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YY] 替身創作--機械公約
「不行……已經是第幾天了?」
在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中,柯洛洛無力的倒在地上。眼前是一張紙和一
枝筆,只要把自己的名字簽下去,一切就結束了。但是她不會這麼做的,
這等於是背判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的同伴,違背自己的信念……。但,
如果在隔壁的那人所言屬實,那麼自己多年來所保護所相信的又是什麼?
* * *
「妳好,和妳介紹一下,這位是艾西莫夫,我的朋友,妳的敵人。」
約六天前,一次在咖啡廳的輕鬆對談,是這次事件的起因。
「喔?」
面對眼前的墨鏡男,柯洛洛完全不感意外,政府內部亂七八糟已不是新
聞,就算自己是幫政府做事的,但敵人也不全是外面的人。
「所以呢?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讓我消失?政府什麼時候變那樣高調了?」
「雖然是妳的敵人,但我是來保護妳的。另外,我們不要妳的命,要妳
的簽名。」
艾西莫夫第一次開口,聲音低沉,簡捷有力。墨鏡男配合他的台詞遞來
一張紙。
「保護我?難道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
科洛洛把紙壓在桌面上,眼前這個人有趣多了。
「抱歉讓妳誤會了,應該說我替身的能力就是保護人。」
隨著一陣乒乒乓乓,一個金屬拼湊的人形站了起來,身上有很多天線似
的金屬棒。
「它叫機械公約,能力是不得傷害人類,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受到傷害。」
「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算了。你們要我的簽名啊……」
還以為會看到更有趣的東西,科洛洛失望了一下,拿起手上的紙看著。
「這、這是……,我絕對不同意!我不會簽的。」
一直以為自己的簽名毫無影響力,沒想到有這種用法,柯洛洛臉都綠了,
她將紙往桌面上大力一拍。
但是落了個空,機械公約將桌子快速的搬走了。
「因為妳拍下去手會痛,所以機械公約出手保護了妳。」
「你們再去演吧,我要走了。」
「那就只好抱歉了。」
墨鏡男從懷中掏出了滅音槍,壓低手對著柯洛洛的腹部開了一槍。
「共鳴!!!」
但是在共鳴防禦之前,機械公約就將子彈接住了。
「妳還是不相信我的替身嘛,這樣也好,妳總算可以親身體驗一下了。」
被召喚出來的共鳴身上開始長出一根一根類似機械公約身上的鐵棒。
「你……做了什麼?」
「特別為了妳再說一次,替身不得傷害人類,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受到
傷害。」
「聽你在掰!」
共鳴一拳揮去,卻在艾西莫夫眼前停了下來。
「特別為了妳再說一次,雖然是在保護妳,但我是妳的敵人……我剛剛
是這樣說的嗎?算了。」
剛剛沒有注意的墨鏡男,似乎正講完手機,對面一輛黑頭車的車門打開,
裡面是一個大聲呼救的小孩。
機械公約和共鳴一起往那車衝去,柯洛洛也不由自主的跟上。由於共鳴
的能力,她先艾西莫夫一步趕到車邊,把小孩救了出來。一切都照著劇
本在進行,車裡,另一個墨鏡男拿著布往柯洛洛口鼻罩去。時間算的剛
好,機械公約到達時,柯洛洛雙腳一軟,一切已成定局。
「連續兩次體驗機械公約的感覺如何?睡一下吧。」
艾西莫夫對著機械公約懷中的女生說。
* * *
柯洛洛醒來時,已經在這小房間中了。共鳴也在旁邊,似乎身上只要還
有機械公約的天線,就無法喚回替身。
「這房間經過特殊強化,共鳴應該出不去吧,但保險一點還是告訴妳,
擅自離開房間我就炸了K大樓。」
是艾西莫夫的聲音,但比起聲音的主人,這句話的內容更讓柯洛洛心中
一寒。
「妳一定在懷疑這句話能不能當我替身的制約吧,現在就給妳時間試一
試。」
艾西莫夫退到門口旁邊,顯然就是不打算阻止自己逃亡,事實上在機械
公約的能力下,誰也傷害不了其他人。柯洛洛雖然已經清醒,但四肢仍
有點使不上力,她勉強爬向出口。
「但是提醒妳,炸掉K大樓的約定還是在的。」
「比起那個不知真假的威脅……世界更……」
一定要出去,艾西莫夫是騙人的,共鳴不是正往出口移動嗎?
「是真的,因為真實,所以能當制約。共鳴,放棄吧。」
明明就快到門口了,一瞬間,共鳴停止了爬行,柯洛洛也跟著一起停了
下來。
「瞭解了吧,那麼,紙筆在那邊。掰掰。」
艾西莫夫關上門走了。隔壁房間內,墨鏡的男人在等他。
「你的能力真的可以這樣用?」
「不行,那個威脅是無效的。」
「但是她的確停下來了。」
「這我就不方便解釋了,反正只是和她玩玩,房間能讓她無法逃脫,我
則是讓她無心逃脫。」
艾西莫夫避開自己替身的話題,給人類知道替身的能力是很危險的,尤
其是機械公約更是如此。
┌─────────────────────────────┐
│ 替身名-機械公約 │
│ │
| 本體名-艾西莫夫 │
└─────────────────────────────┘
┌─────────┬────────┬──────────┐
│ 破壞力—A │速度—A │ 射程—A │
├─────────┼────────┼──────────┤
│ 持續力—A │精密度—B │ 成長性—C │
└─────────┴────────┴──────────┘
進到機械公約射程內的替身,身上會長出天線似的棒狀物,這些天線就
是艾西莫夫替身的一部份。有天線的替身需遵守下列規定:
第一法則--替身不得傷害人類,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受到傷害。
第二法則--在不違背第一法則下,替身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
第三法則--在不違背第一及第二法則下,替身必須保護自己。
機械公約本身也有天線,當然也必須遵守如上的法則。
剛剛阻止共鳴逃出房間,便是使用了第二法則,柯洛洛卻以為是被第一
法則所約束,能有效的讓她喪失逃生意志。但也由於第二法則,機械公
約的能力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 * *
第七天的下午,隔壁的房間內,墨鏡男站了起來。
「你又要去進行勸說啊?都已經失敗那麼多次了。」
「總是要試吧。」
「咦?」
另一名男子叫住他。
「她有動作了,在……咬指甲?」
「奇怪,她之前有這個習慣嗎?」
「沒有,應該是思考時下意識的反應吧,先不要打擾她看看。」
墨鏡男關上了門,回到房間內。這幾天他們輪流監視柯洛洛,除了有時
難她自己輕聲說話,現在總算有了其他動靜。
「她……她簽名了!」
的確,柯洛洛趴在地上,手中的筆在紙上飛舞著。
「那麼,接下來還是照預計行程走嗎?」
「當然,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她撐的比預期的要久;但這也代表她更加
的虛弱。確認她的簽名後,艾西莫夫就把機械公約收起來,我會趁機開
槍弊了她。」
看著柯洛洛又回到之前喃喃自語的狀態,艾西莫夫與墨鏡男站了起來,
往另一間房走去。
* * *
「在那。」
柯洛洛靠在牆邊,看著地上的紙,虛弱的說。
「嗯,的確是真的。」
艾西莫夫蹲在地上檢查著,墨鏡男繞到了柯洛洛的死角。
「那麼妳可以離開了。」
艾西莫夫彈了一下手指,墨鏡男對準柯洛洛的腦袋開了一槍。沒想到,
槍響之時,柯洛洛與共鳴以極快的速度往門口彈去。
「不可能……快追!她跑不遠的。」
是共鳴!她與子彈共鳴,但她怎麼可能知道開槍的事?一般人的反應是
0.2秒左右,這種距離,若是聽到槍響才發動一定會太遲,她一定是早
就與子彈共鳴了。但這只是垂死掙扎,她本身還是沒體力跑遠,追的上,
艾西莫夫心想。她已經超過機械公約的射程,這一段距離非拉近不可。
的確,柯洛洛靠著子彈勉強逃到外面,已經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了。她看
了看四周,只有一片芒草原。
柯洛洛站定,垂下雙手,似乎放棄一切的可能性。
快,讓她進到射程內,就在艾西莫夫心想「抓到了」發動機械公約時,
柯洛洛突然像充電完畢一般邁步就跑,根本不像是被囚禁多日的人。眼
看兩人距離越拉越遠,終究還是被她逃脫了。
「叫直升機過來吧。」
墨鏡男把手機開機。為了防止她逃脫,刻意不留交通工具,沒想到反而
造成自己的窘境。
「你要回你的位置上吧,倒是我,得避個一陣子了。」
身份曝露太多的艾西莫夫對墨鏡男說。
「你不好奇她怎麼逃脫的嗎?」
沒有替身的墨鏡男,手中拿著沒有簽名的紙,上面只有一些指甲屑屑。
「不。」
因為艾西莫夫都看穿了,只是時間點太晚。柯洛洛這幾天的喃喃自語是
在共鳴隔壁的對話,其實所有談論的事她都知道,才能算準與子彈共鳴
的時機;簽名則是用指甲和紙共鳴偽造,至於為什麼不用其他部位,大
概是蒐集頭髮的動作容易被懷疑,想用血肉的話機械公約又不允許吧,
只好用幾天的時間等指甲變長;最後的逃亡則是和芒草共鳴,從土地中
吸取養份和水份,從陽光中吸收能量,迅速回到最佳狀態。
果然是千金能買替身殺手、難買早知道,艾西莫夫不打算和墨鏡男解釋
那麼多,感覺很像沒風度的輸家馬後炮,而且,為什麼要讓人類知道那
麼多替身的事?
墨鏡男看他無意開口,自討沒趣的回屋裡去了。
替身不得傷害人類,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受到傷害。艾西莫夫最後保護
了共鳴的能力,或許是本體的這種個性,才造成機械公約這種替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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