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東方香霖堂 14話無名之石

看板Touhou (東方同人遊戲)作者Shift2 (小老鼠)時間17年前 (2009/03/25 00:00)推噓11(11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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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香霖堂　～Curiosities of Lotus Asia. 　第十四話　名前の無い石世間萬物原本無其名。原本這世界是個萬事萬物都混雜在一起的混沌的世界，但太古眾神們四處奔走將世上之物一個一個地取上了名字，如今這般具有秩序的世界才因此誕生。將物品賦予名字這行為便會生出境界，才能讓該物受到認識。因此那命名的力量就是從虛無之中創造物體的力量，正是神之力。而因為那強大的力量，物自身也知道自己受了命名，因此我才能看見物品的名字。我打開窗子讓夏日的風吹入店內。外頭的夏季陽光實在不大適合人在外頭活動。店裡頭雖然沒熱到那程度就是。為了更能享受風的樂趣，我在窗戶上頭吊起了風鈴。　──喀啷喀啷。「在吧？」「在是在……怎麼好像滿開心的啊？就魔理沙來說一點也不稀奇。」「什麼稀不稀奇的你在說什麼啊。」魔理沙邊說著邊摘下帽子，坐在我打算要賣的壺子上頭。雖然是來看我笑話，不過她本人看起來好像很熱*。外頭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夏天了。就魔理沙那身長長的大裙子、寬鬆的衣服、特大號的黑帽子的全身重裝備來說，實在有點擔心她會不會中暑，不過那頂大帽子有點遮陽效果，似乎比想像中要舒適也不一定。「啊……熱死了腦袋快燒掉了。大概是燒壞了就檢了這個東西……這個是外頭世界的石頭吧？」「嗯？」魔理沙拿出了個四角形的小石頭。令人驚訝地，那是個長了好幾根金屬的腳的奇怪石頭。「這個啊……確實是外頭的石頭。」「對吧對吧。這種奇怪的石頭幻想鄉怎麼可能會有嘛。對了，這個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嗎？」魔理沙好像很開心似的。「這個叫做半導體，在外頭是很普遍地被使用的石頭。基本上是用來操作式神用的東西……不過很可惜，只有單單一個是沒用的。」「啊～是這樣喔？還缺少什麼啊？」「這個我也不曉得。不過這個只是一個更大的道具的一小部分而已。本來是要把這種石頭好幾個組合起來才能用的。這樣就能對式神做出各種命令的樣子。」「是嗎，只有一個不夠啊。算了，總而言之就拿來當作護身符吧。」魔理沙說著，將半導體別在了帽子的緞帶上。魔理沙知道了自己帶來的石頭是什麼，便滿足地讀起了書。交給真得懂得使用的人手上，半導體據說能夠達成各式各樣的事。居然不知道具體的使用方式，但既然能達成各式各樣的事，那護身符程度的小事應該也沒問題吧。就尺寸來說只有拇指大小也不礙事，說不定相當適合也不一定。對魔理沙來說，在知道名字之前，半導體就只是單純的石子而已。只是個長了腳的奇怪黑色石頭。在尚未被命名的魔理沙的世界之中，這物品和石頭是沒有分別的。但是因為魔理沙向我問出了名字，瞬間石頭便單獨分離了出來，升格成為護身符。但是這並不是我命名的。名字早已經被取好了。我和魔理沙的差別只在於能否看見那名字而已。以化身為道具的心情注視，分享道具們所見的記憶。這就是對物品的愛情，有這份愛那要知道其名字也只是簡單至極的事。　──喀啷喀啷「有人在嗎？」「哦在啊在啊。」「啊魔理沙你在啊。啊我不是找妳啦！霖之助在嗎？」「靈夢啊，我在啊。今天是有何貴幹啊？」「有個東西想給霖之助看看。」一邊說著，靈夢問也不問地走進了店後頭。「怎麼？要茶的話這邊已經有了。」「哎呀，準備真完善呢。」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煎餅。會不會太隨便了啊？「要給香霖看的玩意是啥啊？」不知道為啥魔理沙代替我問靈夢。「對了對了，是這個石頭……」又是石頭。果然靈夢也拿了什麼外頭的石頭來嗎。雖然我不覺得石頭是什麼會讓人興高采躍地撿回家的東西。畢竟石頭本身就能當作道具的，要不是壓醬菜的就是打火石。「還滿大的說。不過這個只是普通的石頭吧？」魔理沙說。「仔細看啦！」「稍微讓我瞧瞧……哦，這個是……」靈夢遞給我的石頭形狀就像是動物脊椎骨的一部份。換言之這個不是石頭而是骨頭。雖然骨頭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但這大小可不怎麼普通。這骨頭要真是脊椎骨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有人的手掌心這麼大。「這個是什麼的骨頭啊？就是所謂的化石吧。我想說霖之助大概知道這是什麼化石才來的。」唔嗯。這石頭確實看起來像是『化石』。「骨頭化石嗎。如果真的有這種動物的話，有這麼大的骨頭活著的時候可是非常非常大喔？一定比香霖堂還大。原來以前也有這種動物啊。這種動物叫做什麼名字啊？」看來魔理沙也認為這是死去動物的骨頭化石………。化石這種東西原本並非埋在地底下。所謂的化石是挖出骨頭的人之後將它取名為化石的。居然會因此說古時候有過這麼大的動物實在錯得離譜。看來我必須要好好告訴兩人，這骨頭到底是什麼骨頭，以及被稱為化石的骨頭為什麼以現代眼光來看難以想像地極端巨大。「唉，魔理沙、靈夢。妳們好像有著天大的誤會啊。」 ──夏日陽光越是毒辣，店裡頭看起來就越是陰暗。店內雖然地方小又處處擺滿商品但通風卻不差。幻想鄉鄰山基本上四季都吹著風，夏天店裡頭仍然相當舒適。夏日之風弄響窗頭風鈴。但香霖堂內的謎之商品也一同喀搭作響，遮掩了風鈴的音色。像這樣讓商品受風吹，也許有人會覺得東西很快就會壞掉吧？不過反正也賣不太出去而新品也不斷入貨，因此店主本人並不怎麼在意。當然，真正貴重的東西可是收藏在其他地方的。「誤會是什麼意思？我覺得這玩意不管誰來看都會覺得是骨頭吧。」「啊啊沒錯，這個確實是骨頭。但這並不是化石。」「不管怎麼看都已經變成石頭了說……」「所謂的化石是『給變成石質後取上了活著時動物名字的骨頭』。有人以活著時候的動物將之命名後才會變成化石。在這之前和沒有名字的石頭同樣沒有區別。」「那麼，向霖之助你問出這石頭原本活著時的名字，這個就會變成化石對吧？」「正是如此……不過實際上是做不到的。因為這個動物是眾神命名之前的生物，是沒有名字的動物。這就算是使用我的能力也沒辦法知道的。」「是嗎。那身為發現者的我來取名也可以吧？」雖然命名之力等同於神之力，但眾神原本也是沒有名字的。像是建御雷命（タケミカヅチノミコト）或八幡様等現在人們所熟悉的神，都只是分離出該神的某一側面而已。建御雷命原本是『甕霊（ミカツチ）』，如其名是寄宿在甕中的神祇。而將名字改為建御雷命後，便從咒術（＝甕）之神化為劍（＝雷）之神了。賦予名字後神祇的性質也會跟著變化，這正是『名字』本身是從神的某一面向切割出來的證據。原本神的姿態也是曖昧不明的，和無名者間無可區分。反過來說，最原初的神祈，也只會寄宿在尚未被賦予名字的物體上。因為神一旦寄宿在有名字的物品上，就只會表現出該神的某一面向。「你不希望這是個骨頭，而想讓它變成化石嗎？」「也不是這樣……只是不知道名字不是感覺怪怪的嗎？再說我也有點好奇這麼大的動物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這個骨頭的主人很大？這就是最大的誤會了。」「因為……」「你想像看看那麼大的動物。高度遠遠超過這家店，長度大概有神社境內那麼長。那種生物不可能活下來吧。要吃飽就得收集多少糧食啊，而且光是要支撐起牠的身體就已經使盡全力了也不大能靈活運動。還得要一邊保護孩子一邊收集大量的食物？動物一點都沒有必要變得那麼大啊。」「咦？可是……骨頭就在這裡啊。而且這種化石……化石一樣的東西在很多地方都有發現呀。……這些那些化石是什麼啊？」非常稀奇地魔理沙只是沒什麼興趣似地在一旁讀著書。對於那種太古時代的動物她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似的。不過，這事非關太古的動物，而是現在進行式的話題。「這骨頭的主人原本只有普通大小啊。和現在我們知道的骨頭大小一樣。這東西是那個動物死去後，血肉歸還大地，剩下的骨頭漸漸變大而成的。向這種大型的化石被發現而受人注目的事情都是最近的事，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因為在以前可沒有這麼大，就算被發現也沒人會驚訝嘛。」「你說死掉之後骨頭自己變大？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嘛。」「當然一般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為什麼這骨頭會變大呢……對，因為這根本不是化石。這個動物是被命名之前的動物。」我手拿起茶杯。茶已經冷掉了不過這正合我意。在如此酷暑中能一臉沒事地喝著熱茶的恐怕只有靈夢而已吧。「因為沒有名字，這個動物在認知上和其他事物無法區分，和世界融為一體。既不能說是石也不能說是骨或動物，只是單純地存在於此而已。這就非常接近於神原本的姿態。因為神只會寄宿在這種沒有名字的物體上頭。而寄宿著神的骨，為了在遙遠的未來能夠受肉再度君臨世界而讓自己漸漸成長著。」「等一下等一下，你講的話太誇張了我聽不懂啦。」「會嗎？這很單純吧。簡而言之，靈夢妳手上拿的骨頭就是某個打算化身為神的東西，它的一小部分。」「是嗎……到這個地步我就沒辦法判斷了說。那你說，這個骨頭正打算變成什麼神的化身呢？」「這個不是馬上就能聯想到嗎？擁有這麼大的骨頭的神的化身。而且是在幻想鄉偶而也會見到的神喔……靈夢妳知道是什麼吧？」「啊……原來如此。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太陽漸漸西沈，天空染上了淡淡的紅色。白天的熱氣已經消散，只有風鈴的聲音輕響令人回想起白天的溫度。兩個人都滿足地回家去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看出在受眾神取名之前的東西的名字。但是人們發現了那時代的骨頭，隨便賦予了它們名字，從瞬間那骨頭就從無名之神的一部份化成了普通的石頭。那個就是所謂的化石。變成化石的神的一小部分，從此就停止成長不再變大。而看到那巨大化到一半的骨頭就說『以前有過這麼大的動物啊』，這些人的想像力實在缺乏到令人感到有點悲哀。　──喀啷喀啷。「啊，有件事忘記問了。」收起風鈴關上窗戶時，靈夢又回來了。「怎麼？是骨頭的事情嗎？」「根據霖之助說的話我知道這個是『龍的一部份』了。不過在找到這個骨頭的地方也找到了古老的貝殼的化石喔。這個是海中的生物吧？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該不會是幻想鄉以前是在海裡面？明明是在這種深山裡頭……」從旁看著缺乏想像力過頭的人，實在覺得他們非常可悲。『因為海中生物埋在地底，這裡以前就是海』，會這樣想實在太悲哀了。「原來如此。海裡的貝殼和龍骨埋在一起嗎……。為什麼這樣就代表幻想鄉以前是在海底呢？」「咦？因為，不就該是這樣嗎？曾經是海的地方變成陸地後，貝殼不就被留在地上了。」「不該是這樣吧。如果海是漸漸地變成陸地，那所有海中生物早就逃光光了。反過來說如果發生了一瞬間讓海底變成陸地的異變，那貝殼根本也不會留得完好無缺吧。不管怎樣，要靜靜地待在那邊直到變成化石是不可能的吧？」「也是……那這個貝殼是怎麼回事？」「對龍來說，龍誕生的地方必須是海才行啊。骨若不在海底是沒辦法復活的。這個貝殼就是譬喻。」「這種事我可沒聽說過喔。龍不在海裡就不能復活？」關於神祇我真希望靈夢能懂得比我多，不過靈夢也還只是個孩子，於此我有必要教導她。「龍是復活於海之中，升天於雷雨之中，進而遨翔天際。作為其證據……海、雨、天都是龍所命名的事物。」「你還真瞭解……雖然不知道真的假的。」「說到理由嘛。海、天、雨，三個都是同樣的語彙，三個都能念作『あま（AMA）』。潛水漁夫有時也念作『あまと』，不過正確來說應該是『あまびと』。其他還有雨傘（あまがさ）、銀河（あまのがわ＝天の川）都是很常用的詞。龍呼喚雷雨而升天、就像龍宮位於海中一樣和水有深刻關連，這靈夢也該明白吧？」雖然靈夢似乎有點懷疑，不過為了能豐富靈夢的想像力，我繼續說下去。「還有一個龍奔馳於三個『あま』間的證據。那就是掛在天邊的『虹』。彩虹就是出現在雷雨之後，龍現身的證據。」「啊，原來如此。這個就大概明白了。」「沒錯，龍要誕生需要三個『あま』。雖然有雨和天，但幻想鄉中沒有海。因此龍想要創造出幻想的海。為了作為那幻想之海的象徵，才有這一同沈眠的貝殼之石。」靈夢瞭解了什麼似地，在天色真正暗下來之前回神社去了。今天我告訴靈夢和魔理沙的龍之石的事情，並非我的創作。雖然這事情只有我知道，其實被稱為化石的石頭在外頭也被稱為『龍』。恐龍、翼龍、蛇頸龍等等，有著各式各樣的名字。這在幻想鄉外頭才是常識才對。不過，在幻想鄉中（恐）龍化為了龍，因為骨頭仍然還在持續成長而拒絕身為化石。我不對無名時代的物品命名。對於自己的能力看不出名字的物品，不去深刻探討記憶。因為那是無經許可便借用神之力的行為，也只是對自己的欺騙而已。 End. ＝＝＝ *. 『冷やかしに来た割には、随分暑そうだ。』 ZUN小小的文面遊戲。冷やかし＝取笑、捉弄、明明沒打算買卻在和店員問東問西等的行為。和溫度其實沒什麼關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5.237.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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