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燕子(33-35)
33.
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張令我噁心想吐的笑臉。
「認輸了?」我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托起,雖然閉著眼,卻仍可以感覺到凝視我的目光灼灼
。
睜開眼,恨恨地瞪視離我很近的惡魔的臉,「我恨你。」
「還有其他的說法嗎?」他仍是笑得猖狂,「雖然你恨我,我可是很愛你呢,我的小鳥兒
,而你,最終也會愛上我的。」
「你作夢!」我為傅昭龍不可思議的邏輯幾乎要吐血。
拚命虐待一個人,一直去做令那人厭惡的事情,如果這樣也可以活得那個人的愛情,那麼
,不是那個被欺凌的人瘋了,就是那個欺負人的被騙了。
「辛。親愛的燕子。我幾乎要迫不及待等著看你求我愛你的樣子了。」他的臉靠得更近,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心跳加速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害怕。然而,是害怕什麼呢?怕他再次親吻了我?還是,怕
他說的情景終將發生?現在認真去想,那個時候的我,其實也不是真的很明白自己的心情
。
「走開。」我伸手,去推傅昭龍的臉。
傅昭龍突然輕聲地說,「陳玉蓮的事情,換掉照片,不是我派人做的。」
我愣住了,忘記要反抗,溫熱的嘴唇,就貼上了我的。
傅昭龍沒有理由否認這件事,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他搞的──畢竟,他在我面前從不掩
飾自己的卑劣與邪惡,沒理由只有這件事敢做不敢當。
可是,如果不是傅昭龍,又會是誰?
明明是要揭發傅昭龍犯罪事實的記者會,為什麼約好的立委沒有出現,原先準備的罪證照
片,也變成了歐治剛的裸照?
因為我正在思考,因此,回過神來,傅昭龍已將他的舌頭探入我的口中。他不是沒有親吻
過我,但是舌頭進入口腔的法式深吻,在我的記憶裡,的確是沒有的。
發現自己正在被深深親吻的那一瞬間,我的身體整個僵硬了。他溫熱鼻息吹拂在我的人中
上,濕軟的舌頭在我的口腔內壁與舌頭間探索著。
他竟然!
似乎是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傅昭龍很快地放開我,拉開與我的距離。
怕什麼?怕我吐他嘴裡嗎?
口腔裡殘留著傅昭龍的氣味與唾液,我幾乎想要將口水吐在他臉上──或是,乾脆將口水
吐在賓士寬敞舒適的後座好了。
見我一口唾沫要吐出,他卻又靠了過來,張口,一副歡迎我將口水吐到他嘴裡的模樣,聲
音帶著笑,「如果是口水的話,我是不介意的,我還以為你狠心要咬斷我的舌頭呢。」
一口口水含在口中,終究沒有吐出,我才不想稱了這個變態的心意。
看到我將口水吞嚥入喉,那可惡的變態,笑得更加倉狂了,趨近,又在我的唇上一舔,「
好甜。」
憤恨地抬手抹掉自己嘴唇上的口水,明知自己拳腳暫不了便宜,我只能瞪著他,拼命擦拭
自己的嘴唇,表達我的恨意。
「你他媽的死變態!」憤怒的語言,表達不了我恨意的萬分之一。
「一舉一動,都這麼對我的胃口。太危險了。」他伸手,抓住了我擦拭嘴唇的右手,湊到
唇邊,用變態的表情低喃著。
我有一種他正在用眼睛脫我衣服的錯覺。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一用力,似乎按到了什麼穴道,我的右手整個麻軟無力,情
不自禁呻吟一聲,那聲音,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
可惡。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懲罰自己的沒用。
我重提被偷香之前的話題,扭轉車子後座的詭異氣氛,「你剛剛說......玉蓮的事情不是
你做的?那會是誰?」
「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是她活該倒楣。」他的語調一點也不遺憾,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問話的方式,其實已經相信了他沒有對付玉蓮,惱怒地抽回重新找回
力氣的右手,「到底是不是你?」
「怎麼又不相信我了?」他笑了一下,「辛,你真偏心。上車到現在,你都沒有關心我這
幾天好不好呢,枉費我這麼愛你。」
「你不要亂用『愛』這個字,你不配!你也不准那樣叫我!」
我想起了許永誌擁著我,溫柔地說著「我愛你」的表情。那才是愛。
可惜,再也沒有了。
「我不配,這個世界上又有誰配?」他笑,眼神卻冷冰冰的。「你不會還想拖無辜的人下
水吧。」
他的話敲響了我心中的警鐘,「玉蓮的事情,果然是你主導的!」
「我還沒真的對付她呢。」傅昭龍輕輕一嘆,「好了,不要再談別人的事了,談談我們倆
個吧。」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望向窗外,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已經開上了高速公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我以為你不會問呢,回台北啊。」傅昭龍說,「是說,我們不會沒什麼好談的。可以談
談你什麼時候要愛上我,或是談談你喜不喜歡我剛剛親吻的方式,或是乾脆來談談這段時
間你想不想我也可以。」
我恨恨地閉上嘴,不想再回應這個自說自話的無賴,只是專注地看著窗外飛快往後逃亡的
景觀。
他不想告訴我玉蓮的事情,雖然心急如焚,再搭理他,也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至於他那
種自以為是的幻想,就隨他去自以為是好了。
其實,不是沒想過要問他到底抓我做什麼,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然而,我早就知道問了也
沒用,既然逃不開,難道知道自己要被帶往哪裡,有什麼差別嗎?
「你知道嗎?」傅昭龍不知何時靠近了我,「你總是在我以為你不會放棄的時候,突然就
放棄了。像你這麼好勝的人,不該這麼容易放棄的。」
他吹拂在耳邊的氣息很是炙熱,我感覺自己的雙臂起了雞皮疙瘩。「走開!你幹什麼!」
耳垂被一陣溼熱的口腔包圍,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小孩的撒嬌,「我想幹什麼,你怎麼
會不知道?我想上你,我很想你呢,你什麼時候要主動為我張開雙腿呢?」
我嚇了一跳,閃躲的動作,讓我的額頭撞到車窗,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看到我的糗態,他竟靠回椅子上,眉開眼笑,「我真愛你這樣。」
我瞪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想要怎樣。但是,如果要說他愛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他只
是把我當作符合心意的玩具罷了。
玩具要如何脫離被玩弄的命運?我為自己感到可悲。
<未完>
34.
「不然,談談你那一箱日記吧。」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提起這個話題。
我感覺自己的背部一陣僵硬,看向司機,我以為他和傅昭龍應該是對立的,不是嗎?「你
怎麼知道......」
「關於我愛的人的所有事情,我通通都知道啊。」
「住口!不准再說愛這個字了,你不配!」
如果所有他不想回答的事情,通通都用什麼「我愛的人」來搪塞,那我回答他的任何語句
,通通都是白費力氣而已。
我真是笨蛋,應該要閉嘴讓他自說自話就好!
何況,他都可以知道我今天早上和教授一直在一起了,也有我房間的鑰匙,知道我有一箱
日記有什麼了不起?
我的憤怒,換來他高深莫測的笑。
「所以,你日記看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說說你的心得?」傅昭龍可惡的口氣,就像在說什
麼金庸的武俠小說一樣稀鬆平常。
「不准笑!」我控制不住自己出拳。
然而,只見自己的拳,在離他下巴不到十公分處被截住,我的指結發麻,他用雙手圈住我
的拳,表情看起來卻一點也沒有痛楚的樣子。
「真可愛。」握在手腕上的手一使勁,我感覺自己的右手右失去了力氣。
悲哀的呻吟聲,從我的嘴巴溢出來。
「這裡,有個穴道,用力一掐,整隻手都會麻掉喔,幾秒之內,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他又抓著我的手,湊到嘴邊,廝摩著。
「我一定會殺了你!」咬牙切齒的宣告,我自己也知道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辛,你只有一個機會可以殺我,就是,我願意讓你殺。」他笑著,在我力氣恢復前放開
我的手,「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幸好你和那一切都無關。」
重遇以來幾次見面,他幾乎都會提到,我很對他的胃口,幸好我不是誰派來的之類的。直
到這次,我才認真思考,我如果是誰派來的,是否才能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我偷偷望了一眼一直專心開車的司機,腦袋中猜測著司機與傅昭龍對立的可能性有多高。
如果,司機是「誰派來的」,那麼,即使目的不同,他肯定可以幫助我報復傅昭龍──畢
竟,他那麼擔心我是「誰派來的」,或是「和什麼有關」。
司機專注開車,懼怕傅昭龍的模樣,以及,在我住處,對我打著「北風和太陽」啞謎的模
樣很是不同,所以,司機肯定有一些特別的地方。
司機說,只要我學會當太陽,他就會告訴我,他是「誰派來的」。
「看什麼呢?那樣看著別人,我會吃醋呢!」傅昭龍的聲音穿透耳膜,我強迫自己不要再
理會傅昭龍的任何話,專心的思考。
將視線望向窗外,專注看著外頭的風景。
玉蓮開記者會前,傅昭龍的犯罪證據被調包了,如果有那個犯罪證據,一定可以一次扳倒
這個變態的惡魔吧?
我應該要找玉蓮,問問看她的證據來源是誰,再去要一份。
玉蓮。
我又想到電視裡面,反覆重播的瞬間蒼白的臉,歉疚與擔心,席上心頭。
口袋裡面的手機一直很安靜,玉蓮現在狀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匆忙逃出記者會的她,現在
又在哪裡呢?
「不理我嗎?我要親你囉?」溫熱的氣息又湊了過來,我伸手擋住自己的耳朵,拒絕去回
應傅昭龍任何挑釁的言語。
反正,我做什麼反應都只會讓他高興而已。我為什麼要讓他高興?
傅昭龍說,照片不是他掉包的。不是傅昭龍,那會是誰?明明是傅昭龍的犯罪證據,為什
麼,卻有人更緊張地掉包了?
拿起那張照片時,玉蓮說,那是,盜賣人體器官的照片......盜賣人體器官?傅昭龍?醫
生?我想到了SAM。
翁士嵐,專門在幫權貴看病的知名醫院的院長,擁有出入傅昭龍特殊藏匿處的權限......
如果是他的話,的確會比傅昭龍更緊張。畢竟牽涉到這種嚴重的負面新聞,醫院的經營、
未來的醫療之路,都會全部完蛋吧?
何況,他看起來遠不如傅昭龍有勢力。真的是翁士嵐嗎?
遮著耳朵的手指,被某種濕軟的物體給碰觸了──我用力一推,這次倒是推開了沒有防備
的變態。手指與手背上,沾滿了某個變態的唾液,我直覺地往褲子上擦,這個人,真是噁
心!
一陣掌風來到我的臉頰,我原以為自己要挨巴掌了,可是,傅昭龍似乎在打到我的前一秒
改變了主意,他的手掌改而貼上我的臉頰,輕輕地撫著。
他的眼神有絲還沒翳去的凶狠,語氣卻已經顯得很溫柔了,「你不是在發呆嗎?那你發呆
你的,我舔我的,不是很好嗎?」
「你這個變態,」咬牙切齒,怒極的我恨恨地說,「我剛剛上廁所沒洗手!」
誰知道一般會回應的受挫表情並沒有出現在傅昭龍的臉上,他竟笑了,「原來,你想要我
舔你的下面,早點說啊。」
我連忙驚恐的遮住自己的下體,戒備地望著他,一點也不懷疑他會突然在車上獸性大發。
畢竟,我們的初見,他就在森林裡那樣兇殘地強要了我。
他卻笑出聲音。
「笑屁!」我恨恨地瞪他。
「如果我真的要對你怎麼樣,你以為你擋得住嗎?」他的眼睛帶著笑意,似乎真的被我的
動作逗得很開心。「該堅持的時候不堅持,無用的堅持卻不放棄,好勝又自卑,真是太可
愛了。」
他對我的評語,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承認自己是那樣的。
我不承認!
「辛,我真是一秒也捨不得放開你。」他望著我,眼神閃過一些光采,幾乎可以稱得上是
......迷戀。
「你有病,你該去看心理醫生。」我真的衷心地這麼覺得。
「講到心理醫生,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必要看才是。」他的眼神突然又變得冷酷,「沒關係
,等我手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可以好好相處了。」
<未完>
35.
講到看心理醫生,我才想到本來約了今晚的門診,看著外頭高速公路的景致,我想,今晚
大概是去不成了,等等要打個電話,取消預約嗎?
心理醫生,呂釧兒,漂亮、成熟又溫柔的女人,玉蓮的朋友。
玉蓮已經受到傷害了,如果我讓呂釧兒也知道太多,接下來,傅昭龍會不會轉而對付呂釧
兒呢?
「你知道我看去心理醫生?」我戒備地看著傅昭龍。
「所有你靠近的人,我都會知道啊,畢竟你是我心愛的人啊,你的舉止動靜,總是要多了
解一點才好。」傅昭龍笑瞇瞇的,手還在我的臉頰上大吃豆腐,「雖然我對你身邊來來去
去的人沒興趣,不過,如果和誰走的太近的話,我還是會吃醋喔。」
「我不是你心愛的人。」他那樣說只讓我覺得想吐。肉麻當有趣,這個人真是莫名奇妙,
又變態到極點!
他沒有與我爭辯這個問題,只是兀自撫摸著我的臉,「等我忙完,我們再好好相處,好嗎
?我真的是太忙了......」
我別過臉,躲開他的碰觸。
噁心!噁心!噁心!
一直說什麼太忙了,那為什麼還有空來糾纏我、危害我?甚至,說不定玉蓮的事,他也有
份。
何況,除了剷除異己,像傅昭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忙的?忙著官商勾結?還是忙著盜
賣人體器官?
他收回手,湊到自己的鼻尖,「好香,我的手指有你的香味。你想聞聞看嗎?」
「你這個神經病!」這是調戲,是性騷擾,是變態的糾纏。
看到他帶笑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的反應又讓他開心了,咬咬牙,我只能轉開視線,目光
落在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
然後我看到左手無名指上,那只寬板的白金戒指──我想到了許永誌;突然有些想哭。
恍若置身雲霧裡的詭異處境,費心費力去應對眼前的惡魔,全部都是以前和許永誌在一起
時,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忍不住回想起與許永誌短暫不到一年的緣分,那時候,好簡單、好輕鬆、好甜蜜。
我記得我們曾一起搭火車去墾丁玩。
望著窗外的風景,我們的手在衣服底下偷偷交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車窗外,
加速離開的風景,心裡很甜,那時候,我曾以為會那樣到天長地久。
那才是心愛的人......才是愛情。
至於,傅昭龍,他只是個變態的強暴犯!
什麼叫做愛、什麼叫做心愛的人,他根本就不懂;他只是把我當成有趣的玩具,玩弄著、
擺佈著,說著似是而非的調戲語言。那不是愛。
他不配說愛,也不配說什麼心愛。
傅昭龍湊了過來,「雖然說要等你主動來親我,或是主動來要我親你,不過,最近事情這
麼多,每次見面都這只樣匆匆忙忙......再等我兩天吧,嗯?」
我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會這個人的自言自語。他自以為是誰呢?我的情人嗎
?我根本不介意他忙不忙,更巴不得我們永遠沒有辦法相處。
傅昭龍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車子裡卻傳出了一陣音樂聲。
那是傅昭龍的手機鈴聲。
「恩,知道了。」這通電話很簡短。傅昭龍只回覆了一句話,就掛上了。
他對司機說了一個數字,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高速公路公里數。
司機回覆知道了之後,傅昭龍轉頭,對我說,「再等我兩天吧,司機會送你回台北我的住
處,你在那裡住兩天吧,現在狀況有些混亂,我擔心你受傷。對了,你的東西我不收走,
不過,這兩天安分一些,好嗎?」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介意你惹事,不過,我底下的人應該會很介意吧,不要太為難他們了。」他笑著打
啞謎。
我重又望向外頭,突然發現發現前方的路肩有輛銀色的奧迪停在那裡閃黃燈。
司機突然駛向路肩,在那台銀色奧迪的前方幾公尺處,停了下來。
我訝異地望著那台閃黃燈的奧迪,發現那台車的車牌開頭,竟有個「使」字,腦袋還沒轉
過來,身旁的傅昭龍就突然湊了過來,一手制住我平放於膝蓋的手,一手壓制我的喉嚨,
溼熱的嘴唇湊了上來。
那是一個很殘暴的熱烈親吻。
因為壓住喉嚨的手很用力,我根本沒有辦法呼吸,自然地張口吐舌,卻被他捲入口中,用
力吸吮。此時,壓制喉嚨的力道微微放輕,我的舌頭嘗到了他唾液的味道,並感受到被用
力吸吮與咬唑的疼痛。
我聽到自己悶哼出聲,卻分不清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噁心。
他終於放鬆吸吮的蠻力,我縮回自己的舌,他的舌卻接著探進來,舔著我的脣齒和牙齦,
牙齒用力啃咬,像是在吃什麼絕家美味的食物。
雖然舌頭仍疼得發麻,我嘗到的腥鹹的味道,那是我的血。
他終於放結束這個充滿掠奪意味的親吻,聲音有些啞,因為連還離得很近,說話的氣息全
都噴在我的臉上,「真捨不得放開你,辛......」
他抓著我放在膝蓋上的手,去碰觸他的胯下,那裏竟卑劣又變態的起了反應。我急忙縮回
已經沒有被用力箝制住的手,又氣又怕地罵道:「色情狂!」
傅昭龍笑得很高興,從司機已經恭敬打開的車門跨了出去。他一走出去,司機便將車門關
上,繞回駕駛座那邊,重新開車。
我回頭,看見那台銀色的奧迪,也有位司機,幫傅昭龍打開車門,讓他坐了進去。
我楞楞地想起,使字頭的車牌,那是國外大使的座車......為什麼,要在高速公路上換車
,還是某個大使的座車呢?
為了躲避誰?還是為了要見誰?連國外的大使座車都出現了,這個傅昭龍到底是誰?
腦袋裏面亂糟糟的,車子切入內線,我已經看不見那台銀色的奧迪了。
回過頭,望著自己的手,彷彿還感受到某人那裡的熱度......可惡!拼命在褲子上擦拭什
麼也沒沾到的手,卻擦不掉如影隨形的骯髒感。
嘴唇有陣刺痛,抬起手去擦自己的嘴,這才發現手背上殘留著擦拭時留下的血痕。我後知
後覺的想到,這隻手,剛剛被抓去碰到那個變態的下體,突然有些作嘔。
PDA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忍著口腔中不住湧出的酸水,電話那頭的傅昭龍的
笑聲傳來,「剛剛的幾次親吻,你都沒有吐出來,這是好現象。」
我終於吐了出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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