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盜墓]三生石04-洛久/瓶邪
第四章
三天後的晚上,快歇菜的我開著我那台差不多也快歇菜的小金杯來到了西湖邊,一路
上,我都覺得屁股不舒服。有種東西還卡在裡面的感覺。
看著坐在旁邊那個容光煥發的悶油瓶,我難免就像個日暮西山的老人哀哀嘆著氣。
他轉過頭來,黑黑的眼睛眨了兩下,我趁著停紅燈的時間,把頭靠在方向盤上哀怨地
看著他:「我以後死都不要在廚房裡做。」
悶油瓶張口想說些什麼,我又搶白道:「浴室也不行。」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打了個檔又繼續開車。
「腰疼?」他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車窗搖起來,然後方向盤一轉,把車停靠在路邊。
「是有點。」我盡量好聲好氣道:「我身體的延展性沒你和小花好,那樣折來折去太
多次我受不了。今天早上我是摔下床的。」
悶油瓶看著我,然後轉身下車,我愣了一下,就看見他又從後座鑽了進來。
「過來。」
也不知道他是想做啥,總之他腦袋裡自有他的道道,我也跟著下車到後座去,只見他
把我翻過身,讓我趴倒在椅子上。
我不由得嚥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小哥?」
「按摩。」他彎下身,覆在我耳邊說。
赤熱的手掌蓋在我腰間,用適度的力道在我舒服的點上按壓,曖昧的動作,卻是承載
的關懷,我抽著鼻子,有點感動。
他那奇長兩指沒一舉癱瘓我中樞神經就算厚道了,我平常哪敢奢求這樣的事?
開始越來越相信這位小哥是我物質化出來的東西。
昏昏沉沉亂想間,突然腰間被指甲刮了一下,我整個人顫抖了抖,又被刮第二下時,
我忍不住扭著身體大叫:「喂!小哥!唔!指甲啦,哈哈哈哈快放手!」
被悶油瓶一隻手扣住腰反抗不得,我只有嘰哩哇啦地亂叫,又痛又酸不說,那地方根
本就在腰上,癢得我直想逃,撓抓著椅背直笑。
「小哥快放手!呼呼,哈││別鬧了」他像發現什麼好玩的玩具,又刮搔了幾下,弄
得我又笑又叫又扭又蹦,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出了身汗,掙扎的力氣也只剩下又喘又笑,
直到……
「小哥!」猛地一個機靈,我整個人觸電般一顫,不知何時悶油瓶揉壓的力道變成了
輕柔的撫觸,酸疼癢什麼的全轉成了陣陣情欲的酥麻。
「吳邪?」一如往常的語調,像似渾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悶油瓶恢復原本的力
道按著我的腰。
「揉好就好了,咱們還要趕著到三生石那裡去。」我咬牙忍下快要逸出口的低吟,懊
惱地用手拍著那隻攢著我的腰的手。
悶油瓶突然把我翻了過來,正面對著他,我感覺自己像看到一頭野獸,像是要證明我
所言不差,原本遊移在腰側的手遊戲般在我胸腹間滑動了起來。
惡狠狠的警告還沒出口,就讓一聲引入無限遐想的呻吟給打斷,下一瞬我的長褲已經
被剝了下來,我大窘地燒紅了臉,恨不能在車上打個盜洞把自己給埋掉。
沮喪地一撇頭,我挫敗地直想學古人來個仰天長嘯,偏偏要害被人握著感覺錯綜複雜
,就怕出口的會是另種意味不明的聲音。
我乾脆裝條死魚,眼睛閉上,開始一邊數羊,一邊憤憤的想著老子竟然浪費了自己十
幾天寶貴的時間在捶胸頓足傷他娘的心,現在想來都覺得真夠不值!努力淡定不去理那個
在我身上瞎忙一陣的人。
悶油瓶察覺我的態度,偏頭就在我咫尺可得的脖頸上用力一吸,手也跟著前後滑動起
來。
我抖了一下,他頭一低,扛起我的腳到他肩上,又啃上了我毫無防備的大腿內側。
「小哥!現在在車子裡面!」我急促喘息著急道。
悶油瓶抬起頭,眼神裡炯炯慾火燒啊燒,我的屁股也一陣一陣抽疼啊疼。
終於確定悶油瓶不光鬧我而已,是跟我來真的,下頭的手規律地擼動著,不急不徐,
而另隻手則好以整暇地在我身上這摸摸那碰碰,如果我忍不住顫了顫,那手就更惡劣地流
連不去。
「小哥、不成,我們還有約,沒有時間了!」我努力克制著一波波上湧的欲潮,推開
悶油瓶,起身想找回自己的褲子。
脹紅著臉,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窩囊過,居然被人只用手就搞得這麼有感覺,我有這麼
饑渴嗎?
就算對這悶油瓶太久沒見而累積得有點多,但這三天做下來,也不至於這樣就發情吧
?
悶油瓶大概是生來推翻我所有定理的人,他一舉把我壓了回去,低頭咬住我的嘴唇,
手指也探了進來。
「──嗚嗯……」一聲誘人已極的情欲呻吟,我喘息片刻後又是橫眉豎眼地朝悶油瓶
瞪去,只是臉紅眼氤氳的,一點威嚇的作用也沒。
他勾了幾下,插入身體探索的手指,從一根,增加到兩根,最後達到三根。我抓著悶
油瓶的手一直在顫抖,指尖在粘膜上搔刮的感覺強烈到驚人的地步。
只見悶油瓶緩緩抽出長指,自己勒了幾下,雙手捧著我的臀瓣壓向自己拉鏈下昂然已
久的堅挺。
「我會慢慢來,你放鬆。」細碎的吻好像雨點一樣灑在我的額頭和臉頰上,悶油瓶低
啞著聲音道。
很難忽略身下傳來的異樣感受,誰能夠股間窄穴被人撐開寸寸頂進還無動於衷的?我
面紅耳赤地狠狠抓了把手下的結實肩肉,悶油瓶只是看著我,又再我嘴上啄了一口。
「……」感受著那火熱的硬楔一點一點打入身體深處,我緊屏著氣不敢稍動,直到悶
油瓶鬆了手改扶在我腰上才敢吐氣急喘。
「嗯……」低噫了聲,情動地迎合著悶油瓶的每一個指撫和小幅度的震動,狹小的空
間裏磕臂梗腿地姿勢彆扭得很不舒服,我知道逃不掉了,一邊尋求讓自己不那麼難受的身
體姿勢,又用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也放任自己和那探進身體裏的燙灼。
被狠狠撞擊著,用力頂進深處,而後幾乎全部抽出,再重重進入。那酥麻的感覺很快
便將情事之初的不適淡去。
悶油瓶想將我翻過身,我緊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抽出去。
「我不要趴著……我要看著你……」
抓著椅枕半仰起身,我屈起右腿架上前座的椅背,在局促的空間裏盡可能地敞開自己
方便悶油瓶動作,那怕等一下會腰酸背痛直不起身也無謂,頂多就讓他攙扶著走。
比起那小小的任性後遺症,我更在乎現在這一分這一秒的聚合。
悶油瓶在這裏,就在這裏,熱切地抱著他愛著他,沒有遙不可及也不只是虛假幻夢。
讓洶湧襲來的情潮打得昏頭轉向無法自己,一想到埋在體內的是悶油瓶的一部分,我
就難以控制地發出聲音來。
我只聽見悶油瓶鼻間逸出了一聲低吟,要酥到人骨頭裡似,我一個急喘,不小心夾了
下屁股,他像受了什麼刺激,連連用力捅了我體內最敏感的地方幾下,而後一個拔出,將
我整個人抱了過來坐在他大腿上,抬高我的腰,再一個深深插入,體內的那一點不斷遭到
毫不猶豫地頂撞,帶來甜美卻又焦急的快樂。叫我無法克制地叫了出來。
「嗯啊──」我難耐得連腳趾都蜷了起來,身體再也無法忍受地一陣痙攣地,射了。
但悶油瓶還沒結束。
「吳邪……」又是聲歎息般的呢喃,悶油瓶配合我的呼吸,等我穩了些後,捧起臀瓣
又開始新一輪的律動。
「嗯,啊!……嗯。」微喘地放任著每分激情出口,我始終不曾閉闔上眼,緊鎖著前
方微喘息的人,大汗淋漓的額頭貼著一縷黑髮,他肩上的黑麒麟桀驁不馴地俯視著沉浸在
激烈餘韻中的獵物,將每分情熾滿足的神情盡收心底。
「醒了?」悶油瓶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低唔一聲緩緩張開了眼,只是焦距模
糊地顯然不怎麼清醒。
我攀著悶油瓶起身,發現自己好像昏了過去,不知不覺間身上已經被擦過,連褲子被
穿上了都沒發現。
轉頭看了一下車上的時鐘,那數字讓我猛然驚醒!
我操!我們只剩半小時的時間!
二叔那個性有時古古怪怪,我抹著臉,一時間腦子裡想不出什麼藉口來解釋我為什麼
遲到這樣久,想來也是白想,我姿勢怪異地緩緩回到前座,扣上安全帶,長吁了一口氣。
「小哥,抓穩了。我抄近路。」
這時候只能靠技術和行動來趕時間,在二叔面前,說謊是活不長的。
只是路上一嗑到石頭,車子晃跳一下,我跟著僵直了一下。
腰不疼了,但我雙腿發軟,那種舒麻感讓我渾身都脫了力,只有手指死死的抓著方向
盤,一邊在心想著怎樣把悶油瓶千刀萬剮。
沒收他全部的壓縮餅乾好了,嗯,就這麼辦!
停好車,我看著高高往上的石棧道,眼前就有些發暈。
努力往上走了許久,過了靈隱寺前那塊寫著「咫尺西天」的照壁,往前走去,這裡的
景觀還不錯,路旁有小溪。不用走太久,就看見路邊有一座小石橋,過橋大概一百來米有
岔路,往左走五十米。
走到這我已經有點雙腿發麻,再往左走二十米又爬上一個土坡,往右走到山腳下終於
看見了顆大石頭,石階上雜草叢生,但時值冬天,蚊蟲倒是不多。
由於我們是偷偷上來的,這裡的管治到晚上六點就關了,一路上我和悶油瓶都格外小
心翼翼。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們到達三生石前已經是晚上快十點的時間,我往前走了幾步,發
現前面有兩個人影也朝自己迎面走來。
我伸手緊握了下悶油瓶的手,然後放開。
「爹、二叔。」我點頭喚了一聲。
我爹拍拍我的肩膀,攬著我抱進他懷裡,緊緊地按了一下後才放開,許久未見,他頭
髮又稍微白了幾分。
「小邪,你母親有事無法過來,她要你沒事也該回長沙老家一趟,一個人在外面老搞
得像失蹤一樣,除了王盟、潘子,我都不曉得該怎麼聯絡你。」我爹擰了我臉頰一把,笑
笑的說著。
二叔勾起嘴角道:「大哥,這孩子讓老三帶壞了不少,一天到晚老愛往外跑。」
「如果你們知道,你們怎麼就讓這事發生了?」我爹問。
二叔擺了擺手,「小邪做事還算有分寸,我沒那麼擔心。」
我嘴上笑笑,心說二叔你也忒好樣,說的跟做的都不一樣,心思彎彎繞繞那麼多圈,
就那麼個小雞肚腸,難怪長沙的親戚都說你是個刺頭,打小就沒人敢動你,三叔從小就被
人追著找碴,我看也有一半是二叔的原因。
我爹點點頭,看了張起靈一眼,緩緩說道:「有你在,我也比較安心。吳邪這孩子打
小就沒怎麼愛運動,以前還胖點呢,光長得高,杵在那也不知道要做啥,倒是這幾年跟著
老三東奔西跑後也精實了一些,可能體力活還是不太夠,你一路上就多照顧照顧他。」說
完還一臉語重心長地拍拍悶油瓶的肩膀。
我靠!丟臉也不是這樣丟的,我估計大概臉都燒成赤紅了,連忙阻止我爹再說下去,
可他老人家似乎給說上癮了,連連又多說了我小時候幾件糗事。
悶油瓶只是靜靜的聽,沒多說什麼話,只是眼神看著我和我爹時是柔和的。
二叔勾住我的肩膀,突然問了我一句:「小邪,你真要跟他下去?」
我心說這不是你跟我爹的意思嗎?怎麼現在又問這句?
我沒敢問,只是點點頭說我會跟悶油瓶一道下去。
二叔和我爹的臉色突然都不好看了起來,沉默了一下,發現他們看向三生石的眼神都
很古怪。
我爹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才道:「小邪,三生石不是個傳說,向來都不是。你要
先知道這點。每個傳說都有其意義,無論在它背後的真相是什麼,我相信這幾年下來你經
歷過這些事情後更能體會。」
「小邪,你知道三生石多少事?」我爹拍了拍後面那個大石頭問道。
此刻我真慶幸我出門前做過功課,立馬滔滔不絕道:「不就唐朝大歷末年,洛陽惠林
寺有個和尚叫圓觀,遇見了一個紈褲子弟叫李源,兩個人成了很好的朋友,然後有一天,
他們相約共遊四川,李源想走水路從湖北沿江而上,圓觀卻主張由陸路取道長安入川。李
源不同意。圓觀只好依他,結果走水路時遇見個懷孕三年的浣衣婦人。」
我嚥了口繼續說道:「這個時候,圓觀才說他注定要當這婦人的兒子,只是因為自己
還沒死所以對方也沒法子生。兩人約好十三年後中秋夜在杭州天竺寺外見,當天下午圓觀
就這麼死了。
十三年後的八月中秋,李源直奔杭州赴約。這天夜裡,李源坐在天竺寺外的一塊山石
上焦急地等。忽然,他聽見葛洪川旁邊傳來牧童的歌聲念唱著詞,意思大概就是三生石上
來的還是舊時的我,我這個軀殼雖然與過去不同,心性卻不變常在。
說完後圓觀人就不知道去哪了。三年後,皇帝封李源為諫議大夫,這時的李源早已洞
破世情,不肯就職,後來在寺裡死去。」
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這麼一種說法,人死後,過了鬼門關,過了那條盛開
著彼岸花的黃泉路,就到忘川河。
忘川河旁邊有個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鮮紅如血,上面刻著四個字「早登彼岸」。可以
在石頭上刻下你今生你最愛的人和來世你想等待的人的名字。
過河後,孟婆湯讓人忘了一切,來生若再次過橋時,可以在三生石上找到你前世今生
和來世,還有你最愛的人的名字。這樣。」
我爹點了點頭,和二叔交換了一下眼神,我爹念了一段詞:「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
吟風不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小邪,我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等
了一千多年的精魂,是在的。傳說,不僅僅是傳說。」
靠,不是吧?這還是真的啊?那我這趟下去不就歇菜了?
「你下去後,千萬注意,裡面的環境和斗裡相差不遠的兇險。尤其是精魂,每個人遇
到的型體都不一樣,我不能告訴你細節,你們千萬要多加小心,下面可是死過人的。」二
叔重重地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
我一聽,就笑了起來:「二叔,你下去過?」
二叔沒有理會,只是點了根菸,笑笑的要我們多加保重。
「小邪,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我們為什麼從長沙搬來杭州?」我爹突然道。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我爹見我點頭便繼續道:「就像張家有張家樓,咱們吳家,
也有守候了幾百代的秘密。」
我爹和二叔往後繞到三生石背後,就聽見極細小輕微地「喀啦」一聲,眼前的三生石
竟然從中間裂出一條大縫,左右緩緩地往外打開。
我靠!我心跳得極快,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什麼呀?!媽的,我打小就住杭州,就
算沒天天上山來玩也沒聽說過這三生石是可以這樣開桃的啊!
「傻啦?我第一次看見時也是這樣。」我爹笑了一下,「這顆石頭,咱們吳家也守了
百多年了,要我走了,這顆石頭也該由你們兩個來守了。」
我愣了一下,一把抱住我爹道:「我會回來的。」
爹他抽抽鼻子,道:「要是回來了,就帶起靈一起回長沙吧,咱們團圓桌上可不能少
一人,你母親也想看看起靈。」
我摸摸發痠的鼻頭,我爹按著我的眼角笑說這麼大個人了,還學個小屁孩哭啊?我抓
著我爹的手下來,這才注意到我爹的手有幾塊瘀青,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只說讓頭瘋狗給
咬了一口,我還想問長沙誰養狗來著,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吳邪,睡了沒?」是吳涼的聲音,些微的顫抖著,不曉得出了什麼事。
「還沒,怎麼了?」我問。
「我開始陣痛了,你名字想好沒?」電話裡有女人尖叫羊水破了的聲音,我一個激靈
,後腦勺有些麻疼起來。
我頓了一下,轉瞬間腦子裡已轉過幾十個名字,急得慌呢,手裡突然就被悶油瓶抓了
一下,我抬起頭,好像有什麼東西隱隱做現。
「你好了沒?我、快、沒、時、間、了!」吳涼在電話那端扯開嗓子對我吼。
好像我感覺自己隱隱地笑了起來,看著悶油瓶傻傻地笑著,一往一返間我已然清澈,
無疑無慮,當下我也扯開嗓門,大聲回她:「就叫『念靈』罷!思念的念,靈感的靈,不
管男女的。」
我爹聽我這樣吼,眼神突然有些尷尬起來,戳了戳我道:「對了,小邪,你知道小涼
是你遠房的堂姊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80.237
BB-Love 近期熱門文章
PTT動漫區 即時熱門文章
11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