支配之下，世界是以我為中心旋轉的。如果我玩膩了，隨時都可以毀滅掉，重新再創造一個」我更確定這個叫做涼宮春日的女生一定是瘋了。「不相信是嗎，那麼...」突然，我的手腳被固定住了。不管怎麼掙扎，連一公分都動不了。「這個怎麼樣呢？」書櫃裡的書突然全部飛了出來，往我的方向衝過來。到我眼前時，又突然被神秘的力量撕成碎片，並起火燃燒，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住、住手啊！你到底在做什麼！這樣下去的話連你都會...笨蛋！你有沒有在聽啊！喂～～～～～！」涼宮春日舉起一隻手指，房間突然回復成原來的樣子。古老的書籍依舊擺在書櫃，上面積了很厚一層灰塵，手腳也恢復了知覺。「呼、呼，剛才那是...」「是神蹟喔，現在總該相信了吧」名為涼宮春日的美少女一步一步的往我走過來。不帶感情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就像是被惡魔威脅一般，即使不願意也得乖乖的屈服。「你大概是第五個或第六個住進這個房間的人。前面幾個人住沒多久就逃跑了，但我想，你一定能夠達到我的要求的」「你、你要我...？我能幫你什麼？」「寫故事，寫我的故事。你是小說家吧，寫故事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不、我從來沒出過書，投的稿全部被退了回來」「放心，寫我的故事一定會大賣」「為什...」「因為，我是神」＊＊＊「故事地點發生在一個叫北高的高中。由我和一個外星人、一個未來人、一個超能力者，和一個普通人組成了SOS團。目的是讓世界變得更熱鬧」這是什麼天方夜譚的鬼設定啊！「你別管那麼多，寫就對了」於是在2002年的耶誕夜，我被迫開始為一個名為涼宮春日的美少女寫傳記。「叫我春日就好了」怎麼樣都無所謂，為什麼你不自己寫就好了呢？你不是神嗎？「沒錯，但當神太無聊了，所以我把自己變成了吸血鬼。吸血鬼不能照到陽光，就只能待在地下室」我越來越不懂了，好好的神不當，為什麼跑來當什麼吸血鬼？「是啊，人類一定不會懂的」『涼宮春日的憂鬱』完成之後，我拿去參加角川書店所舉辦的Sneaker大賞，拿到了『大賞』，並被出版成書。看到銷售量的數字時，更是讓我嚇了一跳。雖然我的夢想是小說家，但從來沒想過可以這麼年輕就成為暢銷書的作者。接著出版的『嘆息』、『煩悶』、『消失』、『暴走』、『動搖』、『陰謀』、『憤慨』也都拿到了不錯的銷售量。動畫化後，『涼宮春日』一詞更成為御宅族們的流行話題，秋葉原也時常看到有人群在跳動畫片尾曲的舞蹈。＊＊＊「春日，下一篇篇名要叫什麼好呢？」「分裂。就叫分裂吧」從相遇的那個耶誕夜算起，也過了快四年。春日沒辦法離開那間地下室，所以我也只能繼續待在那裡聽她的回憶。「那個叫佐佐木的傢伙啊...」原本語氣冰冷、說話不帶感情的春日，只要一提到佐佐木，就會突然焦躁起來，白皙的臉頰也因為怒氣顯得紅潤了一些。死沉沉的眼神回到了高中生般的活力，頭髮兩邊的緞帶也隨之擺盪。老實說，我覺得這樣的春日看起來更美了。「谷川，幹麻一直盯著我。快寫啊！」「不、只是覺得，你好像很在意阿虛和佐佐木之間...」「是啊！我很在意啊！很在意又怎麼樣！阿虛他...他...他還不是...那個...」等等，春日的樣子怪怪的。「阿虛他...阿虛他這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超級大笨蛋！！！」怎、怎麼了？「明明說喜歡我的馬尾！明明說我是他的女神！明明、明明...明明看得出來我討厭佐佐木那死女人！卻、卻還是......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女孩子在我面前哭的那麼誇張，而且還是那個冰山般的春日。「阿虛是大笨蛋！是超級大笨蛋！！！」身為一個男人，這時候我能做的只有... 「诶...谷川？」我把春日摟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這時的她不再像個神，也不是什麼吸血鬼。只像個需要幫助、需要依靠的小女孩。「我在這裡。無論如何，我都在你的身邊。」「谷川...」春日哭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谷川，謝謝你」「冷靜下來了嗎？我幫你倒杯紅茶吧」「谷川」「嗯？」「帶我到外面去吧，今天是難得的耶誕夜」「好啊。說起來前幾年的耶誕夜你總是特別興奮不是嗎？」夜空一片清澈、萬里無雲，月亮高高掛在天上。街道上積著白天時下的雪，與房屋上的積雪反射著月光，讓平安夜的大地成為一片銀色世界。「谷川，我沒跟你提過為什麼我會成為吸血鬼的事吧」「嗯。不過你不想提的話，不用說也沒關係啊」「我呢，曾經是個神般的存在。但因為被所愛的人背叛，突然成為了惡魔」「背叛是指...阿虛？」「是啊。那天，我用我的力量把阿虛毀滅了、也把世界毀滅了。重新創造了一個沒有SOS團的世界，一個不存在阿虛的世界。」「毀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誰知道呢。時間對我而言沒有意義。但是，沒多久後我又反悔了，我再一次毀滅了世界，又創造了一個阿虛存在的世界」「那阿虛有重新...」「沒有。所以我又毀滅了阿虛、毀滅了世界，就這樣一直重複的輪迴。」「...」「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一直在創造新的世界、新的時間軸，想打破這個輪迴。結果沒有一次能夠成功。最後我死心了，乾脆成為一個不老不死的種族，把自己關起來，不和其他人見面」「那為什麼又想把故事寫出來呢？」「不曉得呢。也許是想把這件事結束的一個儀式吧」「儀式？」我和春日沿著商店街走到盡頭。眼前有棵十幾公尺高的巨大聖誕樹，白色的燈飾垂掛在樹上，如鑽石一般光彩奪目。周圍的噴水池的水柱，也在五彩燈光下展現不同的變化。「是啊，我被阿虛的事情束縛了太久，是該解脫的時候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等一下！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我要再一次重新創造世界。新的世界中，我將遠離這個地方，忘掉在這裡經過的事，重新尋找願意和我一起成立SOS團的人們」在聖誕樹前，春日發出了這樣的宣言。「這四年來，謝謝你能聽我說出這些故事。以後，希望至少到了耶誕夜時，能想起我好嗎？」「等一下！春日！」「さようなら」「春...」一陣強光後，春日消失在聖誕樹前。周圍的行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自顧自的走著，看來世界已經被重製過了。我做了一個長達四年的夢。＊＊＊在春日離開前，『分裂』的內容已經大致定好稿了，所以能夠按照預定的日期出版。續篇『驚愕』，雖然不是不能自創內容，但既然春日選擇把世界重製，那麼還是讓『驚愕』繼續埋藏在時空的某個角落吧！ ------ 寫好久，最近我真的是太閒，作息又變不正常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2.71.92.74 ※ 編輯: dodomilk 來自: 202.71.92.74 (04/02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