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特典]Waiting for...

看板tennisprince作者Lityun (*~夏天的貓~*)時間20年前 (2005/02/13 11:41)推噓4(4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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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會初賽結束後的一個週日，你約我到我們常去的那家蛋糕店，說有事要告訴我。你一直都不喜歡吃甜食，但總會因為我的撒嬌或哀求，把約會的地點更動到蛋糕店；然後，你會在琳瑯滿目的蛋糕櫃裡找尋你認為最不甜的一種，十次有九次會是抹茶幕斯，再配上黑咖啡，你會看著我笑著跟你說些班上的事情。你會遺漏掉，是因為你身兼數職。聽了聽，你都會附上一句「抱歉，每次都麻煩妳。」，而我，總會嘟著嘴說「不是說好不說這些的嗎？」，但其實…我還滿愛聽你說那句話的，我有跟你說過嗎？因為當它再度在耳邊響起時，我會深刻感受到你是疼我、擔心我、怕我為了幫你的忙而犧牲自己的時間，這是理由之一。至於之二麻…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因為抱歉，內疚你不能常陪我、即使是難得的約會有可能還會因為練習而取消…等等等等。吶…我這樣…很奸詐嗎？－－－那場初賽，你叫我不要來看，當時，我是嘟著嘴答應你了，但最後我仍舊出現在場邊。從來…從來就沒有看過你哪一場比賽可以…可以打的這麼痛苦！也許，我用『痛苦』二字，會是否認了你的決心，那份『即使是犧牲自己的手臂，也要帶領青學拿下勝利』的決心。所以我當時決定我要睜大眼把這場比賽看完，不容許自己眨一下眼睛，也不准自己掉下任何一滴眼淚。雖然，你以6-7輸給了對方，但是你確實是帶領著青學拿下了勝利，在場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可是，大家歡呼青學打贏勁敵冰帝的同時，有個想法悄悄地闖入我的腦海裡--- 『你會離開這裡！』你會離開這裡，離開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友，離開青學，也就是離開我。比賽結束至今已一個星期，我想…應該就是現在了吧？－－－想到這裡，大門那兒有一個身影閃進，是你。我啜著檸檬水，朝你示意。「怎麼？等很久了嗎？」這是你到這裡的第一句話。其實，我們約一點半，而現在才正要一點。「嘻嘻！總要有一次贏你啊…在你離開這裡之前…」我後半句的音量較小，但還不至於是個聽不見的音量，所以現在氣氛被我搞得頗糟。這可能打亂了你的計畫，但其實我不覺得你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管你原本的計畫是什麼。「…」沉默一會兒，你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我像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不敢看你。「…怎麼知道的？」抬了手示意服務生先不要過來，你問道。「多多少少猜得到，我不是不知道你手的情況，那天比賽我也有看，難道你都忘記啦，部長大人？可別小看我，人家也做了你將近3年的女朋友喔！」我笑著說道。「…在九州，青學的附屬醫院。」你果然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短短十個字，便把我最想問也最不敢問的問題兼答案，全盤托出。同時，也正式宣告了你是真的要離開的事實。「喔…九州…好像有點遠耶？」你…會要我等你嗎？會嗎？「等我！我會回來的！等我！」握著我的你的手，傳來了你的決心，我覺得這跟你對青學的雖然有所不同，但是卻一樣的強烈。那麼，也就是說，我可以相信你嗎？就如同相信你會帶領青學走向勝利一樣的相信。也許這是私心，但我想這樣相信，應該沒有關係吧？「…奸詐鬼…不可以讓我等太久唷！搞不好我會趁你不在的時候變心也說不定。」真是不坦白呀我！明明就很高興他說出自己最想聽的話，卻不高興的承認。「妳不會！」你嘴角勾起淺淺的微笑並說道。我想這是路過不認識你的女生才會用的形容詞，要我形容的話…我會用「奸詐」之類的。「…霸道！」紅著臉，繼續低著頭，想要抽出手來卻被他緊緊握住。沒有人會相信，我對面這隻奸詐狡猾又腹黑的狐狸會是青學萬年不化的冰山---手塚國光。不過，這樣也好，只有我知道，這是專屬於我的榮耀。「不好意思，」一個男服務生端著托盤站在我們旁邊，看起來他很緊張。「這是剛剛這位小姐點的抹茶幕斯跟黑咖啡。痾…有需要再叫我們，抱歉打擾了！」他很緊張地走掉是因為國光偷用眼神搓他，雖然每次都會為不相干的人感到難過跟抱歉，但坦白說，觀察他們的反應也滿有趣的。「怎麼突然點抹茶幕斯，以前不是都點很甜或者外表很可愛的嗎？」「想吃吃看啊，這是代表你的味道，甚至長相都一樣，你看！」左手指了指桌上那杯幕斯。我可不是左撇子，但是因為右手被某個左撇子握住，怎麼樣都動不了。「哪裡像啊？」你並不認同。「這裡、那裡，裡裡外外都很像！敬愛的青學網球部部長大人、親愛的手塚國光同學，請問您願不願意放掉您尊貴的左手啊？您可愛又寶貝的女朋友想要吃蛋糕…」淘氣，是我掩飾內心不安的防衛機制，但多多少少他剛剛的一句話有達到平撫的效果吧。「我餵妳吧！」微笑，這次真的是微笑，而且是寵膩的那種。「哇！小女子何德何能有這個榮幸享受這種服務啊？」「貧嘴…來！」「啊~~~~恩，唔！」…再次驗證了他很奸詐的事實。－－－第一次嚐的抹茶幕斯，一整個甜！－－－『12點了，妳早點睡。』話筒裡面傳來熟悉且令人思念的聲音，是你，去九州復健的你。「恩…晚安，明天復健也要加油唷ˇ」不捨。每天我只能藉著五分鐘的電話傾訴我的思念，剛開始時，你說太浪費錢了，但時間久了，你也就依著我了。只是，同樣地，時間久了，五分鐘的聲音交流已經無法滿足我了。我想見你！「怎麼？有心事？」我該說，不愧是國光，連這樣都聽得出來嗎？「恩…在想我的聖誕禮物要什麼。」繞了一圈地，我回答了他的問題。真是不坦白啊！「喔…這樣啊…聖誕老人剛剛告訴我，他說妳今年沒有聖誕禮物了，因為妳每天都浪費錢打電話給某個人，而且他說如果妳再不睡覺的話，以後都不會有禮物了！」「…幹麻拐著彎嘮叨我…臭國光，我要去睡了啦，晚安囉！」如果有影像電話的話，會看到我現在嘟著嘴，說著有點甜的話，但是表情卻不怎麼高興。因為我見不到你！「學某人的啊！晚安。」－－－切斷連線後，我把自己一股腦兒的扔到棉被堆裡，手機也一並被我塞到枕頭底下，不想看到它。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雖然知道即使大喊100次、在紙上書寫1000次，你也不會就這麼出現在我面前的，但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夠降低想要跳上新幹線、衝到九州去找你的慾望。過幾天是聖誕節，還記得去年你在『眾好友』的強力鼓吹與大力推薦下，在一堆近乎荒謬的備案之中選了一個你覺得『最不荒謬』，在你接受範圍之內的活動。於是，我們到了人擠人的御台場，排了三個多小時的隊，只為了坐上繞一周不用30分鐘的摩天倫。排隊的過程中，我直問你「要不要不要排了，去別的地方也行。」，而你總是帶著寵膩的眼神回我「妳想坐吧，再等等吧，特別日子總是比較多人。」事後，我有想過，如果我真的不希望你勉強自己的話，我應該是要二話不說直接拉著你走才對，而不是重複問著那句話。吶…我很狡猾吧？但今年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你也不用用盡力氣想出兩全其美的活動來滿足我而不會太過勉強你，因為我們今年無法見面了吧？！也許我們的心距離很近，但是我們不得不跟現實上的距離低頭。－－－ 24號，聖誕夜，星期五。好不容易挨過了放學，整個學校現在洋溢著幸福，這樣讓不怎麼幸福的人實在無所適從，例如我。我把班務帶到學生會會長辦公室一並處理，因為這裡有你的味道，使我不會覺得自己是孤單一個人的。工作完畢，當我要走出校門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天氣是不是也想要應景一下，所以溫度又下降了幾度啊？我突然想念起你的手來。不管是右手，還是那隻左手都是。「柚紀…」阿勒，我已經嚴重到有聽幻覺產生了嗎？「柚紀…」不會吧？！連視幻覺都有？我走向前，想要確認眼前的影像究竟是海市蜃樓，還是實體。緩慢而顫抖地，我伸出手。『拜託是真的！』我心裡這麼祈禱著。你任憑我在你臉上放肆，熟悉溫度漸漸地透過我的掌傳來。「是真的…嗎？」我問道。你握著我的手說道，「恩，是真的，我回來了，而且不會再走了。」－－－實現啦！我的願望。聖誕老人親自送我的禮物來了，而我終於見到你了。－－－「吶…國光」，我在你懷裡喊道。「恩？」低下頭，你撫了撫我額前的留海，表示回應。「你看下雪了耶！」我指了指天空，它在我眼裡看起來是一片模糊。「傻瓜，」你笑著。「那是某人的眼淚遮住了妳的視野。」「喔…這樣啊？！是因為那個某人的願望實現了吧。」「…」原來…雪的味道也是甜的！ ----------- [後記] 很抱歉這篇時間是聖誕節:P 而且時間點也被我搞得亂亂的... 傷了大家的眼睛不好意思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0.128.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