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梅比烏斯之城第九章中篇

看板Shana作者poliman2 ( )時間17年前 (2008/02/16 16:49)推噓1(1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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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一下，那是怎麼回事？」「咦？」鶴羅搜尋著我的視線，然後在小女孩身上定格。「啊？這個嗎？雨天就該求晴，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而且很有用吧？說實話，你還真在意我家小妹妹呢？難道說，你真的有戀童癖的傾向？」「誰有戀童癖呀！」雖然說稀疏打在窗子上的雨點標示著雨停的徵兆，但絕對和巫女服扯不上關係。不過在吐嘈前，先來分析我們這桌多采多姿的成員吧！身為紅世魔王、金髮率性地披散、身材姣好的高挑女子；職業為火霧戰士，個頭嬌小、白裡透紅的活潑臉蛋呈現不服氣的表情、有著一頭直順黑髮的萌少女；作為密斯提斯、比黑髮少女更加嬌小、呈現無與倫比的病態美感、巫女姿的白子小女孩。可以同時滿足羅莉控與御姊控的胃口，實在非常非常非常搶眼。總之，在這非常微妙的環境下，宛如昨天的情景重現，我們再度展開恐怖的會談。地點在餐廳，因為是午餐時間，客人倒是不少，所以我背負的目光更加沉重了。雖然鶴羅慇勤的幫我們叫了餐點，擺在桌上的有烤雞、玉米餅、海鮮飯。本來應該讓人食指大動的，但托這三位多采多姿的成員的福，聚集在我背上、飽含憎恨和忌妒的目光簡直快把我貫穿了 ……實在不是適合用餐的氣氛。說實話，這真的"相當微妙"……乍看之下，應該是出社會的姊姊帶著三個弟妹的景象，但人種根本不同，客人會怎麼想啊？相對我僵硬的難以進食，作為禍首的三位女性代表倒是吃的開心。鶴羅本來就是一副好食慾的樣子，現在也正以神奇的與美麗外表毫無違和感、有如雄辯滔滔的誇張手段，華麗迅速的掃蕩食物。小少女則用與她小巧的嘴相得益彰的優雅吃法，小口小口的咀嚼，難以想像剛才她在刀鋒前、睫毛也不顫抖一下的樣子。就連夏娜也不願在氣勢上被比下去，展開在談判桌上運籌帷幄的大將之風，從容冷靜的進食。「唉呀，真是的！雪，我不是說過很多次嗎？吃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沾的滿嘴都是，這樣我才能享受幫妳擦嘴的天倫之樂，不是嗎？」皺起了眉頭，紅世魔王露出咬到沙糖凝塊的表情，用無比正經的表情說著歪理。基本上，不會有家庭採用這種教育方針的，雖然說與孩子一起成長是件無比欣慰的事，但沒有父母希望兒女永遠笨手笨腳的吧？還有鶴羅妳難道都沒有美麗女人的野心嗎？這麼年輕就想當小女孩的媽媽恰當嗎？不過，名叫雪的小少女就是那種言聽計從的人。歪著頭、用心思索如何吃東西時沾的滿嘴油膩的樣子，奇怪的與鶴羅平常的神態有些神似。該說潛移默化嗎？雖然這樣比較好，不過這氣氛也太祥和了吧？簡直就像差勁的漫畫在打戲中途穿插的無意義搞笑似的，這時總需要有個吐槽腳色吧？客人都注意著這裡，所以亞拉斯特爾不能說話，那麼……媽的！我就是那個正常向的腳色囉？可惡！「嗯，不好意思。那麼……鶴羅小姐是吧？關於那個合作的問題…」嗚！一瞬間同時聚到我身上的兩道目光──我本來就不是這塊料的。「嗯，該談正事了嗎？等等，我先喝點東西把食物沖下胃袋…咕嚕咕嚕……」鶴羅仰頭灌起蘋果酒，喝酒的豪爽樣子，讓人聯想到馬瓊琳大姐。不過，我看只有喝下尼羅河水所有河水才能把她吃的東西都沖下去吧？「……簡單來說，貪吃鬼收藏的…應該是某種自律性的寶具吧？那東西莫名奇妙的暴走逃出倉庫，順道把百架以上的磷子全解決了，然後下落不明。現在不是躲著存備精力、就是在城裡大肆破壞吧？早上的事件八成就是它幹的！」鶴羅重重放下瓶子，碧綠的雙眸因為憤怒而像貓眼似的瞇成一條細線。夏娜冷哼一聲，抱著胸揶揄道：「妳會關心人類嗎？真令人意外。」「那是兩回事！」即使盛怒也無損紅世魔王美麗的面貌。鶴羅咬著牙說：「其他的可以不管！但那家服飾店的店東可是什麼服飾套件都能很快準備好的天才！我可不能原諒搗毀那家店的傢伙！放出這種東西的傢伙真是混蛋！而且他還沒膽去阻止咧！ %*4X$@*！」啪啦，傳來碎裂的聲音。可能是桌角被捏碎了吧？「那個紅世魔王真的這麼說？」「啊謔？雖然他說"沒必要挽留離去的臣子"不過都一樣啦！」「那麼…鶴羅小姐？請問有那個寶具的相關情報嗎？」我小心翼翼的發問。真羨慕那位小少女，此時的她仍像個沒事人那樣，無聲的咀嚼著食物，還不忘用生澀的動作將油膩沾上臉龐，像與週遭的事全沒關連似的。「唔，現場我看過了，所有磷子在三分鐘內全滅，而且沒有使用自在法的痕跡。除了最先的魔像是頭部直接被摘掉外，其他的可說是死的越來越乾淨──」「所以說，這傢伙與其說在戰鬥，不如說是在學習，對嗎？」「完美無缺的邏輯！一百分喔！一百分！」高舉著雙手做出波浪，妳倒說說剛才的怒火都跑哪去了？情緒轉變真大啊。但她慶皮輕鬆的聲音有種奇特的魅力，讓我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可是夏娜無視於此，繼續抱胸，冷淡的提問。「雖然是非處理不行的麻煩人物，不過為什麼找上我們？妳不是在幫那個饕餮工作嗎？」「合作也有愉快與否的問題吧？比起無聊又沒品味的傢伙，我喜歡你們這邊……不過話要說清楚！並非非得合作不可，而是這樣比較有趣，就是這樣。」「……很有自信呢。雖然主動提出要合作，但選擇權不在我們這邊嗎？」「是這樣沒錯。」嘴角再度浮現愉快的微笑，鶴羅笑呵呵的望著我們。「那，決定如何呢？」「可以答應，不過合作的細節、諸如作戰項目和地點之類都由我們這邊決定，這是唯一的條件，如果拒絕……」不等夏娜把話說完，紅世魔王一副如獲大赦的表情，開懷的笑了。「那最好不過，這種無聊的麻煩事，求我都不會幫忙的！」拜託你們囉。扔下這句話，魔王再度抱著對食物的滿腹恨意向餐桌進攻。真是不可靠的合作夥伴呀……妳到底是基於什麼原因信任我們的啊？「唉呀，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們了，對吧？」也只是兩天的事……不知該說隨便還是豪爽，這個性到底是怎麼生成的？是百年歲月成就的大而化之嗎？看著勉強地從兇殘的進食中擠出話的紅世魔王，我無言的如此做出結論。 ※ ※ ※ ※ ※ ※ 是不是有句話叫"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如果人生能重來，我絕對不想扮演這個腳色。在我提出抗議時，卻── 「知影代誌勿是憨人想欸哈呢簡單，」鶴羅使勁的拍拍我的肩膀，力道大的差點將我震垮。「誘餌當然不能比獵人強，不然獵人就差不上手啦！所以加油！」是這麼說嗎？雖然提出這種戰術是我，可是沒有更安全的方法嗎？悲哀的是，就連夏娜也在此刻鬧起彆扭。「哼！偶爾也該給整天色瞇瞇的攸二點教訓！」如暴走的寶具確實在藉由戰鬥學習著戰技，應該不會放過任何試刀的機會。所以就這樣，我，阪井攸二，在民主暴力下，成為吸引敵人注意的誘餌。自鶴羅將小少女送回旅館起，我在教堂前的廣場已經呆等了幾個小時。觀光客對靠牆而立的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高聳的哥德式教堂也有種莫名的威壓感，讓我自覺好像是誤入校長室的頑皮學生，氣氛實在令人尷尬，但除了盡量壓低遮陽帽外別無他法。真是！夏娜和鶴羅躲哪裡去了？雖然是不好的想像，但夏娜會不會一言不和就和鶴羅起了衝突？唉，越想越覺得可能……忽然，陽光好像被遮斷了，一道黑影罩在我身上。「這不是阪井君嗎？在這裡不停放出力量，你想做什麼呢？」啊，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是？一抬頭，黑色的戰士出現在面前。與其說黑，不如說是灰色系吧？我們用"像陽光一樣耀眼"這些詞來形容團體裡引人注目的人；那他就是相反的烏雲了，似乎就連站在他旁邊的我也跟著暗淡起來。泛灰的臉色非常疲憊，這使那清瘦的臉孔顯的格外蒼老。「氣色很差喔，發生什麼事了？」「氣色…很不好嗎？」摸摸自己的臉，青年露出蒼白的笑容。「我在人生的旅途中迷路了，雖然說這是時代的眼淚，但沒事的。對了，你是因為那個搗毀半條街的東西來的嗎？」「這麼說，你也是來對付那個寶具了？」「唔，對方是寶具嗎？既然在這裡埋伏，你們一定有什麼對策吧？」疲憊雖然令他的雙眼矇上一層黑霜，卻擋不住隱藏其中的銳利鋒芒。那銳利的目光雖然有些恐怖，但如果成為伙伴，應該可以信賴吧？於是，我便將所有事情簡略的說過一遍。戰士很快的表示了解。「了解，那麼，也讓我加入狙擊吧？」「那就拜託你了，不過，你要埋伏在哪？知道這個，到時比較方便聯繫，在戰術配合上也方便的多。」聽過他的解釋後，我才體會到所謂狙擊的涵義，雖然出乎意料，但卻相當高明，真是凡事都讓人驚訝的戰士啊！在他離去前，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不好意思，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指的是真名，不是稱號之類的。」怎麼了嗎？這該是很好回答的問題，但青年的黑眼頓時充滿回憶，並暫停了有一世紀之久。是我會錯意嗎？在開口時，他的嗓音雖平靜卻又似暗潮洶湧。「在我的部落裡，族中的長輩會在男孩的成人禮上，衡量他是否有資格位自己贏取名字，但是在那之前，能為我命名的人都已不在了，」「所以現在的我，只是矢吹丈而已。」青年背光的臉龐非常黑暗，但深邃的黑眼卻閃爍著痛苦的光芒，不，或許這只是光線對快要中暑的我玩出的短暫錯覺吧…… 名為矢吹的青年，轉身淹沒於人海中。 ※ ※ ※ ※ ※ ※ 推開鐵門，戰士踏上距教堂數百公尺的房屋樓頂。正如所有電影的橋段，狙擊手必定能找到一個無人的頂樓。戰士先小心的確認周遭環境──他可不希望有無聊的目擊者──然後潛伏於屋與屋之間的陰影裡。他對地點的選擇非常審慎，保持隱密和小心謹慎，殺手的生存方式。接著開啟空間，拿出一具金屬黑盒，動手組裝盒內的武器。「派蒙，妳知道嗎？人是不能信賴肌肉反應的。」短暫的沉默，隨即傳來慵懶的女聲。「為什麼呢？」「JoJo冒險野郎裡有這麼句話：『皮膚被風吹拂時，肌肉會感覺到緊繃，並重覆微妙的收縮。那是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來福槍不同。它利用骨架協助支撐，以便能確實緊貼地面，當槍與地面成為一體，才能夠成讓人信賴的穩固。』」在說話的同時，武器也在黑衣戰士的手中逐漸成形。 .50口徑狙擊槍的王者──Barrett公司出品，彈匣容量為十發，具備機械式準星及瞄具底坐，活躍於90年間的波灣戰爭，USMC (美國海軍陸戰隊)為了提供偵搜/狙擊小組進行「反物質作戰」使用的半自動狙擊槍，M82A11*。多年前，普通人類只能做為單方被獵取的對象，處於比人界更高層的位元、擁有遠超人類的無比力量，紅世之徒的戰鬥對象永遠只有火霧戰士。人類只是擺在餐盤中的大餐。相信這是千年來任意蹂躪人界的紅世之徒的固有認知。也因為如此，習慣以自在法戰鬥的紅世之徒有個異想不到的弱點，就是對人類武器的過度輕視。毫無預兆的遭到來自幾公里外的攻擊──這連看過戰爭電影的小學生都知道的簡單可能性，卻是多數紅世之徒無法理解的事實。針對這點，黑衣戰士對自己的武器做了些小改造。寶具之所以珍奇，主因是"將自在法永久附著於物品"難度很高。就像把染色的布放在河裡，染料會受到河水不斷的沖刷以致顏色越來越淡。不正常的將自在法聚集在物體上也是如此，自在法會受到自然力的調整而稀釋，最後歸於無形。以矢吹來說，他的自在式能存在於物體上的時間，最多只有7.2秒。更悲哀的是，除了解除和張開封絕外，他無法習得任何強大的自在法。但矢吹優秀的活用僅有的能力，創造出有效期限僅為7.2秒的人造寶具。魔彈。藉由秒速破800m、足以貫穿1800公尺外的輕裝甲的M82A1所擊發、附有"解除封絕"之自在法的.50重機槍用子彈──可從極遠距離鑽進紅世之徒驚訝的眼窩，輕易的將其腦部絞成一團爛肉。至少已經有十多位紅世之徒就這樣不明不白、無比悽慘的遭到消滅。如果時間允許，他還希望能設置遙控系統進行十字交差射提高命中率，但畢竟活著總不事事順心──擊緊貼槍身的臉頰傳來熟悉的冰冷觸感，黑衣戰士計算著風阻與距離，緩緩調整呼吸。 ※ ※ ※ ※ ※ ※ 閃過一批進入教堂的觀光客後，忽然感受到了某個神聖之物。從教堂散發的威壓之氣正在移動，那氣息龐大的朝我壓來，劃開了週遭虔誠樸素的氣氛。出奇地感受不到恐懼，反而有如接收到宿命的召喚，曩昔的泥污與塵垢如紛飛的落葉，一一於巨流中沉澱滌淨。眼前的人潮如紅海般分開，自人群中走過來的那人，寬鬆的袍子和斗篷在午後的風中不斷飄逸，但是他還是如風浪無法動搖其半分的參天巨石似地站立著。黑袍的頭罩覆蓋著臉，所以無法看清楚他的臉孔。然而那莊嚴且強大的模樣，彷彿從雲端俯視著我似的令人自覺己身的無比渺小。這種近乎神性的氣息，真的是敵人嗎？就在這時，白色、近乎透明的光焰瞬間籠罩。「封絕！」喊出自在法的同時，鶴羅與夏娜對黑影發動攻擊。狙擊戰，開始。 ※ ※ ※ ※ ※ ※ 目鏡中央的景象仍是宏偉的教堂，混合了歌德式與西班牙風格的建築仍優雅的展露有如藝術的莊嚴美感，只不過一切都染上了燦白色的火光。凡人無知的被保護在封絕之外，無知覺的繞過這片看似無異狀的區域，教堂的遊客量大概會創新低吧？百公尺的封絕外，戰士以動體視覺與動態分析能力預測出黑影的動作，瞄準鏡中央的十字準星早一步到達黑影兩秒後的位置。「派蒙，快！」戰士低喊，戒座傳來魔王出奇的、充滿抵抗又扭扭捏捏的聲音。「不要，那……丟臉死了……」「不行，喊了那句台詞命中率才會到達百分百，妳想置夥伴於險地嗎？」修正風偏，風向正中。計算三角函數、修正十字線、彈道曲線── 「那、那又不是可以真名解放的寶具……」不給求饒餘地，蠻橫的聲音：「就像河水的支流一樣，不管經歷多少波折最後都會流進同一個海洋。這是所謂的共同利益，為了形成壯大的既有現象，我需要得到所有同路人的支持，即使精神上的也不可忽視。」「嗚嗚……穿刺──」 Gae── 身體在那一秒化為石頭，失去所有動物的機能。呼吸停止，心跳減低，將皮膚表層的細微顫抖降為零。狙擊手的信條。一次機會、一顆子彈、一條性命。「死棘之槍！！！」 Bolg── 黑影與準星重疊的瞬間扣下食指，魔彈，擊發！ ※ ※ ※ ※ ※ ※ 鶴羅曰：「這種事情不是笨蛋想的那麼簡單。」不論是出於對戰略的考量或是對夥伴的關心，她的確沒說錯。光用眼睛跟上高速移動的她們就很難了，就算狀況萬全，我大概也無法插手這種戰鬥。有如神話的重現，眼前出現難以置信的戰況。風在哭號，大地在呼嘯。彷彿百年份的暴風襲來，鶴羅與夏娜的聯擊震撼大地。併發的氣流疾勁的像龍捲風，煙塵瀰漫，連站在一旁的我都有針砭肌膚的感覺。路面的石板被迅風扯裂，道旁的樹木攔腰斷折，從武器上傳來的風壓，簡直就能將萬物斬斷。戰鬥的餘波狂傲的踐踏大地，那氣勢可謂鬼神。但黑影沒有受傷，黑影在破壞萬物的強大氣流中有如一片落葉，沾著山洪暴發般的強大氣流閃躲騰移。不，與其說是葉片，不如說是綁在劍上的一團黑布，那將無星的夜圍在身上的黑色風衣、帥氣的在劍壓中舞動。黑影的動作並不快，但夏娜與鶴羅卻無法砍到它虛虛實實的身影，就在這時── 「攸二，發什麼呆──」聲音才傳到一半，眼前飛來一道白影。隨便紮在褲腰的罩衫下擺蝶翼般飛舞，長髮在空中勾勒出無比美麗的金色弧線，仿佛為了保護我似的、鶴羅帥氣的豋場。鏘！黑色的巨大物體被劈飛，是路燈的殘骸，或許是被強烈的氣流捲過來的吧？還來不及道謝，鶴羅一腳踢到我雙腿間，嗚啊啊！傾巢之下無完卵，黃臺之瓜何堪再摘，世界剎時變的一片空白── 「不要發呆了蠢小子你應該知道這樣會讓你的腦袋搬家！」對著抱著殘破的鳥巢的我扔下這句話，鶴羅揮出漆黑的極光，再度踏回戰場。雖然痛的要命，但我不得不說，那實在太美了。無論是手腕的移動、腳步的改變，都是精心編排的美麗舞蹈。黑曜石劍在她手中化為樂器，流麗的旋律與舞蹈共同構成無瑕的圖畫，猶如敦煌石窟裡吹樂飄舞的飛天射逸出的裙袂。光是那動作就給人完美的視覺享受─ ─在我對鶴羅品頭論足的時候，突然感到微乎其微的振動。極為微弱，卻也讓人血液凍結的振動。是高速接近的自在法！那自在法稀薄的讓人難以察覺，封絕在下一秒給轟開一個缺口，缺口附近的空氣一窩蜂附著在旋轉而來的氣流上，魔彈拖著長長的螺旋軌跡，射往黑影隱藏在風帽下的眼球，必中的狙擊！！但，擋下了。子彈在命中的瞬間，風衣鞭子一樣豎起，流麗的將子彈擋下了。來不及驚訝，漆黑的風衣被魔彈命中的布面捲起千重漩渦，是自發型的防禦寶具！沒有確認的時間，陡然擴大的氣勁差點將我捲入。贄殿遮那與黑曜石劍合力演出驚天動地的二重奏，夏娜與鶴羅以更加恐怖的氣勢發動夾擊。戰鬥是移動的藝術。夏娜與鶴羅都是單兵作戰的高手，但卻沒有配合作戰的經驗，但黑影似乎非常擅長群戰，它腳步的位移使每次只有一人能攻擊到它，搭配自動防禦的黑衣，有效的遏阻夏娜她們的合擊。就在這時，背後響起急速的破空聲。可能是判斷子彈會被對方的寶具擋下，決定改用白兵戰了吧？矢吹在路燈與樹木上疾馳，迅速闖入封絕中。就在黑衣戰士迫近的同時，黑影也有了動作，它猛然扔出了黑色的某物。夏娜和鶴羅幾乎是同時向外反射性的彈開── 「對可魯寶具‧N2打不破AT力場地圖重劃彈！！」即使我已閉上眼睛，但白光卻仍強烈的烙印在視網膜上。爆發的聲光。無比的強光和爆音侵襲四方，眼睛與耳膜的劇痛差點將我掀翻。 Flash bang，閃光彈。迅速爆炸的特殊手榴彈，爆炸同時伴隨巨大聲響或閃光，使爆炸範圍內的人員短時間內喪失視、聽覺，從而喪失活動能力。多用於人質解救活動中，在軍隊和警察的特種部隊中被普遍裝備。視野逐漸恢復。有如掀開一片烏雲，黑影脫下了風帽，露出了臉孔，但卻是非常難以置信的景象。「……這是，怎麼回事？」夏娜跑到我身邊，看著那彷彿三流漫畫才會出現的奇景。一身黑的造型和裸露的鋼筋似的體格，黑影隱藏在風帽下的臉並不醜陋、也不奇形怪狀，甚至可說是長的挺帥氣。但那張臉卻是矢吹的臉。有人說，世界上會有三個和自己和一模一樣的人。那就是我們看到的狀況。兩個矢吹，完全相同的兩人照鏡似的對視。拿著劍的矢吹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望著簡直可說是同一個模子裡做出來的自己。另一個矢吹則是一臉無奈。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矢吹有個還沒介紹的雙胞胎兄弟？如果不是複製人或雙胞胎，那，哪個是冒牌貨？沒拿劍的矢吹苦笑著說了：「我們所記憶的、以及加以解釋的夢本身，就受到那不可信賴的記憶所截割，它對夢印象的保留是特別的無能，且常將最重要的部份忘卻。」他在說什麼？這和眼前的狀況有關係嗎？拿著劍的矢吹那滲水似的灰敗膚色讓人聯想到浮屍，他發抖的手似乎要確認什麼似的，一遍又一遍觸摸著臉頰，嘶啞的聲音自喉嚨深處微弱的響起。「……是嗎？那、我忘了什麼？」望著拿劍的矢吹痛苦的按著頭，另一個矢吹的口氣多了一絲憐憫，他露出帶著寂寞、有如空氣般縹緲的笑容。「你忘了，你是Adi-Dahhak。」 05:05:19 1* M82A1：活躍於波灣戰爭，可用來對敵方的通訊設備、車輛、油庫、掩體、低空低速飛行的飛機、直升機等高價值重要設備與設施進行遠距離的摧毀，甚至是進行爆破除雷的工作。 ============================================================================== 上兩章才發便當,這集又吐了,希望版大們不要怒阿... 說實話,小弟也不喜歡為了拉人氣亂吐便當的漫畫,可是矢吹一來沒有人氣,二來沒主角威能 ,既然吐便當一定是劇情安排好的,版大說是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21.143

[創作]梅比烏斯之城 第九章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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