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錯過(HXH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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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相依的日子,即使沒有錢,我和皮耶托羅也從來不會感到難過或是自卑,一個
人一種命,他總是這樣笑著對我說。
我們常一起看著從酒館拿回那些老闆不要的,兩日前的舊報紙,看著報紙上一篇篇寫
的著那些有權有勢的傢伙的荒唐,我們會笑著說自己的精神生活比起那些汲汲營營的傢伙
來得豐富!
那時,我們的確沒有錢,但擁有真實的彼此。
直到他病了……
起初也只是小病,感冒之類的。
「沒關係,我喝點水,多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
雖然擔心,但那時的我怎麼也不會料到,只不過是這樣的小病,竟然要去了他的生命
。
當事態嚴重時,感冒已經轉為肺炎。
其實,肺炎並不是不能醫治的病,然而,我們向來頗為自豪的窮,殺死了他。
我清楚地記得─這一生也不會忘記-我們永別的那天是個好美麗的晴天,雲好白好白
,天空好高好遠,太陽暖了小房子的陰濕。
皮耶托羅最喜歡晴天了。
「雷歐力歐……你要去那兒?」那虛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叫住了拿著僅有的15
0戒尼,正要再一次去拜託醫生的我。
「我…我聽說隔壁鎮上有個心腸很好的醫生,我聽說,他替窮人看病不收錢的,我現
在就要去拜託他。」我沒有回頭,站在門檻內,手又更握緊了150戒尼……。
「……今天……天氣好好……。你能不能早點回來,陪我去走走……?」
「啊,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隔壁鎮嘛,你也知道不遠的!」說完,我衝出
了門。
時至今日,我依然後悔,當時的我為何還會奢望那些大醫生,會好心到幫助只拿得出
150戒尼的我們!
我的愚昧天真,讓我與他最後的笑容擦肩而過,連同他最後的願望……一起錯過了。
抱起長眠的他,我走向他生前最愛去的港口。
錢……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大家都要。
150戒尼買不起一塊墓地,就連一只棺木也是作夢。
我只能買一束花,讓他捧著,在夕陽緩緩地融入海中之時,送他向海。
我知道,即使我真的當上了獵人,真的考進了醫大、成了醫生,完成替窮人免費看病
的心願,也無法挽回什麼。
完成了我的夢,卻還是負了他的。
爽了他的約,將永遠、永遠地停留在我回不去的那個時空。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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