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盜墓]三生石06-洛久/瓶邪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謹言慎行天下太平)時間14年前 (2011/08/04 21:47),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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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醒來時,是被火光照醒的。   悶油瓶不知從哪裡找來兩個燈奴還架起一小堆篝火,將整個溶穴照個半亮,但整個溶 洞太大,後頭的部分還是灰灰暗暗的,看不太仔細。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大溶洞看起來是三四個聯合成一個洞穴,我們眼前則是個湖泊, 湖邊的水看起來很清澈,越中間則越幽藍,而正湖中是個小小的,像個島的土地,到島中 心的湖面上看起來有些像石頭的東西,看樣子是要踏著那些石頭到湖中心去。   我起身左右轉了一下軀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拿湖水潑了一下臉,稍微清醒後 四處找了一下悶油瓶,發現他的腳露在邊上不知在忙些什麼,我連忙湊了過去看。   那是一個入口狹小,僅能靠匍匐前進的洞穴,我拍了一下悶油瓶的腳,等他完全進去 後我也跟著鑽進去。   進去後,我先看周遭,這洞不似人工開鑿,應該是天然形成的溶洞,沒很大,約十來 平方米左右,洞頂大約高兩米,有點壓迫感。   而且就這洞特別乾燥,應該有做過特別的濕度處理。   啪嚓一聲,就見悶油瓶坐了下來,點燃了一個火摺子,我仔細一看,靠,這洞裡頂舒 適的啊!   有一排的電池和火摺子跟打火機、蠟燭放在邊上,還有幾瓶瓶裝水跟幾本書籍、簡單 的軍糧和酒壺散落在地上,遠些還有一些雕琢華麗的甕罐堆放著,   悶油瓶拿起一包壓縮餅乾遞給我,我一瞧它上面的製造日期,還有一個月到期,看來 不久前還有人來過。   如果這些東西不是故意囤積,就可能是,有人來了這三生石洞後卻因為某些原因而匆 忙離開,而且,他似乎篤定自己在這一個月內會再回來,所以將這些東西都留在這,方便 自己逃走也方便下次再來。   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三叔。   會不會是三叔下來過?還是,這些是二叔特意的準備?   我在東西裡翻翻找找,連甕裡也找過了,除了一些珍巧的古代首飾外,那人沒有留下 任何可供辨識的東西。   我一下子洩氣下來,如果曾經在這裡待過的人真是三叔,那該有多好?   至少他還活著,我們還有找到他的希望。   我能理解三叔為什麼不回杭州,不回長沙,不來見我們甚至連潘子也丟下,思及此, 一種相同的退卻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我想起老癢、三叔,其實他們,都是假的。   但於我而言,卻又無比真實。   至少,他們都願意,再面對我。   我轉頭看左右,在蠟燭火光照下隱約能看出這洞裡的牆壁上有些字跡。我拿過悶油瓶 的手電湊上邊看去,看到多數吳開頭的名字時,我驚愕了。   「這……這是吳家的族譜?」我幾乎要將臉貼上石壁,顫抖的手順著眾多的名字一路 滑下,第一個是吳真,然後吳什麼吳什麼的,我跳著看,看到吳一窮時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下面,果然就是吳邪,我的名字。   悶油瓶的手輕輕撓過我的名字,我笑了,笑著指著我的名字旁邊跟小哥道:「將來你 的名字也要在我旁邊出現,像我爹娘一樣,小哥你要當我的妻。」   悶油瓶眼睛眨了兩下,沒有回答我,只是伸手在我腰間掐了一下。   我們繼續看著,突然間悶油瓶「嗯」了一聲,奇長的手指按在二叔的名字旁,那裡有 個刻上名字後,又被磨掉的痕跡。   「難道二叔娶過妻麼?」我疑惑問,可也沒要悶油瓶回答,他之前不是吳家人當然不 清楚,但是沒那個道理啊,二叔和我,我們這麼親的親戚為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電般地竄過,我突然覺得,這個,說不定是有人擅自刻上去後又 馬上消磨掉的痕跡。   那,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會不會,又是一段成就不了的愛情?   我不知道,在這片有著吳家祖譜的石壁上,這個被磨掉的名字,會不會是一樁不能曝 光的戀愛,不能過問的夢境。   我想像著,在刻上和打磨掉之中,往日的濃蜜和今日的頹靡都交融了。   交融、妥協、放棄,然後湮滅掉自己的名字,而選擇在二叔身旁的留下一個模糊的地 位,純然灰色的地帶。   我摸著那個空格和這個石壁,這裡刻有生活、悲傷、感動和秘密,解讀的過程像在窺 探一部斷簡殘篇的紀錄片,每一段都要用愛情解碼。   愛情這個密碼笨重又輕盈。笨重,所以總是需要辛苦地持有,在開啟的手續中耗費諸 多氣力;輕盈,因而時常在無意間碰觸,倉皇遇見太多事件,落淚、模糊、透明。   一個衝動,我抓起小哥的手,撿起一根釘子,在我名字旁刻下張起靈三個字。   「好了,這下你不能反悔。」   這一次,悶油瓶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跨在我身上,像頭猛獸般啃舐起來。      我側著身子,面對刻有祖譜的牆。   我和他都醒著,悶油瓶伸手攬住我,靠著他的胸膛。   我轉過身,扯開他剛穿上的衣服,手指在悶油瓶身上遊走。   他的身體是一座遠方的島,肚臍是個下陷的壺穴,我像在研究一份地形圖般,手指緩 慢的走過他胸口的兩座深褐色丘陵,一路向下滑到腹部隆起的塊狀台地。   我的手,於是越過防線。在悶油瓶的慾望裡摸索、挑逗,他翻過我的身子,膩在我背 後,齧咬右邊耳朵,我喊痛,你弄疼我了。   悶油瓶不語,吹熄了蠟燭。      出了洞口,我們整理了一下衣服,老在地上滾來滾去其實衣服都髒了,我拍拍悶油瓶 的胸膛,本來以為是弄到什麼汙漬沒幫他洗乾淨,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是我的那個麼?   我彎腰大笑起來,推著他往湖邊走。本來是要他脫下來幫忙清洗,可我忘了這裡是地 下,不會有陽光更不會有烘乾機,只好要他忍耐,這邊也不方便幫他洗衣服,再穿個幾天 等我們都出去後就可以替換了,悶油瓶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的衣服發呆了一下。   我們環視這洞穴一圈,好像除了往湖中島上去之外,沒其他選擇。我一腳踩上之前發 現的石頭,悶油瓶跟在我身後,沒想到他一踏上來,整個人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扯住,用 力地往湖下拉,嚇得我和他急忙退回岸上。   我問小哥怎麼回事,他說感覺身子突然很重,有東西壓著不讓他前進的感覺。   「難不成我們要游過去?這看起來有五百多米,而且這天寒地凍的,小哥,游過去鐵 定是不行的。」我怪叫道。   悶油瓶想了一會,說道:「吳邪,你再站上去石頭一次。」   儘管心裡有千百個疑惑,但在這種狀況下,我和胖子都傾向這人的話是一定要聽的, 便站了上去。   我緊閉雙眼,本以為我也會瞬間被拉下湖底,沒想著我非但沒有,還穩穩的站在石頭 上,我睜開一邊眼睛,悶油瓶要我再往前走幾步,我一連跳過三顆石頭都沒事,便招手要 他也過來。   可悶油瓶一踏上石頭,相同的情況又再次發生。我心道他娘的這邪門啊這,這湖泊還 能分辨誰是吳家人來著……靠!不是吧?!   我立馬要悶油瓶脫掉身上那件衣服丟到水裡,果然那湖水瞬間像沸騰一樣,爭相吞噬 著衣服想把它拉下湖底,但就只有沾有我那個的地方死死地穩浮在水上。   我操!這湖泊怎麼回事?難道真只有吳家人才能通過?   兩個人都悶聲在想,都沒說話,偶爾我蹦出一個想法都讓悶油瓶否決掉。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但也都不靠譜,好比說我走回湖邊,跟悶油瓶道:「還是我背你 過去?」   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悶油瓶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他看我的眼神讓 我直想跳下湖,可又想到自己不會沉下去就心情鬱卒。   我轉了一下思緒後,脫下鞋子後交給悶油瓶道:「你穿上試試?」   悶油瓶也脫下鞋子,但我腳比較小,他塞不大進去,只好有一半的腳跟還露在外面, 像穿著高跟鞋那樣顛著腳走上石頭。   湖水像有人性一般,呼嚕幾下後停了下來,本來以為已經沒事時突然又蓄勢要將悶油 瓶捲下去,那一瞬間我靈光一閃,衝上前抓著悶油瓶的領子,口對口就親了下去,湖水立 馬平息下來僅僅維持著小幅度的騷動。   我的天,這也太神通,原來我渡幾口真氣跟口水給悶油瓶就管用了!   我一個激動,便拉著悶油瓶往湖中跑,途中有好幾次就在悶油瓶又要被湖水拉沉時我 立馬堵上他的嘴,這樣一來一往,等到我們站上湖中島時,兩人都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我抹著臉,控制不住嘴邊的笑。   該死的我現在根本就像個蹂躪完美少年後在那裡得意洋洋的中年怪叔叔啊!   我看著悶油瓶,他臉有些微紅,我嚥了一口口水,實在很有把他壓在石碑上狠狠蹂躪 親吻一番的衝動,可是一想到每次最後被蹂躪的幾乎都是誰時,我抖了一下,捧著小屁股 馬上冷靜下來。   等到我們呼吸都穩了些後,我們開始探索這個湖中島,島前有個石碑,石碑不小,差 不多就是兩人高和一個半的胖子寬。我邊看邊喃喃著這上面有著十分精緻的雕刻,刻法大 約是唐宋年間,是個故事,看起來像三生石的……   「結尾。」悶油瓶接著我的話尾道。我點點頭,和悶油瓶一起看著。   就在李源死後三年,圓觀(就是那位牧童)才娶了妻,育有一子,等到那孩子頭上能紮 上髮髻時才離開,他來到當初李源坐著的這顆石頭上,利用了天然岩縫開鑿了這個地方, 然後,在這裡,坐化,圓寂。   我摸索著紋路,抬頭往上看,上面除了有用篆文刻上三生石三個巴掌大的字外,下面 還另外寫著:圓觀 吳真 之墓。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我爹說的守了百世,這一切是這麼回事。   吳家的子孫當然守著吳家祖先的墓,天經地義,只是,在我之後,有誰來守?難不成 是念靈嗎?   我甩甩頭,突然悶油瓶拉著我的手往石碑後走去,我跟著看了一下,石碑後竟然有三 具只剩骨架的屍體!   一具和一具間能見得年代都相隔有些久,離我最近的這具,衣服樣式估計不過是二、 三十年前的樣式。   我眼神往前掃,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再往後看,湖中島中間後段隆起了一個小坡, 在這個小坡裡面,一具一具死人骨頭幾乎整齊地排滿在這樣的壁龕裡,密密麻麻,一時間 也算不出來有幾具。   我操!這怎麼回事?!這些難道是我吳家祖先歷代的屍體?   靠,不是吧?我以為三生石是個增進情侶甜甜蜜蜜之旅,沒想到搞到後來竟然是來掃 墓跟祭拜祖先的。   我腦子一熱,正想往前走,沒想到喀啪一聲,低頭一看,我竟然粉碎了某個人的手臂 骨,我的天,連連道歉幾聲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然後迅速抽回腳,把碎骨頭給聚攏回去 ,這才發現我還穿著悶油瓶的鞋子。   我尷尬的笑著:「我們換回來好不?」   悶油瓶往後退了一下,把鞋子留在原地,我穿過後他才套上。當我蹲下綁鞋帶時,我 注意到這石碑周圍的土,似乎特別暗紅啊!   我想起以前見過類似的痕跡,如果不是血屍墓,那不就很像我跟小花在峭壁上敲下一 堆吸滿血的水泥塊一般的情境?   我心裡靠了一聲,他娘的這種陳舊的血跡一瞬間讓我渾身不舒服起來,我用手指撥了 一下石碑附近的紅土,血漿是一種高蛋白黏結劑,滲入碑基周圍的泥沙後已經結成一種琥 珀似的混凝土,特別的硬。   我和悶油瓶對視一眼,他隨手拿起剛剛我踩碎的那截手骨,在我還來不及阻止時他已 經砸了下去,吳家祖先的臂骨前端立刻被研磨了一些骨灰下來和紅土攪和在一起。   我心裡那個抖啊,都不知道該怎麼替這個剛進吳家門的媳婦兒向老祖宗賠罪,念阿彌 陀佛不知有沒有效?可不對啊,要是我家祖宗不信佛教那該怎麼辦?   後來想了想,不如我也陪著悶油瓶不就好了?這樣老祖宗找上門來我多少也可仗著我 是他孫兒,應該能多少得些理。   正當埋頭搗鼓那紅土,悶油瓶突然一隻手摸上我屁股,第一次我使勁拍掉,第二次第 三次接連下來我忍不住怒了,吼道:「小哥!你手別摸了,快做正事!」   沒想到悶油瓶只是抬起頭,雙手也舉在他自己面前,不解的看著我。   我一個激靈,脖頸僵硬地慢慢的往後轉,一團黑影匍匐在我腳邊,看起來像嘴的地方 突然張大,狠狠往我屁股上咬了一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8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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