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霹靂] 小傢伙(三)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未完成。)時間14年前 (2011/08/03 00:23),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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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這是潮流   「人間,又污穢了。」   滿頭柔順烏絲,異色瞳孔,穿著頗頹廢系的俊美男人托著下巴冷哼一聲,另一 隻手飽含力道地將飛鏢狠毒地投射在另一端牆壁的靶心。 坐在他對面的金發男子全 然不理擦臉飛過的危險物品,緊皺著眉頭,自顧自地玩著桌面上的國際象棋。   「棄天,你這句話是人都聽膩了。」金發男子左手持白右手持黑,不斷認真地 將棋子掃落。「每次聽你說這話,就知道朱武一定又出遠門了。」   聽到對方的吐槽,異度總公司的董事長棄天帝終於抑制不住衝天的怒火,雙腳 一翹轟然砸上會議長桌,黑色長靴完全可以戳瞎人的鞋跟直指著對面的金發人。   「自從一夕海棠接受了你那蠢到極致的求婚禮物後,我發現你就愈發猖狂了— —人間的小死神。」   他皮笑肉不笑地刺激對方。   眾所周知,這位因網絡遊戲《死國年紀》而發展壯大的公司總裁本身絕不是叫 「死神」這麼誇張的名字,可由於他本人亦痴迷於遊戲建設,一度差點將被自己公 司的遊戲宅成尼特族,於是「死神」成為了熟識他的人帶有嘲諷意義的稱號。久而 久之,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這位總裁的本名,只叫他「死神」了。   「不論過程如何,這場遊戲的結果是我贏了。」   死神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噢~?你居然把婚姻說成遊戲?」棄天帝玩味地一笑,「這可是一條令人愉 快的消息,不告訴海棠可怎麼得了~」   「你!你等一下!!」   眼見對方當真摸出手機作勢要撥號,死神終於把腦袋抬起,雙手失態地揮舞著 ,打亂了整個棋盤。   死神和畫家一夕海棠的那點事,其實就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但一個是宅男一個 是宅女。因為表達方式問題,熱情愣是快十年也達不到頂。 最後在損友們的唆使下 ,此人扛著一棵海棠樹衝進一夕海棠家的院子,以樹傳情請求結婚。大家的原意根 本是想涮他,誰曾想畫家小姐竟是位奇女子,將那棵海棠樹和宅男一起收了。   於是死神本身,死神的戀情連同死神的一切都成為了損友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每當聚在一起就會將之惡損到宅屬性發作,下半張臉完全埋進高領外套裡進入自閉 狀態。   「點到為止。」   坐在長桌右側的羅喉一直處在沉默中,見兩人已經鬧得天翻地覆,棋子飛鏢兩 頭甩。不得已才發話。   「難得幾位娛樂界巨頭齊聚,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您說是吧,羅總?」   羅喉對面的愛禍女戎也嬌滴滴地勸著。   雖說酥麻的口氣根本對互磕的兩人未形成任何影響,倒是在沖羅喉拋出一記明 顯的媚眼,並將領口開得極低的胸口直對著他搖來晃去,白花花的肉光致使羅喉的 眼皮不耐地跳動了一下。   「愛禍女戎。」   「羅總,不是早讓您叫我女戎嗎?什麼事?」   「把你的領口扣好。」   「非是我不想,是因為衣服太小,扣不上咯~」   面對女人理解不能的思維,羅喉在心底扶額。 他記得女戎的丈夫是位擁有聖人 氣質,和善又文雅的穩重男士,似乎是宗教方面的名人。究竟為什麼會和這個舞場 上會穿著超級性感露背裝和她那白痴弟弟一起狂野地跳倫巴的極品女人結婚,真的 是個千古之謎。   「鎮定一點,棄天帝。朱武去雲南考察鄉土文化,未嘗不是好事。」羅喉表情 淡漠地勸解著一隻腳已經踩上椅子另一隻腳踏上桌子的棄天帝,「這是他本身的意 志,也是對他的鍛鍊。」   「鍛鍊應該是讓他匍匐哭嚎的東西!可那不孝子是笑嘻嘻地去的!!」棄天帝 咬牙切齒之即,居然還保持著一絲遊刃有餘的笑容,讓人頓生詭異的錯覺,「就是 因為那個姓簫的小人物,把我的兒子帶去敦煌又帶去西藏,是不是下一次就要把他 帶上月球了啊啊?!」   「至少都是在國內,你年紀不小了,冷靜。」   棄天帝雖是堂堂四巨頭之一,但本質是個喜歡抱團的人。不論兒孫還是兒媳婦 之類,只要跟自己血緣沾邊的,全部想收納在自己可觸及範圍之內。唯有他的兒子 朱武反對他的獨裁,執意從導演線上退下,避妻兒舍老爸,跟一個叫簫中劍的地方 志編寫者一同遊歷祖國大好河山去了。   於是每當朱武歸來,棄天帝都會召集董事們包下最豪華的場所舉辦宴會。而當 朱武不顧他的反對再度離開時,他同樣會召集這些老相識躲在他的會議廳裡開始發 表反世界反人類的恐怖言論,致使下一季的上映電影裡,必有一部異度出品的大成 本災難片。   正在棄天帝釋放著怨念氣流,開始對整個世界發動言論攻擊的時候,門外有輕 輕敲門聲,然後一名紅衣女子端著茶盤走進來,恭恭敬敬地給在座的人放上茶水。 羅喉對這身明顯的紅色有所記憶,再看看她的臉,想起她就是買走了自家兔子那兩 個小兄弟的紅衣女士。不曉得那一黑一白兩團毛球在她的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女子發現羅喉在打量她,衝他禮貌地微笑鞠躬,然後抱著茶盤翩然離去。   「她是何人。」羅喉沖人已經離去的門口掃了一眼示意。   「她?」停下話頭的棄天帝喝了口水,介紹道,「那是我最近換的秘書,叫愛 染。怎麼了?」   「不。」   「羅總……您不會是……」愛禍女戎半啟朱唇,有些誇張地將眼神在門扉和羅 喉之間游弋。   「原來您是中意大紅色系的少女啊~」   「並不是。」   羅喉直面回饋女戎八卦的目光,卻發現轉眼間所有人都在八卦地盯著自己。   「這麼說來,我們中間只有羅總沒對象了。」   「我也沒有啊。」   「棄天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孫子都三個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唉呦~我的靈魂也是未婚的獨身秀女啊~~」   「女戎,佛皇要是聽到會哭的。」   「本來以為羅總就要獨立終生了,我可實在想不出怎樣的姑娘會站在您身邊啊 。原來是這樣的……」   「吾只是見過她一次。」   「一見鍾情?」   「你們嫌命長可對吾直言。」   血光閃爍的目光利刃般朝四周幾位襲來。   「唉呦真恐怖。」死神一手拿著一枚棋子,作勢地縮肩,「只是看你難得盯著 小姑娘看,覺得挺難得……」   而羅喉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八卦,抬手看了看表,自顧自地起身說「沒什麼事吾 先走了」。   「哎?你就走啦。」   「嗯。」   「要去追愛染?」   「殺了你們。」   「呃,今天你侄女來啊?」   「不,她和同學去遠足。」   棄天帝覺得少了個聽眾還是蠻沒意思的,便問「那你有什麼急事」。   只見他的老相識嚴肅地說:   「家裡的兔子午餐沒人喂,下午要帶它去散步。」   「哈啊?」   「兔子?!」   「嗯。你的秘書當時也在買。」   「買兔子?」   「嗯。」   說完,羅喉旁若無人地拿著外套瀟灑離去,留下一屋子人乒乓球大的眼睛。   「羅總他……」死神結結巴巴地從錯愕中恢復,「比棄天你的狀況還嚴重……」   「是有點……小死神,你敢再說一遍嗎?」   「唉呦~讓我想起曾經看到這麼一句話哎~」   愛禍女戎不顧雙方的棋子飛鏢,點著下巴念叨道。   「『飼養兔子的單身漢會變成戀兔癖』來著~~」   羅喉帶著兔子黃泉去的是市區內最大的公園。公園分內外兩個區域,內側的區 域有些古蹟,需要收費,外側則是一段人工河和些許林木綠地,重要的是可以放自 家的寵物在這裡撒歡。   小不點自從進了車子裡便對外界躍躍欲試。羅喉本來把他裝在過去擱那頭「荷 蘭豬」的寵物便攜箱裡提下了樓,可聽到裡面接連不斷地撞擊聲和細聲細氣的不滿 咕噥,最終在發動了車子後,將放在前座上的寵物箱打開,將黃泉放了出來。   「可以看外面,但不能亂動。」   羅喉掏空一個面巾紙的金屬籃,將黃泉放進去,擱在車前窗邊上,如此吩咐道。   黃泉興奮地豎著長耳朵,點點頭。   於是這一路上都見那對紅白槓槓的長耳朵左彈右翹。小動物就像坐在搖籃裡, 把著金絲欄杆到處亂瞧。每當等信號燈時,羅喉一看他,他就做出事不關己百無聊 賴的成熟表情。可車子發動,羅喉一轉移視線,旁邊的小腦袋瓜又動了起來。   御不凡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狀況下和上司再會。   現在是週末,是下午,而且還是人來人往的公園。他正不知為了躲避什麼東西 ,小心謹慎地在垂柳道上穿梭。正走著,猛然看見正前方一個小白點後面追著個大 花塊朝自己衝來。   「哎?你不是……」   衝到眼前的小白點正是他在羅喉家見過的紅白花小人兒。小人兒一臉陰陽怪氣 的表情,似喜似悲亦似怒地瞪了他一眼,看是熟人後飛快地繞著他跑起來。追在他 身後的那個大花塊看起來沒什麼大腦,跟著他一起圍著御不凡瘋狂地旋轉,口中發 出憤怒的犬吠。   敢情不知是哪裡來的栗子花牛頭犬,面相凶悍長鬃毛還綁成很少女的骨節麻花 辮,緊跟著不大點的小兔子要命地追趕。   御不凡茫然地被兩個傢伙當成了圓心,正想要怎麼擺脫困境的時候,一隻Gucci 男士商務款皮鞋炮彈一樣破風而來,愣是給牛頭犬抽了個大嘴巴。   御不凡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睜睜地看著那狗還沒等吱聲就被巨大的後作用力崩 進了大葉黃楊叢裡,心說生生吃Gucci的尖頭鞋這麼一記,別說是狗了,人都得甩個 半殘。   抬眼想看是誰這麼大造詣,天價的皮鞋都能當阿波羅的鐵餅使(*阿波羅的鐵餅 :在校期間戲文系的一則笑話,阿波羅與自己的小情人約會玩投擲鐵餅,此神過 high,以至於鐵餅不慎將小情人砸死。傷心的阿波羅將他變成了一朵花。史上最茶 几的死法莫過於此)。映入眼簾的竟是目光冷峻的羅總逐行漸近的,邪魅俊俏的正臉。   目光下意識地向下移動,然後滯留在對方只穿著灰色棉襪的左腳上。   相比御不凡抽搐的神情,羅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全然不顧自己光著一隻 腳,手背後筆桿朝直地向他們走來。沖御不凡點頭示意後,語調顯然比在公司溫柔 了幾分地喚了聲「黃泉」。   躲在御不凡腳跟處沖黃楊叢做鬼臉吐舌頭的小花兔便吧嗒吧嗒地跑過來,自彎 腰伸手的羅喉掌上攀起,一路爬上了他的肩膀,幸福地窩在主人的頸窩間。   「羅總……真,真巧……」   御不凡眼明手快地撿回那隻鞋子,看著自家老總毫無顧忌地接過穿上。   「嗯。」羅喉抬眼看看御不凡,又左右環視了一圈,「那個不在?」   「那個?哪個?」   「你養的那個——漠刀絕塵。」   羅喉剛咬清字尾,就見御不凡猛衝他做噤聲的動作。   「怎麼?」   見羅喉已經將名字念出,御不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摀住了臉。   「……沒事了……它絕對已經聽見了……」   「嗯?」   「它耳朵鼻子都狗一樣靈,我在哪它都能找到……」   「你在躲它。」   「……嗯……」看到羅喉不甚同意他做法的表情,御不凡急忙解釋,「不不, 我沒想扔了它!只是……哎呀……就是覺得最近越看它越覺得怪異,似乎連蜥蜴都 不太像了……倒像是……」   沒等他說完,自他斜後方的綠地上大跨度地跑來一個生物。   羅喉越過御不凡僵硬的臉朝那優雅前進地動物看去,突然有點理解了這位年輕 的主人為什麼要刻意避開它。   首先,除去某些花草和少數鳥類昆蟲,羅喉從未記得什麼動物是純正的紫色。 那不是一般的紫,那是相當的紫。在那隻動物身上,覆蓋著紫水晶一樣閃爍著冰質 光芒的鱗片,遠看就像葡萄雪糕火車向他們行駛而來。   其次,除去水蚺,羅喉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形態的生物,何況水蚺還是 他和君曼睩一起在《人與自然》裡看到的。那是一隻長度將近是一輛梅塞迪斯的大 傢伙,而且絕不是御不凡日前所說的「雪橇犬大小」。今天看來,這東西已經用雙 手都掐不住了。   再次,這東西明顯比蜥蜴長得秀氣。 不知道御不凡當初看這傢伙的長相究竟是 如何,但在羅喉眼裡,這生物的臉有些類似於馬。蛇般蜿蜒的背脊上覆蓋著銀灰色 和胭脂色交雜的捲曲鬃毛,四肢類似於大型鳥類,尖端生有銳利的勾爪,鹿一樣分 叉的雙角呈細碎閃光的玉石質地生在頭頂,紫羅蘭色的眼睛光芒閃爍。   「……龍?」   這是見到御不凡的寵物時,羅喉的第一反應。   前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寵物已經安靜地站在身後。直到羅喉抱著手臂若 有所思地俯視他的斜後方做出結論,他才一個激靈猛地回身,看到自己逃避了半天 的存在正安安靜靜地仰視著他,口中銜著一把摺扇。   「哎,哎呀,漠漠刀……你,你幫我拿回來了啊……真是多謝了……」   那是御不凡帶著這只不明生物遛公園時刻意落下的東西,他嘗試著對它說「我 的扇子呢?幫我找找」,結果這傢伙當真很有智慧地點點頭,一甩身子找去了。   御不凡從而逃避現實地先行離去,想「如果這東西沒再找來就說明這一切只是 一場夢而已哈哈哈像我這麼有想像力的人做了白日夢也不稀奇吧」。   不過忠心耿耿的不明生物讓他失望了。   在散步遊玩的人們眼裡,沿河而行的不過是兩位英俊瀟灑的男士,一位肩上坐 著只可愛的垂耳兔,一位腳邊跟著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但真實的一幕是前者的卡通 和後者的玄幻。   「吾認為他比你形容得要好很多。」   羅喉沖漠刀絕塵伸手,卻被對方冷漠地避開。   「是這幾天開始變的。」御不凡有些虛弱地回答,「我對它說『你要是變得可 愛些就好了』,結果……這,這就是它內心世界的可愛形象嗎?!就算是我這樣鎮 定的人,看到一隻科莫多巨蜥在一夜之間以蝴蝶破繭狀幻想化,也是會感到自己的 大腦崩解的!!」   「但吾也看到的是這樣的它,說明這是事實。」羅喉一手輕輕撫摸著自家兔子 軟綿綿的頭髮,輕描淡寫地說,「你可以當做飼養昆蟲,觀察其變態的過程。」   「您……您好冷靜……假如小黃泉一下子變得和您一樣大,您會怎麼覺得呢? 」可憐的手下看著自己的寵物水生物一樣扇形的尾巴,有氣無力地詢問。   「一樣大,嗎。」   從羅喉現在的角度,只能看見黃泉那一雙穿了紅色靴子的小腳丫正在自己肩頭 一蕩一蕩。他回憶起閱讀嘯日猋的劇本時來去突然的幻覺。那個劇本自己至今還未 再次翻開,似乎像是一瓶貴重的香水,每次打開蓋子都會消減其中引人懷念的香氣 。他想等到自己非常需要的時候,才能再次將它開啟。   因為至今那抹身影在他腦中都沒有模糊。層次分明的白,扎眼的紅上銀線繁複 。錦緞撲棱在白銀戰甲上的聲音如同衝向烈焰的蝴蝶,在充斥著泥土氣息的夜風中 格外明晰。   然後他需要的,究竟是只將其當做無妄的幻想,遙遠的記憶,還是需要繼續追 尋的目的呢。   直到御不凡驚懼地認為沉默中的羅喉以為他的提問是挑釁而憤怒,或是由於這 個問題的無聊而保持沉默的時候,卻見董事長低沉地發出了笑聲。   「……羅,羅總?」   「如果是那樣,未嘗不是一番趣味。」   「哈啊?」   「這就是吾給你的答案。」   「啊,啊啊。」   可憐的御不凡在心裡打鼓,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跟這位口無遮攔了。 瞧瞧腳邊身 不關己的紫色長龍,似乎完全沒感受到主人的窘境,目不斜視地隨他前行著,神情 像個服役多年的艱苦老兵。   再回頭看羅喉肩膀上的垂耳兔,那個白絨絨的小傢伙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人肩 膀上享受乘坐頂級觀光車的服務。它得意洋洋地梳理著自己的長耳朵,然後又抱住 羅喉的一把金紅長發放在嘴裡磨牙。   對於這小東西最幸福的是,遭受著它不斷干擾的天都大BOSS羅喉完全沒有反感 和不耐,似乎毫無感知地在發愣。   就算是這樣,也比自己家這個詭異的大傢伙可愛多了!!   御不凡的幼兒園心理再度浮現,拿著摺扇輕輕敲著紫龍的額頭,悻悻地抱怨。   「哎呦,我的漠漠刀噢~你看看小黃泉,再看看你~為什麼人家就可以變成這 麼可愛的小人兒,你根本只是從壁虎變成巨蜥又變成巨蟒呢?完全沒讓我有什麼視 覺上的享受啊~」   「養一條龍不是所有人的夢想麼。」   「哎呀羅總,您不懂現代都市年輕人的情懷啦~那麼狹小的家,這麼擁擠的生 活空間,像我這樣有情調的人,總是希望陪伴自己的是一個細小可愛的小傢伙啦~~」   半開玩笑地說著,御不凡打開摺扇給自己扇著風向前走,卻一個踉蹌站住了腳。   「嗯?怎麼了?」   御不凡低頭,看到神情淡漠的龍咬住了他的褲腳。   「哎呀呀,漠漠刀,我是開玩笑~你可不要在羅總的面前,拽掉主人我的褲子 噢~」   紫龍並沒有用力去咬。它輕輕將褲腳放開,然後抬頭看了看趴在羅喉肩頭,有 些狡黠地眯著眼睛俯視自己的黃泉,然後上前蹭了御不凡的褲腿一下。   在紫龍向後一步退開的同時,它雙眼的藍紫色光芒突然變得刺目,身上的鱗片 也開始迅速地脫落,鱗片消失的地方,驟起螢火般的光芒。御不凡完全傻了眼,直 直地盯著剛才還遭自己調侃的紫龍正在隨鱗片的剝落逐漸消失,腦海中瞬間閃過了 晴空驟雨的一瞬。   「絕塵,是不是下雨了?」   「嗯。」   「真討厭,我的臉都濕了。」   「……御不凡……?」   「……御不凡……」   「我知道你很累了,那就暫時休息吧。」   「你等我。」   「我會回來。」   「……等等……」   他聽到了隱隱滾動的驚雷,驟下的暴雨泛起沙塵中嗆鼻的氣味。 無視羅喉疑惑 的目光,御不凡突然扔下摺扇,著了魔一樣撲上那散落鱗片下的一片螢火輝光。   「等等——絕塵!!」   這個時候,御不凡明顯感覺自己撲上的那團東西就像剛從壁櫥裡拖出來的毛毯 。因為和各種毛料摩擦,會在一片噼裡啪啦裡狠狠地電自己一下的那種效果。   受重力加速度影響,他無可避免地挨了一下電,然後壓著個什麼東西一起糊在 了地上。   羅喉和黃泉就像是看戲似的瞅著御不凡一下呆滯一下驚恐一下失態地撲倒脫鱗 的紫龍,等到對方好不容易收回理智,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的時候,跟著他一起爬起 來的多了一個人。   御不凡張口結舌地瞪著眼前慢慢爬起了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幼兒——不,小男孩。   少年一頭銀灰和火紅交織的拳曲長發,一張苦難深重的雪白小臉上,藍紫色的 光芒半液態地在眼中閃爍光芒。   「……」   「……」   「絕……絕塵……?!」   回應御不凡顫抖的詢問,少年沉重地點頭。   命運多舛的蜥蜴主人御不凡在羅喉毫無情愫的總結裡無力地趴在少年稚嫩的肩上。   「你的願望實現了。吾記得現代都市的年輕人都喜歡《千與千尋》。」   再怎麼說,羅喉也是做娛樂業的巨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5.66.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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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凡的願望實現得好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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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代碼(AID): #1EE2IOqG (BB-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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