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月殘悠歌(3)
月殘悠歌 NO.3
「為了打倒你…我會變成任何東西!」藏馬維持一貫的沉冷語調。
豔紅稠麗的花瓣隨掌勢動漾開展，頃刻密掩為一層層的扶疏花影，看似隨
意輕散點綴，但卻隱隱沿一定的規律凌空飛旋著。
而這輕靈漫布的瓣片裡究竟暗藏多少隱蘊的殺意?
我趨向前，鋒利的花瓣毫不客氣地迎面劃來，在臉上擦過細微的傷痕。
「研磨的有如刀般銳利的花瓣之布陣，相當華麗。但…脆弱!」
是的…就如同那命運輪轉下的生命一般。
* * *
清冷的空氣絲毫喚不醒恍惚的神魂，炙熱的氣流仍在胸腔內瘋狂竄動。
這是什麼感覺?好熱…
而欲裂的頭疼就如同不斷穿刺著體內未知的深處，我似乎更感受到太陽穴
上正急劇跳動著如獸般的嗜血慾望。
昏沉的腦中忽地迅速浮掠過一絲幽碧。像是激起了求生的意志…我怎能就
此屈服…?
絕不!!
凜冽的寒光於頂心上方閃爍不已，愈發簇擁起心中莫名的恨意。雜亂的熱
氣在瞬時間凝住，然後往同方向翻湧而去。
令我震驚的巨大妖氣沿臂腕注下，匯聚在微微顫慄的指尖，耳畔的長髮四
散激射，並不時流瀉出刺鼻的火藥氣味。
猛吸一口氣，雙掌間團團爆裂的火花漸凝結成形，在濃霧中隱隱迸射出星
散的火光。對方大訝卻步，守外勢的刀鋒急速撤回。對於我突如其來的駭異力
量亦有些驚疑不定。
我驟然怒吼，像是想徹底揮去心中沉積的不安與鬱悶。手腕運勁推出，只
見無數沉甸甸的事物夾雜著些微星火如箭離弦般飛射。乳白色流動的液體像被
擠壓似的扭曲變形，但仍舊隔絕一切聲響。
沒有任何哀號…但頭臉卻已大片噴濺上黏膩的血腥。伸出舌頭輕輕舐著，
我並不喜歡這鹹腥的味道，但此刻 張的血脈令我瘋狂。
月光從白霧的裂口斜斜透進，仍微微帶有水氣的迷濛。
定一定神，腦中頓已清明許多。四肢略是疲乏得困頓，而唇畔猶有異常詭
譎的笑意。
低垂的眼瞟過水面，波光閃爍裡耀起刺目的金黃。我愣愣瞧著，這水裡映
的陌生身形…是我?
遠處仍籠在濃濁霧中，但近身的景物已清晰可辨。我抬眼望四周環顧，焦
距留駐於足邊一把斜插在土裡的刀上。我感到臉上的笑容正逐漸僵化。
薄薄的刀身在漣漪交錯裡不住輕顫晃動，而那金屬鑲製的樣式竟是這般熟
悉…老天!我開使有種掩目的衝動…
然而劇烈振盪的空氣卻毫無停歇的意思，眼前的濃霧漸漸產生細密而均勻
的龜裂，難以抑止的恐懼倏地驚起。我急奔向前，雙手使勁揮開滯留的殘煙。
不…不會的…絕對不是…
月光在身旁節節燦亮起來，只是不斷加深內心的懼駭，手足似麻木般無法動
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淡紫的髮絲半浸在冰寒潭水中，緩緩映入眼際。
果然…是她…為什麼!!
霧氣已被狂風吹蝕得無影無蹤，深沉夜幕拎起一鉤斜長的殘月。我慢悠悠的
提步走去，腦中一片茫然，只覺得每一步都沉重至極。肩頭的傷正大片失血，而
我絲毫未覺。
戴著黑亮墨鏡的高大身形如投影般驀地出現，有種森然的壓迫感…是個利害
的妖怪吧!?一時間心中全徹然恍悟了。切斷一切視覺聲響，讓分頭行動的敵人自
相殘殺…多完美的防禦系統!
望了那妖怪一眼，內心雖深有恐懼感，但此刻害怕已經沒有必要了。
逕自走離他跟前，雙手探進幽寒的淺水，輕輕抱起水裡纖柔的身軀。她手中鬆
鬆握住的斷刃滑落地上，尖銳的鏗然作響。
眼眶裡積盈的濕熱潰決，一滴滴落往她的頰上。
她睜開眼，竭力對我微笑。但那殘缺的笑意卻益發令我心痛。你早就察覺到異
樣了…是嗎？
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魯鈍…這全然是我的錯…
遠處山巔上的綠蔭在狂風吹拂下，樹梢的闊葉層曾逆翻，一葉葉竟似招魂的手。
我楞視她漸淡的綠色雙眸，滿懷怒意的握緊拳。為何適才竟有殺伐的快感？我必須
厭惡這樣的自己!!
她仍微笑著，伸手想抹去我不斷溢出的淚。纖長的手指在臉上凝注，然後…下墜。
我猛地緊抱，但一切都是枉然呵…我再也無法溫暖她漸涼的體溫。張口想說些什
麼，但只是一次次發出 啞的聲音。
來不及了…妳已是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極少開口叫妳「姊姊」的原因…
那妖怪不知是何時走來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長髮的人類。
「不殺了他嗎？」
「不…」他揚起的嘴角微微蔑笑，墨亮的鏡片映出我憤恨的目光：「他會變得更強!」
於是我從沒忘過那輕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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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來打一些看不懂得東西了。
英聽測驗…藝能科考試…
接下來就段考啦…真的榨不出什麼腦汁了。
寫的好慢又潦草…
tinali:英聽考的慘兮兮…
鴉:活該!誰叫你把我寫的這麼爛…這一切都是報應! 嘿～嘿～
tinal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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