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創作> 守矢之風 (12)
久違了 <(_ _)>
微量閃光彈注意 (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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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看見那女孩，是剛升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
「她就是...東風谷同學啊？」
我隱身在一棵路樹之後，喃喃自語著。
早苗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勤快地向路人布教。奇妙的行為，和傳聞完全相符。
東風谷早苗...
她是深山內某座古老神社的巫女。
既然是祀奉神明的僕人，似乎也很理所當然的受到了神的眷顧。
羨煞同齡女孩的端麗容姿...
清新而帶有一絲神秘的氣質...
宛如神話聖者一般的慈和性格...
這些特質，讓早苗成為了男學生之間熱烈討論的話題。只不過也僅止於討論而已。
只要早苗一出現在附近，不管是誰都會選擇敬而遠之。
原因就出在於她對信仰異常的虔誠。
一到了課餘時間，必定可在市內的某個街道上找到早苗的身影。
誰都無法理解...是什麼因素促使一個年僅十來歲的少女有勇氣在外頭面對陌生的人群。
也不會想去理解...那些陳腐的大和神話與傳統教條究竟有什麼值得探討的地方。
大多數的人分別以有色、好奇或困惑的眼光，來看待這個髮邊飾有蛙與蛇的奇特少女。
剩下的少部份，則妒忌著早苗受神明關愛的部分.......人性，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些真偽不明的傳言，開始在校內流傳開來。
據說...早苗擁有祈求風雨降臨的能力，還曾經被鄉下地方的農人尊稱為「風神」、「現
人神」。到了現在，依然有忠實的信徒會長途跋涉的到山上的神社去參拜。這看起來似乎
很符合早苗的背景。不過，沒幾個人會把這個說法當真。
另一個版本，則很不客氣地直稱早苗是個跟不上時代的神棍...這還比較多人相信。畢竟
神棍到處都是，比什麼風神的要來的貼近現實。而且「現人神」可是過去對天皇的尊稱，
一個小女孩哪有資格使用這個稱呼。
真實是什麼...無人有肯定的答案。
不過，即使真實有短暫浮出水面過，也會被當成謠言予以駁斥吧。
披在早苗身上的神秘面紗始終沒有被揭下來。
她是受人傾慕的偶像，卻也是被大團體冷落的邊緣人。
一個只會在閒談中被提及，虛幻而矛盾的存在。
說實在的，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為甚麼會那麼在意早苗。
應該是和一般人一樣，因她的美貌而心動吧
是有想要過替她做些什麼，卻未曾付諸行動...就像是初次見到早苗的那一天。
在早苗離去之前，我始終沒有離開那棵樹、始終在一旁偷偷望著早苗。
看著她不斷的被人拒絕...
就算被人予以冷嘲熱諷，早苗也只是很客氣的笑一笑。然後繼續向前踏出新的一步。
這般熱誠和行動力，完全不是我這種死小鬼可以比擬的。
唉...本來就是這樣嘛。
我連同儕的人際關係都處理不好了，更別說是和東風谷早苗了。
她和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住民，不是我這種一無是處的人可以高攀得上的。
連主動上前和她聊一聊這種小事，也提不起勇氣去做。只醉心於組裝模型的小世界之中。
有時候，我會把自己丟在無人的地方，思考自己的想法到底可不可取。
.......廢話！不需細想也知道這當然爛透了。
但或許是過得太安逸了吧。就算朋友不多，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使得我沒有足夠的覺悟去改變自己。
考慮、放棄、考慮、放棄、考慮、放棄、考慮、放棄...
就像轉動的車輪，我一直在重複相同的事情。
唯一的差異是...車輪至少還能向前移動，我則是不斷的在原地打轉。
直到，那道來自守矢的東風打散了停滯的空氣為止...
『有什麼煩惱嗎？我們神社很靈驗呦。』
『什麼？覺得沒用？』
『別覺得不好意思嘛...草間同學。嗯...應該這樣講。』
那個女孩...我們明明是第一次對話，她居然以以像是遇見多年好友的溫暖表情微笑道。
『相信我，然後...一起向前走吧......就像你的名字一樣...』
『.........進。』
好懷念的聲音啊......
不只出現在回憶的片段中...而是不停的呼喚著。
「進...醒一醒呀。」
「呃，什麼？」
我在恍惚之間睜開了眼睛，早苗就在眼前...以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早苗的髮絲可以碰到我的額頭...柔順的觸感非常舒服。
不知不覺中我倆幾乎要貼在一起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嗚哇！！！」
我反射性的往將身子抽離早苗，卻一個重心不穩摔下了床舖。
這並不會說很痛。可是...看起來卻蠢翻了。
別人看到一定會捧腹大笑的吧。
被笑也就算了...這副狼狽的模樣被早苗看到，那才叫悲慘。
「沒受傷吧？」
「還好啦...」
幸好，早苗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已經抹滅不了失態的事實。
我在心底詛咒著自己的笨拙。
不是打算向早苗告白、然後趁勢的接吻的嗎。居然沉浸在過往中，忘了自己的目的...
這是代表我的決心不足...嗎。
「進...？」
「啊、嗯...怎麼了。」
「剛剛你的表情變得好奇怪，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一直心不在焉的，是在考慮什麼？」
對於早苗的疑惑，我該說實話嗎？
現在將過去的那些往事翻出來，是否又造成早苗的痛苦...還是回到原先的『目的』吧。
「我在想.......」
『告白的事情』.......嘖！說不出口。
一和早苗淡黃色的美麗眼瞳相視，我就像個傻瓜似的什麼都說不出口。
應該沒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啊...
在守矢神社舊址重逢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會竭盡我這一生的光陰去守護她...
因為曾經失去...我才能更深刻地體會早苗在我心中所佔的份量有多麼不可取代。
既然有第二次機會，自然不能再讓它隨著流走的風而消逝。
現在退縮，不就變回了以往那種半吊子嗎！？
「早苗...！」
我刻意加重了語氣。不能再遲疑下去了...
不然，和早苗相處的一年多等於全都白費了...
『我...已經喜歡妳很久...很久了.......』
這句話，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早苗在我開口的前一刻，伸手將我拉回了之前的位置。
我錯愕的望著早苗。早苗沒有放手，兩人的手掌依然重疊在一起。
除了臉龐泛著淡淡的紅以外，早苗的表情仍維持著平靜。
不過，緊緊交錯的指縫之間...確實溢出了某種意志。
「早苗，我...」
才說沒幾個字，就被早苗用食指輕輕按住了嘴唇。
「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喔...」
「只不過...我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也許，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期望...」
「早苗，只要我們能一起繼續向前走就夠了。」
我輕輕的回握住早苗的手，只要...兩人可以手牽著手。
「嗯，未來的路還很長呢。」
早苗突然將頭靠上了我的肩膀。
「對不起...請讓我休息一下。」
短短一句話，帶著難以計量的疲累。
經過長時間的睡眠，早苗的身體是恢復了不少，但是精神上的疲勞沒那麼容易痊癒吧...
以前收集信仰的途中，要是走滿一定的路程，我們也是會休息的。
不過早苗只稍坐一下子，便會笑嘻嘻的說：「我們走吧。」
在仍然清楚的記憶之中，早苗總是有著永遠用不完的活力。
然而，現在早苗似乎真的累了...
她，和我是一樣的。
不是神明，也不是什麼現人神。只是個...普通的人類。
看著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眠的早苗，我輕撫著她的頭髮。
「早苗，妳已經走得夠久了...已經...可以停下來了。在新的旅途開始之前，就好好休息
吧...」
為了讓早苗安穩的沉眠，我挺直著身體。
早苗整個人的重量就這麼壓了過來...
女孩子的體重再怎麼輕，四十幾公斤的重量也不算小。
但身體並不會覺得酸痛，反而充滿了踏實的感覺。
能支撐心儀的女孩子，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只要能和早苗在一起，與她共同分享喜悅...一塊承擔悲傷...這樣我就滿足了。
現在的我，彷彿置身在一場幸福的夢中
希望...時間能靜止。
就讓夢這麼一直持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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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沈重的眼皮，將臉從堆滿參考書的桌面拉出來。
只不過是稍微瞇了一下，就夢到了那個夢；而夢持續沒多久，就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我看著寫到一半的數學練習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就算我和早苗的關係前進到了新的階段。
老師也不會說『恭禧』，然後把架在我脖子上的留級大刀撤走。
從那天以後，就好幾天沒和早苗見面了。
為了填補這幾個月的空白，早苗自己也處於忙碌到不行的狀態。
為了避免打擾到她，我們只用電話聯絡。
雖然見不到面...但明天就是早苗回學校報到的日子。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話說回來，早苗今天還沒打電話來呢...
啊...我還打瞌睡之前有先泡了碗麵。睡了十來分鐘，可別泡爛了...
我掀起蓋在泡麵上的廢紙，撲鼻的香味讓人精神大振。
晚上唸書果然還是需要一點宵夜。
要將廢紙扔掉之前，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咦...這張紙不就是文文新聞的『謎之秘密歷史結社的實態』嗎。
我還以為文文新聞已經全部拿去回收了，原來還剩一張啊。
.......應該沒被她看到吧。
我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早就被拍進了射命丸文的相機。
我本來想順手把它揉掉的，不過瞄到第一行以後我停止了動作。
『追尋幻想鄉源流的人類』
追尋...幻想鄉的源流？
看到這句話，我改變了心意。開始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直到將報導的內容大致記在心裡以後，我才把它扔掉，然後拿起了泡麵。
一邊嚼著已經軟爛的麵條，我想著那篇報導的內容。
真讓人意想不到啊...幻想鄉也有人類居住，而且還和妖怪保持了良好的平衡...
我還以為只有妖怪和神明一類的會住在那裡。
根據這篇報導，有人在追尋幻想鄉真實的歷史...為了將妖怪趕出幻想鄉。
還真是狂妄的想法...不過，追尋真實卻意外的能產生共鳴。
大概是那兩個月在圖書館的日子所致吧...
這也反映出一件事實...就算幻想鄉是夢想聚集之地，仍有人選擇拒絕幻想。
這不就和這個世界的人類放棄信仰神明是一樣的狀況嗎？
而作者．射命丸文自己也表示，人類對妖怪來說只是被襲擊的對象。
這個樂園似乎沒有想像的和諧呀...
就如同一般科幻動畫所演出的那樣...沒有紛爭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再和平的地方，也難免會有雜音出現。
唉，也什麼好挑剔的。人類能安然住在那種百鬼夜行的地方，就已經是件壯舉了。
這和受訪者的上白澤慧音有著什麼關聯嗎...？
即使是半妖，仍被人類所景仰著，還時常協助人類的生活。
原來上白澤慧音是這麼了不起的傢伙啊...
不知道她是否回到幻想鄉了，還是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
既然她和幻想鄉的人類具有深厚的關係，應該不方便停留太久吧。
喔！對了，諏訪子好像也知道上白澤慧音的來歷呢。
諏訪子是直呼她『白澤』...印象中我在某本書上看過白澤這個名詞。
好像是.........好像是...可惡，不能再想下去了。
真的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對某件事產生興趣，就會熱衷到什麼都忘了。
不是才在不久前決定要和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切斷關係嗎。
現在又跑去研究幻想鄉的現況，豈不是自找麻煩？
還是早點把書唸完比較重要。
在我這麼想的同時，旁邊突然傳出了督促的聲音。
「現在應該是用功的時候，是在發什麼呆呀～」
「好啦，我馬上就去........」
不對...我家沒有人的聲音會如此明朗。除了那個陽光的神明以外。別無他想。
「諏訪子...？」
「什麼？現在的我只是個平凡的人類，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好啦好啦...還有空的椅子。拜託妳別一直坐在窗台上，太顯眼了啦。」
將諏訪子迎進房間後，我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有空來這裡？」
其實我算是明知故問。
諏訪子應該是來告知那天她和射命丸文會面的事，畢竟有些話不方便在早苗面前討論。
「咳咳，我是以早苗的監護人身分來進行家庭訪問。」
呃...因為難為情的關係，我沒告訴諏訪子向早苗告白的事情。
結果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諏訪子看我窘得搭不上話，像是安撫似的笑了笑。
「放心，我不會干涉你和早苗之間的發展啦。」
「不過...你知道為甚麼少年少女的初戀總是會特別動人嗎？」
「為甚麼？」
「因為那就像夏日的螢火蟲一般...短暫而輝煌。」
「...............好啦好啦好啦。」
真想把她給轟出去...雖說真的付諸實行的話，被轟出去的百分之百會是我。
「別太洩氣啦。早苗是個很重情的孩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不
要再讓那孩子哭泣了。」
「我明白。」
不需要諏訪子提醒，這早已是我最深切的期望之一。
「我們回到正題吧。」
諏訪子大概敘述了那一天和射命丸文會面的狀況。
經過簡短的對談後，文的行動和先前相同，向諏訪子提出了採訪的請求，但是諏訪子很明
確的拒絕了。之後，希望繼續進行另一段採訪的文還想和早苗會面...為此，諏訪子和文
稍微「玩」了一下。但雙方並沒有非得決一死戰的深仇大恨，戰鬥在僅限於相互試探的性
質下，很快就結束了...文選擇直接離去。
「那個記者不聽命於神奈子，也不會替神奈子轉達任何口信...」
一提到神奈子的名字，諏訪子的表情便顯得不太自然。
「這點我有聽她說過。」
看來射命丸文對我說的是實話。
要是有那個自稱幻想鄉之風的少女協助，神奈子要傳話給早苗是輕而易舉。
如此一來，神奈子回心轉意的機率似乎更減低了一些...對我來說當然是好消息。
「天狗是群體性極強的種族...除了某種妖怪以外，應該沒人可以使役他們了。那個記者
甚至講明，神奈子可以算是她的敵人。」
「神奈子到底在幻想鄉幹了什麼事啊...」
「那不重要。」
「呃，是啊。知道太多也只是自找麻煩。」
「雖然暫時將那個記者趕走了...她應該會試著再和早苗接觸。」
在還留在現世的守矢人之中，就剩早苗還沒和射命丸文碰面了。
「在達成目的之前，她是不會放棄的。我也無法斷定那個記者會在這裡停留多久。最實
際的方法，是讓她和早苗會面一次。」
就算是諏訪子，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看著早苗。
鴉天狗的速度可以比擬風，一不小心就會被稱隙而入。
既然這樣，還不如讓射命丸文早點死心。不過這也替早苗的心境帶來了不安定的因子。
「我不希望早苗從那個記者身上接受到任何有關幻想鄉或神奈子的訊息。這並不容易，但
現在也只能拜託你了，少年。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就算拼上這條命，我也會守著早苗......好痛！」
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被諏訪子毆打。
「不要隨便把捨掉性命掛在嘴上！別以為這樣說，就能表示自己很了不起。」
諏訪子看起來很不高興。
本來是表達自己的決心的，沒想到她會發那麼大的火。
「不管怎樣，都不可以輕忽自己的生命...懂嗎？」
「...對不起。」
「那個天狗雖然嘴巴不留情，對於一般人類還是會控制力量的。在這裡將事情鬧大，對她
是有害無益。所以，不用把事情想得太極端...」
『阿進...有同學來找你。』
樓下傳出了老媽的叫聲。
都這麼晚了還跑來這裡...是誰啊。
「我也該回去了。」
諏訪子拋下一句告別的話後登時消失無蹤。但在她離開，前我看見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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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ろそろ就職先決めなきゃ～～～
思い当たるのは～～～
☆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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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IrisAyame 來自: 218.169.61.200 (10/1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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