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6-8)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11/08/08 16:20), 編輯推噓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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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不知道自己恍神了多久,總之,強暴犯突然拽起我的胳膊,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會議似乎已經結束了,穿著西裝的男人通通站起來,恭送他們的「大少爺」拎著我離開包 廂。不分高矮胖瘦、年輕或年老,所有的成員都留在包廂裡,只有傅一榮跟了出來。 「你要回台北?」強暴犯拽著我,嘴裡卻問著傅一榮。 「恩,他在等我。」傅一榮眼睛閃過溫柔的光芒,我想,會讓他有這種表情的,肯定只有 那個警察吧──那個娶了一個高中女老師的男人。 許永誌如果沒有死,我也會有專屬於自己的溫柔目光......但是,沒有如果,所以,什麼 都不可能了。 強暴犯突然加重抓著我的手的力道,因為吃痛,我於是收回自己對傅一榮的凝視,轉頭看 向抓疼我胳膊的人。 我不再喊著「放開我」之類不可能有作用的話語,我只是任他拽著我,走出那家酒館。 酒館門口,有輛黑色的賓士車,車旁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看到強暴犯,就慇勤地打 開車門,恭敬地說,「大少爺請。」 我被塞進寬敞的賓士后座,強暴犯也隨之坐進來,穿西裝的男人慇勤地關上車門之後,才 到駕駛座準備開車。 傅一榮在車外面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大少爺,我們接著去店裡看看嗎?」不知道是小弟還是司機的男人這樣問。 「不去店裡了。」強暴犯開口。 「好,那是回別館嗎?」 「恩。」我發現強暴犯正專注地盯著我看。 車子平穩地向前駛去,我任他看著我,既害怕又生氣,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平靜下來了, 我已不再發抖。 我沒有問他要帶我去哪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突然決定要帶著我,可是,我知道面對危 險的曼陀羅,除了等死,我別無他法。 我想起年少的自己。 那個自己,曾經那麼優秀、充滿自信與傲氣。只有在傅一榮面前才會突然變得可憐不堪的 幼稚少年。 那個自己,在彈子房憑一手好球技,可以宰不少肥羊,也讓許多女孩為之傾慕不已。 那個自己,一個人可以打得四五個小混混落花流水。 那個自己,是T中老師上課時不得不兢兢業業、小心應對的資優學生。隨時可能指正老師 教學上的錯誤,令老師下不了台的難纏小孩。 那個自己,T中的校花三番兩次告白,甚至,難以計數的情書中,還有男同學寫來的,發 現寫信的是男同學,還會狠狠地將告白者揍上一頓。 而今回想起來,那個少年,似乎不是我了。 我已經三年不曾涉足過撞球場。已經三年不曾與誰打架。上課時總是安靜沉默地做自己的 功課,套住我無名指的那只戒指,是男人送的──雖然,他已經死了。 「你和我弟弟是什麼關係?」強暴犯的聲音聽起來很慵懶。 我疑惑地看著強暴犯。 「不可能只是師生這麼簡單,以我弟的個性,沒理由記住那個破爛警察以外的人。」強暴 犯像是在回想著什麼,眉擰的很緊,「我一定看過你。」 你不只看過我,還強暴過我呢! 我突然不想再重複提起這件事了。反正,無論我提幾萬次都是一樣的,他甚至不會因此而 愧疚,否則當初不會直接派人把事情壓下來就算了結。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他又這樣問。 不,這次重逢只是一場意外,我根本沒想過要再見到這個強暴犯。如果今天我在街口看到 的背影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追到這裡來,相反的,我會掉頭就走,然後告訴自己,那只是 一個長得很像的人而已。 男人並沒有所謂的「處女膜」,因此,就算被強暴了,身心受了重傷,也不可能因此想要 和這個人還有什麼牽扯。 ──除了報復。然而,我知道自己報復不了什麼。 無論自己打架多厲害,我根本打不過他。畢竟,如果我打得過,當初也不會被弄到住院了 。 當年那麼疼我,以我為驕傲的父母,都對付不了他,最後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轉而將不滿 的情緒轉移到我的身上,肯定是因為黑的、白的,都鬥不過他。 雖然不曾細問,但我已然可以八九不離十地猜到當年父母是怎樣從暴跳如雷,非要報復到 底,轉瞬間就變成吞了黃蓮的的啞巴。 報警,從我體內取出的精液,可能會被弄丟、被加入奇怪的東西到不足以作為定罪的證據 。醫院裡的醫生可能會因為脅迫,害怕得不願意出面作證,或是為壞人偽造病歷。 找黑道解決,強暴犯就是一個事地龐大到驚人的黑道頭子,──我記得進到他們家大門之 後,還要開好一會的車,才會到傅一榮居住的地方,那甚至還不算主建築。而且,我被強 暴的「森林」,以所有權來說,甚至只是他家的院子。 找記者登報,不說有沒有人敢。我當年是一個名校高中生,不登報,只要管住少數之情的 幾張嘴。一登報,全台灣都知道我被男人給強暴到差點死掉,我還怎麼活下去? 這些事,我在第三次讀高二之前,已經反反覆覆、仔仔細細地想過了。我不是息事寧人的 人,也不是被咬了一口就會乖乖認倒楣的人,可是,我注定報復不了他。 因此,既然注定討不到公道,那麼,還有誰想見那個強暴了你的人。所以,我咬牙認了, 然後希望,最好老死不要再看到這個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不再因這件事而作惡夢。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的下巴又被捏住,「我問你問題,你就該乖乖的回答。」 他捏疼了我,我擰起眉,卻沒有伸手去撥開。 反正,不可能掙得脫的。現在的我,就像一隻陷入蛛網的昆蟲,已經失去了活命的機會, 因此,不需浪費力氣去掙扎了。 不需要了。 「你到底是誰?」我的消極抵抗顯然讓他很不高興,他更加用力地捏我的下巴,眼神很危 險,「不說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辛雁梓。」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幸好望著他的眼神應該有夠重的恨意。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誰派你來的?」 「沒有。」我知道他不相信,然而,真的就是沒有。 「不說嗎?」他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我只是傅一榮在T中代課時的學生。」我只希望解釋清楚了,這個人就會放過我,「你 見過我,是因為我去過你們家──在傅一榮住的那間平房外的森林裡。」 他似乎仍然沒有印象;因為人生因而崩毀的人不是他。 人性最悲哀的就是,快樂與幸福的時候總覺得過得快,卻很難真正留下記憶。偏偏那些因 為太痛苦而感覺度日如年的破爛事ㄦ,會成為一生的心魔,怎麼也無法忘掉。 「我現在是C大的學生,我剛剛看到傅一榮,於是想要來找他打個招呼,只是這樣而已。 我口袋裡面有皮夾,裡面有我的身份證和學生正,不信你可以拿去看。」 <待續> ※※ 7. 強暴犯揚起眉,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逕自伸手到我背後,拿出我放在褲子後口袋的短皮 夾。 身分證、學生證、借書証、健保卡,通通都寫著辛雁梓。 他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造假的之後,將我的證件塞回皮夾裡,我伸手想要接回我的皮夾 ,他卻惡執地笑了,拿著我的皮夾的手往後一縮。 他的笑容令我害怕,那是算計著什麼的危險表情。 「我拿在手中的東西,可沒有白白給人的道理。」強暴犯笑得那麼奸險。 那明明是我的皮夾,他剛剛才從我褲子口袋拿過去的,現在,卻耍流氓得那麼理直氣壯。 果然是黑道老大嗎?所以,完全不講道理? 我當然可以不要皮夾,只要掛失,所有的證件和卡片全部都能重新補辦。可是,明明我的 皮夾就近在眼前,怎麼可能不想直接拿回來? 如果我早知道後來事情會變成那樣,我肯定會直接放棄那個皮夾。雖然我所有的證件、提 款卡、信用卡,通通都在裡面。但是,掛失之後花時間補辦的麻煩,絕對比和這個人糾纏 一輩子要划算──可惜我那時候不知道。 「你想幹什麼?」 「很上道啊。」強暴犯笑了,舔舔自己的嘴角,「雖然你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很有問題, 不過,看你的證件又像是真的很清白,辛雁梓,你說,我要不要相信你只是那麼單純的學 生身分呢?」 聽他口氣,似乎還是不相信我說的。可是,我已經不想再重複說明他強暴了我的事情了 ...... 「就只是那樣而已。」我垂下眼睫,想著如何拿回我的皮夾,然後下車回家。 「這樣吧,先說說看你剛剛在門口,到底在哭什麼?」強暴犯將我的皮夾塞進他自己的西 裝口袋裡,一副想拿回去,就要讓我滿意的表情。 我在哭什麼? 我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然而,為了擺脫他,我選擇實話實說,「我只是想到自己死掉的 情人。」 目光移到我左手的無名指,望著我與許永誌的對戒,現在,永遠只是孤零零、不能成雙的 、寂寞的單戒。想到他,視線又開始模糊。 當強暴犯的手指碰到我的臉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為死去的情人流淚?」強暴犯眉一揚,態度看起來有幾分嘲諷,「難道我和你的情人長 得像嗎?不然,為什麼一見我就流淚?」 「不像。」我低聲地回答。 許永誌有永遠溫和的笑容,看起來也不具侵犯性,書生氣息到有點呆的長相。 和強暴犯比起來,許永誌算是好看的男人裡,最平凡的那一種。可是,如果是在平凡的男 人裡,則是屬於最好看的那一個。 多年以後,強暴犯曾說過,許永誌死前能和我在一起,算他高攀了我,我根本不需要為他 流淚與傷心。 可是,愛情不是這樣算的──即使,我第一個愛上的人,傅一榮,當時是美艷不可方物的 外表先吸引了我...... 現在想來,我對許永誌所萌生的愛情,就像雛鳥破殼而出之後,會對第一個見到的生物產 生愛意與信任那樣,是極其真實的。 「你的情人是個男人吧?」強暴犯笑了笑,看到我訝異的表情,笑容更是得意了。 我沒有問「你怎麼知道」這種多餘的話,我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他沒有賣關子,解釋地說,「你一看就是這一路人,你的情人真的和我不像嗎?」聽他的 口氣,分明已經認定,就是因為我的情人和他長得像,所以我才一見他就哭了。 他既然已經這樣認定,我也不想多做解釋,他愛怎麼想,都由他吧。我只求拿回我的東西 ,遠離這個人,回去專心地為許永誌的死亡傷心。 「怎麼死的?」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問許永誌怎麼死的。沒有隱瞞,我乖順地回答:「銀行搶案,被 流彈波及,當場死亡的那個大學助教,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我的淚水掉個不停,然而,我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這個強暴犯的關懷,讓我感動流 淚。 「那個戴眼鏡的倒楣鬼。」強暴犯顯然也看到那則新聞了。 新聞鬧得很大,在那段時間,大概很少人不知道那件事。畢竟死了一個即將對社會有貢獻 的準博士,而犯案的搶匪中,有幾個還是未成年。 那時候,除了新聞,不少座談節目,也一直針對「社會生病了」這個議題,請來不少所謂 的「專家學者」,紛紛發表感想和看法。 我知道班上還有幾個人在電視上哭著講,「許助教是個很好的老師。」之類的。 家裡的電視早就在第一次看到那個新聞時,就被我敲壞了。所以,我對這個新聞事件的了 解並不算太深。 然而,因為這個話題很對噬血媒體的胃口,雖然我一點不想看,但是打開電腦連上網路、 出去吃飯不小心看到電視、甚至去便利商店買飲料不小心看到報紙頭版的標題,幾乎都是 許永誌的死,還有那場搶案的追蹤報導。 「原來那個倒楣鬼也喜歡男人啊。」強暴犯笑得那麼諷刺,我幾乎想要出拳揍他。 但是,我終究沒有。 如果是高中時代,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個性衝動,一點也不怕事的燕子,可能會毫不考 慮就出拳了。那是青少年時的衝動,也是天真的勇往直前。 然而,當年二十歲的我,不說已經算不上青少年,經過種種事件和打擊,心已經老得像個 垂暮的老人了。 我不得不考慮自己還在他的車上。 開車的,不是他的司機,就是他的小弟,很可能會有槍。 比力氣、比體型、比狠勁,我都遠遠不及這個強暴犯。我揍他一拳,非但佔部到便宜,可 能還要加倍償還,我沒理由明知道會吃虧的事,還非要去做。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對許永誌,從來也沒有愛到,沒他會死。 雖然已經很傷心,雖然在那個當下還在流淚,但是我還是愛惜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也沒有 豁出去,大不了一死的覺悟。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其實我沒有那麼愛他,還是,從那場強暴之後,我已經悲哀到失去 了所有年輕的傲氣與生機,只懂得好死不如賴活著、苟延殘喘度過每日。 「我喜歡你現在的眼神。」強暴犯的頭突然低下來,嘴唇印在我的嘴上。 我的身體霎時僵硬,所有不堪的夢魘同時湧了上來。 我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口中的唾液開始發酸,身體也僵硬了起來。 然而,強暴犯似乎對於親吻我突然充滿興趣,他溼熱的舌頭探出來,舔著我的嘴角。 我沒有抬手推他,也沒有緊閉口腔消極抵抗他突如其來的親吻和親密。 我吐了出來。 <未完> ※※ 8. 他甩了我一巴掌,很重,我甚至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我至今仍不知道引發他親吻我的那個眼神,究竟是怎麼樣的,如果知道那個眼神會惹禍, 我會閉著眼睛,不要看他。 因為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我吐出來的,其實只是一些胃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眼神惹來他的親吻,倒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吐出來。 一個曾經凶暴強暴了你的男人,突然再次出現在你面前,如果你和我一樣,只顫抖了一段 時間,會終於能控制住自己不尖叫逃跑,已經是很堅強的了。 而如果那個曾一邊毆打你、一邊貫穿你的男人,甚至親吻了你,你一定會像我一樣吐出來 。就算他有一張和傅一榮相似的、好看的臉。 我猜他應該吃到了些我嘔出的酸水,因為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雖然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 讓我倒在汽車後座,耳朵嗡嗡作響。他看起來仍是一點也不解氣。 他拿出車上小冰箱裡的高級礦泉水,漱口了好一會,還脫掉了身上被我的嘔吐物弄髒的西 裝。 等他處理完自己身上的髒污,我還維持著那個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倒在汽車後座的姿勢 。我已經恢復意識了,雖然眼前有些發黑,耳朵也還在耳鳴,但是,想到自己吐在他嘴裡 ,就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我的左臉熱辣辣的,舌頭也嚐到了鹹腥的味道,我猜,那一巴掌應該讓我流血了。 直到冰冷的高級礦泉水澆在我的頭上,我才從汽車後座彈起來。 「大少爺?」後座這麼大動靜,自然引起開車的小弟的注意。我猜,他應該是在問強暴犯 要不要停車把我毆打一頓,或是乾脆掏槍直接解決了我。 「開你的車。」強暴犯看著我的表情充滿火氣。 司機唯唯諾諾地繼續開車,我有些不合時宜地注意到他緊張到微微發抖。 多可笑,黑道大哥的司機呢,竟然這樣就發抖了,強暴犯的怒氣還很明顯不是對著他的哩 ! 「你笑什麼?」強暴犯的眉擰的很緊。 他這樣一說,我才以手指碰觸自己的嘴角,首先摸到的,是溼潤的液體,放到眼前一看, 是血,應該是嘴唇在剛剛那個猛然的巴掌中,被牙齒碰到吧? 除了摸到嘴角的血,我也摸到了自己竟然是上揚著的嘴角。 這種時候,我竟然在笑,難怪他那麼生氣。然而,我不知道怎麼對他解釋,我只是覺得黑 道大哥的司機,竟然這樣就發抖,實在太弱了...... 「辛雁梓,我幾乎要以為你吐出來,是故意的了。」他的聲音很冷。 嘔吐這種事情,當然不是故意就可以馬上反應出來的,尤其,還是真的要吐出東西來。如 果可以想吐就吐出來,那,我早知道會多吃一些金針菇、玉米之類難消化的東西。 我真想對他說,我不是故意吐的,而是你的嘴和味道,真的讓我噁心到想吐。 然而,我並沒有傻得將心裡的話說出口。 錯愛過傅一榮之後,如果要說有什麼獲得,大概就是我終於學到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雖然,我還是沒辦法做到完美地掩飾內心的情緒,但是,至少,我已不再衝動得放任自己 逞一時口舌之快。無論是好的、不好的,很多事,審時度勢再決定要不要開口,會讓我比 較不那麼悲慘。 「你說,你為什麼吐?你的嘴裡沒有酒味。」他似乎已經收拾好怒氣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路過那裡啊。難道他還真的以為我是在裡頭喝醉酒的醉鬼嗎?由此可見 ,他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相信我說的話。 「我沒有喝酒。」因為你讓我想吐;我沒有說出來。 「你吃壞肚子嗎?」強暴犯似乎想到了合理的解釋。「既然這樣,就先去醫院吧?」 「我沒有吃壞肚子。」我這樣說。 「那你為什麼吐。」 如果去了醫院,弄了半天,發現我吐出來和吃壞肚子或任何身體毛病沒有關係,我還是必 須要說實話;因此,雖然我明白實話實說很不聰明,卻仍是沒有更聰明的回答方式。 「因為你親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嘲諷。 我應該更謙恭一點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話已經出口,就像脫韁的野馬,無法收回。 他眼中原本已經淡去的嗜血光芒重新被點燃,「原來是這樣。」 ※※※ 車子開到市區的一棟大樓裡,司機將車子開到地下室的專用電梯前,下車幫我們開門。 強暴犯將西裝留在車上,拎著我下車,我想到自己的皮夾還被他留在西裝口袋裡,想要伸 手去拿,卻被他強勢地往外拖。 「我的皮夾......」 他將我的皮夾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來,依然沒有還我,反而塞進自己口袋裡,「我說過了 ,在我拿在手裡的東西,沒有白白給人的道理。你想用什麼來換回去?」 我開始想要放棄拿回那個皮夾了,然而,現在才考慮放棄已經太遲了。 強暴犯拽著我,走入專用的電梯內。 男人刷了卡,按了指紋,電梯便開始向上移動。奇異地是,他根本沒有選擇任何樓層。我 後來才知道,只有特定的幾張卡、幾枚指紋,能夠令這部電梯到達那個不存在於電梯標誌 裡的樓層。 這棟大樓外觀上看明明有十五層樓,但是,始終沒人注意到,電梯為何只有十四樓,當然 ,那是因為一樓、二樓做成挑高,所以,電梯只有十四個樓層。 電梯的號誌是1F、3F、4F....一直到15F,剛好十四個樓層。 然而,其實,並不是沒有二樓,而是,二樓只有電梯辨識到少數的幾枚指紋時,才會自動 停留和開啟。電梯的樓曾指示燈,也不會指出已經經過二樓了。 至於樓梯間,因為挑高的關係,二樓走樓梯到不了,就被視為理所當然了。我想,這樣的 設計,大概是因為黑道必須小心躲藏的理由吧。 電梯門打開,是一個寬闊的玄關,出乎我意料的,裝潢非常簡單。他放開拽著我的手,逕 自掏出鑰匙,走過去開啟那扇杏色的銅門。 我見他放手,按著電梯開關鈕,卻發現關上的電梯斯文不動。 他將銅門拉開,閒散地說,「沒有卡片,你是打不開的。再說,你的皮夾,不想要了嗎? 」 我不想要我的皮夾了。 可是,來不及了。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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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擰"得"很緊 p8"勢力"龐大到(?),"知"情 p10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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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9佔"不"到 p29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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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代碼(AID): #1EFvnUwQ (BB-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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