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9-11)

看板BB-Love (Boy's Love)作者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11/08/08 17:05), 編輯推噓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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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他走到電梯旁,拽著我走入銅門裏。 銅門裡面沒有什麼裝潢,只有很大一組中式沙發,初步估計看起來可以坐個二、三十個人 。 主位的地方,看起來是一張骨董主人椅,大到幾乎像是一張床。上頭放了兩個大方型的海 綿墊,中央有個木頭茶几。雖然對骨董沒有研究,不過木頭優美的色澤,和繁複的雕花, 還有古色古香的樣式,肯定價值不菲。 看起來像是同樣式的中式木頭椅子,以古董主人椅為中央,層層疊疊,左右各有三排,只 有最前面的一排上面有厚厚的海綿墊。 那張骨董主人椅背後的牆上,有很大一幅國畫,畫上是一個達摩的臉。然而那虯髯與炯炯 的目光,卻讓我聯想到抓鬼的鍾馗。 這地方,看起來與其說是客廳,不如說是會議室。 「喜歡這張達摩嗎?」強暴犯見我一直盯著達摩畫像看,隨口問道,「大陸名家畫的。」 我閉上眼睛,彷彿仍見那明明是達摩,卻眼神凶惡的畫像,說不出話來。 強暴犯放開我,逕自走到主人椅上坐下,姿態很放鬆。「過來。」他說。 「你想幹什麼?」我沒沉住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你說呢?」強暴犯笑了,「你的主人把你送來,不就是要討好我嗎?還安排了這麼新穎 的劇情──剛死掉情人,所以才哭泣個不停──,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不代表你不 是聽命而來。」 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沒有什麼主人,」我皺著眉,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可能又會被強暴一次,這次,會不 會有人好心送我去醫院還很難說。我在腦中想著要如何證明我沒有說假話,「你看過我的 證件了,我真的是辛雁梓,老師──傅一榮,他也認識我,你有看到的。」 「所以,你的主人很用心啊,特別找到了你。」強暴犯眉一挑,「這些年來,這些人把漂 亮的小男生往我這裡送,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手段越來越高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想要你把皮夾還我,然後放我走。」我謹慎地看著強暴犯。 「我幾乎要相信了。」強暴犯笑著,「再加把勁看看?」 我想,也許我說什麼他都不信了,可是,我不想再落到被強暴的地步。「我真的不知道再 說什麼,你放我走,我,皮夾不要了。」 「不要了?」他掏出我的皮夾,在手上把玩著。「重辦這些很麻煩哩,真的不要了嗎?」 「──裡面,有張大頭貼,還我就好,可以嗎?」我看著皮夾,想到裡面有唯一一張我和 許永誌的雙人合照。 許永誌說,在手機裏面自拍,如果同學拿我的手機去看,可能會看到,從而懷疑我們的關 係。因此,我們從不用手機拍兩人的合照。因此,那個皮夾裡,無法補辦的或重來的,也 只有那小小的一張大頭貼。 再加上男人本來就不像女孩子那麼愛拍照,出去玩也很少玩弄相機什麼的,這將近一年來 的戀情,我與許永誌唯一留下的,竟只有那張大頭貼。 如果可以,我還是不想放棄擁有這唯一的一張親密照片。 然而,要用什麼代價去換那張大頭貼呢?我心裡沒底。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去換那張 大頭貼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大頭貼?」他打開我的皮夾,更仔細地翻找,終於找到夾層裡的,那張甚至不到兩寸的 大頭貼。 仍然站在門口的我沒有看到他皺眉盯著瞧的那張大頭貼,但是我知道大頭貼裡,我們誰也 沒看鏡頭,只是甜蜜的、淺淺的親吻。 我記得那是許永誌死掉前幾天,我說想去買書,他說,他也剛好向書店定了幾本刊物,我 們於是一起出門。 在書店隔壁,有一台樣式很老舊的大頭貼機器。許永誌突然說,「我們拍照吧?」走入機 器裡,不知名的日文歌曲有些吵雜。 我還記得那台機器總共可以拍三種姿勢。 第一下,我們保持了一些距離,照片拍出來,各自只有半張臉;第二下,我們靠近了些, 不過,我表情有些怪異,他則是剛好閉上眼;第三下,我們有默契地同時轉頭,在大頭貼 機器的布簾裡,那方小小的世界裡,交換了甜蜜的親吻。 從淺淺的吻,一直到後來,我們都有些氣息不穩。我記得結束那個親吻的時候,我的臉有 些紅,很害羞,卻很喜悅。許永誌笑得很溫柔。 由於照片拍完很久了,才終於結束那個吻,所以已經過了重新拍照的倒數,也過了在上頭 增加花樣的倒數,大頭貼洗出來,就是六張兩吋左右的照片,每一個鏡頭各兩張。 那根本看不出是誰的另外兩組照片進了碎紙機,只有唯一一組,兩人親吻的照片,他與我 ,各自放了一張在皮夾裡。 我猜,許永誌的那張,大概已經隨著他的遺體灰飛煙滅了,就像我們的對戒,現在,原本 是一組的大頭貼,也單的了。 我回過神來,發現他正望著我,是在觀察。過了許久,他突然笑了,「所以,拿什麼來換 ?」 「你想要我拿什麼換?」我小心謹慎地看著那個充滿邪佞氣息的男人,不知道自己願意為 那張大頭貼犧牲到什麼地步。 「說說看你有什麼是我有興趣的吧。」他看似不經意地隨口答道。 我已經沒有再費力去跟強暴犯堅持什麼那本來是我的這種事了。 我人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這裡甚至是「不存在」的樓層,就算他想拿走我的命,也是 輕而易舉的。 「我的身體。」我看著強暴犯,他對我身體的興趣,表現得那麼明顯,我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我願意拿一次痛苦的性,喚回那張大頭貼嗎? 「果然很上道啊。」強暴犯笑了,「那你現在要脫掉衣服嗎?」 我知道自己又開始發抖,想到他暴力的拳頭與入侵,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出乎意料的,比起與我發生性關係,他似乎更期待其他的。 「一個主動的吻。」他皺著眉,宣佈了大頭貼的代價,「不過,如果你敢再吐出來,我就 讓你永遠拿不到。」 他的表情有些苦惱,也有些訝異,像是在內心鄙視自己竟然捨棄了做愛,而只是選擇一個 吻一樣。 然而,我卻不知道哪個更令我厭惡,作愛或是親吻,只要對象是這個強暴犯,我不知道自 己能不能忍得住。 他又看了一眼那張大頭貼,說,「還真的是那個倒楣鬼。」 我站在原地,天人交戰。 親吻這個人而不吐出來,是很難的事情。尤其,嘔吐這種事情,完全不是有意志力就可以 克制到底的。 可是,親吻比做愛要短,只要幾秒的時間,就可以結束。忍個幾秒,回去拼命刷牙,一定 比被暴力貫穿,要來得簡單容易。 我與許永誌,也就那張合照了,人已經灰飛煙滅,那張合照,我很想留,但是,有到非留 不可的地步嗎? 「過來。」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可是,突然又笑了,「如果是我過去,那就是拿你的身體 來換了。原來,你想給的,比我想要的多嗎?」 在我決定要不要換那張大頭貼之前,我就已經低著頭,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中式的主人椅遠比一般西式沙發來得高,他坐在上頭,我仍需抬頭才能與他平視,我的視 線焦點落在他身後的達摩像上。 看著瞪眼的凶惡羅漢親吻,都比看著那個強暴犯親吻,要更令我覺得容易接受。我墊腳彎 腰,親吻了他的嘴唇。 <未完> ※※ 10. 嘴唇碰觸到之後,我在心理快速地數了一二三,然後連忙退開。 不知道是來不及反應,還是他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壞,在那幾秒之間,他的手一直隨意地擱 在椅子上,並沒有如我原本擔心的那樣壓住我的後腦勺,擅自加深那個吻。 他的味道仍然令我噁心得想吐。我猜自己的臉色應該很蒼白,胃酸一直在翻騰著,禁不住 想要反胃。 為了不激怒他,讓我剛剛的犧牲白費,我控制自己不要去擦嘴唇,也不要吐出來,一直看 著那個凶惡的達摩,讓自己天馬行空地想著,為何要把達摩畫得那麼凶之類沒有意義的事 情。 過了好一會,才總算克制住作嘔的情緒。 我轉移視線,看著強暴犯。 他仍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他的眼瞼下方造成陰影。我不得不承認因為和傅一榮有相 似的眉眼,他其實長得很好看。 然而,形狀再好看的大便,還是一陀大便。 他令我想吐。 想到自己剛才主動親吻了他,我的胃又開始翻騰起來。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那麼,你可以稍微試著想像一下,你剛剛親吻的明星海報,背 面沾滿了噁心的糞便。 我忍不住舉手擦式自己的嘴。他正好在那個時候睜開眼睛,望著我,表情看起來喜怒難分 。 我強迫自己停止擦嘴唇的動作,強自吞嚥反胃的生理反應。 「好吧,那就先這樣。」強暴犯突然笑了,他將我視若珍寶的照片隨手往地上一丟,皮夾 也直接擱在桌上,「無論你到底是不是誰派來的,這個餌,我吃定了。」 我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防備地看著他。 「給你就拿去吧。」他又笑了,「......在我反悔之前,你可以保留著。」 我彎腰,撿起那張大頭貼,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似乎瞬間又有了勇氣。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皮夾證件那些,他沒說要給,我也不會傻得靠近去拿。 他望著我,笑著說,「你說呢?」 我的胃疼了起來。所以,主動的親吻其實只是他逗弄我的手段嗎?他壓根沒打斷放我走。 是這樣嗎? 我捏緊了手中的大頭貼,往後退了幾步。雖然,如果他真的要對我怎樣,這兩步的距離根 本不可能改變結果。 「辛雁梓,你說我強暴了你?」他突然重提這個話題,我有了不安的預感。 接下來,是不是會說,「既然你說我強暴了你,我偏偏又沒有印象,那,我應該要彌補沒 有印象這個缺憾。」然後,就撲上來再強暴我一次呢? 我又往後退了兩步,眼睛開始搜尋著逃跑的管道,或是自衛的武器。 「既然你說我強暴了你,我偏偏又沒有印象,那──」他竟一字不差地開口。 我想逃,卻因太過緊張腿軟,左腳絆右腳自己,跌倒在地。 他蹙著眉,因我的反應愣了一下,卻突然笑出來,「你以為我要再強暴你一次嗎?我只是 想問你那是怎麼回事而已。」 我顫抖地看著他,為他突然的好心感到不解,究竟是我將他想得太恐怖,還是他的心機深 不可測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邪惡的笑容又讓我的心提了起來,「既然你這樣期待,我是不是還是做了 你比較好呢?」 我只能拼命地搖頭,腦中飛快地想著要如何才能逃脫。 當年在樹林裡,那是因為我喝了酒,力量又遠不如他。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少年了, 而且,我是清醒的,雖然力量仍然無法比擬,但是,也許有機會可以逃脫吧?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我面前,「多虧了你,我很臭──我先去洗個澡,你想幹麻 就幹麻吧。」 說完,他繞過我,走到左側的牆邊,輕輕一拉,牆竟然打開了,我這才發現那不是一道牆 ,而是一道很大的白色隔間拉門。 裡面是一間臥室。 看到臥室中央,那張四周有著古黑色鐵柱,鐵柱上還纏著鐵鍊的大床,我絕望了。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入臥室中,打開衣櫥,拿著一條浴巾,逕自走入和臥房相連的 浴室中。 我聽到淋浴的聲音。 我低頭,看著手心裡,與許永誌合照的照片,很想哭,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他既然沒有先將我鏈起來,那麼我應該趁機逃跑。 我也許不是非常強壯的類型,但是,我也不是遇到事情只會哭鼻子的小孩。 做了幾個深呼吸,我將大頭貼貼身收好,從地上爬起來,嘗試找尋逃跑的道路。 我不敢靠近臥室的方向,只能試著碰其他位置的牆壁,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通道。 天花板是水泥的,地板是大理石,四周並沒有窗戶,唯一的入口,看起來只有剛剛進來的 大門。 我不相信這裏沒有後門,畢竟如果只靠電梯進出,萬一停電,或是發生什麼意外,那不就 等著坐困愁城嗎? 客廳都找過了,並沒有其他的暗門,所以,另外的出入口在臥房裡嗎? 水聲停止了,我緊張地想改找尋足以自保的武器,然而,客廳裡面,唯一可以拆下來的, 大概只有那幅巨大的達摩像吧? 達摩像? 我腦中閃過一些靈感,急急地來到凶惡的達摩像前面,伸手去摸達摩像的背後,冰冷堅硬 的觸感,那不是水泥。 果然是這裡嗎?我幾乎要因為喜悅而尖叫了。 「所以,你的目的是帳冊嗎?」強暴犯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從指尖開始變得冰冷。 他走過來,站在我背後,將達摩像掀起來,露出後面的白色鐵門,和黑色的密碼旋轉鈕, 他聲音淡淡的,「來吧,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打開。」 那是一只保險櫃,不是逃生的出入口。 背後傳來的熱力和溫度,還有語氣中的冰冷,讓我掉入恐懼的深淵。 <未完> ※※ 11. 「我不是要找這個。」我閉上眼,絕望地說。 他的手貼上我的背,我抽搐了一下,幾乎要失聲尖叫,我聽到見自己求饒的聲音,「拜託 ......不要。我真的不是要找這個。」 貼在我背部的手掌緩緩地移動,從上方往下移動,然後覆住了我的臀,情色地揉捏著。透 過衣衫的布料,剛洗浴過的溫熱手掌傳來溫暖的熱度,對我來說卻比火焰還灼燙。 我顫抖著,「真的不是要找這個。」 「喔?」他的氣息吐在我耳畔,我起了雞皮疙瘩。剛洗浴過的香氣,竟是我熟悉的氣味。 ──強暴犯,和許永誌,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 我的淚水滑了下來。 只是同一款沐浴乳而已,那個牌子的男性沐浴乳,本就有很多男人用,相同的味道一點也 不稀奇。我對自己這樣說著,然而,淚水卻無法停止。 在我背後的強暴犯,似乎看見我的淚水了,覆在我臀部的大掌停止了柔捏的動作。 「你到底是堅強,還是柔弱呢?」我耳畔的聲音很低沉,幾乎像是嘆氣。 我顫抖了一下,為那近在耳邊的私語而害怕,熟悉的沐浴乳香氣,卻讓我感到腿軟。 「辛雁梓,我不得不說,找上你的人,真的很了解我。」強暴犯的聲音很疑惑,「我想不 到是哪一路人會這麼了解我的喜好。」 「我真的......」我試著解釋。 強暴犯突然放下達摩畫像,原本掀起畫像的那隻手掌覆住了我的嘴,原本捏著我臀部的手 掌,則伸到前面,摟住了我的腰。 我看到凶惡得如同鍾馗的達摩與我對望,耳朵傳來溼熱觸感,那是,強暴犯的嘴唇。 我想吐,又想哭,然而,熟悉的氣味,卻讓我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達摩畫像中,我彷彿看見了許永誌,越飄越遠,越來越淡。 我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我躺在大床上,身上披著一件略大的襯衫,下半身一絲不掛,僅有一條被子覆 蓋在我的身上。 身體並沒有哪裡特別不舒服。 從躺著的狀態坐起來,我有一瞬間的失神,室內僅有一盞昏暗的夜燈,就著不明亮的燈光 ,我發現房間的擺設很陌生。 我聽到了關門聲,還有靠近臥室的腳步聲,遲疑地叫喚:「許永誌?」 其實,叫喚出來時,我就知道不可能了。除非,現在的我,正在做夢,否則,許永誌是不 可能出現的。 他死了,冰冷慘白的屍體,我親自看過的。 我哭得那麼慘,問他,「我的甘梅薯條呢?」而白布下的他,卻仍一動也不動,除了死亡 ,沒有什麼會讓他聽到我那樣大哭,還無動於衷。 「那個倒楣鬼的名字?」門被拉開,來人背著光,讓我一瞬間睜不開眼。 我知道那是誰,是那個強暴犯。 他走進來,靠近床邊,低頭俯視我,「辛雁梓,你到底多久沒吃東西了?」 多久沒吃東西了?我不記得。上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呢?許永誌離開之後,兩週以來,我 總是過得渾渾噩噩,有時明明剛吃過,我卻拿著錢包又買了一個便當回來;有時,則似乎 一耽擱,就是好幾餐。 上次吃東西,好像是中午吧?可是,是今天中午,還是昨天中午?還是,其實根本是前天 中午? 我腦子裡關於吃飯的記憶有些混亂。我只記得在那家便當店,吃到一半,老闆將電視轉到 新聞台,我聽到那個什麼名嘴在說,「台灣的治安......」然後,就倉皇丟下一張百元鈔 ,逃出那家店。 「醫生說,你的胃磨到幾乎要潰瘍了;血壓也低到不行,因為長期的睡眠不足,肝功能也 很差......」 我到底睡著多久?竟然已經足夠做這麼多檢查了嗎?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吊著點滴。 點滴瓶就掛在床頭的黑色鐵柱上,鐵柱上還纏著同色系的鐵鍊。 似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強暴犯說明著,「那只是生理食鹽水,幫你補充體力的。」 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床邊的小茶几上,「這是粥,吃掉。」 我到底昏過去多久了呢?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那邊有一圈...... 我緊張地抬頭,聲音尖銳,「我的戒指呢?」 「戒指?」他竟假裝得一無所知。 我伸手去摸自己原本放著大頭貼的胸口口袋,後知後覺地想到,這件衣服以不是我原本穿 的那件。 我憤怒地拔掉插在手上的點滴,血噴了出來,我卻一點也不感覺到痛,我只是大聲吼叫著 ,「把我的戒指還給我!我的戒指呢?還有我的照片!你還給我!」 他撲過來想阻止我拔掉點滴的動作,卻被盛怒的我一拳揮中下巴。 他站直身子,以手輕輕碰觸自己的下巴,出乎意料地沒有暴怒,「照片在你的皮夾裡。」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我的皮夾就在床邊的櫃子上,顧不得手上的血正在流出,我爬過去 ,拿起自己的皮夾,找到了那張我與許永誌的大頭貼。 將那張大頭貼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感覺似乎有股暖流進入我的胸膛中,心一安下來,我才 發現自己頭很昏。 「現在可以吃粥了嗎?」他的口氣有絲討好的意味,「既然都拔掉了,那就算了,先吃點 東西吧,你血糖太低,所以,應該頭很暈吧?」 這麼溫柔關心的語氣,多像許永誌啊......我有些遲疑。 抬起頭,眼睛已經適應剛剛逆光的刺激,在床邊的人,的確不是別人,是哪個強暴犯。 我想到自己的戒指,「我的戒指呢?」 「我不知道什麼戒指。」他的口氣那麼真誠,我卻壓根無法相信。 我憤怒地瞪著那個該死的強暴犯,過了好一會,我說,「我應該用什麼換回我的戒指?」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戒指。」他擰起眉,語氣很是不悅。 <未完> -- φLovebonit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08/08 17:16, , 1F
真好看耶!!!是BE嗎???!! 超級猶豫要不要繼續追阿!!
08/08 17:16, 1F
呃...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倒不是要賣關子, 而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定義這個故事算BE還是HE... 有時候,即使兩個人白頭到老,也不見得就叫做HE吧.... ※ 編輯: lovebonito 來自: 220.132.117.206 (08/09 16:08)

08/09 16:39, , 2F
.....我懂了,所以是苦悶的HE囉?最怕這種了啊!!!= =
08/09 16:39, 2F

10/06 20:07, , 3F
p6"訂"了幾本刊物 p9"做"愛 p29"那"個強暴犯
10/06 20:07, 3F
文章代碼(AID): #1EFwRD0g (BB-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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