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四神世界中的雙子
朱青篇與玄武開傳除卻世界觀延續外,七星士的設定也有一定規
律。現在只談雙子,我覺得亢宿、角宿兄弟組與危宿兄弟組性情雖然
截然不同,但渡瀨老師對兄弟間的相處模式的刻劃卻有一定程度的相
似:哥哥常是力量較為強大的那一位(心宿曾說亢宿的力量比角宿成
熟;特古唱歌的時候,連哈格斯也受到牽制),但弟弟都比哥哥強勢
且具攻擊性,感情態度也更狹隘專一,然而弟弟外顯性格雖較強悍,
哥哥仍是作為保護者與精神支柱的人。
我覺得亢宿跟特古都比角宿與哈格斯廣博慈愛,也更溫柔有親和
力(當然特古性格還很模糊,只能從少許的橋段判斷;而且經歷長達
十七年的監禁,相信也會有所不同)。從亢宿與美朱的對話能知道亢
宿當初想要召喚青龍,是希望能通過青龍的神力讓長年內戰的俱東國
得到和平,讓其他小孩不再重複他與角宿因為戰爭幼失怙恃的遭遇。
磨汗村居民會熱情款待亢宿救回來的美朱,也反映亢宿平素待人極好
(亢宿便是為村人除害才與美朱重逢)。在維爾泰族族長回憶中,特
古也常以七星士的力量來保護族人,族人感念特古至今,從而促成星
護族的誕生;斗宿讀取特姆丹王殘存護身符的記憶時,也看到特古解救
素昧平生的特姆丹王,然後和善地向特姆丹王介紹自己與弟弟(哈格
斯就很安靜,也許從小就不是非常活潑熱情的孩子)。至於角宿還有
哈格斯,我覺得他們對旁人都近乎無情(可是我不喜歡角宿卻很愛哈
格斯>_<")。渡賴老師說過除了亢宿之外,角宿唯一關心過的人是小
唯(在外傳裡,角宿很關心同伴與桃華,但畢竟不是渡瀨老師的作品
,人物性格與情感的拿捏許多時候不很精確),致使他為了宣洩失去
亢宿的痛苦不惜殺害鬼宿無反抗能力的家人,並且屢屢加害美朱,這
兩件事也反映角宿性格毛躁的一面──事關重大,他卻完全不曾想過
調查真相。哈格斯更是幾乎把所有感情都投注在特古身上(另一個算
得上在意的人是菲爾嘉,如果事先便知曉特基爾是菲爾嘉的父親,我
覺得他不會那麼狠),對其他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在四神世界中可說不
亞於心宿(他殺死薰時說:「無用之人沒有必要活著。」恰巧心宿殺
尾宿時也說過類似的台詞),少數幾次展現出對旁人的溫情是第四集
中,用刀為一對相擁的孩子擋箭,但他出手相救很可能是因為想起當
年受妖怪攻擊時哥哥也是那樣擁抱自己(話說特古與哈格斯在回憶中
不是緊緊相擁,就是手拉著手,或者十指交扣。XDDD)。還有送回索焰
遺物,但也是因為女宿失去最重要的索焰,就像當年他失去哥哥那樣
。特古可說是哈格斯整個人生。
亢宿回憶戰亂時失去雙親的畫面,雙子其中一人在哭,另一個在
安慰對方(雖然渡瀨老師沒有明確指出是誰在安慰誰,但從角宿與亢
宿的互動應可推斷);三十五回哈格斯在年幼時亦曾對特姆丹王提及
先前都是哥哥保護自己。這兩對雙胞胎都是年幼時便父母雙亡,作為
對方唯一親人,兄弟二人相互扶持。這種情況常迫使哥哥肩負起保護
與照顧弟弟並作為家長(XDDD)與旁人交流的責任,造就兄長外表
平和容易親近,內在堅強有包容力,弟弟反而依賴性較強,對哥哥的
感情也更顯激烈。依賴性也表現在角宿與哈格斯的感情之上。小唯本
來就看似比同齡人要成熟(但內在是很纖細脆弱的女孩,能使小唯動
心的都是能夠給予她安全感的男性──至於這種安全感真實或虛幻則
是另一回事。所以小唯不會愛上角宿),她與角宿相處模式也像姐弟
,角宿一開始對小唯動心,便是當他失去亢宿、情感上出現缺口時,
小唯給予他關懷與慰藉。哈格斯似乎先前就對公主有好感(但應該還
談不上愛,至少程度遠不及角宿對小唯;哈格斯應該也沒有那種心情
),三十三話他隨緋鉛、紫義離開,也就放棄公主這條可能讓他見特
古的線索。為公主擋下緋鉛的攻擊就純粹是不想看到公主受傷,他還
告訴緋鉛跟紫義「不可以對女孩子動手」(被冰攻擊、被風摔到石壁
上的多喜子&多次遭哈格斯重創的女版女宿表示:「難道我們不是女
孩子嗎?」當然女宿的確是偽娘。話說人物訪談問哈格斯在多喜子、
女版女宿與牛宿中,最喜歡哪一類型的女性,哈格斯就回答:「我從
沒當她們是女人。」XD)同一回哈格斯問公主幫他是為了女宿嗎?但
菲爾嘉明明是要求哈格斯不要再對多喜子與女宿出手,既然多喜子與
其它七星士能察覺公主對女宿格外關照(自是出於手足之情,公主只
有跟哈格斯說話才會臉紅;但書中人當時還不知道菲爾嘉的身分,多
喜子便認為菲爾嘉也喜歡女宿),哈格斯自然也能看出,這麼問實在
頗有趣。哈格斯與菲爾嘉公主初次見面的橋段也算是言情裡用到爛的
情節:平素強大的男主角,生命中難得一次受傷或病危,就被女主角
很勇敢地(我真的覺得很大膽)撿回去悉心照料,男主角便以心相許
(?)離題一下:如果有人倒在路邊,還是報警叫救護車處理便好,
不知對方真昏假昏,而且不知對方底細,隨意救人固然有可能成為言
情小說女主角,但恐怕更可能會成為社會新聞女主角。雖然哈格斯比
菲爾嘉大得多(二十六歲與十六歲,就是研究生跟剛要升上高中的小
女生。XDDD)但菲爾嘉對他一開始也是照料的態度。當初公主的僕
役告訴她,不明對方底細不宜相救,公主聽到哈格斯喊哥哥就堅持要
救他,估計被激發了母性(公主本來就是很熱情又愛多管閒事的性格
,《星之螺旋》對公主的描述便是她很會照顧人),從而對哈格斯動心
(前提是哈格斯長得很帥= ="倘若欠缺外型優勢,母性與憐惜就永遠
只停留在憐憫階段。XDDD)。雖然角宿與哈格斯不像(哈格斯有大
腦許多),但對女方產生好感的原因卻頗為類似。上述種種因素讓我
覺得渡瀨老師對雙子的刻畫有一定的模式,但能在固定模式上寫出新
意。
p.s.1看過一篇很精彩的評論〈星宿閃耀──無盡的巫女傳說〉,許多
觀點筆者深表贊同,但不很認同作者說亢宿與角宿一個為了美朱,一
個為了小唯,先後都放棄彼此,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
兩刀」的代表。第十集亢宿自己說,當初選擇死亡,是希望能阻止雙
方召喚朱雀青龍。朱雀巫女與七星士身上有亢宿渴望的和平(我覺得
亢宿對美朱其實不是愛情,如果不是美朱身心受創不願再見鬼宿,我
不認為他會向美朱提出永遠一起生活的想法,所以當他看到美朱與鬼
宿相擁的畫面能夠很平靜地微笑,對照星宿雖然有風度地退出,依然
不免感傷),可以看出他很喜歡朱雀七星,但他臥底那段時間始終不
曾背叛青龍,就是因為角宿還在心宿手中。角宿讓亢宿喝下忘卻草,
流著淚說:「哥哥你太善良,並不適合戰鬥。」角宿之所以這麼做不
僅是因為放不下小唯,也是希望亢宿能夠過上亢宿一直渴望著的和平
生活。即便失去所有記憶,即便是在另一時空,角宿死時亢宿依然有
所感應,他們兄弟間的牽絆不曾因外力而有所改變。
p.s.2三十五回哈格斯有劇情有表情有感情,真是難得(也許是下一回
兄弟久別重逢會有更熱情的演出,如哈格斯緊抱哥哥痛哭,兩張臉相
磨蹭。XDDD所以渡瀨老師要讓讀者先有心裡準備)。本來看網友的文
字描述,以為是公主自己哭倒在哈格斯懷中,沒想到是哈格斯主動抱
她,我腦袋裡突然閃過雄飛狐朋狗黨說過的話:「女人鬧彆扭的時候
,啾個一下就聽話了。」難道哈格斯跟雄飛骨子裡是一樣的嗎(囧囧
有神)?《犬夜叉》桔梗剛復活時,與犬夜叉起衝突,犬夜叉也是擁
住她。為什麼都用這種方式讓對方冷靜下來?把對方一拳揍昏或扁到
無力也能達成同樣效果。XDDD其實我很不能接受公主吻哈格斯要他活
著回來那段情節(前一刻哈格斯剛很殘忍地肢解特基爾=_=b),雖然我
也不喜歡特基爾(一個人可以笨也可以壞,又要笨又要壞,就是災難
的開端了),但他畢竟是公主的父親,何況公主與哈格斯根本沒真正
相處過多少時間,會對他下不了手我覺得不太合理(若公主是考量到
要召喚玄武另當別論,但顯然並沒有)。較諸特姆丹王有完整的心路
歷程(加上多喜子罹患肺結核,從她的視角看,讀者對特姆丹王很能
夠感同身受。三十四回便有許多讀者很同情特姆丹王,還說希望他與
女宿和解,攜手對付特基爾。我覺得這種情節不是很真實,即便不提
索焰橫死、屍骨無存,女宿能否釋懷;特姆丹王因何轉變是一回事,
他的性格也已經定型了,他罹患天罪病並不是特基爾造成的--至少
目前沒有情節這樣暗示,後續劇情是不是會這樣發展則是另一回事。
讀者知道預言是特基爾所偽造的,但特姆丹並不知道──至少目前看
起來不知道。何況我看不出特姆丹王對女宿有一絲絲的在意,得知女
宿失去索焰時還露出微笑:「失去最重要的護衛的心情如何啊,我可
憐的兒子?」從三十四回與三十五回來看,我懷疑在他心中特古跟哈
格斯的重要性還比女宿要大些。三十五回他如此殘忍地虐殺特基爾,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命運的不公需要找個宣洩的出口,特姆丹王跟特基
爾還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玻慧有一代霸主的氣度風範(
從他身上可以看到俱東國的輝煌;從朱青篇俱東國皇帝身上則可以看
見俱東國的末日)。相較之下,同為反派(阻撓主角的人)的特基爾
,雖然女宿父子相殘、拯救特古這兩條玄武開傳的主線幾乎可說都是
他造成的,他卻是個工具性強而性格單薄的角色。與父親的關係算是
玄武開傳很重要的主題,然而較諸多喜子與奧田永之介描寫深刻而感
人(我很喜歡他們父女的戲份說);女宿與特姆丹王作為故事發展的
重要線索。特基爾與公主居然沒有更多互動,希望不會只是刺激哈格
斯在解救特古以後叛變(先前應該就已多多少少受到多喜子的感召,
不僅在第六集放過壁宿,索焰慘死之時,多喜子捉住他的手,說已經
夠多人死了,他也沒有反駁,還將索焰的遺物送還給女宿;維爾泰族
族長隔空喊話時也有些許的動容。比起從前見到女宿與巫女就直接動
手,態度溫和很多),畢竟他一面要求公主活下去,一面弓狙刀砍追
殺公主(公主明顯是維護巫女與六星士的,多喜子就提到哈格斯與公
主的立場的問題;而且不知道特姆丹王會不會清算特基爾的女兒──
雖然我覺得特姆丹王未必有那個閒情)也太囧了。特基爾與菲爾嘉真
是一對可憐的父女──作為為劇情發展而存在與服務的角色。
p.s. 3 話說楊過與小龍女分開了十六年,特古跟哈格斯還更多一年耶,
楊過與小龍女的對話也很能應景:
「哥哥,你容貌一點也沒有變,我卻老了。」(其實不老)
「不是老了,而是我的哈格斯長大了。」
不用人打,我自己飛。雖說特古與哈格斯注定歸隊,但我實在很難想
像他們與玄武六星和樂相處打打鬧鬧的模樣(狂汗),特古還好一點
(發現女宿使用能力卻沒唱歌,他似乎只是堅守與特基爾的協議,為
了弟弟替他擊退敵人,本身對六星士敵意其實並不強烈),哈格斯就
真的非常兇狠:將暴走的壁宿劈成兩半,幾度幾乎致女宿於死地,殺
死室宿的薰,索焰的死雖說只是奉命行事但他畢竟是執行者。光想到
他們以後要一起行動就覺得很囧。腦海中突然浮現特古紅著臉鞠躬:
「這陣子很過意不去,請巫女與各位別責怪哈格斯,都是因為我的緣
故,其實哈格斯從小就是很害羞又彆扭的孩子。」這個詭異畫面(我
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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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只叫受難的人得智
同時未來也只有在來臨時你方能知曉
在這之前隨遇而安吧
預知只是提前到的憂慮
by埃斯庫羅斯《阿伽門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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