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梅比烏斯之城 第七章α線
趕到封絕的現場時,矢吹正帶著抱歉的笑容倚在路旁的燈柱上,似乎正在等我們。
「實在抱歉,因為遭到突襲而下開了封絕,勞煩你們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幫你們定了旅遊飯店,當作賠禮"他這麼說。
老實講,這也是我挺煩惱的問題。正值旅遊旺季,如果不事先訂房,可能就要露宿街頭
了。又要趕蚊子、還可能要面對巡警的問題……想到就很悔恨。可是夏娜絕對不會接受,
她一定會在這種時候耍小性子……
「對了,飯店附設二十四小時的SPA設施,我覺得偶爾享受水療是不錯的選擇。」
就這麼一句話就收買夏娜了,了不起啊。
到了飯店,夏娜當然飯也不吃、歡天喜地的奔往SPA的地下樓層。我在矢吹的幫助下點
了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海鮮飯及蕃茄蔬菜湯、享受過飯後甜點後,才悠哉的往地下室前進。
這樣悠閒的場合,真像高中那次在溫泉鄉的班級旅行。身心都放鬆下來了。
※ ※ ※ ※ ※ ※
「唉呀,阪井君。你不脫掉手錶嗎?」
咦?我收回推開玻璃門的手。
「你的錶是電子產品吧?不會因為水氣而短路爆炸嗎?」
基本上,絕對不會有手錶會因為浸水而爆炸!雖然我很想這麼吐槽,不過還是脫下來…
…不,等等,我停下動作,還是帶著好。
三溫暖沒有想像中的濕熱,相反的,還明亮的很。和我一樣在頭上和下體圍了一圈浴巾
的矢吹甚至拿出厚重的精裝書開始閱讀了,不過那不是我注意的重點。
在這裡要和大家說明,我絕對不是同性戀,我喜歡的只有夏娜…啊,這句話取消。總之
,因為很奇怪,所以我不得不注意到了。
奇怪的是,矢吹的膚色。
削瘦的身材給人的印象,就像工地裸露的鋼筋。像用銲槍燒在身上的肌肉在熱氣下閃
著異常的光澤,不太像一般人的膚色。那到底是什麼呢?我側頭思索了一會才得出答案。
那是傷痕。無數道的舊傷在治癒前又加上新的疤痕,數以千計、一層又一層的覆蓋上
去後糊成一團,造就了彷彿被染色似的奇異膚色。他到底是在哪裡接受火霧戰士的訓練的
呢?矢吹感受到我的目光,從書頁中抬起臉來。
「嗯,既然還有時間,要不要切磋一下呢?合作精神是在實戰中學的最快。」
不了,如果要訓練的話,我寧願找夏娜。而且,你差不多該說出你的目的了吧?
「嗯?你的觀察力真敏銳,阪井君。」
啪的闔上書本,矢吹笑著這麼回答,然後,空間完全凍結。明明在上一秒還熱的讓人
直出汗,現在卻像赤身裸體的站在北極刮骨的寒風中。強大氣壓形成鋼鐵般的氣蘊,矢吹
刀鋒一樣的殺氣投射而來。
危險!這個念頭還沒成形,拜訓練有素之賜,我幾乎立刻彈離原位並扯下手錶,等等,
我的錶呢?
「在找你的武器嗎?」
矢吹淡淡的舉起右手,手掌裡正躺著我的手錶。
「無論是意圖或隱藏武器都不夠成熟,本來想脫下手錶吧?是顧慮到擁有縮小能力的寶具
的作用範圍嗎?」
被說中了!大槌小槌的確只在目標物三公尺內才能發揮縮小能力,超過就會強制復原,
但這並不是我不肯脫下手錶的主因──
「不過不是主要原因吧?因為擔心我會為了隱藏身分而滅口,和我相處時武器在手比較
安心,你是這樣想的吧?」
該死!全部都被猜中了!就算有吸血鬼在手都很難和他抗衡了,何況在沒有武器的狀況
下───我緊咬著因為用力而發疼的牙。雖然有多次歷經生死關頭的經驗,不過還是感到
這下死定了!
所以,在矢吹隨手將手錶朝我扔來時,我的確嚇了一跳。視網膜才捕捉到手錶飛行的軌
跡,矢吹就失去蹤影,手上的精裝書還在他原來坐著的位置,下一刻就砰然掉落。而用盡
力氣向前跳躍的我一抓到手錶,便拼命朝左方甩出身體。
砰!赤裸的背脊撞在伸出地面的戰斧上,原本明亮的木製房間變成長滿刀劍森林的熔岩
地獄,恐怕是在跳躍時矢吹便發動了修羅塔,把我拉入這無盡炎獄吧?
當頭揮下來的,是矢吹順手拔起的畫戟。只出現在漫畫或電玩的中國式古代冷兵器毫不
猶豫的砍來,武器上發出的破空聲令熔岩也為之凍結,速度快到彷彿會在空間中留下殘影
。
『沒辦法看清對方的攻擊的話,就認真觀察殺氣。』夏娜曾這麼說過,一邊感激著平日
的真劍練習,手上的吸血鬼往頭頂切去,唰!
窒息般的觸擊,腦袋裡整個明亮起來,刺痛從指關節一路竄升到肩膀。於此同時,受
到攻擊的-吸血鬼‧布羅特薩奧格-發動詛咒因果之能力,忽略時間線的『過程』,無條
件產生『攻擊必中』的『結果』。
詛咒首先侵蝕了畫戟,鋼製的戟身扭曲成外形難以辦視的廢鐵。上傳的衝擊波在下個
眨眼將矢吹持戟的右掌化為炸開的血花與肉泥,接著,劍光一閃。
劍光一閃,只一閃──換上武器的矢吹毫不猶豫砍斷右掌防止詛咒侵蝕,並揮出超高
速的劍擊。那動作令我荒謬的聯想到電玩裡的真空斬,這有可能嗎?
幸好他沒有做出那麼誇張的動作,發動斬擊的並非刀劍的實體,而是劍身上附著的血
液──藉由離心力甩出的血液產生近乎工業用水刀的可怕威力飛來。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抓起一面沉重無比的圓盾,身體剛縮進圓盾後,全身就感受到猛
烈的衝擊。像內臟從身體中噴出來的撞擊再度將我彈飛。胸前傳出輕微的悲鳴,恐怕是肋
骨碎了好幾根吧?
還來不及喘口氣,我維持著龜縮在圓盾下的動作,朝盾牌與地面的空隙揮出巨劍,連
確認是否擊中的時機都沒有,直接以仰躺狀態、只使用背肌的力量讓身體飛起,彈出盾牌
。
砰!!避開我由盾面下揮出的一擊,矢吹朝圓盾發出足以踏穿地面的蹴擊,金屬盾面
四分五裂。要是剛才沒有感受明顯的殺氣而移動位置,現在被踏破的應該也包括我的內臟
吧?
翻滾翻滾再翻滾,左腳猛然踏進燃燒的大地,捲起泥砂與煙塵。以翻滾受身的要領著
地,舉起右手凝聚存在之力──空氣瞬間變的歪斜了一般,從空中擲來的數十把幾乎有兩
人高的巨型刀劍凝固似的靜止,下一秒化作滾熱的鐵漿,再向四方飛散而去。
存在之力的總量是我佔上風!這想法才剛從腦海浮現,脖頸隨及感到一陣冰冷,張牙
舞爪的短刀已架在頸間。是趁我融化飛劍的時候,藉由巨劍掩護繞到我的身後了嗎?
冰冷的劍身劃斷我的脖頸,銳利的鋒刃切斷皮膚,氣管,血管,生命隨著血液飛噴消
散,連痛楚的感覺也──我緊緊閉上眼睛,但做好覺悟面對的那一瞬間遲遲沒有到來。
我小心翼翼的張開眼,場景再度回到原木烤箱裡,矢吹拾起精裝書坐下。他的理應斷
掉的右手好好的拿著厚重的黑色書籍,連我的武器也還原成手錶一只,這是怎麼回事?
「實戰經驗不太夠。如果最後一次擲劍攻擊不浪費多餘的力量抵擋,選擇硬吃一記,勝
負搞不好還沒分出了哪。」
以閒話家常的語氣,矢吹如此說了。看到我戒備的樣子,矢吹聳了聳肩。
「假裝砍人其實是要當傳功長老,這不是常識嗎?別緊張啦。」
哪有這種常識啊!雖然想這麼說,但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現在的你,是炎髮灼眼的鞘啊。」
「基本邏輯吧……先代赤髮灼眼殞落後,『萬條巧手』便消失了行蹤,直到赤髮灼眼的
殺手再現,才有與其相關的消息。考慮『萬條巧手』與先代赤髮灼眼的關係,合理推斷,
『萬條巧手』是在培養赤髮灼眼的繼承人。」
矢吹的聲音像要睡著了似的低沉,沉浸於回憶中的眼神帶著一抹溫馨。
「再考慮『萬條巧手』的性格,由她培養的赤髮灼眼應該……更為純粹才對,所以,
你是改變赤髮灼眼的人,我是這麼推測的。」
「對赤髮灼眼來說,你有無可取代的重要性。因此,要努力在戰鬥中活下去。」
"不過,不能做出讓她1;33m抓背不止1*的事喔"喃喃自語似的輕聲說完,矢吹更顯得一臉疲
憊,拿起書往外走去。聽他的說法,是認識前代的赤髮灼眼或威爾艾米娜吧?不知道願不
願意說自己的故事呢?
矢吹年輕的臉孔就像一瞬間老了幾歲,表情更加疲憊了。
「那,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故事……」
24:17:31
1*1;33m抓背不止:《驚爆危機》裡,克魯茲想對毛姐進行的健康運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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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春日的話,沒有人會不高興有人幫自己慶生,耶穌先生知道今天大家為了幫祂慶生而努
力,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祝大家聖誕快樂!
P.S.對了,我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老是指導我創作心得的M兄是版主阿...真該終生水桶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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