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文]（洛克）水天

看板maruma作者natrualbaby (曲寧)時間19年前 (2006/05/25 20:52)推噓9(9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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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是洛克人。　　．套用朋友的說法：肯有的祖先配對（硬拗）。　　．克力斯的感覺比原作沉穩一些^^; 　　．嗚啊好冷門。＝　　全國上下都瀰漫著莊嚴哀肅的氣氛，古銅鐘聲低緩地迴盪著，沉重有若哀鳴。停航的幾艘船浮在岸邊，暮色下的河堤垂然靜默。　　史籍上並沒有記載真王薨逝的時間，除了當初的大賢者之外，無人得知真正的情形。而耶亞哈路德一等被告知之時，正是炎熱濕溽的夏天，就連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克力斯特爾靠著樹，伸出五指對著橘紅的餘暉，似是看不真切，彎了彎嘴角卻沒笑出來，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走來的人說話，語調輕極。「地之靈在哀悼。」　　「……雖然我聽不到，不過我能體會。」洛連茲低聲道，在克力斯特爾的身邊坐下，他注視著他寂然的側臉，眼神黯了黯。「除了悲傷之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　　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悲傷，隨著宣誓守護真魔國的王駕崩，接踵而來的是更多的問題，在鎮壓叛軍、安撫人民之餘，更重要的是維護真王的犧牲，絕對不能讓創主有機會破解封印。　　「我知道。」克力斯特爾應道，緩慢地坐直身體。「讓你擔心了吧？我只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所以想來這裡散散心。雖然一直覺得他不對勁，可是每天見面的我卻沒有發現，想起來也真是失格。」　　夕陽打在他的臉上，渲染開的色調顯得有些黯淡憔悴，眨眼間瞧不清楚，竟帶了分即將消失的模糊感。　　克力斯很少笑，即便在面對著一直景仰著的大哥耶亞哈路得的時候亦然，這些事情無疑是增添了他眉間的負擔。　　「那不是你的錯，殿下太會逞強了，這是猊下也說過的。」洛連茲的雙手搭上他的肩，不輕不重卻正好扳過他的身體直視自己，望進他比自己的顏色要來得深的眸。「你的缺點就是過於情緒化，而且事事往肩上扛。」　　克力斯抿了抿唇，沒有正面回應洛連茲，而是用右手握住了他的左臂，低聲道：「而你總是會替我擔下。」　　即使隔著一層衣物，他也能明確地感覺到自己的掌心下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那是在某次他衝向敵營時，洛連茲為了護他而被砍傷的證明。「你的缺點就是太放不下任何事情。」　　洛連茲有一瞬間的啞然，然後溫柔地笑了。「或許吧，我們彼此彼此。」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並不是放不下任何事情，而是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由自己的手建立起來的、陪伴自己一路走來的、宣誓效忠的、矢志保護的，那較一般人遠來得漫長的一生中已經擁有了不少珍貴的事物。　　所以，即使要捨棄自己的手臂甚至是生命，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那之後是很長的一段沉默橫亙於他們之間，從之前並肩作戰時就培養下來的默契並沒有因為分離了一陣子而消失，即使沒有言語，他們仍是能察覺到與平日不同之處。　　「──我想了很久，遠從卡羅利亞來的我，能為疲心乏力的兄長，或是這個接納我的真魔國做些什麼。」克力斯特爾打破了死寂，一字一字敘述道。一旁的洛連茲專注地聽著。　　「真王的靈魂還長守於此處，但是總有一天會鎮壓不住創主的，所以我想，我能做的、也是最好的方法……」　　「克力斯。」洛連茲皺眉，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的想法。即使在現下，那的確會是穩固後世最好的局面，但這也說明了克力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你……」　　「我是克力斯特爾‧溫珂特，真魔國的十貴族裔之一。」克力斯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不容反駁。「其實，我已經和哥哥討論過了，帶著由溫珂特家系守護的箱子離開這裡是最好的辦法，洛連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去哪裡？」洛連茲輕扯了扯唇角，讓自己僵硬的表情鬆緩下來。　　「地球。就從這個地方，用我的魔力開一個通往那個世界的通道，」克力斯特爾掙脫洛連茲已經放鬆的雙手，站起來指著河堤外的那片被染得赤紅的水面，風輕輕帶起了他深色的髮。　　「不過要保密喔，我跟哥哥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　　「怎麼樣，要不要話別？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他凝視著洛連茲，美麗的眼裡第一次充潤了笑意，即使那看起來像是在故作堅強。　　「雖然這樣說很突兀，不過要讓大家不發現，舉國上下都在哀悼的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太快了。洛連茲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握與眼前笑得很逞強的人對望。　　他很了解克力斯特爾，興許就是太了解了，所以就連挽留的可能性都沒有留給自己。「我想，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所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保留兩分給我。」　　「兩分？」克力斯特爾不解。　　「真魔國與卡羅利亞在你心中或許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才會以世界為優先前提，還有你尊敬的兄長……我只要兩分的位置，就算在另外一個世界，也請不要忘記。」洛連茲抬頭，看著他。「可以嗎？」　　克力斯特爾低下頭，看不出他的表情與反應到底如何，良久，只聽到他一聲嘆息。「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麼可能不答應。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任性。」　　「人總有任性的時候，這也是你能看到的唯一一次機會了。」洛連茲一翻身，也站了起來。他走上前握了握克力斯特爾的肩，卻再也沒有說什麼。毅然轉身走了幾步，他忽地停下了腳步。　　「那邊的世界在下雨嗎？」　　克力斯特爾搖頭，由於背對著洛連茲，那隨之綻放的極淺的微笑並沒有被察覺。　　不久之後，耶亞哈路得帶著封印之箱到達現場。　　遠望了幾乎沒入地平線的夕陽最後一眼，克力斯特爾一步一步走去，逐漸消失在水中；而附近的山丘之上，洛連茲看著蒼穹，不發一語。　　他們都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共睹相同的景色，分離的時候沒有道別，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　　水天相接，尚在更遙遠之處。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5.184.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