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關於楊的二三事
明明忙個半死,卻還是免不了,決定要說上個兩句——因為是第一次吧,第一次為了某人
的忌日而紀念。說不準,也是最後一次呢。
在某篇(消音)同人裡,看到過如下的一句話。一個人,對於一群人給予楊的話,發出如此
的感言:
『也許不無誤讀和曲解,但卻都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聲音。』
是啊。有多少人可以說,我真正的了解一個人?有時,連自己都不見得了解自己,遑論他
人呢。
大多時刻,我們能夠理解的,只是一個人的某些特質或性格。畢竟人是複雜的混合物,不
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能形容,當然也不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幾句話就能理解。何況,楊還
是銀英筆下,思想最完整的人之一呢。
所以,以下的話,只是以幾個不同的角度,去思考一些與楊有關的事情,不見得有什麼前
後關聯性,請各位莫怪。
1.——我一直在想,支持楊的「多數」人,是因為什麼理由支持?
神話論。多半出自於沒有直接和楊本人打過交道的同盟國民、同盟軍人吧。在他們眼中,
楊是同盟不敗的名將、民主的代表、自由理念傳承的希望。簡單來說,就是偶像崇拜的一
種。
楊在軍事上屢屢製造的奇蹟,和率領伊謝爾倫一黨,堅持與帝國交戰,造就這樣的想法。
也不能說這樣的美化是空穴來風,畢竟從亞斯提會戰以來,除了楊艦隊以外,同盟軍沒有
打過任何一場勝仗。既然潘朵拉盒中,剩下唯一事物是希望,可見希望對人類的重要性。
只要有希望在,人類就不會放棄努力。而楊的奇蹟,就是他們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
從客觀來看,這些是最不了解楊的追隨者,但卻無可否認,比例絕對是最高的。想想楊過
世後,多少人離開伊謝爾倫?當然,除了姆萊這種特例,也有從理性認定最終無法抵抗的
清醒者。但我想,多半的人只是單純因為神話破滅吧!認為「將戰鬥的技術全部交給楊,
我們不需要思考,只要照楊的指令走,就能不敗」……自然的,如果楊不在,他們繼續奮
鬥的意志也就消失。
我覺得用現實評價他們,未免太過苛刻。那裡面最現實的一群人,只有想利用楊的艾爾.
法西爾獨立政府官員。其他的人,不要說別的,迴廊之戰一和二不也冒陣亡風險與帝國軍
交戰?僱傭兵起碼還是為錢流血,他們追隨楊,可不是為錢啊。
普通大眾要真正了解楊這個人多一點,估計,要等到尤里安或亞典波羅的著作出版後。那
時,楊做為一個普通人的形象,才會被大家所熟知吧?
2.──伊謝爾倫的祭典氣氛製造者?
「俠氣與瘋狂」。出自伊謝爾倫黨中的亞典波羅之口。相信,在銀河的歷史裡,也會用這
五個字來形容伊謝爾倫黨的氣氛吧。可是,造就這種氣氛的,除了這群人本身性格以外,
最大原因還是楊對下屬言論的寬大吧。
在整個銀英中,楊應該算是最能容許下屬言論自由的人。可以接受被下屬調侃的上司,說
實在,銀英除了楊,暫時只能想到吉爾菲艾斯。但是,吉爾菲艾斯的部下雖然敬愛上司,
卻因為吉爾菲艾斯本身幾乎無缺點可言,不至於拿他開玩笑。然而,楊本身是缺點一大堆
的人,就是差別所在(苦笑)。結果,伊謝爾倫中央控制室,變成毒舌派修羅鍛鍊場(汗)。
扣除最正經的姆萊和梅爾卡茲不講,卡介倫起碼還當過楊的學長,可以用學長對學弟的關
係;但其他人,就真的是楊的部下。可是,總有一種感覺──除了戰場上下命令的時候,
平常楊是以平等的態度來對待這群部下,而非上對下的關係。因此,不論是先寇布、或是
波布蘭、又或是亞典波羅,全部都可以無須顧慮的縱情發言。因為他們知道,面對這些尖
銳而不帶敵意的諷刺,楊除了偶有的反唇相譏之外,多半也只能苦笑著去接受它,卻不會
真正處罰部下。
經濟學之父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在《國富論》一作裡,曾說「政府最好不要干預任
何經濟運作,自由經濟體就會以最有效率的方式運作。」或許,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正是因為楊的寬容,我們才得以見到伊謝爾倫黨將苦戰當作祭典一樣的慶祝著。
3.──海尼森與伊謝爾倫
自由行星同盟的首都,以及銀河帝國與自由行星同盟必爭之地。不論從哪個觀點來看,前
者都應該比後者安全許多。但諷刺的是,楊卻喜歡後者遠勝於前者。
為什麼呢?因為前者有楊最討厭的政治。權力、地位、財富,對楊來說,沒有吸引力。可
相反的,他自己雖然沒有刻意去追求,卻有一堆人害怕他奪取這些東西,因而處處妨礙與
陷害。如果不是因為有銀河帝國──或說是萊因哈特吧──這個強大敵人,楊恐怕早就被
清洗掉。即使不是討厭或敵視他的人,也有很多人想要結識英雄或利用英雄的名氣,來打
擾他。宴會、演講、集會……這些東西,都讓討厭繁文縟節的楊不勝其擾。
相反的,在伊謝爾倫要塞,儘管必須面對帝國軍和流血,卻不需要為政治煩惱。而且,伊
謝爾倫沒有上司,即使楊偷懶,頂多也只是被部下碎碎念,不會被一些長官當做小辮子來
加以懲處。
楊是最討厭戰爭的人,卻只有在前線,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平靜,這又是一個諷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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