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飛影(12)
第五章
５
只剩下燐火圓礫刀掄動中尖疾刺耳的金聲，和重重億年樹枝幹爆裂的聲響。
「藏馬──！」刀鋒劃破最後的阻礙、在藏馬面前穿出時，他終於無法抑制
喊叫出聲。
６
「我也以為我會死，當燃燒最後的妖力召喚吸血植物時。」藏馬淡然的說，
「意識回復後自己都感到驚訝，才想到並不是前世之果的效力減弱，而是妖狐的
力量正持續回到南野秀一的身體中。」
「你，會害怕嗎？以為會死的時候。」
「不。」藏馬思索了一會後，肯定的回答。「當然我有求生的本能，不過也
並不害怕死亡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過去也曾有過幾次瀕死的經驗。」
飛影皺眉，「那是什麼感覺？」
「怎麼說呢。所有力氣都放出的一刻，身體變得好輕，好像不存在了一樣……，
眼睛已經無法睜開，周圍的聲音也慢慢的消失。彷彿飄進了另一個次元，忽然看
見很久以前的事。看見一千年前我出生成長的地方，還有成為盜賊後、為了建國
四處奔突的景象……，無數過往的零碎片斷，就像流光電火般不斷從眼前閃過。」
「漸漸的，連那些紛亂的記憶也離開了。就像過往每次瀕臨死亡的時刻，意
識進入全然的安靜與空白。唯有一個影像始終縈繞不去，而且逐漸的膨脹、擴大，
終至佔據了我整個腦海。」藏馬凝視他，「那就是……，就是你。」
他放出吸血植物後，就那樣倒下。輕輕緩緩的，好像只是靜靜睡著一般。
我原以為會再一次經歷數天前藏馬和凍矢對戰時，那種極致的恐懼。但很快
就發現，沒有，沒有恐懼沒有悲傷沒有混亂，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團模模
糊糊的東西梗在胸口，然後那東西還逐漸向上攀爬、進到腦中，連知覺和思考都
開始模糊。
極度的不真實。難道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境？難道我也、我也跟著死了？
「結束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結束了。」在持續的虛無中，只有這聲音
反覆響著。直至這一刻。盤踞胸口、謎一樣的障蔽瞬間消逝，在藏馬猝不及防的
話語中，我清楚的感覺到，胸口原有著難以言喻的劇痛，以及存在於雙手間，藏
馬異常真實、異常清晰的體溫。
抱住他。像用力攫取什麼一般，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愛，到底是什麼？」
飛影把臉埋在血色的美麗髮間，模糊不清的低聲問著，「那天晚上我這麼問你嗎？」
「是啊，在我說了愛你之後。」藏馬輕輕嘆息一聲，像是喜悅又像是感傷。
「你還在等我回答你嗎？」
飛影搖頭。「我可能，有點知道了……。」
７
那些花瓣，雪白中透著瑰麗的顏色，如同精緻的雪片一樣，彷彿隨時會碎裂
般的輕盈、脆弱。然而當它們綿綿密密、累累地結滿枝枒，又彷彿承載著某種生
命的重量。
「好美啊。」時雨抬頭仰望如雨雪般落下的櫻瓣，失神的說。「這是在你的
故鄉開的花嗎？」
「………嗯。」藏馬把一瓣櫻花放在掌心，輕輕閤起。立於一樹盛開如霧的
繁花之下，他纖長的身影顯得孤絕而淒迷，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第五章完，第六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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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四月就應該結束這章的，只因為最後要寫櫻花，
想說就等春假去東京看過櫻花回來再寫吧，沒想到回來以後就一個字也沒動。
結果看到了怎樣的櫻花呢……
在上野公園，真正留下印象的只有櫻花樹旁為賞櫻的人放置的巨大分類垃圾箱，
和櫻花樹下各公司行號鋪來佔位子的塑膠布……（汗）
（這時「家有賤狗」和「櫻桃小丸子」裡關於這類的低級畫面來到腦海，
很想抱著頭蹲下來說，夠了，這些低級的想像快滾出我的腦袋！
但這麼丟臉的事可不是說一句「我是外國人啊！」就可以解決的……
雖然每當從車站出來迷路，或隻身闖進男性向同人誌店時都這麼安慰自己）
當然，不會一直都這麼慘的。
離開東京那天是中午的飛機，早上起來後就在新宿街上漫無目的亂走，
從住宿所在地、都廳那裡的參天高樓區往東走，然後沿著新宿車站西口往北走，
繞一大圈又回到中央公園那裡。
因為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沒有平常總是人潮紛沓的急促和壓迫感，
擎天高樓的末端隱沒在早晨的濃霧中，空氣裡有著濡濕的氣味，
街上色調深重的樹木和總是不時飄飛的櫻花瓣，
構成了特屬北國的，蕭瑟、清冷的街景。
感到很，淒迷吧。不過，東京真是個美麗的城市。
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呢？
因為這回字數特別少而且下一章又寫不出來的關係吧（汗）。
兩個月間一個字也沒寫，主要因為某些事造成心理障礙，
到了武功全廢般寫不出BL的地步啊──！慘慘慘。
即使如此還是會努力寫完的（只不知道是哪一年），不管有沒有人要看。
畢竟把剩不到多少的小說丟掉不管太不負責任了。（這是在對自己催眠嗎～）
廢話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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